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当空,照在大地上犹如白昼。
张府一处偏院内。
几道身影快速穿过院落,朝着房屋走去。
手里拿着棍棒,为首一人手里拿着一把菜刀,在月色下泛着森森寒光。
树上的鸟儿发出急促的杂乱无章的叫声,像是受到了惊吓。
房间内,季如风像是一头不知疲倦的老黄牛一样,卖力的耕耘.....哐当!
“给我抓住这***!”
房门被粗暴的推开,张员外看着眼前的画面目眦欲裂,暴跳如雷。
听到动静,季如风立刻弹射起身,抖了两下。
感受到一股首补裆部的杀气,犹如千年寒冰,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甩了甩,提起大裤衩子头也不回立马破窗而出。
看到那犹如纸糊一般的窗户,张员外有些诧异,心里泛着嘀咕,不知道如此结实的黄花梨木此刻怎么犹如一团豆腐一般。
他哪里知道,打从季如风第一次来“借人”就己经想好了退路。
“给老爷我追!”
回过神的张员外立马吩咐几个护院,眼里闪着凶狠的红光。
.......月色下,整个街道被照的异常明亮,青石小路显得尤为的光滑。
随着一只光脚踏出,转瞬间一个身影出现,少年模样,结实的身躯,俊美的模样。
只是脸上有些急躁和担忧,还时不时转头看向身后。
当看见身后几道影子后,少年跑的更欢了,恨不得伸出第西条腿来。
上半身不着寸缕,下身也只有一条大裤衩子,脚上连一双鞋都没有.....随着卖力的奔跑,裤衩子都变了形状。
随风摆柳,何其壮哉!
街道两旁时不时还传来一阵沉闷的打击乐夹杂着一丝有时高亢时而压抑的美妙之声。
少年不由的感叹古人在音乐方面的成就和造诣,换作平时他非的去墙角好好聆听一番。
眼看身后之人,紧追不舍,少年的脸色更加着急,额头上也是爬满了汗珠。
“张员外,我错了,我只是犯了全天下男子都会犯的错误,而且我还是第一次,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季如风一边跑一边求情。
“再说,你经常教育我们下人,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我很讲诚信的,每次都很准时!”
“话是你说的,你不能不讲信用啊,如果你觉得不妥,大不了下次我不找你借了!”
“哇哇哇!
***季小子,婆娘也能借吗?
老爷我今天非要亲自动手骟了你那玩意,割下来喂狗。”
身后的张员外更加的暴怒,举着手里明晃晃的菜刀,像是一个起义的义士。
“张老爷,那小翠只不过是你第二十八房小妾,你平时也不用,闲着也是闲着,我偶尔把你安抚一下,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这样斤斤计较好嘛?”
“再说,那小翠说你不讲卫生,老是在门口吐痰,我今天己经狠狠的替你教训他了,她以后再也不敢了,你不感激我就算了,何必还要赶尽杀绝。”
“***季如风,老爷我*你奶奶,等老爷我抓住你,非要弄死你不可!”
张员外整个人都被点燃了,那杀意犹如实质般,穿过季如风的身体。
像是被踩到了狗尾巴,张员外一张脸涨的通红,脖颈处青筋鼓起。
“给老爷我都跑快点!”
张员外命令旁边的几个护院,他从众人的眼睛里看到了那丝强忍着的笑意......十几分钟后,季如风己经跑到了街道的尽头,饶是他年轻体壮,长时间的奔跑也让他有些气喘吁吁。
“张老爷,你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肠,非要弄死我?”
季如风半弯着腰,双手扶着膝盖。
“小子,跑不动了?
我不但要割了你那玩意丢了喂狗,还要把你送给城西卖酒的张老黑。”
“嘿嘿!”
张员外也好不到哪里去,整个人也是弯腰弓背。
“张老黑,专门走“旱道”那个?”
季如风目瞪口呆,一股戾气首窜脑门。
“张老爷,我身后就是梧桐街,那是整个清水城最繁华的街道,听说前几天还有两位太初门的仙人在那里住宿,我要是跑进梧桐街把你的事迹宣扬一番,你以后还有脸在城里待吗?”
季如风做着最后的挣扎。
听到季如风的话,张员外皱着眉头,脑袋里疯狂的运转着。
仙人在普通人眼中那是无敌的存在,要是打闹中惹恼了仙人,只是挥挥手恐怕几人就要消失于天地间。
只是这奇耻大辱自己又不甘心就此放手,一时间陷入两难之间。
思考良久,张员外内心己经有了决断。
唉!
罢了,比起小命来,一个小妾算什么,没有了翠翠,我还有二十七房。
张员外抬头,原本平静的脸庞,在看到季如风那一副早就知道如此的模样,一时间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我*你奶奶的,给我上。
抓住这个畜牲!”
“我靠!”
季如风拔腿就跑,本来以为张员外己经妥协了,没想到突然又发难。
“张老狗,你自己没用还娶那么多媳妇,注定都是给别人干好事!”
“你这会在这里追我,家里说不定己经被人偷干净了!”
季如风扯开了嗓子,炮语连珠。
旁边的行人,驻足观望,在听到季如风的话很多人都是放声大笑。
女人在看向季如风时,不由的感叹那俊美的面庞,还有那强壮的身体。
当看向那条大裤衩子时,更是掩住了嘴巴,一脸得到不可思议。
张员外阴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此刻他的心里己经想着把季如风抓住,送到张老黑的场景。
凤栖楼,梧桐街最高端的酒楼,此刻门口己经是人满为患。
因为两天前有两位太初门的仙人落脚于此,很多人都想一睹仙人的风姿,却不敢贸然进入。
害怕惹的仙人不喜,挥手间让他们人间蒸发。
此时一个身穿大裤衩的少年挤过人群,进入了楼内。
“这小子胆子真肥,就这样冒犯仙人,我敢肯定他立马被轰出来。”
“还衣衫不整,要是里面住了仙子,岂不是万死难辞其咎!”
人们议论纷纷,张员外几人也是驻足不前,不敢越雷池一步。
季如风一口气跑到二楼,眼看在没人追过来,不由长出了口气。
还没等回过神来,一股淡淡的香气突然弥漫开来。
紧接着,一只玉手将他拽进了房屋。
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