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995年春天，我睁开眼的时候，办公室里的老式挂钟正指向下午三点。
桌上摊着那份房产过户协议，墨迹还没干透。我的手还握着钢笔，仿佛刚刚签完字。
可我明明记得，自己是在2010年的医院病床上咽下最后一口气的。
那时候我已经四十五岁，孤身一人，身患绝症。临死前，我终于知道了真相。
原来从十五年前开始，我就被人当成了棋子。我叫方雨晴，是城建银行的会计。前世的我，
傻乎乎地把祖传的四合院过户给了男朋友陈志远。以为嫁给他就是幸福的开始。
谁知道婚后不到半年，他就带着他的所谓"表妹"林婉儿消失得无影无踪。
留下我一个人背负巨额债务。那套四合院价值连城，如今怕是已经涨到几千万了。
而我却在出租屋里病死，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现在重新回到这一天，
我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我看着手里的钢笔，用力一折。"咔嚓"一声，钢笔断成两截。
墨水溅到协议书上，把陈志远的名字染得漆黑。"雨晴，你在干什么？"陈志远推门而入，
脸上还是那副温和的笑容。一米八的个头，戴着金丝眼镜，穿着整齐的白衬衫。
看起来就是个文质彬彬的好男人。可我现在知道，这张脸有多虚伪。"没什么，笔坏了。
"我淡淡地说道，把协议书推到一边。陈志远眉头微皱，走过来看到溅了墨水的协议书。
"这...怎么回事？要不我们重新打印一份？""不用了。"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我改主意了，房子不过户了。"陈志远脸色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温和的表情。"雨晴，
你是不是累了？我们都商量好的，过户到我名下，这样以后结婚了就是我们的婚房。
""而且你一个女孩子，管理房产也不方便。"听到这些话，我心里冷笑。
前世的我就是被这些花言巧语骗得团团转。什么为了我好，什么方便管理，全都是鬼话。
"方便？"我看着他，"我管理了二十年都没问题，怎么突然就不方便了？
"陈志远显然没想到我会反驳，愣了一下。"雨晴，你今天是怎么了？不像平时的你啊。
""平时的我是什么样？"我步步紧逼，"是不是应该什么都听你的，
把最珍贵的东西都双手奉上？"他的脸色彻底变了，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但很快又收敛起来。
"雨晴，我们交往三年了，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过？现在为了一套房子，你就这样质疑我？
""一套房子？"我冷笑出声，"陈志远，那可是我爷爷留下的祖产，价值几百万的四合院，
在你眼里就只是一套房子？"他终于露出了真面目，不再装模作样。"行，既然你这么说，
那我们就把话说开。""这房子过不过户，决定着我们能不能继续。""你如果不信任我，
那我们就分手。"前世的我听到分手两个字，立刻就软化了。哭着求他不要离开，
主动签了过户协议。可现在，我只想告诉他："好啊，分就分。
"陈志远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痛快地答应，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准备的那些情感攻势，
全都没了用武之地。"你...你说什么？""我说分手，现在就分。"我拿起包，
"麻烦你以后不要再来银行找我。"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传来陈志远恼羞成怒的声音："方雨晴，你会后悔的！""像你这种女人，
除了我还有谁会要你！"我的脚步没有停顿。后悔？前世我活得那么憋屈，才是真的后悔。
这一世，我要让他们所有人都付出代价。第二章走出银行大楼，春日的阳光洒在脸上。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自由的感觉真好。前世的我，就是太在乎别人的看法，太害怕孤单。
所以才会被陈志远牵着鼻子走。现在想想，一个人过有什么不好？
至少不用提防身边人的算计。我决定先回家，好好整理一下思路。
那套四合院位于市中心的老胡同里，虽然年代久远，但保养得很好。爷爷在世的时候，
经常跟我说，这房子是我们方家的根。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能卖掉。可前世的我，
为了一个男人，亲手葬送了祖产。现在想起来，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刚走到胡同口，
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林婉儿。陈志远的所谓"表妹"。她正站在我家门口，
似乎在等什么人。看到我，她立刻迎上来。"雨晴姐，你回来了。"她的声音很甜，
笑容也很纯真。如果不知道她的真实面目，确实很容易被骗。前世的我就是这样，
把她当成了小妹妹。给她买衣服，给她找工作，甚至把她介绍给自己的朋友圈。结果呢？
她和陈志远里应外合，把我骗得团团转。最后还在我病重的时候，跑到医院来炫耀。
说什么四合院现在是她的婚房，感谢我成全了他们的爱情。"你怎么在这？"我冷冷地问道。
林婉儿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我...我是来找你的。志远哥说你们吵架了，
