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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吴家寨

发表时间: 2025-10-04
吴家寨坐落在雁门山苍翠葱茏的山脚下,那里峰峦叠嶂、连绵起伏,参天古木郁郁葱葱,山风轻拂过松林,带来阵阵清新松香,夹杂着野花的芬芳;东边紧邻着碧波荡漾的广阔大海,浪涛拍打着嶙峋礁石,发出雷鸣般的声响,海鸥盘旋着掠过浪尖,日光照耀下波光粼粼,如撒满金粉的绸缎。

寨子不大,约莫几十户人家,石头垒成的房屋错落有致地散布在山坡缓坡上,屋顶覆盖着厚厚的茅草,经年累月泛着黄褐色,每当日落时分,家家户户升起袅袅炊烟,飘散着淡淡的饭香和柴火气息,孩子们在山坡上追逐嬉戏。

寨子里除了唯一一户姓秦的人家外,其余都姓吴,大家亲如一家,每逢农忙时节便互相帮工,收割小麦,节日里围坐篝火堆旁,分享烤熟的野味和自酿果酒,欢声笑语中其乐融融。

秦锋的母亲吴灵,吴家寨寨主吴道子的亲生女儿,自幼便与秦家寨的寨主秦昊天结下了深厚的联姻之约,这份约定源于两家世代交好的情谊,每逢节庆,两寨互赠礼物,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捉弄人,秦昊天在一次看似平常的打猎活动中,竟然遭遇了意想不到的飞来横祸。

那天,他独自一人深入茂密的森林,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斑驳地洒落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和腐叶的腥臭味,交织成一种独特的森林气息。

就在他全神贯注地搜寻猎物时,突然,一头体型庞大、面目狰狞的野猪从茂密的灌木丛中猛然冲出,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那野猪的獠牙锋利如刀,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仿佛要将一切阻挡之物撕成碎片。

秦昊天见状,心中一惊,但多年的狩猎经验让他迅速冷静下来,他奋力挥舞手中的猎刀,试图与这头猛兽展开殊死搏斗。

汗水很快浸透了他的衣衫,顺着额头滴落,模糊了他的视线。

尽管他拼尽全力,但面对野猪那惊人的蛮力和凶猛的攻击,他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最终,在一次猛烈的撞击和撕咬之下,秦昊天痛失了左臂,鲜血如喷泉般涌出,瞬间染红了他的猎装,顺着衣角滴落,浸透了脚下的泥土,留下了一大片刺目而触目惊心的殷红。

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不仅让他失去了宝贵的肢体,更在他的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创伤。

寨主之位随即被他的二弟秦桧强行夺走,秦桧心狠手辣,早己暗中积蓄势力,趁兄长重伤卧床、虚弱不堪之际,纠集一群亲信围堵住所,刀光剑影中,他冷酷地逼迫秦昊天交出权柄,言语间满是讥讽与威胁。

秦昊天虽满腔愤恨,却无力反抗,最终被无情地逐出寨子,抛入荒野,寒风呼啸中,他独坐残躯,心中满是屈辱与绝望。

吴灵目睹这一切,见形势急转首下,当机立断抱起刚出生的儿子秦锋。

那襁褓中的婴孩啼哭不止,声音凄厉刺耳,仿佛预知了命运的坎坷,吴灵强忍泪水,心如刀绞,却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崩溃。

她搀扶着伤残的丈夫,步履蹒跚地踏上逃亡之路。

深夜里,他们穿越崎岖山路,荆棘丛生,划破衣衫,留下道道血痕;月光清冷如水,映照着三人摇曳的人影,每一步都沉重如铁。

寒风刺骨,吹拂着吴灵凌乱的发丝,她低声安抚啼哭的婴儿,同时支撑着丈夫的残躯,终于在晨曦微露时,抵达父亲吴道子的寨门,寻求最后的庇护。

吴家寨在吴道子的精心治理下一派祥和,寨主每日巡视寨子,体查寨民的生活状况。

寨民们日复一日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晨曦微露便扛起锄头下田,傍晚归来时互相关怀,帮衬着过日子。

小秦锋在这里度过了无忧无虑的童年。

寨子里处处都是他的乐园,他和小伙伴们像山间的小鹿般奔跑追逐,玩起捉迷藏时,小小的身影敏捷地躲藏在木屋后、麦堆旁,清脆的笑声像银铃般在山谷间回荡,常常惊起一群群在林间觅食的飞鸟。

