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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03

夜色如墨,泼满了大衍王朝的皇城。金瓦红墙的宫殿群落,在无数灯笼的辉映下,仿佛是匍匐在大地上的金色巨兽,吞吐着权欲与繁华的气息。

今夜是琉璃宴,专为庆贺北境大捷而设,亦是皇子公主、王公贵胄们争奇斗艳的舞台。

一顶毫不起眼的青呢小轿,在宫道上无声地滑行,与前后那些雕龙画凤、金碧辉煌的华贵车驾相比,显得格格不入,甚至有些寒酸。

轿内,萧澈缓缓睁开了双眼。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深邃、沉静,仿佛古井无波,却又在最深处藏着一丝洞悉世情的锐利锋芒。这双眼睛,与他此刻这副病弱苍白、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下的身躯,形成了 鲜明 的反差。

三天了。

他来到这个世界,成为大衍王朝最不受待见的九皇子萧澈,已经整整三天。

三天前,原主在一场“意外”落水后,高烧不退,一命呜呼。而他,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见惯了商业倾轧与人性博弈的灵魂,便在这具躯壳里醒来。

融合了原主残留的记忆,他才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么糟糕。

生母早逝,外戚无力,自幼体弱多病,性格懦弱自闭,是整个皇城公开的笑柄。皇帝视他为无物,兄弟姐妹将他当做戏谑的对象。更可悲的是,他还拥有一位“名义上”的未婚妻——当朝太傅之女,京城第一才女苏轻烟。

这本该是桩天大的幸事,却成了压垮原主的最后一根稻草。苏轻烟心高气傲,对这门婚事厌恶至极,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羞辱过原主,她与太子萧景的“情谊”,更是京中人尽皆知的秘密。

那场“意外”落水,萧澈用他现代人的逻辑稍一推演,便猜出了七八分。无非是太子萧景与苏轻烟嫌他碍事,设下的毒计。

可惜,他们算错了一步。

原来的萧澈死了,现在的萧澈,活了。

“殿下,紫宸殿到了。”轿外传来内侍尖细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声音。

萧澈轻咳了两声,那是一种仿佛要将肺腑都咳出来的、撕心裂肺的虚弱感,但他眼中的光芒却愈发明亮。他知道,从他踏出这顶轿子的那一刻起,一场新的棋局,便正式开始。

他,萧澈,将是唯一的执棋者。

由贴身内侍福安搀扶着,萧澈走下了轿子。晚风微凉,吹得他宽大的云锦袍袖猎猎作响,更衬得他身形单薄。

紫宸殿前,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王公大臣们三五成群,谈笑风生。当萧澈的身影出现时,殿前广场上那喧闹的气氛,出现了一个极其短暂的凝滞。

无数道目光,或轻蔑,或同情,或幸灾乐祸,尽数投射过来。

“那不是九殿下吗?他居然还敢来?”

“听说前几日落水,险些没了性命,瞧这脸色,跟纸糊的似的。”

“嘘……小声点,太子殿下和苏小姐可都在里面呢。”

这些窃窃私语,如同无形的针,刺在原主的记忆里,却无法在萧澈如今的心湖中激起半点涟漪。他甚至觉得有些好笑,这些人,很快就会知道,他们嘲笑的对象,已经换了灵魂。

他目不斜视,步履虽缓,却异常平稳,一步步踏上汉白玉的台阶,走向那金碧辉煌的殿门。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众人惊疑不定的心跳上。

那个总是畏畏缩缩、不敢抬头看人的九皇子,今日,为何眼神如此平静?

踏入殿内,一股混合着酒香、脂粉香与食物香气的暖风扑面而来。殿中更是华光璀璨,钟鸣鼎食,一派皇家盛景。高踞龙椅之上的,便是大衍皇帝萧承德,他身旁是雍容华贵的皇后。

下方两侧,太子萧景居于左首第一位,他面如冠玉,一袭明黄色四爪蟒袍,显得尊贵非凡。他正与身旁的一位大臣含笑交谈,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走进来的萧澈,那笑容里,瞬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

而右侧女眷席上,一道清丽绝伦的身影,正是苏轻烟。她今日一身月白色罗裙,气质清冷如仙,美得不可方物。当她看到萧澈时,秀眉不自觉地蹙起,美眸中满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鄙夷,仿佛看到什么污秽之物。

萧澈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冷笑。

好一对璧人,真是郎情妾意。

他缓缓走到大殿中央,按照礼制,对着上首的皇帝皇后,躬身行礼。他的动作不急不缓,带着一种病态的优雅,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儿臣萧澈,参见父皇,母后。父皇万岁,母后千秋。”

皇帝萧承德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连眼皮都未曾多抬一下,显然对这个儿子漠不关心到了极点。

反倒是太子萧景,此刻站起身来,脸上挂着温和而关切的笑容,主动迎了上来。

“九弟,你大病初愈,身子骨还弱,何必非要来参加这宴会?若再着了风寒,岂不是让父皇母后担心?”

他的声音洪亮,充满了兄长对弟弟的关爱,瞬间吸引了全场的注意。

所有人都知道,太子这是在明褒暗贬。名为关心,实则是在提醒所有人,萧澈是个没用的病秧子,这种场合本不该有他的一席之地。更是将“孝道”的大帽子扣下来,暗示他不顾病体,是为不孝。

若是以前的萧澈,此刻怕是早已吓得面色惨白,语无伦次,丑态百出。

苏轻烟的嘴角,已经噙起一抹准备看好戏的讥诮笑意。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

萧澈慢慢直起身,抬起头,迎上太子萧景那虚伪的目光。他先是剧烈地咳嗽了几声,仿佛随时都要断气,待到众人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不耐时,他才缓缓开口。

他的声音不大,带着病后的沙哑,却字字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多谢皇兄挂心。”

他顿了顿,苍白的脸上竟浮现出一丝浅淡的笑意,那笑容很轻,却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剖开了太子伪善的面具。

“只是澈儿以为,身为皇子,为父皇贺,为大衍贺,乃是本分。若是因些许病痛便畏缩在床榻之上,与行尸走肉何异?”

话音未落,他再次看向太子,目光平静得可怕。

“更何况,人啊,若是躺久了,不仅骨头会生锈,脑子……也会。”

“澈儿,不想变成一个真正的废人。”

一语既出,满殿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