让我来劝劝你。""劝我？"我上下打量着她，"你有什么资格劝我？
"她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话，眼眶瞬间红了。"雨晴姐，你怎么了？我是关心你才来的。
""志远哥说你今天情绪不对，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困难了？
"看着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差点忍不住想笑。演技还真是不错。可惜，
我已经看透她的本质了。"林婉儿，我问你，你和陈志远到底什么关系？
"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下来。"我们是表兄妹啊，从小一起长大的。
""是吗？"我逼近一步，"那为什么上次我去他家，看到你们两个从一个房间出来？
"这是我重生后才想起的细节。前世我当时心存疑虑，但被陈志远三言两语就打发了。
说什么林婉儿在帮他整理房间。现在想想，真是可笑。林婉儿的脸瞬间煞白。
"那...那是因为...""因为什么？"我步步紧逼，"因为你们根本不是表兄妹，
而是情侣？""不是的！"她急忙否认，"雨晴姐，你别多想。我和志远哥真的是清白的。
""清白？"我冷笑，"那好，我现在就打电话给陈志远，让他当面澄清你们的关系。
"说着，我就要掏手机。林婉儿连忙拉住我。"别...别打了。"她的声音颤抖着，
"我...我说实话。"终于露馅了。我停下动作，等着她继续说。
"我和志远哥...我们确实..."她咬着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确实什么？
""我们确实相爱，但是他说要等拿到房产证，我们才能公开关系。""因为担心你会阻挠。
"听到这话，我心中的怒火瞬间燃烧。原来从一开始，他们就在算计我。把我当成什么？
提款机？还是冤大头？"所以，你们两个一直在演戏骗我？"我的声音很平静，
但林婉儿显然听出了其中的寒意。她往后退了一步。"雨晴姐，你别激动。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我想的那样？"我笑了，"那是什么样？你们真心相爱，
只是顺便骗走我的房子？""还是说，你们根本没把我当人看？"林婉儿被我的气势震慑住，
说话都结巴了。"我...我们没有恶意。就是觉得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浪费。
""而且志远哥说了，会好好照顾你的。""照顾我？"我冷笑出声，
"是像照顾提款机一样照顾我吗？"这时，胡同口传来脚步声。陈志远满脸焦急地跑过来。
"婉儿，你怎么..."看到我，他的话戛然而止。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三个人就这样站在胡同里，气氛尴尬到了极点。第三章陈志远显然没想到会撞上这种场面。
他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嘴唇蠕动了好几次，却说不出话来。我静静地看着他们两个，
心里只觉得讽刺。前世我到死都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是个笑话。
"志远哥..."林婉儿怯生生地叫了一声，眼中含着泪水。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足以让任何男人心软。可我现在只觉得恶心。"你们继续啊，当我不存在就行。
"我抱着胳膊，一副看戏的架势。陈志远深吸一口气，似乎在组织语言。"雨晴，
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我打断他，"解释你们是怎么合谋骗我的房子？
还是解释你们背着我偷情多久了？"他的脸彻底沉下来。既然装不下去了，索性摊牌。"行，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装了。""没错，我和婉儿是男女朋友。""我们在一起三年了，
比我认识你还早。"听到这话，我心头一震。原来从一开始，我就是第三者。
可他们演技太好，我竟然一点都没察觉。"那你为什么要接近我？"我努力保持冷静，
"就是为了房子？"陈志远点点头，毫不掩饰。"你说对了，就是为了房子。
""你一个女人，守着这么大的产业有什么用？""迟早要嫁人的，与其便宜别人，
不如便宜我。""至少我对你还算不错。"听到这些话，我差点被气笑了。不错？
这就叫不错？"陈志远，你还真是够***的。"我摇摇头，"利用我三年，骗走我的祖产，
还说对我不错？""你的脸呢？"他丝毫没有羞愧的意思，反而理直气壮。
"我和你在一起三年，难道没有付出？""陪你看电影，陪你吃饭，陪你逛街，
这些不算付出？""再说了，你也得到了三年的感情，不亏。"我被他的逻辑惊呆了。
原来在他眼里，感情是可以用来交易的。而且他还觉得自己很吃亏。"你说得对，
三年的感情，换一套价值几百万的房子，我确实不亏。"我冷冷地看着他，"但是很可惜，
这笔买卖我不做了。"陈志远脸色一变。"方雨晴，你别给脸不要脸。""我能看上你，
是你的福气。""像你这种女人，过了三十岁谁还会要？""你现在不识抬举，
将来有你后悔的时候。"这话前世他也说过。当时的我被吓住了，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一个女人过了三十岁，确实不好找对象。所以我妥协了，签了协议。可现在我想明白了。
我为什么一定要找对象？我有房有工作，一个人过得好好的。
