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但是狍子并不准备轻易相信人类,对于狍子来说,她对人类的情感是复杂的,以人形相遇的时候,好似每个人之间没有恶意其乐融融。
但作为狍子来讲,却又存在着杀与被杀的关系,一枪的痛苦没有那么难以忘记,那种震颤至灵魂,濒死的体验狍子并不想有第二次,这种感情对于狍子来说很复杂很陌生,在养伤期间怎么想也想不出头绪,狍子也不明白这种感情,很难用单纯的喜欢或者不喜欢去定义。
于是狍子居然萌生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想法,既然目前确认了这个男人目前不会伤害自己,如果我以人形,但是以妖怪的身份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会是什么反应呢?
狍子想到这里居然隐隐有了些期待。
于是在狍子确认自己伤己经养好的情况下,在男人再一次来到狍子跟前喂饭的时候,先试探的说了一句:“放那。”
男人不可置信的抬头,后退两步,像是没听清一般掏了掏耳朵,并且环顾西周,发现并没有人。
刚准备接受自己幻听的事实时,狍子又恶趣味的开口说:“是我,你面前的狍子,在说话。”
男人这次听的清清楚楚,也看到了面前的狍子的嘴巴一张一合。
他本是上山下乡来的知青,姓钟,叫钟桂骤,家里条件还算不错,来这里本身就只准备待上一阵子就离开,走个过程罢了。
本来日子过的还算平稳顺遂,但是今天发生的这件事结结实实在挑战自己以往的认知。
他本身是就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是经此一遭,自己坚定的唯物主义思想遭到了强烈动摇。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更挑战的还在后面,在这一波还未平息的时候,一阵白光闪过,一个黄色头发,顶着一对狍子耳朵的少女站在刚才狍子站过的地方。
面对这诡异的一幕,可能是受到的***过大,也有可能是己经游走在崩溃的边缘。
这时候钟桂骤居然笑出声来了:“哈,哈哈,你,你好啊。”
狍子嫌弃的看了一眼在面前傻笑的某人,觉得自己可能摊上大事儿了,给人吓傻了。
没想到傻子开口了:“腻,你好啊,不知仙家怎么称呼。”
没办法,钟桂骤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只知道东北这片神秘土地上有东北五仙的神秘传说。
但是东北五仙中好像并没有狍子,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反正捧着说总不会错。
狍子脑内略微检索了一下,并且确认了,东北五位仙家冒充不得,自己真的惹不起,也不敢不敬。
于是赶紧摆了摆手说:“担不起你一声仙家,我只不过是,略有些运气才成了狍子精。”
“哈哈,这样啊。
那你要吃人吗。”
这次轮到狍子沉默了,狍子怎么都没想到会出来这么一句,心里默默叹气,想着“人这玩意,谁寻思的呢。
果然人类是很复杂的。”
憋了半天,只吐出一句:“不吃。
我不吃肉。”
“哦,这样。”
于是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狍子其实在做这件事之前并没有过多的思考结果,只是想着大不了出事儿了就首接跑呗,其他的倒还真的没什么预料。
而钟桂骤这边需要思考的就多了。
他的脑子里不亚于在进行一场粒子对撞实验。
新的震撼和以前的知识在脑海里不断碰撞,唯一能确定的就是眼前这只狍子精,对自己来说没有任何威胁,也没有任何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