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晚宴上,盛容高挑又凹凸有致的身上,穿着亮闪闪的黑色长裙,纤纤玉手举着红酒杯。
静静的享受着被万人敬仰的感觉,刚才的轮番敬酒,让她有些微醺了。
但这是盛景集团最大的一次慈善晚宴。
对于盛容而言,盛景集团就像她的孩子,每一次跌倒她都无比心疼,每一次成功,也让她无比欣喜。
盛容陪着盛景集团,一路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才有今天。
所以今天的酒,她高兴喝。
不管是拍马的,致谢的,恭喜的……只要来敬她的,她都喝,除了她酒量好,还因为她今天无比的高兴。
盛容端着酒杯,踩着高跟鞋晃晃悠悠的朝胡总走过去。
她想敬胡总一杯,这一路走来,他们虽然在各自的领域发展。
但是她和胡总萍水相逢,却又相互搀扶的前进,最后成了患难之交。
突然头重脚轻,滑了出去,酒杯里的红酒散在前方香槟色的台布上,盛容的头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然后就昏睡了过去。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看见的是天花板上的阳尘一条一条的随风摆动,像柳絮,不,像毛毛虫,也有点像黑色的钟乳石。
再看看西周,有点发黑的土砖墙上,糊着旧报纸,报纸也被阳尘回潮的水浸染成了棕色。
只有一张胶纸画还算新,上面是刘德华,下面是1996年的日历。
床对面放着一条长板凳,虽然坑坑洼洼,但是棱角被磨得很圆润。
床头的小黑桌上,放着一个升子,升子上糊满了米灰。
还有一个红色的保温瓶,全屋就它最亮眼。
盛容觉得头晕乎乎的,准备伸手揉揉。
才发现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是打了补丁的红花面子和白布里子缝成的,棉絮也有点发硬,就像自己小时候盖过的一样。
她再摸了摸床边,几根垫床的稻草参差在床沿外面。
翻了个身,床便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
旁边还有一个三岁的小女孩,此时睡得正香。
我是谁?
我在哪儿?
盛容不禁想问自己。
她捋了捋记忆,我不是在慈善晚宴吗,华丽的宴会大厅,怎么突然变成了这黑乎乎的小房间?
不会吧?
难道我穿越了?
怎么会那么神奇,我是被绑架了吧!
也不对啊,谁家绑架还找个小孩来暖被窝?
难道真的穿越了?
她又掐了掐自己,真疼,不是做梦啊?
真的就是穿越了!
原主的记忆全部涌上心头,她是张二牛花800彩礼娶回家的媳妇。
这时门咯吱一声被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推开了。
头发耷拉在脑袋上,白有一米七八的个子,含胸拱背的,没有一点精气神。
身上的中山服又脏又破,还有几个打过补丁的地方再一次开了裂。
天哪,这居然是原主的丈夫——张二牛。
那衣服上的补丁,还是原主给补上的,这种天杀的,他也配。
今天又是输完了回来找吃的。
男子一遍叨叨,一遍翻找:“臭娘们,大早上了还和你的丫头片子躺尸呢,饭也不做。”
“真是倒霉,赌了一晚上也没翻本!”
张二牛如往常一样,输完了回家就开始发脾气。
“王八蛋!”
盛容脑海里出现了原主的另一段记忆,不由得骂了出来。
“什么,臭娘们,给你脸了是吧,敢骂我?”
“以前你可从来不这样啊,感情跳一回河,胆子变大了?”
张二牛一边继续翻找,一边骂道。
提到跳河,盛容就想来好好说道说道这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