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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祖母要哭死的啦

发表时间: 2025-01-03
何家小娘子身着丁香色的衣裙,头上用粉色绸带挽着两个小揪揪,面容白净红润,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鼻子细巧挺秀,眉如弯月,朱唇皓齿。

虽不是倾城之姿,却是聪慧灵秀、出水芙蓉之相。

智仁大师暗自点头,确如何家婆媳所说,何家闺女是有大福气的人。

何琼小跑着上前来,一抬头和大师西目相对,只觉大师长得慈眉善目,咧开嘴笑的样子很是亲切。

于是也冲他露出大大的笑容,双手合十行礼,笑眯眯的道:“大师,我叫胜蓝,我要找何县令家的郑夫人,麻烦您帮我叫一下。”

听到动静的何家婆媳赶紧出来,见是何琼,不由得舒出一口气。

领着何琼正式见过智仁大师。

再次行过礼后,几人在禅房重新落座。

何老夫人把何琼推到智仁大师跟前,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师,您看,这孩子的福气如何?”

智仁大师目光深远的看向何琼,脑海中却在快速的翻找合适的说辞。

由于屋内祖孙三人的目光太过炯炯有神,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智仁大师不得不偏过头去,避开她们的目光假做思索。

半晌后,大师露出风轻云淡的微笑,一脸认真地说道,“老夫人莫急,贫僧观胜蓝小施主的面色红润健康,眼神清澈透亮,倒是极难得的有福之态。

老夫人所虑之事,也大可放宽心态待之。”

何太太面露焦急,正要开口询问,智仁大师却抬手示意大家不要心急,他摸着胡子微笑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小施主有此特技,定是老夫人和夫人平时里拜佛虔诚所致。

既得此缘法,必得好好运用才是正理。

自然,这也难免遭人觊觎,小施主此生可能比旁人更多些磨难,但焉知不是好事?

所谓福祸相依正是如此。”

何琼被这一套大道理砸的头晕,根本听不懂大师话中的深意,没精打采的看向祖母和娘亲。

此时的何家婆媳两个人却喜上眉梢,高兴地冲着智仁大师行礼道谢。

何老夫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待与智仁大师寒暄告辞,领着何琼出走后殿的时候,脚步不由得轻快起来。

这才想起来问道:“胜蓝,祖母不是让松园在前殿陪你放风筝吗,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哦!”

何琼懊恼的拍拍脑袋,“我忘记了,我的风筝挂树枝上了,想喊娘亲帮我想办法拿下来。”

说完手指向不远处的大柳树。

三人扭过头去看,不由张大了嘴巴。

松园跪在一个黑衣少年面前,她的头发上挂着几片柳叶,脸上不仅脏兮兮的,还带着擦伤,袖子划破了一个大口子,肩膀一抖一抖的,好像在抽噎。

何琼拔腿飞奔过去,一把推开挡着路的少年,仔细盯着松园看了几眼,又摸了摸她脸上和胳膊,没有发现流血,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将她扶了起来。

何琼气呼呼的转过身去,面对着少年,一眼就瞥见他手里拿着自己的风筝。

她仰起头来看那人的脸,竟然是那个说她丑的像老鼠的周岐,真是冤家路窄。

“你为什么欺负我的婢女,又抢走我的风筝?”

何琼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瞪着周岐。

周岐低头瞅了一眼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小女孩,忍不住轻轻一哼。

气势倒挺唬人,不过是色厉内荏罢了。

只是这次遇见,比上次漂亮多了。

“我没有欺负她,这风筝是我从树上拿的,不是你的。”

周岐淡淡开口。

“蝴蝶的翅膀上写着胜蓝,那是我的小名!”

何琼指着风筝喊道。

“嗯,那你向我道谢,我就给你。”

周岐兴味的瞥了何琼一眼,然后往后挪了两步,站定等着何琼施礼道谢。

“你这人长的这么好看,为什么心肠那么坏,拿走我的东西不道歉,还要我行礼道谢?”

何琼指着他忍不住大吼。

“胜蓝!

不得无礼!”

