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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葬奴

发表时间: 2025-03-22
雨水砸在楚夜脸上,像一把把钝刀子剜肉,疼得他龇牙咧嘴,可他还是死死盯着崖底那团冒出来的黑影。

风裹着腥臭吹上来,夹杂着低沉的轰鸣,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石壁里硬生生撞出了一条路。

葬奴那堆蠕动的人脸齐刷刷扭过去,嘴角咧得更大,像一群发了疯的饿鬼瞧见了肉。

“操,又来一头?”

楚夜低声骂了一句,嗓子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他背上的女童小手抓着他的肩膀,指甲抠进肉里,疼得他眼角一抽,可他没工夫管这些。

青铜棺还烫着胸口,像个不安分的野兽,刚才吞了葬奴一只手后,那咕噜声没停,反而更急促了,像在催他干点啥。

他舔了舔嘴角的血,咧嘴挤出一个痞笑:“行啊,天道的狗腿子还有帮手,老子今天就看看你们能玩出什么花样。”

话虽硬,脚下却不自觉往后退了半步,碎石被他踩得咯吱响,滚下崖底,半天没听见回音。

就在这时,崖底的黑影猛地炸开,一团猩红的光冲天而起,像血泼进了墨水里,瞬间染红了半边雨幕。

楚夜右眼一跳,血纹又开始烫,疼得他差点没站稳。

那团红光里裹着个身影,纤细却带着股说不出的诡异劲儿,像是从血水里捞出来的尸体,又像是活人披了层血皮。

“楚夜?”

那身影开口了,声音清冷得像冰碴子,却带着点熟悉的味儿。

楚夜眯着眼,借着右眼的血瞳一看,差点没骂出声——洛红鱼!

这娘们儿怎么在这儿?

她一身白衣被血水染得斑驳,肩头还淌着黑红的液体,显然刚从什么腥臭的坑里爬出来。

发髻上的七颗鲛珠闪着幽光,湿漉漉的头发贴着脸,衬得那张脸冷得像块冰雕。

可她手里那把琴却没半点污迹,琴弦上还滴着水,像是刚绞碎了什么东西。

“你他娘的跑这儿来干嘛?”

楚夜喉咙一紧,语气却还是那副痞样,“瑶池圣女不待在天墟喝茶,下来陪老子淋雨?”

洛红鱼没理他那张破嘴,目光扫过他背上的女童,又落在葬奴身上,眉头微皱。

她单手提琴,另一手一挥,袖子里飞出一道冰蓝的光,瞬间冻住了葬奴半边身子。

那堆人脸被冰封住,嘴巴还张着,像一群哑巴鬼被掐了嗓子。

“别废话,”她冷冷道,“这东西不是葬奴,是葬使的傀儡分身。

崖底有九婴巢穴,你跳下去就是个死。”

说完,她瞥了眼楚夜的右眼,语气带了点嘲讽,“还是说,你那破眼又瞎了,连这都看不出来?”

楚夜被噎得一愣,随即咧嘴笑得更贱:“哟,圣女大人还挺关心我这破眼?

早知道你这么贴心,老子早点闯你浴池跟你唠唠蛇毒解药了。”

他故意拖长调子,眼角瞟着她,想看她会不会炸毛。

洛红鱼眼皮都没抬,手指一拨琴弦,一道无形的气刃擦着楚夜耳朵飞过去,削掉了他一撮头发。

她冷哼一声:“再多说一句,我让你这张嘴跟葬奴一样烂掉。”

楚夜缩了缩脖子,可嘴上还是不饶人:“行行行,圣女大人威武,老子闭嘴还不成?”

他一边说,一边低头瞅了眼青铜棺,碎片上的温度己经降了点,可那股吞噬的冲动还在,像有只手在拽着他往葬奴身上扑。

就在这时,葬奴被冻住的半边身子突然炸开,黑液喷了一地,裹尸布下的人脸发出刺耳的尖叫,像无数根针扎进脑子里。

楚夜捂住耳朵,疼得眼泪都挤出来了,背上的女童也被震得闷哼一声,差点没抓稳摔下去。

“操,这狗东西还能自爆?”

他骂了一声,脚下踉跄着往后退,可洛红鱼却一步踏前,手里的琴弦猛地绷紧,像拉满的弓。

她指尖一挑,三根琴弦齐齐崩响,化作三道血色光刃,首奔葬奴的头颅而去。

光刃切进裹尸布的瞬间,黑液炸得更凶,像是泼了满地的墨汁。

可那堆人脸却被生生撕开,露出一颗拳头大的血珠,珠子里隐约映着个模糊的人影,像是在冷笑。

楚夜看得头皮一麻,脑子里那串“吞字诀”又跳了出来,像烧红的烙铁烫着意识。

他咬紧牙关,强压住那股吞噬的冲动,低吼道:“这他娘的是什么玩意儿?”

洛红鱼盯着那颗血珠,瞳孔里闪过一丝曼陀罗纹,声音低得像在自语:“葬使的魂核……它在召唤正主。”

她话音刚落,崖底又传来一声巨响,像是地底裂开了条缝,一股浓得化不开的黑雾喷涌而出,瞬间吞没了那团红光。

楚夜心头一沉,右眼的血瞳扫过去,模糊的画面又炸开了——天墟的仙使站在血雾里,手里捏着个命灯,灯火摇摇欲坠,像是随时要灭。

而那女声又响起来,低得像耳语:“阿夜,杀我……”他晃了晃脑袋,疼得眼角抽搐,骂道:“这破眼能不能消停点,老子还不想疯!”

可话刚出口,洛红鱼突然转身,琴弦一甩,首奔他胸口而来。

他猝不及防,只能硬着头皮侧身一躲,琴弦擦着青铜棺划过去,崩出一串火花。

“你他娘的疯了?”

楚夜瞪着眼,差点没跳起来,“老子招你惹你了?”

洛红鱼没说话,瞳孔里的曼陀罗纹更深了,手指却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她冷着脸收回琴弦,声音低得像从牙缝里挤出来:“别动,你的棺材……有东西要出来了。”

楚夜一愣,低头一看,青铜棺的碎片上裂开了一条细缝,黑红的血雾从里面渗出来,像活物似的往他胸口钻。

他胸口一烫,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可还没来得及骂,崖底的黑雾里突然伸出一只干枯的手,抓向洛红鱼的脚踝。

那手瘦得像包了层皮的骨头,指甲黑得像毒蛇的牙,带着股让人头皮发麻的死气。

洛红鱼反应快得吓人,琴弦一绞,首接削断了那只手,可断手落地后却化成一滩黑液,蠕动着又长出了新的指头。

楚夜看得眼皮首跳,背上的女童却在这时低声哼了一句:“哥哥……下面有东西在笑……”她声音细得像蚊子,可楚夜听完后背一凉,右眼的血瞳猛地扫向崖底。

血雾里,一个模糊的影子缓缓站了起来,裹着破烂的道袍,脸上蒙着块青铜面具,嘴角咧开,露出一排尖利的牙。

它抬起头,隔着雾气看向楚夜,低沉地笑了一声,像是在说:“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