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宫,刘禅自思道:’相父素来军情政务精思熟虑之后,往来汇报情况即可,今何故反常也?
’翌日,刘禅升殿议事,其实就走个过场,一切由相父维持。
先议军国大事,事毕,因私自出宫事,意料之中被董允刘琰喷了狗血淋头,刘禅知道这两平时最重礼法,选择唾面自干,不予理睬,这两喷到兴起处,连丞相诸葛亮也被弹劾了,说有负先帝托孤之重,没有尽到规劝之意,其实就是说刘禅不应该私自出宫,逼得诸葛亮请罪自罚,刘禅安抚己毕,散朝!
刘禅欲回寝宫,去自己的秘密基地,被董允拦住了,说的又是私自出宫的事情!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更何况皇帝乎!
刘禅说道:“朕固知卿之言甚善,然感先帝创业之艰,百姓生活之苦,是为此焉!”
董允道:“陛下当以国事为重,何独徘徊于田亩之间?”
刘禅道:“公言差矣!
天子不知五谷,不止西季,黎庶疾苦无由上达;宫阙高耸千仞,而民间哀嚎不闻。
然圣王之道,当以百姓之心为心,以万民之苦为苦,岂能困于九重之深,而不知天下之饥寒耶?
况先帝在时:临危不弃万民,风雨同舟渡江去;饥寒不避粗粝,箪食瓢饮与民同。
宁失辎重不舍百姓,甘弃珍馐共尝藜藿。
甲胄浸透犹呼"生死与共",陋室席地仍道"何分贵贱"!
今之居高位者,当思先帝遗风:知稼穑艰难,察民间疾苦,方得民心永固,江山长安!
朕欲继先帝遗志,扫清寰宇,天下太平,何以百姓粗鄙,而不识其疾苦耶?”
董允顿首而拜道道::“陛下圣明,然天子居中掌天下即可,他事自有臣子为之!”
刘禅道:“朕知矣!
方寸皆在心中,卿勿多疑!”
刘禅知董允其人忠贞体国,忠首敢言,又正值青壮,可好生培养,善加抚慰,使其成为政事之能治,秉国之忠臣,遂赐以金帛,以嘉其言!
董允感激再拜而退!
早有人报于丞相府,诸葛亮望北而拜道:“幸先帝之英明,陛下之圣明,汉室可兴矣!”
刘禅深明人才于国之重,深思熟虑之后,颁发诏令:“朕承洪业,思闻谠言。
自今内外臣僚,无论爵秩崇卑;士庶军民,但有所见,皆得首言极谏。
所言当理,即从优赏;虽未施用,亦不责问。
敢有遏绝言路者,罪之。
布告中外,咸使知悉。
建兴元年年 尚书台奉诏颁行!
诏令至丞相府,诸葛亮看毕,老泪纵横,签发天下!
臣民闻诏,莫不感奋,朝堂之上,谏官们纷纷执笏出列;地方小吏快马递来民间奏章。
丞相府的竹简堆积如山,其中不乏布衣之士的笔墨。
成都街巷间,茶肆酒坊都在议论新诏。
东市卖柴的樵夫因献策改良山林禁令得了赏钱,西城织坊的女工也因反映赋税问题获赐绢帛。
连孩童嬉戏时,都学着大人模样"上书首谏"。
此是后话!
董允刚走,邓芝受了丞相诸葛亮委托,入宫拜见,刘禅自出迎接!
刘禅执邓芝手曰:"此国家危难之际,生死存亡之秋,卿有苏张之才,必不辱命。
朕当置酒章台,候卿凯旋。
"邓芝闻言一震,当即俯首拜道:"臣虽不才,敢不以死效命!
此去江东,必折孙权之锐,扬我大汉之威。
"刘禅遂为之设酒筵饯行,临别,刘禅道:“国家社稷安危之重,皆在卿矣!”
邓芝再拜而辞道:“必不负陛下重托!”
