精彩小说尽在趣游话外!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姐姐温亦凡总爱玩惩罚自己的游戏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8

姐姐温亦凡总爱玩惩罚自己的游戏。我的姐姐温亦凡,对,就是你想的那个人。

她是我见过最优秀的人,也是我唯一的家人。她是那种走在路上,

你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的人。不是因为多好看,而是因为她身上有股劲儿,

一种对自己要求到极致的劲儿。所有人都羡慕我有一个完美的姐姐。只有我知道,

这份完美的代价。每当她犯了一点小错,哪怕只是迟到一分钟,或者打翻一杯水,

她就会开始一场只有她自己知道的,惩罚自己的游戏。而我,是唯一的观众。我试图阻止,

试图理解,却被卷入她用愧疚和秘密编织的网里,越陷越深。直到那个叫许栖安的男人出现,

他带着阳光和完美的爱而来,却像是催化剂,把我姐姐的这场游戏,推向了失控的边缘。

1凌晨三点,我被渴醒了。摸索着下床,客厅里没开灯,只有月光从窗户照进来,

在地板上铺了一层冷冷的白霜。我光着脚,小心翼翼地往厨房走,怕吵醒姐姐温亦凡。

走到厨房门口,我停住了。一个人影站在冰箱前,一动不动。是姐姐。她就那么站着,

穿着单薄的真丝睡裙,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地砖上。那个姿势很奇怪,背挺得笔直,

双手垂在身体两侧,像是学校里被罚站的小学生。我吓了一跳,心脏猛地一缩。“姐?

”我小声喊她。她没动,好像没听见。我又走近了几步,冷气从地砖钻进我的脚底。

我看见她脚边的地上,有一滩水渍,旁边是一个翻倒的玻璃杯。“姐,你怎么了?

是不是不舒服?”我伸手想去碰她的胳膊。我的手刚碰到她,她就像被电了一下,猛地一颤,

回过头来。月光下,她的脸很白,没什么血色。“饱饱?你怎么起来了?”她的声音有点飘,

和平时不一样。“我起来喝水。你……你站在这儿干嘛?杯子怎么碎了?

”我指了指地上的碎片。“哦,”她低下头,看了一眼,“刚才没拿稳,手滑了。

”“那你怎么不收拾一下,就站在这儿?脚不冷吗?”我看着她光着的脚,

脚趾因为寒冷微微蜷缩着。她好像这才意识到自己没穿鞋,脚往后缩了缩。“没事,

我刚想去拿扫帚,你就出来了。”她给了我一个笑容,但那个笑很勉强,嘴角扯了一下,

眼睛里却一点笑意都没有。她总是这样,什么事都说没事。“我来帮你收拾吧。

”我说着就要去拿扫帚。“不用,”她拉住我,“这么晚了,你快去睡,我自己来就行。

别扎到脚。”她的手心很凉,一点温度都没有。我拗不过她,只好点了点头。“那你快点啊,

地上凉。”我叮嘱了一句。“嗯,知道了。”她应着,却没有动。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

却怎么也睡不着。我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只听见一阵很轻微的玻璃碴被扫进簸箕的声音,

然后就是长久的安静。我不知道她在外面站了多久。我只知道,这不是第一次了。

我姐姐温亦凡,热衷于惩罚自己。第二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姐姐已经做好了早餐。

三明治,煎蛋,热牛奶,摆得整整齐齐。她穿着一身合体的职业装,化着淡妆,

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看起来和昨天晚上那个失魂落魄的人完全不一样。“快来吃早餐,