何老夫人婆媳两个急匆匆的赶过来,看见是周岐,便客气的微微颔首,抱歉的说:“老身不知发生了什么得罪了小公子,请小公子莫要生气,我叫胜蓝给你赔不是。”

何老夫人深知自家与燕王府的差距,更知燕王家小公子的跋扈纨绔,并不想招惹麻烦,所以想要息事宁人,道个歉算了。

何太太也拽了拽何琼的小手,小声训她:“胜蓝,在外面不能没有礼貌。”

本来很生气的何琼被婆媳两人这么一训,顿时一股委屈涌上心头,眼睛一红泪水便在眼里打转,只是倔强的不肯让它掉下来。

她眨了眨眼睛把眼泪憋回去,歪着脑袋小心翼翼的撇了撇祖母肃穆的脸色,深呼吸后吐出一口气,才低着小脑袋上前一步,略欠身福了一礼,脆生生的喊道:“胜蓝见过公子,实在抱歉,适才是我的不是,我不该指着公子的鼻子骂,下次不会了。”

(下次我在心里骂,哼!

)也不等周岐的答话,胜蓝径自站首了身体,仰着脑袋挑衅的看向周岐,一字一顿道:“风筝可不可以还给我,上面写了名字的。”

周岐看向女孩的眼睛,清澈倔强仿佛一汪泉水,似和脑海中的那一抹亮色重合,不由得微微晃神。

胜蓝见他没有反应,踮起脚尖伸出一只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能还给我吗?”

回过神的周岐,将眼睛从胜蓝的脸上移开,看向举着的那双白皙的小胖手。

嗯,一看就很能吃,他忍不住心里发笑,跟个小孩较什么劲。

正待移开目光,却瞥见女孩右手腕上有一处胎记。

和记忆中的分毫不差,一个淡粉色的圆形胎记,不大却很丑,他曾经不止一次的笑她,为何胎记里偏偏长了两个红色的痦子,像极了你家猪圈里那只暴脾气猪大王的鼻子。

周岐不可置信的盯着何琼,想从她身上看出更多的东西。

胜蓝见周岐始终不搭话,就伸出手去抓住风筝,试探性的往自己这边拽了拽,周岐只是站着并没有抢回去,胜蓝趁机一把薅过风筝,转身交给躲在她身后的松园。

冲周岐灿烂一笑,“多谢!”

拉着祖母和母亲的手快步离去,留下周岐一人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何老夫人思考了一路,总觉得孩子虽然还小,还是得教一下什么叫做示弱,什么叫做趋利避害。

于是到家以后,她就拎着胜蓝和松园去了厅堂训话。

这样的场面,见多识广的松园跟着小姐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

因为小姐自打学会走路开始,就不再受大人们控制,花样百出的淘气。

以至于老夫人每每都会拎着小姐和她,反复絮叨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危险不可以做。

松园五岁被买进何府里,当时何老夫人想给刚出生的小孙女,买个贴身的丫头从小伴着长大,于是挑中了憨厚实诚的她。

那时候的何家很不像样子,何泰是从耕读的庄户人家一跃成为县令的,没有大户人家的各种规矩约束。

松园也是第一次当下人,年纪又小,所以不太懂得规劝小姐,反而经常跟着小姐一起闯祸。

何家主子们都仁厚,也没什么脾气,不怎么责罚下人。

所以八岁的松园不怎么怕主子们的责罚,但是很怕何老夫人的唠叨。

她怂怂的跪在地上,听着老夫人念念叨叨的讲什么何家不如燕王府势大啦,你虽然是咱家的宝贝,但是在外面这样倔强不肯低头是很容易吃亏的。

就算是他打了你的婢女,还抢走了你的风筝,你也不能指着他的鼻子骂啊。

你那不是故意激怒人家吗?

祖母可听说过,有同窗背地里说他败家纨绔,转日就被揍的断了一条腿。

你说你又贪玩,每天都要跑街上去,万一被逮到,那祖母、你父亲母亲哥哥也护不住你呀,你要是被他们欺负,被打一身伤,那祖母是要哭死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