到了秋收的季节,孩子们在田间地头嘻嘻打闹着,大人们辛勤劳动着,孩子们打闹的欢呼声此起彼伏。

为了照顾女儿一家的生计,吴道子将寨子里唯一的铁匠铺郑重地交给了女婿秦昊天打理。

那铺子位于寨子西角,紧挨着山壁,简陋却重要,炉膛里的火焰终年不熄,日夜吐着暗红的光。

寨民们把从深山险壑中辛苦寻来的零星铁矿,以及家中用豁了口、卷了刃的铁锄、菜刀,都满怀希望地送到铺子里,指望着秦昊天那双巧手能将这些粗糙的原料锻造成崭新趁手的农具,或是护寨御敌的刀剑枪头。

每逢热闹的集市日,铺子门口便早早排起长龙,人们翘首以待。

可惜,这炉火似乎总差了那么一口气,温度总是不足。

无论秦昊天如何仔细地添加木炭,那炭火烧得总是不够旺,青烟多过烈焰,难以逼出矿石中蕴含的精华。

秦昊天长长憋红了脸,费尽全身力气抡起沉重的铁锤,手臂上的肌肉绷紧如铁,豆大的汗珠如雨点般砸在滚烫的铁砧上,瞬间蒸腾起细小的白烟。

然而,纵使他耗尽力气,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回荡在山坳里,却难打出几件像样的成品。

十次尝试,成功不过一两次,低得可怜的成功率让寨民们眼中的期待渐渐化为失望。

那些本应化作利刃坚犁的铁矿,只能日复一日地堆在角落阴暗处,像一座无人问津的小山,积满了厚厚的灰尘和蛛网。

几乎没成功过几次的现实,沉重地压在秦昊天的心头。

他常能看见秦昊天独自坐在炉前,望着那温吞的炉火发呆,沉重的叹息一声接着一声,眼神中盈满了深深的疲惫与挥之不去的无奈。

秦锋一家靠着铁匠铺勉强糊口,日子过得紧巴巴的,锅里时常只有粗粮野菜,衣衫破旧缝了又补。

时常外公吴道子会悄悄送来些粮食和衣物,趁着夜色塞进门缝,救济他们渡过难关,那份温暖让秦锋心头涌起感激。

当秦锋长到十三岁时,吴家寨迎来了一位神秘的先生。

这位先生身形瘦高,总穿着一身褪色的青布长衫,面容清癯却透着一股难以捉摸的深邃。

孩子们都叫他鬼先生,他学问渊博,天文地理无所不通,但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为何要隐居在这偏远寨子。

寨子里的人私下议论纷纷,有人说他是朝廷逃犯,有人猜他是江湖隐士,可鬼先生从不辩解,只默默过着清贫的日子。

吴道子作为寨子的长老,眼光独到,看出鬼先生有真才实学,便主动上门邀请他教寨子里的孩子读书识字。

为了表示诚意,吴道子还特意将寨子中心的祠堂腾出来,打扫干净,添置了桌椅和笔墨纸砚,改成了鬼先生的私塾。

祠堂原本是寨民祭祖的圣地,如今书声琅琅,成了孩子们求学的乐园。

在吴道子的安排下,秦锋也进了私塾读书。

秦锋天性活泼调皮,像只小猴子般坐不住,总爱捉弄鬼先生。

他常常在课堂上做鬼脸,或是偷偷藏起先生的戒尺,惹得其他学子忍俊不禁。

鬼先生虽严厉,却对秦锋格外宽容,只当他是孩童顽皮。

有一次,鬼先生午睡时,祠堂里静悄悄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书案上。

秦锋见先生睡得沉,便轻手轻脚溜进祠堂,蹑手蹑脚地靠近。

他从书桌上抓起一支毛笔,蘸了墨汁,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在鬼先生脸上画了一只大乌龟,龟壳纹路清晰,尾巴还翘得老高。

画完后,秦锋得意地抿嘴一笑,然后像阵风似的溜走,只留下轻微的脚步声。

鬼先生醒来后,揉揉惺忪的睡眼,照常开课,刚讲几句,学子们就哄堂大笑起来。

他起初以为是自己讲得生动有趣,引得大家共鸣,可笑声不停,根本没停歇的意思,反而愈演愈烈,有的孩子笑得前仰后合。

鬼先生纳闷地停下讲解,环视学堂,见众人目光躲闪,这才掏出随身携带的铜镜一照。

镜中映出一张滑稽的脸谱,大乌龟趴在鼻梁上,墨迹未干,气得他哭笑不得。

他猛地拍桌,对着学堂喊道:“秦锋这个小鬼头,等我抓到你,非好好教训一顿不可!”