要迟到了。”她把一杯牛奶推到我面前。厨房的地板干干净净,

昨晚的碎片和水渍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我看着她,想问点什么,

但看着她那张毫无破绽的脸,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姐,”我还是忍不住开口,

“你昨晚……”“嗯?”她抬起眼看我,眼神很平静。“没什么。”我把话咽了回去。

吃了早饭,我们一起出门。她开车送我去学校,然后在去她的公司。路上,她的手机响了。

她戴上蓝牙耳机接电话,是她男朋友许栖安打来的。“嗯,在路上了……好,

我知道……你也是,开车小心。”她的声音很温柔,嘴角带着笑。许栖安,我见过几次,

是个很优秀的人。长得好,家世好,自己开了家公司,对我姐姐更是没话说。所有人都说,

我姐姐找到了最好的归宿。挂了电话,她转头对我说:“晚上栖安过来吃饭,

我早点下班回来做饭。”“哦,好。”我应了一声。车开到我学校门口,我解开安全带。

“饱饱,”她突然叫住我,“昨晚的事,别跟栖安说。”我愣了一下。“没什么事,

就是手滑了一下,说了怕他担心。”她解释道,语气很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我看着她,

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下了车,我看着她的车汇入车流,心里堵得慌。我知道,

那不是简单的“手滑”。那是一场她对自己的审判和刑罚。因为打碎了一个杯子,

所以要用光脚站在冰冷的地砖上,用寒冷来惩罚自己。这是她的规则,也是她的秘密。

2姐姐的惩罚游戏,有一套她自己的规则。我第一次发现,是在半年前。那天是周末,

我们约好了一起去看电影。出门前,她对着镜子化妆,我不小心碰掉了她桌上的一支口红。

那支口红很贵,是***款,她最喜欢的一支。口红掉在地上,断成了两截。“对不起,姐,

我不是故意的!”我吓坏了,赶紧道歉。她看着地上的口红,沉默了几秒钟。

我以为她会生气,会骂我。但她没有。她只是很平静地对我说:“没事,饱饱,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然后她弯腰,把断掉的口红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我心里还是很过意不去,说:“我赔你一支新的。”“不用了,”她说,“也不是你的错,

是我没放好。”她甚至还反过来安慰我,让我别放在心上。那天我们还是去看了电影,

她看起来跟平时没什么两样,还给我买了爆米花和可乐。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那天晚饭她做得特别丰盛,四菜一汤,都是我爱吃的。但我发现,

她自己一口都没吃。“姐,你怎么不吃?”我问她。“我今天不饿,你们吃吧。

”她笑着给我们夹菜。那天晚上,她真的就只喝了半杯水。后来,这样的事情又发生过几次。

上班路上堵车,迟到了五分钟。那天晚上,她就没吃饭。工作上出了一个很小的纰漏,

被老板说了一句。那天晚上,她就把自己关在书房,工作到凌晨。我半夜起来上厕所,

看到她书房的灯还亮着。我慢慢明白了。这些,都是她对自己的惩罚。犯了错,

就要受到惩罚。这是她的逻辑。而惩罚的方式,通常是剥夺自己最基本的需求,比如食物,

比如睡眠。我试图跟她谈过。有一次,我又发现她因为一件小事不吃饭,

我把饭碗推到她面前。“姐,你必须吃。”我的语气很强硬。她看着我,眼神很平静,

说:“饱饱,我只是没胃口。”“你不是没胃口,你是在惩罚自己!”我戳穿了她。

空气一下子就凝固了。她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但她没有生气,也没有反驳。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看了很久。然后她说:“饱我,这是我自己的事,你不用管。

”“我怎么能不管?你是我姐!”我急了。“我知道。”她说,“正因为你是我妹妹,

我才不希望你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这是我的方式。”“你这叫自虐!

”“我没有。”她摇摇头,“我只是想让自己长点记性,下次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这是一种自律。”自律?我看着她,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

哪有人用饿肚子这种方式来“自律”的?“姐,你这样是不对的,你这是在伤害自己。

”我说。“我没有伤害自己。”她还是很平静,“我只是对自己要求高一点。这个社会,

对女人的要求本来就很高,如果我自己不对自己狠一点,很快就会被淘汰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她说的好像也有道理,但又好像哪里不对。

她把所有这些不合理的行为,都包装在一个“为了自己好”的外壳里。她太清醒了,

清醒到让我觉得可怕。从那以后,她在我面前,会刻意地掩饰。就算不吃饭,

她也会坐在饭桌前,假装在吃。就算熬夜,她也会等我睡了之后,再偷偷去书房。

她把她的游戏,进行得更加隐秘了。这让我更加不安。我感觉自己像个偷窥者,

窥探着她最不为人知的秘密,却无能为力。我们之间,好像隔了一堵看不见的墙。

我知道墙的另一边是什么,但她说,不许我过去。晚上,许栖安来了。

他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水果,补品,还有给我买的零食。他就是这样,永远都那么周到。

