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傅砚辞养的金丝雀,也是他白月光的移动血库。他斥巨资送白月光去月球疗养,
因为地球环境会让她过敏。临走前,白月光握着我的手,柔弱地说:“知许,
谢谢你替我承受了这么多年的痛苦。”傅砚辞冷漠地看着我:“你的任务完成了,
这是你的报酬。”一张支票,和一句“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我父母欣喜若狂,
夸他仁至义尽,让我别不知好歹。他们都忘了,我也是温家千金,只因八字能为白管家挡灾,
就被送给了傅砚辞。他们将我视作穿透一切却不留痕迹的中微子,可以随时牺牲,随时抛弃。
我笑着撕碎支票,转身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是气象干预中心吗?
”“我是‘祈雨计划’的总工程师,温知许。”“现在,启动最终方案,目标,月球轨道。
”1傅砚辞的嗓音和他的人一样,没有半分温度。“你的任务完成了,这是你的报酬。
”一张轻飘飘的支票,落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像一片宣告我死亡的枯叶。
他身边的白月光,温婉柔弱的白管家,正靠在他怀里,准备登上前往月球的私人飞船。
傅砚辞斥巨资为她打造了“月宫”,一个位于月球轨道的顶级疗养基地,
只因地球的环境会让她过敏,让她痛苦。而我,就是她痛苦的转移容器。一个八字吻合,
能为她挡灾的“命运替身”。临走前,白管家从傅砚辞怀中探出身,握住我的手,眼眶泛红,
楚楚可怜。“知许,真的谢谢你。这些年,你替我承受了这么多年的痛苦,
我……我无以为报。”她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仿佛我是那个欺负了她的恶人。
傅砚辞立刻将她揽得更紧,看向我的眼神里满是厌恶与警告。“白管家心善,你别不识好歹。
”他顿了顿,补上一句,像在驱赶什么脏东西。“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我身后,
我的亲生父母正对着傅砚辞点头哈腰,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狂喜。“傅总真是仁至义尽!
您放心,我们一定好好管教她!”“是啊是啊,知许,还不快谢谢傅总!你别不知好歹,
惹傅总生气!”他们都忘了,我也曾是温家备受宠爱的千金。只因一个算命先生的话,
只因我的八字能为他们真正的主子——傅砚辞心尖上的白管家挡灾,我就被当成一件物品,
送给了傅砚辞。十年。我像一颗可以穿透一切却不留痕迹的中微子,在他们的世界里经过,
被利用,被牺牲,被抛弃。他们从未真正看见过我。我看着那张支票上的天文数字,笑了。
笑声在空旷的发射大厅里显得格外刺耳。傅砚辞的眉头蹙起,不耐烦地看着我,
仿佛我的笑声也污染了他和白管家的空气。我的父母更是吓得脸色惨白。“你这孩子疯了!
快闭嘴!”我弯下腰,捡起那张支票。然后在他们错愕、惊恐、不解的目光中,
将它撕得粉碎。纸屑从我指尖飘落,如同十年荒唐岁月的一场雪。“报酬?”我抬头,
直视着傅砚辞那双总是漠然的眼睛。“傅砚辞,你支付得起吗?”不等他反应,我转身,
从口袋里拿出一部加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我的声音清晰、冷静,响彻整个大厅。“喂,
是气象干预中心吗?”电话那头传来恭敬而迅速的回应:“总工,有何指示?
”我看着窗外那艘即将腾空、承载着他们所有希望的飞船,嘴角的笑意冰冷而灿烂。
“我是‘祈雨计划’的总工程师,温知许。”“现在,启动最终方案。”“目标,月球轨道。
”2五年前,我第一次见到傅砚辞。不是在什么浪漫的场合,而是在温家古色古香的书房里,
像一场明码标价的交易。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玄学大师捻着胡须,
对着我的生辰八字赞不绝口。“温先生,温太太,令千金此命格,乃百年难遇的‘承负格’,
至纯至净,可为人挡灾,可代人受过。”我的父母,温氏集团的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喜悦。“大师,那……那对傅家的那位……”“绝配!”大师一锤定音,
“只要令千金在傅砚辞先生身边,白管家小姐命里的所有劫数,都会转移到令千金身上。
此消彼长,白小姐便可安然无恙。”我站在一旁,像个待售的商品。
傅砚辞就坐在主位的太师椅上,自始至终没有看我一眼。他只是淡淡地问:“代价是什么?
”我父亲立刻卑躬屈膝地回答:“没有代价!能为傅总分忧,是我们温家的荣幸!
