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男pua后,我觉醒成了钮祜禄甄嬛一“晚晚,你又在看这些没用的设计图了?”
顾言的声音像一杯加了太多工业糖精的温水,从我身后传来,带着一丝熟练的、恰到好处的宠溺,却又藏着一根微不可见的针。
我握着数位笔的手指猛地一僵,屏幕上那张我熬了三个通宵才勾勒出的建筑概念图,瞬间变得刺眼起来。
“这是‘天际线’设计大赛的初稿,我想再完善一下……”我的声音有些干涩,带着一丝不易察arle的讨好。
顾言走过来,手臂自然地环住我的腰,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
他身上好闻的雪松香气曾是我的安神剂,此刻却像无形的枷锁,勒得我喘不过气。
他轻笑一声,那笑声滚过我的耳廓,带着震动,却让我心底发寒。
“宝贝,我不是说你不行。
你的才华,我比谁都清楚。”
他顿了顿,语气一转,那根针终于露出了尖,“但这种顶尖的比赛,水太深了。
参与的都是国际知名事务所的大佬,你一个刚毕业没几年的小设计师,何必去蹚这趟浑水呢?
万一被打击得太厉害,我心疼。”
又是这样。
永远是这样。
先用一句肯定的话把我捧起来,再用一句“为我好”的担忧,将我重重摔下。
三年来,我的棱角就是这样被他一点一点磨平的。
曾经那个在大学里拿奖拿到手软,被誉为“设计系最有灵气的鬼才”的林晚,如今却连投一份稿件的勇气,都需要靠他施舍般的“批准”。
我的心沉了下去,像被泡在冰冷的碱水里,泛着无力的涩意。
“可是……陈教授说我的这个概念很有希望,他鼓励我试试。”
我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搬出了我们共同的恩师。
顾言的下巴在我肩上蹭了蹭,像一只安抚炸毛小猫的主人。
“陈教授那是爱护学生,给你鼓励呢。
你呀,就是太单纯,总是把客气话当真。”
他亲了亲我的脸颊,“听我的,乖。
这个比赛太耗精力了,你最近都瘦了。
我们下周不是要去冰岛看极光吗?
你把心思放在做攻略上,好不好?
设计这种事,有我呢。
我养你啊。”
“我养你啊。”
这三个字,曾是我听过最动听的情话。
如今,却像最恶毒的咒语,将我牢牢地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我看着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