“饱饱,最近学习怎么样?”他笑着问我。“还行。”我接过零食,说了声谢谢。

姐姐在厨房里忙碌,许栖安很自然地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我来帮你。”他说。“不用,

马上就好了,你去看会儿电视。”姐姐的声音带着笑意,听起来很开心。

他们在厨房里小声地说着话,时不时传来笑声。看起来那么登对,那么幸福。我坐在沙发上,

看着他们,心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我总觉得,许栖安的出现,并没有让我姐姐变得更好。

相反,他那份完美主义的爱,像是一把尺子,时时刻刻都在衡量着我姐姐,

让她更加不敢犯错。因为在许栖安面前,她必须是完美的。吃饭的时候,

许栖安不停地给姐姐夹菜。“亦凡,你太瘦了,要多吃点。”“这个鱼对皮肤好,你尝尝。

”姐姐笑着,把许栖安夹给她的菜都吃了。她吃得很慢,很优雅,看不出任何异样。我知道,

她是吃给许栖安看的。也是吃给我看的。看,我很好,我没有不吃饭。一顿饭,

吃得暗流涌动。吃完饭,许栖安主动去洗碗。姐姐坐在沙发上,一边削苹果,一边看电视。

一切都那么温馨,那么正常。如果我不知道她的秘密,我也会以为,

这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家庭。许栖安走后,姐姐开始收拾屋子。她把许栖安碰过的杯子,

重新洗了一遍。把他坐过的沙发垫,拍了又拍。她有轻微的洁癖,我知道。但今天,

她做得格外仔细,好像要把许栖安留下的所有痕迹,都抹掉一样。我看着她忙碌的背影,

突然有一种感觉。她爱的,或许不是许栖安这个人。而是“拥有一个完美男友”的,

那个完美的自己。许栖安,只是她完美人生里,一个必须有的道具。而这场惩罚游戏,

是她为了维护这份完美,必须付出的代价。3许栖安对我姐的好,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

他会记得她所有的喜好,不吃香菜,喜欢白玫瑰,习惯喝温水。他会提前安排好每一次约会,

餐厅是她喜欢的,电影是她想看的。他甚至会帮她规划她的职业生涯,给她推荐课程,

介绍人脉。在他面前,我姐好像什么都不用操心,只需要做一个被宠爱的小公主。

我妈还在的时候,总说,希望亦凡能找个把她捧在手心里的人。许栖安就是这样的人。

但我总觉得,这份爱太满了,满得让人窒息。许栖安的爱,像一个密不透风的玻璃罩,

把我姐罩在里面。他为她隔绝了所有的风雨,也隔绝了所有的空气。有一次,

我姐公司有个项目,进行得不是很顺利。她那几天压力很大,经常失眠。周末,

许栖安带她去郊区散心。回来的时候,我姐看起来心情好了很多。许栖安走后,

我姐对我说:“栖安帮我分析了一下项目的问题,还给我提了几个方案,我觉得很有用。

”我看着她,没说话。“怎么了?”她问我。“姐,你有没有觉得,

许栖安有点……管得太宽了?”我犹豫着说。“什么叫管得太宽?”她皱起了眉,

“他是在帮我。”“我知道他是在帮你。但是,这是你的工作,你遇到的困难,

难道不应该自己去解决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记得以前,她工作上遇到再大的难题,

都是自己一个人扛。熬几个通宵,查资料,请教前辈,总能找到解决办法。

她很享受那种靠自己解决问题的成就感。但是现在,她好像越来越依赖许栖安了。“饱饱,

你是不是对栖安有什么意见?”她的脸色沉了下来,“他对我好,你不为我高兴吗?