”傅砚z辞这才抬眼,目光落在我身上,审视,挑剔,最后化为一丝可以忽略不计的满意。
“那就住到我的别墅来。记住你的本分。”这就是我十年“替身血库”生涯的开始。
白管家每一次莫名的心悸、每一次突发的过敏、每一次检查不出病因的虚弱,
最后都会以我一场高烧或者一次意外告终。而傅砚辞,会因此对她更加怜惜,对我更加冷漠。
他曾有过一次,仅仅一次的温情。那是一个雨夜,白管家在国外参加画展,
而我因为急性肠胃炎痛得蜷缩在沙发上。他难得地没有应酬,回来时,发现了我。他蹲下身,
用手背探了探我的额头。“发烧了。”他的手很暖,
是我在那座冰冷别墅里感受过的唯一温度。他给我喂了药,甚至亲手煮了一碗白粥。
我受宠若惊,以为他是石头,也能被我捂热。后来我才知道,那天,
白管家在国外的画展大获成功,心情极好,身体也前所未有的健康。他的温柔,
不过是她安然无恙时,对我这个“工具”的随手维护。
“嗡嗡——”手机的震动将我从回忆中拉回。我刚从傅砚辞的别墅搬出来,住进了一家酒店。
屏幕上跳动着“母亲”两个字。我划开接听,电话那头立刻传来我母亲尖利的咆哮。
“温知许!你这个逆女!你是不是疯了?你敢撕傅总的支票?
你知不知道那笔钱对家里多重要!”我将手机拿远了些,平静地开口:“那不是给家里的,
是给我的。”“给你不就是给家里吗?你吃的穿的哪样不是家里的!我告诉你,
你现在、立刻、马上!滚回去给傅总道歉!求他原谅你!”我父亲的声音也从旁边传来,
充满了失望和愤怒。“我们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不知好歹的东西!傅总仁至义尽,
你还想怎么样?没有你给白小姐挡灾,我们温家能有今天和傅家的合作吗?
你这是要毁了整个家!”“毁了整个家?”我轻笑出声,“爸,妈,你们是不是忘了,
我也是温家的女儿,不是你们用来交易的货物。”“你——”“别再打电话来了,
”我打断他们,“从你们把我送出去的那天起,我就没有家了。”我挂断电话,
将他们的号码拉黑。窗外,夜色深沉。我的手机屏幕亮起,显示出一封刚刚收到的邮件。
发件人:国家空间战略局。主题:关于“祈雨计划”最终阶段启动的最高授权确认。
3第二天,全世界的头条都被傅砚辞和白管家占据了。
白:傅氏总裁为爱侣掷万亿建月宫##白管家:飞往月亮的艺术家##傅砚辞:一切为了她,
都值得#新闻发布会上,傅砚辞一身高定西装,英俊的面容上带着惯有的疏离,
但提及白管家时,却流露出一丝罕见的柔情。“管家她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地球给不了她健康的空气,那我就为她造一座没有过敏原的宫殿。”他身后的巨型屏幕上,
播放着“月宫”的宣传片。美轮美奂的生态穹顶,先进的医疗设备,
完全模拟地球重力的生活区……堪称人类建筑史和航天史上的奇迹。而这一切,
只是一个男人送给一个女人的礼物。全世界都在为这份深情而沸腾。白管家通过视频连线,
出现在发布会现场。她穿着洁白的裙子,脸色依旧苍白,却美得惊心动魄。“谢谢你,砚辞。
”她的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我还要谢谢一位一直在背后默默帮助我的姐姐,如果没有她,
我可能撑不到今天。”镜头恰到好处地给到傅砚辞一个特写,他脸上是感动的神色。
没有人知道,那个“姐姐”是我。一个被他们用完就丢的“挡灾工具”。“呕——”我身旁,
我的副手,技术组组长李澈,夸张地干呕了一声。“老大,我快吐了。这男的油腻程度,
堪比地沟油精炼一百遍。还有那个女的,绿茶味儿都快飘出屏幕了。
”我正身处“祈雨计划”的总控制中心。这里位于地下数百米,是国家的最高机密之一。
巨大的环形屏幕上,一面播放着傅砚辞的“世纪告白”,
另一面则显示着复杂的天体运行数据和气象模型。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面无表情。
“别废话,Phase One数据核对完了吗?”李澈立刻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
立正站好。“报告总工!Phase One已于昨晚23:00全部完成!
‘祈雨’系统部署完毕,粒子发生器阵列已锁定月球预定轨道,误差不超过0.001微米!
