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典礼上，我带头起哄说女校长是关系户。 她突然夺过话筒，
高跟鞋踩碎台阶：“刚才谁说的，站出来。” 我腿软举手，以为必死无疑。
她却当众宣布：“很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专属助理。” 半夜被她叫去办公室送文件，
推门看见她撕掉仿真面具。
手机弹出新闻头条：“国际顶尖黑客组织‘魅影’首领疑似潜入本校。
” 她转身轻笑：“恭喜你，发现了A大最高机密。”---1九月的A大，
热浪裹挟着青春荷尔蒙，在新落成的体育馆里翻滚。开学典礼的空气黏腻又躁动，
天花板上的空调卖力嘶吼，也压不住台下几千名新生窃窃私语的嗡鸣。我，林枫，
顶着个刚被托尼老师失手剪残的鸡窝头，瘫在塑料座椅里，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得飞快，
跟舍友在游戏里鏖战。讲台上校领导冗长的发言，像背景噪音一样从左耳进右耳出。
直到主持人念出“下面，有请我们A大新任校长，苏晴女士致辞”，
会场里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聚光灯打在入口处，一道高挑的身影踩着极细的高跟，
利落地走上台。一身剪裁完美的藏青色西装套裙，衬得她腰细腿长，
海藻般的栗色长发随意披散，随着步伐微微晃动。镜头推近特写，投在大屏幕上——那张脸，
漂亮得极具攻击性，肌肤冷白，眉眼深邃，偏偏紧抿的唇线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
“***，这他妈是校长？确定不是哪个明星走错片场了？”旁边有男生低呼。
“看着也太年轻了吧？估计……有关系？”另一个声音带着质疑。
我心里那点因为游戏逆风而积攒的烦躁，混合着对“特权”本能的不爽，
加上点想出风头的虚荣心，一下子冒了头。趁着周围议论声渐起，
我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舍友，压低声音却足够让前后几排听见：“啧，长这样来当校长？
怕不是有什么背景吧？咱A大没人了？”舍友配合地发出几声哄笑。我这带头一起哄，
附近几个躁动不安的男生也跟着阴阳怪气起来，声音不大，但在相对安静下来的会场里，
显得格外刺耳。台上的苏晴，目光平静地扫过演讲稿，似乎完全没受干扰。但下一秒，
她突然抬手，将那张纸轻轻对折，放在了演讲台上。然后，她直接伸手，
从旁边呆住的主持人手里拿过了话筒。动作不快，甚至称得上优雅，但那股骤然释放的气场，
让整个体育馆瞬间鸦雀无声。高跟鞋敲击舞台地面的声音，清脆，冰冷，像子弹上膛。
“刚才，带头说我苏晴是关系户的那位同学，”她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每个角落，
没有怒气，只有一种让人心头发紧的平静，“站起来。”我脑子“嗡”的一声，
全身血液好像都冻住了。刚才那点嚣张气焰瞬间被碾碎成渣。周围的空气凝固了，所有目光，
同情、好奇、幸灾乐祸，齐刷刷钉在我身上。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小腿肚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完了。开学第一天，当众羞辱新任校长，这学籍还能保住吗？求生欲让我几乎是凭借着本能，
哆哆嗦嗦地，从椅子上撑了起来，半弯着腰，没敢完全站直。苏晴的目光穿过人群，
精准地锁定在我脸上。那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她看了我足足有五秒钟，
才缓缓开口：“很好。”就在我以为她要宣布对我的处分时，她却语气一转，
清晰地说道：“胆子不小。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校长助理了。散会后，来我办公室报到。
”2校长办公室在行政楼顶层，推开厚重的实木门，一股淡淡的冷杉香味扑面而来。
宽敞、极简、冷色调，每一件摆设都一丝不苟，像它的主人一样，透着距离感。
苏晴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正在批阅文件，头也没抬：“桌上有份学生社团经费申请报告，
复核一遍，找出至少三处不合规的地方，半小时后给我初步意见。”我：“……啊？
”校长助理的活儿，这么硬核的吗？“有问题？”她终于抬眼看我，眼神里没什么温度。
“没、没有！”我立马抓起那份厚厚的报告，缩到旁边的客用椅上，开始硬着头皮翻阅。
什么场地租赁发票抬头不规范，预算明细表缺少经办人签字……我一边找，一边偷偷瞄她。
她工作的时候极其专注，侧脸线条绷紧，偶尔会无意识地用指尖轻轻敲击桌面。
手机屏幕亮起，她瞥了一眼，直接划掉，动作干脆利落。这女人，