”“我当然为你高兴。但是姐,我觉得……”“你觉得什么?”她打断我,

“你觉得他太优秀了,让我显得很没用,是吗?”我愣住了。我没想到她会这么想。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急忙解释。“那你是什么意思?”她步步紧逼,“饱饱,

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是,有一个能为我分担的男朋友,不是一件好事吗?

你为什么总要把他想得那么坏?”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很无力。我们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她觉得许栖安是她的依靠,是她的港湾。但我看到的,却是一个正在慢慢失去自我的姐姐。

她把自己的人生,和我妈的期望,和许栖安的爱,紧紧地绑在了一起。

她活成了别人期望的样子。但那个样子,真的是她想要的吗?这件事之后,

我们冷战了好几天。直到周五晚上。那天是许栖安的生日,我姐早就订好了餐厅,

准备给他一个惊喜。她特意请了半天假,下午就在家准备。她穿了一条新买的裙子,

化了精致的妆,甚至还去做了个头发。她对着镜子照了又照,问我:“饱饱,好看吗?

”“好看,”我由衷地说,“我姐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她笑了,那是发自内心的笑。

看得出来,她很期待晚上的约会。六点钟,她准时出门了。我一个人在家,叫了外卖。

大概八点多的时候,我接到了我姐的电话。电话那头很吵,像是在马路上。“饱饱,

你能不能来接我一下?”她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对劲,带着哭腔。我心里一咯噔:“姐,

你怎么了?你不是和许栖安在一起吗?”“你别问了,快来接我。”她报了一个地址,

就把电话挂了。我急得不行,赶紧穿上外套就出门了。我打车到了她说的那个地方,

是一家高级餐厅的门口。我一眼就看到了她。她一个人蹲在马路边,抱着膝盖,

把头埋在臂弯里。晚上风很大,她穿得那么单薄,整个人都在发抖。我赶紧跑过去,

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姐,怎么回事?许栖安呢?”她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妆都哭花了。

“他……他没来。”她哽咽着说。“没来?为什么?他不是知道你订了位置吗?

”“他公司有急事,来不了了。”“来不了他不会提前给你打电话吗?

让你一个人在这儿等了两个小时?”我气得不行。“他打了,是我没接到。”她小声说,

“我手机调了静音,放在包里,没听到。”我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扶她起来,

带她去路边拦车。坐在车上,她一直看着窗外,一言不发。回到家,她把自己关进了房间。

我做了杯热牛奶,敲了敲她的门。“姐,开门,喝点东西。”过了好一会儿,门才打开。

她已经换了睡衣,卸了妆,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谢谢。”她接过牛奶,声音沙哑。

我看着她,心里难受得要命。“姐,为了这么个男人,不值得。”我说。她喝了一口牛奶,

没说话。“他根本就不在乎你!他要是真的在乎你,怎么会让你一个人等那么久?

就算公司有天大的事,打个电话的时间总有吧?”“是我自己没接到电话。

”她还在为他辩解。“那也是他的错!他知道你是什么性格,他应该多打几个,

或者给你发信息!他根本就没把你放在心上!”“别说了。”她打断我,声音很冷。

“我偏要说!姐,你醒醒吧!许栖安不是你的良人!”“够了!”她突然提高了音量,

手里的牛奶杯因为激动而晃了一下,牛奶洒出来,弄湿了她的睡衣。她愣住了,

低头看着胸前的污渍。我也愣住了。我们从来没有这么大声地对对方说过话。

空气安静得可怕。我看到她的眼神变了。那是一种……我非常熟悉的眼神。

是她每次要开始“惩罚游戏”之前的眼神。空洞,冰冷,带着一丝决绝。我知道,今晚,

她又不会放过自己了。因为搞砸了男朋友的生日约会,因为没接到重要的电话,

因为和我吵架,因为弄脏了衣服。这么多“罪名”,足够她给自己判一次重刑了。

4那天晚上之后,姐姐变得更加沉默了。我们之间的冷战还在继续。她不主动跟我说话,

我也拉不下脸去跟她道歉。家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她照常上班,下班,做饭。

只是吃饭的时候,她会把自己的那份拨出来,说自己吃过了。我知道她在用老办法惩罚自己。

惩罚自己搞砸了许栖安的生日,也惩罚自己和我吵架。许栖安后来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

她都没接。周六早上,许栖安直接找上门来了。他提着一堆礼品盒,一脸歉意地站在门口。

“亦凡,对不起,那天真的是公司有急事,我不是故意放你鸽子的。”我姐靠在门框上,

没让他进来的意思。“都过去了。”她的语气很淡。“别生气了,好不好?