为什么要找个男人来给自己添堵？"你说得对，像我这种女人，确实没人要。"我点点头，
"所以我决定不嫁了，一个人过一辈子。""省得被人算计。
"陈志远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愣住了。按照他的剧本，我应该害怕，应该求他不要离开。
可我的反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你...你疯了？"他结结巴巴地说，"一个女人不结婚，
能有什么好下场？""好下场？"我笑了，"至少比被人骗财骗色要好。"说完，
我掏出钥匙，准备开门。"等等！"林婉儿突然叫住我。她的脸上没有了刚才的柔弱，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狠毒。"方雨晴，你别以为你很聪明。""告诉你，这件事没完。
""你不过户也得过户！"我转身看着她，眼中满是讥讽。"是吗？那我倒要看看，
你们能耍什么花招。"林婉儿和陈志远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阴谶。我知道，
他们肯定还有后招。但我不怕。既然重生一次，我就要跟他们斗到底。
看看最后是谁笑到最后。我开门进屋，"砰"的一声把门关上。隔着门板，
还能听到他们在外面商量什么。但我已经不在意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一世，
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我。第四章第二天一早，我照常去银行上班。刚坐下没多久，
就听到办公室里议论纷纷。"听说了吗？方雨晴和陈志远分手了。""真的假的？
他们不是感情很好吗？""千真万确，昨天下午陈志远还来银行找过她，两人吵得很凶。
""啧啧，这女人也是的，陈志远那么好的男人，说分就分。""就是，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听着这些话，我心里毫无波澜。前世的我太在意别人的看法，生怕被人说三道四。
现在我想明白了，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又不靠他们吃饭。"雨晴，你没事吧？
"坐在我旁边的李小英关心地问道。她是我在银行里唯一的好朋友，为人实在，嘴巴也严。
"没事，挺好的。"我头也不抬地整理着文件。李小英看了看周围，
压低声音说："我觉得你做得对。""那个陈志远我早就看不顺眼了，表面温文尔雅，
实际上眼高于顶。""而且他和那个林婉儿的关系也很可疑。"我抬起头看着她。"可疑？
""是啊，"李小英凑近一些，"前两天我在百货大楼看到他们两个，亲昵得不像表兄妹。
""而且那个林婉儿还挽着他的胳膊，十足的小女朋友样子。""你说他们要真是表兄妹，
会这样吗？"果然，纸是包不住火的。再怎么伪装，总有露馅的时候。"小英，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拍拍她的手，"不过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自己会处理。
"她点点头，没再多说。但我能感觉到，她是真心为我好。这样的朋友，值得珍惜。
上午的工作很顺利，我一直在核对账目。快到中午的时候，行长秘书走到我面前。"方雨晴，
行长找你。"我心里一沉。该来的还是来了。陈志远在银行里也有些关系，
他肯定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敲响了行长办公室的门。"进来。
"张行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平时对我还算不错。"坐吧。"他指了指沙发，
语气有些严肃。我坐下后，他也走过来，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雨晴，最近工作怎么样？
""挺好的，张行长。"我如实回答。他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我听说你和小陈分手了？
"果然是为这件事来的。"是的。"我的回答很简洁。"为什么？你们不是感情挺好的吗？
"张行长的语气很温和，但我听得出来，这不是闲聊。"私人感情问题，不方便多说。
"我尽量保持冷静。张行长皱了皱眉。"雨晴，我知道年轻人谈恋爱难免会有矛盾。
""但是感情的事，最好还是慎重一些。""小陈这个人我了解，品格不错，能力也强。
""你们的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心里冷笑。原来陈志远已经找过张行长了。
看来他真是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张行长，我和陈志远的事，确实是私人问题。
""既然已经分手了，就不必再提了。"张行长脸色有些不悦。"雨晴，
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小陈昨天来找我，说你因为一点小事就要分手，让他很伤心。
""我看他是真心实意的，你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机会？"小事？骗我房子叫小事？
背叛我叫小事？我努力压制心中的怒火。"张行长，您是不是对这件事有什么误解？
""什么误解？"他的语气更加严厉，"小陈都跟我说了，你们就是因为房产过户的事吵架。
""他说他是为了你好，想帮你管理房产，你却不信任他。""雉晴，做人要懂得感恩。