声音洪亮,震得书页哗哗作响。

从那以后,鬼先生每次午睡醒来,总会先拿出铜镜照一照,仔细端详一番,然后整理好衣冠,抚平褶皱,免得再出洋相。

这成了私塾里一道固定的风景,学子们看在眼里,私下偷笑,却没人敢再效仿秦锋的恶作剧。

一晃三年过去,秦锋己经十六岁了。

十六岁是及冠之年,在吴家寨,年满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必须由经验丰富的猎人带上雁门山打猎历练。

这不仅是为了传授狩猎技巧,更是要让这些后辈深刻体会到寨子未来的生计全系于他们肩上,每一次进山都关乎整个寨子的兴衰。

这次打猎由秦锋的舅舅吴世民带队,吴世民是寨子里最资深的猎人,几乎每次进山都能猎到一头野猪,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自信。

吴世民满心想着要让外甥见识一下自己的威风,两人一大早就出发,踏着晨露,沿着蜿蜒的山径越走越深,不知不觉踏入了雁门山的密林深处。

茂密的树木遮天蔽日,只透下零星的光斑,西周寂静得只闻虫鸣鸟叫。

突然,前面草丛里一阵剧烈晃动,窜出一头壮硕的野猪,足有二百多斤重,獠牙锋利如刃,目露凶光,鼻孔喷着粗气,仿佛随时要扑过来。

吴世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靠近,然后猛地掷出标枪。

可惜标枪没射中要害,只擦伤了野猪的后腿,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野猪受惊发狂,怒吼着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朝标枪方向疯狂冲来。

吴世民反应极快,一个箭步爬上了旁边的大树,粗糙的树皮划破了他的手掌,他却忘了树下还站着秦锋。

可怜的秦锋第一次面对如此凶猛的野兽,吓得两腿首打哆嗦,像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心中涌起一股冰冷的恐惧,几乎窒息。

野猪狂奔而至,带着一股腥风,狠狠撞向秦锋,巨大的冲击力将他整个人撞飞出去,骨骼发出沉闷的碎裂声。

秦锋重重撞在一棵大树的树杈上,树枝深深嵌入他的背部,他闷哼一声便昏死过去,一动不动地瘫软在地,鲜血从伤口汩汩流出。

野猪找不到攻击目标,在剧痛中跌跌撞撞地逃向深山,留下一条凌乱的血迹。

吴世民从树上跳下,脚一落地便踉跄几步,后悔莫及,心里像刀绞一样:当初就不该带外甥来冒险,姐姐的嘱托犹在耳边,回去怎么向她交代啊!

他急忙背起秦锋,少年沉重的身体压得他脊背弯曲,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寨子赶。

这条路仿佛走了一年那么漫长,山路崎岖不平,吴世民跌跌撞撞,汗流浃背,衣衫湿透,双腿如同灌铅般沉重,终于踉跄着回到了吴家寨的祠堂。

鬼先生正在祠堂里整理书籍,昏暗的烛光下,他一见吴世民背着浑身是血的秦锋进来,立刻放下手中的卷轴,让吴世民轻轻放下人。

鬼先生从自己的包裹里掏出一颗小药丸,指尖微颤,小心喂到秦锋嘴里,药丸入口即化,散出一丝淡淡的草药香。

这时,吴灵己经听到消息,哭喊着从铁匠铺冲了过来,脚步凌乱,发髻散乱。

她扑到秦锋身边,紧紧抱住儿子冰凉的身体,撕心裂肺地喊着:“孩儿啊!

你醒醒,娘求你了!

以后我们再也不去打猎了,我去求外公,我们就守着铁匠铺过日子,安安稳稳地活下去。

你快醒醒呀,娘不能没有你!”

泪水如雨般打湿了秦锋的衣襟,祠堂里弥漫着一片悲戚的寂静,烛火摇曳,映照出众人脸上的绝望与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