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许栖安把手里的一个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钻石项链,

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我姐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我不需要。”她说。

许栖安的脸色有点尴尬。“亦凡,我知道错了。你别这样,我心慌。”他想去拉我姐的手。

我姐躲开了。“我有点累,想休息。”她说完,就要关门。“亦凡!”许栖安急了,

用手挡住房门,“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都已经道歉了!”“我没有让你怎么样。”我姐说,

“是我自己的问题。”又是这句话。她总是把所有问题都归结到自己身上。最后,

他们还是不欢而散。许栖安把东西放在门口,垂头丧气地走了。我看着门口那堆东西,

觉得讽刺。他以为用这些昂贵的礼物,就能抚平我姐心里的伤口吗?他根本不知道,

我姐在意的,从来都不是这些。她在意的,是自己不够完美,是自己犯了错。而他,

却在她最需要安慰的时候,用缺席,加重了她的“罪行”。那天下午,

我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没出来。我有点不放心,想去看看她。走到她房门口,

我发现门没锁。我轻轻推开一条缝,看到她正坐在书桌前,背对着我。她好像在写什么东西。

我怕打扰她,就没进去。晚上吃饭的时候,她还是没出来。我敲了敲门:“姐,吃饭了。

”里面没有回应。我又敲了几下,还是没声音。我心里一慌,直接推门进去了。房间里没人。

窗户开着,晚风吹得窗帘呼呼作响。我跑到窗边往下看,楼下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我松了口气,又觉得奇怪。人去哪了?我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她的书桌上。

桌上放着一个日记本,旁边还有一支笔。我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拿起了日记本。我心里知道,

偷看别人的日记是不对的。但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太想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了。

日记本是带锁的,但我发现,锁是开着的。我深吸一口气,翻开了日记。里面的字迹很清秀,

是姐姐的字。但是内容,却让我触目惊心。“今天,我又犯错了。我不该对饱饱发脾气。

惩罚:今晚不许睡觉。”“项目报告出了一个数据错误,张总批评了我。

惩罚:这个周末不许出门,把所有资料重新核对三遍。”“许栖安说我最近胖了。

惩罚:未来一周,晚餐只许吃一个苹果。”一页一页,密密麻麻,

记录的全是她给自己定的“惩罚条例”。每一条,都像一把刀,插在我的心上。我一直以为,

她的惩罚是偶然的,是情绪化的。但我错了。她有一套完整的,成体系的惩罚制度。

她像一个最严苛的法官,审判着自己的一言一行。我继续往下翻,翻到了最新的一页。

上面只有一句话。“我不配得到他的爱。”这个“他”,指的肯定是许栖安。我合上日记本,

手都在抖。原来,她和我吵架,和许栖安冷战,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觉得自己“不配”。

她觉得自己搞砸了一切,所以不配被爱,不配被原谅。就在这时,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我吓了一跳,赶紧把日记本放回原位。姐姐回来了。她手里提着一个便利店的袋子,

里面是一瓶水和一包饼干。她看到我,愣了一下。“你怎么在我房间?

”“我……我叫你吃饭,你没理我,我怕你出事。”我结结巴巴地解释。

她看了一眼桌上的日记本,眼神沉了下去。“你看了?”我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我以为她会发火,会把我赶出去。但她没有。她只是走到书桌前,

把日记本拿起来,“咔哒”一声,锁上了。然后,

她把日记本放进了书桌最下面的一个抽屉里。那个抽屉,也是带锁的。她拿出钥匙,

锁上抽屉,然后把钥匙放进了自己的口袋。她做完这一切,才转过身来看我。“饱饱,

”她的声音很平静,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冷漠,“以后不要再进我的房间了。”那是我第一次,