""小陈愿意娶你，已经很不容易了。""你一个女人，有房子又怎么样？没有男人保护，
迟早守不住。"听到这些话，我彻底明白了。原来陈志远不只是骗了我，还在到处散布谣言，
把我说成一个不识好歹的女人。而张行长显然被他的说辞迷惑了。"张行长，
事情的真相不是您想的那样。"我尽量保持冷静，"陈志远接近我，就是为了骗取我的房产。
""而且他还有别的女朋友。"张行长摆摆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行了，别找借口了。
""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总之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回去好好想想，
该怎么挽回这段感情。""小陈这样的好男人，错过了就没有了。"我深吸一口气，
站起身来。"张行长，恕我不能同意您的观点。""我的私人感情，别人无权干涉。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方雨晴，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在关心你，你却不领情？
""好，既然你这么固执，那就别后悔。"我知道，这件事的后果可能很严重。
但我不能妥协。如果连这点底线都守不住，那我重生还有什么意义？"张行长，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回去工作了。"说完，我转身走向门口。
身后传来张行长愤怒的声音："方雨晴，你会为你的固执付出代价的！"我没有回头，
径直走出了办公室。第五章回到办公室，我发现同事们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异样。
李小英悄悄凑过来，小声问道："怎么了？张行长找你说什么了？"我摇摇头，
示意她别多问。但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张行长刚才的态度很明确，
他是站在陈志远那一边的。而我得罪了他，在银行里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果然，
下午的时候，人事科长就找到了我。"方雨晴，从明天开始，你调到档案室工作。
"档案室是银行里最清闲也最没前途的部门。说是调动，实际上就是变相的贬职。我点点头，
没有反驳。既然陈志远要玩这一套，那我就陪他玩到底。反正我现在知道未来的发展趋势，
不愁没有出路。"另外，"人事科长又补充道，"你这个月的奖金取消了。
""因为工作态度问题。"这个理由简直荒唐。我的工作一向认真负责，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但我还是没有争辩。有些事，争辩是没用的。只有用实力说话，才能让人心服口服。下班后，
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一趟市场。买了一些日用品和食材。既然决定一个人过，
那就要把生活安排好。不能再指望任何人。回到家，我发现门口又站着一个人。不是陈志远，
也不是林婉儿。而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看起来很严肃。
"请问你是方雨晴小姐吗？"他主动开口问道。"是的，你是？"我有些警惕。
"我是陈志远先生的朋友，姓王。"他递给我一张名片，"我想和你谈谈关于房产的事。
"我看了看名片，上面写着"金城律师事务所，王建国律师"。原来是律师。
看来陈志远还真是做了充分的准备。"抱歉，我没什么可谈的。"我准备开门进屋。
王律师却拦住了我。"方小姐，我建议你还是听听我的话。""对你有好处。"我停下脚步，
看着他。"什么好处？""陈先生委托我来和你协商，关于房产过户的事。
"他掏出一份文件，"这是一份补偿协议。""只要你同意过户，
陈先生愿意给你十万元的补偿。"十万元？我差点笑出声。一套价值几百万的房子，
他们想用十万元就打发我？真当我是要饭的？"王律师，你觉得我会同意这个条件吗？
"我冷冷地问道。他推了推眼镜，语气变得威胁起来。"方小姐，我劝你考虑清楚。
""陈先生对你已经很仁慈了。""如果你不同意，事情可能会变得很复杂。""复杂？
"我挑眉，"怎么个复杂法？""比如说，你在银行的工作。"他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听说你今天已经被调到档案室了？""这只是开始。""如果你继续固执下去，
可能连工作都保不住。"原来如此。这是在威胁我的工作。陈志远还真是够卑鄙的。
"王律师，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他丝毫不慌张，甚至有些得意。
"不是威胁，是善意的提醒。""在这个社会，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下场都不会太好。
""而且，一个女人独自生活，总会遇到各种麻烦。""比如说，水管坏了，电路出问题了，
或者...""或者什么？"我的语气变得危险起来。"或者遇到一些不怀好意的人。
"他笑得很阴险，"这个年代，治安可不太好。""尤其是你这种长得不错的单身女性。
"听到这话，我彻底怒了。他们不仅要骗我的房子，还要威胁我的人身安全？
真以为我好欺负？"王律师，我记住你的话了。"我一字一句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