好像完全没有普通人的犹豫和拖沓。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个陀螺一样被抽着转。
不是在跑腿送文件，就是在整理会议纪要，或者被她各种突如其来的“考验”砸得晕头转向。
比如，突然让我分析一份晦涩难懂的教育政策文件，或者限时整理完积压多年的校友资料。
她要求极高，批评起人来毫不留情，但奇怪的是，每次指出错误，总能一针见血，
让我哑口无言的同时，又隐隐觉得……学到了东西。我开始觉得，这个苏晴，
可能真不是个花瓶。但那种强烈的违和感，始终挥之不去。她偶尔会对着窗外某个方向出神，
眼神里会闪过一种我从未在任何一个大学校长脸上看到过的……警惕和锐利，转瞬即逝，
快得像是错觉。午夜梦回，我甚至有点怀念开学典礼前那种可以随便摸鱼打游戏的日子。
这助理当得，比高考冲刺还累。这天半夜，我已经躺宿舍床上会周公了，
刺耳的手机***猛地把我炸醒。来电显示——“苏校长”。我认命地接起，
那边是她一贯清冷、不带睡意的声音：“林枫，我办公室桌上有份蓝色封皮的紧急文件，
立刻送到我住处来。地址发你手机。”得，半夜送文件，这又是哪门子新考验？我一边腹诽，
一边套上衣服，骑上我的小电驴，冲进夜色里。教职工别墅区静悄悄的，
只有路灯在地上投下昏黄的光晕。我按地址找到那栋独栋小楼，二楼书房还亮着灯。
门虚掩着，我敲了敲，没人应。犹豫了一下，我轻轻推开门。书房里没人，
桌上散落着一些文件。我正想着把文件放下就走，眼角余光却瞥见连接书房的露台上，
站着一个背影。是苏晴。她面朝夜空，背对着我。然后，我看到了让我血液几乎倒流的一幕。
她抬起手，手指在耳后和下颌线边缘轻轻摸索了几下，接着，
竟缓缓地、揭开了一层薄如蝉翼的……仿真面具！面具下露出的侧脸轮廓，更加精致凌厉，
眼角微挑，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但更深的，是一种我无法形容的危险气息。就在这时，
我口袋里的手机“嗡”地震动了一下，屏幕自动亮起，是一条新闻推送的标题，
加粗的黑体字触目惊心：重磅国际顶尖黑客组织‘魅影’首领‘幻影’，
疑似已潜入我国境内，目标直指A大？我手一抖，手机差点脱手。幻影？潜入A大？
露台上的人似乎听到了动静，猛地转过身。那张刚刚卸下伪装、美得极具侵略性的脸，
直接撞进我的视线里。她的目光落在我惊骇失措的脸上，
又扫过我手机上那条还没来得及暗下去的新闻标题。她没有惊慌，没有愤怒，反而，
嘴角极其缓慢地，勾起了一抹难以捉摸的弧度。“恭喜你，林枫。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夜风的凉意，轻轻响起，“发现了A大的……最高机密。
”3办公室里死寂。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声，和自己心脏擂鼓般狂跳的动静，震得耳膜发疼。
最高机密？A大的最高机密是……校长是国际通缉的黑客头子？！我僵在原地，
手里那份该死的蓝色文件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指尖发麻。脑子里一片空白，
开学典礼上她踩着高跟鞋的冰冷模样，这些天被她各种“折磨”的画面，
和刚才揭下面具那一瞬的惊悚，还有手机屏幕上“魅影”、“幻影”那几个字，
疯狂地搅和在一起。跑？报警？
还是当场跪下来求她看在我是她“钦点”助理的份上饶我一命？苏晴，或者说，“幻影”，
却像没事人一样，从容地走回书房，姿态优雅地将那张仿真面具放在书桌一角。
她甚至顺手拿起桌上的凉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纤细的手指稳得没有一丝颤抖。“吓傻了？
”她抬眼瞥了我一下，语气平淡得像在问“吃了吗”。“你……你真是……”我喉咙发紧，
声音干涩得厉害。“新闻不是写得很清楚吗？”她喝了口水，走到我面前，
距离近得我能闻到她身上那股独特的、带着点冷冽电子器械感的香气，“‘魅影’的幻影。
”她承认了。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承认了！“为什么是A大？你……你想干什么？
”巨大的恐惧之下，反而生出一股莫名的勇气，让我问出了这个问题。“这里清静，
适合做研究。”她答非所问，目光却锐利地在我脸上扫过，像是在评估什么，“而且，
现在多了个你。”我？我他妈就是个普通大学生，顶多就是开学那天嘴贱了点！
我招谁惹谁了？“放心，暂时不会灭你的口。”她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轻笑一声，
那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瘆人，“毕竟，是我亲自选的你。”她踱步到窗边，
撩开窗帘一角，望向外面沉沉的夜色：“胆子大，不安分，有点小聪明，
关键是……背景干净，不容易引起怀疑。是个不错的苗子。”苗子？什么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