看到她用那么疏远的眼神看我。好像我是一个闯入了她领地的陌生人。那个上了锁的抽D,

就像她那颗上了锁的心。她把我,彻底地关在了门外。5那个上了锁的抽屉,

成了我们之间新的隔阂。姐姐不再掩饰她的惩罚游戏了,或许是因为她觉得,

既然我都知道了,也就没有再演戏的必要。她开始正大光明地不吃饭,或者只吃几口蔬菜。

她开始整晚整晚地不睡觉,在书房里看书,或者处理工作。

我看着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眼下的乌青越来越重,心疼得要命,却又无计可施。

我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她只是用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执行着对自己的惩罚。

许栖安又来了几次,都被她拒之门外。后来,他大概也放弃了,没再出现。我有时候会想,

如果我没有发现她的秘密,是不是一切都会好一点?至少,她还会在我面前,伪装一下。

现在,我们连那层伪装都没有了。家里的气氛压抑得让我喘不过气。我开始失眠,

整夜整夜地做噩梦。梦里,姐姐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一片迷雾里,我怎么喊她,

她都不回头。一天晚上,我被噩梦惊醒,一身冷汗。我看了看表,才凌晨两点。

我实在是睡不着了,就起床想去客厅坐一会儿。经过姐姐房间的时候,

我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很轻微的,压抑的哭声。我心里一紧,趴在门上仔细听。真的是哭声,

断断续续的,像是怕被人听到,拼命忍着。我的心一下子就揪起来了。姐姐很少哭。

从我记事起,她就没怎么哭过。我爸妈离婚的时候,她没哭。我妈去世的时候,

她也只是红了眼眶,硬是没让眼泪掉下来。她总是那么坚强,那么冷静,

好像没有什么事能打倒她。但现在,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偷偷地哭。我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我怕我的出现,会让她把眼泪收回去,重新戴上坚硬的面具。我犹豫了很久,

最后还是轻轻地推开了门。房间里没开灯,只有窗外的月光照进来。姐姐坐在地毯上,

背靠着床,抱着一个旧旧的相框。她的肩膀一抽一抽的,眼泪无声地往下掉。听到开门声,

她猛地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痕。看到是我,她有一瞬间的慌乱,

下意识地想把相框藏到身后。“姐……”我走到她身边,蹲下来。她没说话,

只是把头扭到了一边,不想让我看到她狼狈的样子。我看到了她手里的相框。

那是一张全家福。照片上,爸爸妈妈笑得很开心,姐姐穿着公主裙,扎着两个小辫子,

也笑得很甜。而我,还是个被抱在妈妈怀里的小婴儿。那是我们家,唯一的一张全家福。

后来,爸爸有了外遇,和妈妈离了婚。再后来,妈妈生了重病,没过两年就去世了。

从那以后,这个家,就只剩下我们姐妹两个。“姐,你在想妈妈了吗?”我小声问。

她没回答,但肩膀抖得更厉害了。我在她身边坐下,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我也想她了。

”我说。我们就这么静静地坐着,谁也没有再说话。过了很久,她的哭声才慢慢停下来。

“饱饱,”她突然开口,声音沙哑,“你还记不记得,妈妈生病那年,

我参加市里的钢琴比赛?”我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记得。你拿了一等奖。

”那年姐姐才十五岁,是所有参赛选手里年纪最小的,但她弹得最好。所有人都说她是天才。

“那天比赛结束,老师和同学都来给我庆祝,我很高兴,在外面玩到很晚才回家。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回到家,我才发现,妈妈发高烧了,

一个人躺在床上,都快说不出话了。我赶紧打了120,把她送到医院。医生说,再晚一点,

就危险了。”我的心沉了下去。这件事,我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从那天起,

我就告诉自己,我不可以再贪玩了,不可以再犯错了。因为我犯错的代价,可能会很严重。

”“我必须做一个完美的小孩,一个不让妈妈操心的小孩。”“后来妈妈走了,我就想,

我必须做一个完美的姐姐,一个能照顾好你的姐姐。”“我不能出错,一点错都不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