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空山慢悠悠地走出无名书阁,回头看了一眼。
刘维帧忙行礼送客:“宴公子,好走。”
宴空山随意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林听雪。
真真是谪仙一般的人物啊......宴空山摇了摇头,暗笑,自己何时是这么多愁善感的人物了?
不如找太子殿下玩玩。
是夜,天气微凉,大多数人家都早早入睡。
宴空山仿佛入无人之境,穿梭于东宫楼阁之间。
不一会儿,他就找到了目标,利落落地,翻窗而入。
宴空山轻轻合上窗户,没发出一点声音,转身向床榻走去。
正要走到床边时,宴空山微勾嘴角,不慌不忙地继续前进。
突然,看似熟睡的人暴起,手拿一把匕首刺向宴空山。
宴空山单手握住那人纤细的手腕,用了点巧劲,那人手中的匕首就掉落在地。
“太子殿下还不歇息?”
宴晚月并不作答,只是试图再次攻击。
宴空山轻轻“啧”了一声,单手擒住宴晚月双手,另一只手把住他的腰,将他往床上带。
宴晚月手腕吃痛,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
宴空山将他双手压过头顶,把整个人压在床上后,一只腿抵在宴晚月双腿中间,腰间的手一路向上滑到脖颈,手指划过喉结,猛地收紧又放开。
眼神危险地看着宴晚月,不带情欲,倒带些许杀意。
“蠢货是活不长的。”
宴空山淡淡嘲讽道。
太子殿下哪儿受过这种委屈。
从小到大人人都夸他冰雪聪明,这人不仅骂他“蠢货”,还用这种绝对压制的姿势对自己。
宴晚月眼睛都气红了,胸膛起起伏伏,却还能颇为冷静地说:“东宫戒备森严,你逃不掉的。”
宴空山叹息一声,眼神悲悯:“还真是蠢啊......我都能悄无声息地潜入你的卧房,还会不清楚东宫戒备吗?”
宴晚月哽住,心下着急,这人实力太强,得想办法拖延时间。
刚准备开口,宴空山却突然放开了他,起身坐到桌前,对他和善一笑:“殿下不必担心,草民是来与殿下合作的。”
宴晚月坐起身,揉了揉手腕,嗤笑一声:“合作就是这样合作的?”
示意宴空山看自己手腕上的红痕,不过周围实在太暗,什么也看不清。
宴空山却笑起来,一本正经道:”这是检验殿下有没有跟我合作的资格。
现在看来,足够蠢、足够弱,能合作。
“说完还特别真诚地看向宴晚月。
猖狂!
实在是猖狂!
宴晚月气得整个人都有些发抖,这个人居然敢这么对当朝太子说话!
宴晚月冷笑:”你当真以为不会杀你?
或者......你当真那么自信能够全身而退?
“宴空山收了收脸上的笑,还是不能逗得太过,虽然他真的觉得宴晚月很蠢。
宴空山眼神向下不去看宴晚月,突然沉默起来。
宴晚月疑惑地想上前看看,却被宴空山一句话镇在了原地。
他说:”月亮,你信我。
“他叫他月亮。
母亲给他起的小名,除了母亲和乳娘,没人知道,就算知道,除了母亲也没人会这么喊他。
因为他是太子,他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他从生下来就没有撒娇的特权。
母亲死后,月亮再也没被人叫过。
时隔16年,居然有人再唤他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