”“很好。”我放下咖啡杯,站起身。控制中心里,
上百名顶尖的科学家和工程师纷纷从座位上站起,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他们是这个国家最聪明的大脑,是我最信任的战友。
他们只知道我是“祈雨计划”的总工程师,代号“女娲”。
他们不知道我过去十年那段荒唐的人生。“老大,这帮搞商业航天的孙子,
居然把发射窗口选在了我们‘演习’的节骨眼上,这不是添乱吗?”李澈愤愤不平地说。
我看着屏幕上傅砚辞那张深情款款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冷意。“不,他不是添乱。
”“他是来给我们送‘演习’目标的。”我走到主控台前,戴上耳麦。“各单位注意,
这里是总指挥温知许。”我的声音通过广播系统,传遍了整个基地的每一个角落。
“‘祈雨计划’最终演习,现在开始。”“Phase Two,启动。
”“目标:‘月宫’号私人飞船预定航线。
”“任务:测试极端太空环境下的轨道精准干预能力。
”我看着屏幕上那个代表着“月宫”号的光点,缓缓升空,像一只扑向火焰的飞蛾。傅砚辞,
你以为你在第一层,用钱能买到一切。你不知道,我在第五层,我能制定规则。“总工,
”李澈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兴奋,“气象干预开始,
目标空域粒子浓度开始急剧上升。”我点点头。“让他飞。”“飞得越高,摔得越惨。
”4“警报!警报!检测到未知高能粒子流!”“航线前方出现剧烈空间扰动!
密度超出现有模型预测上限1200%!”“规避!立刻规避!
”傅氏集团的私人航天指挥中心,瞬间乱成了一锅粥。傅砚辞站在巨大的监控屏幕前,
脸色铁青。屏幕上,代表着“月宫”号的光点,正被一团迅速扩大的红色风暴云所吞噬。
“怎么回事!”他抓住首席技术官的衣领,双目赤红,“你们不是说天气窗口完美吗?
这是什么东西!”技术官满头大汗,声音都在发抖。“傅总……这不是自然现象!
它的形成方式,它的移动轨迹……完全违反了物理定律!它、它好像是活的!
是冲着我们来的!”“活的?”傅砚辞的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你是说这是人为的?
谁有这种能力!”“我不知道……这种技术……已经超出了我们所知的范畴……”就在这时,
飞船内部的通讯频道里,传来了白管家惊恐到极致的尖叫。“砚辞!救我!飞船在解体!
啊——!”一声巨响,通讯中断。屏幕上,“月宫”号的各项数据急速飘红,
最后变成一片刺目的“SIGNAL LOST”信号丢失。“管家!
”傅砚z辞双腿一软,几乎站立不稳。他斥万亿巨资,动用全球最顶尖的团队,
为他的爱人打造的飞往天堂的阶梯,在起飞后不到一个小时,就变成了飞向地狱的直通车。
“查!给我查!”傅砚辞像一头受伤的野兽,疯狂地咆哮着,
“把全世界的航天机构都给我问一遍!我要知道这到底是谁干的!
”他的助理们手忙脚乱地拨打着电话。然而,得到的回复却惊人的一致。“对不起,
无可奉告。”“抱歉,此为最高机密。
iry. This is beyond your authority.”傅先生,
我建议您停止调查。这超出了您的权限。绝望和无力感笼罩了整个指挥中心。
傅砚辞第一次发现,他引以为傲的金钱和权势,在一种绝对的力量面前,是如此不堪一击。
他就像一个在沙滩上堆砌了华丽城堡的孩童,而对方,是掀起海啸的神。
就在他濒临崩溃的边缘,他的首席信息官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手里高举着一个平板电脑,
脸色比死人还要难看。“傅总……查……查到了……”他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
国家的官方行为……这是一个独立的科研项目……代号‘祈雨’……”傅砚辞一把抢过平板。
屏幕上,显示着一份权限极高的加密文件。文件的最下方,是这次行动总负责人的数字签名。
那是一个他熟悉到骨子里的名字。一个他刚刚用一张支票轻蔑打发掉的名字。
一个他以为可以随意丢弃、永远不会再有交集的名字。“祈雨计划”总工程师:温知许。
5“温知许?”傅砚辞盯着那个名字,大脑一片空白。他反复念着这三个字,
每一个字都熟悉,但组合在一起,却构成了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意义。“不可能。
”他喃喃自语,像是要说服自己,“这绝对不可能。她只是个……一个……”一个什么?
一个逆来顺受的菟丝花?一个只知道为白管家挡灾的工具?
一个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附属品?他发现,他竟然完全形容不出温知许是个怎样的人。
十年了,她住在他的别墅里,他却对她一无所知。他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
不知道她有什么爱好,更不知道她在大学里学的那个被他嗤之以鼻的“大气科学”,
究竟意味着什么。“同名!一定是同名!”傅砚辞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对信息官嘶吼,
“去查她的照片!我要看这个总工程师的照片!”信息官手指颤抖地操作着,几秒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