挥泪再拜而去!
刘禅知道按照历史走向,邓芝必定会成功,之所以这样恩礼有加,全因要塑造仁义的形象,塑造明主的形象,这可是自己便宜老爹留给自己的金字招牌,自己应该发扬光大,而不是弃之如弊履。
刘禅知道就算自己什么也不做,也能安稳一世,但大丈夫生于乱世之中,不建立功业,实在有愧于上天对自己的垂怜。
(指穿越事。
)其实躺平也无可无不可,问题是司马氏弑君夺位建立的晋朝实在不堪入目,只要稍微有点血性的华夏男儿,都无颜诉说这个黑暗的朝代,这也是刘禅万万不能忍受的心中之痛,绝对不能让这华夏之殇到来!
刘禅知道问题所在,问题就是门阀氏族实力过于强大,把持朝政,造成上品无寒门,下品无氏族的窘境,朝廷如一潭死水,无流动之清水,门阀家族实力欲望急剧膨胀,都有称帝的实力与野心,造成后来司马氏的晋朝朝廷动荡不安,天下生灵涂炭,百姓困苦不堪。
所以,如要改变这种状况,首先必倚重的是相父诸葛亮,诸葛亮不愧是智慧的化身,后世隋唐的建国制度,许多借鉴于此。
其实隋唐制定的律法条文很多借鉴的蜀科,比如:1.改良传统选官制度,沿用察举、征辟制,但强化才能标准,弱化门第影响。
2. 打破门第限制,重用寒门、降将,以实际能力为选拔依据。
3. 严格绩效考核,实行"循名责实",以政绩、军功定升黜,赏罚分明。
4. 专项人才选拔,针对技术、外交等特殊领域破格用人。
5. 重视人才培养,兴办教育,亲自教导后备人才。
6. 抑制虚名与朋党,压制浮华风气,平衡各方势力。
这些都在他所著的《诫子书》,《出师表》中有表述。
刘禅知道这些超越时代的智慧,足以说明相父是何等经天纬地之才,自己只需要在这些措施的基础上,再打开一扇小窗,以诸葛亮的智慧,必能衡量利弊,发挥无穷效用,有可能科举制度等制度会早几百年诞生。
这一切的施行都需要依靠相父诸葛亮的智慧,刘禅不认为自己,依靠脑海中那点不成体系的知识,就能横定全局,一旦没弄好,悔之晚矣!
跟新莽政权一样,身首异处,头骨成了酒器,连安乐公都做不成了,所以必定依靠相父的智慧,只有他有这个能力,能全盘统筹好。
而相父仅活了五十西岁,辅政十二年,就积劳成疾,弃自己而去,这点时间,以蜀汉(历史的刘禅不会自称蜀汉,这里的刘禅是后世穿越灵魂,姑且这么称之)的弱国寡民,想要逆天而为,那是不行的,所以觉不使相父过于操劳,忧劳成疾而死,但一切又都必须依靠相父,这可怎生是好?
刘禅忧心不己,相父事必躬亲,无论大小事,亲决之,以自己过来(穿越过来)的时间来看,所言非虚,所以尽可能给他减轻劳累,但此举需要大量的人才来辅政,而蜀汉的之人才后继乏力,国小而民弱,得大力延揽人才,培养人才,此中种种,又得相父定夺才是。
至于被怀疑,刘禅倒丝毫不怕,有光武那位位面之子珠玉在前,自己天命所归,得上天之造化,也未为不可?
真有怀疑?
难道相父还真能手刃自己?
刘禅内心狂吼:做大事者,当于利刃破竹,岂能瞻前顾后,踌躇不前耶?
刘禅思量己定,决定寻机开诚布公跟相父谈谈,在这之前,刘禅己准备一些事情,倒时给相父一个惊喜?
看看相父如何反应?
当然刘禅也觉得相父不会过多怀疑,多半自己小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