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在草原上跳动,将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鲁班用兽骨在沙地上画着机关图,突然,骨头上的纹路与天空中划过的流星重合,一道金雾自星轨中倾泻而下,裹住了正在分食烤鹿肉的众人。
李清照手中的木勺“当啷”落地,只觉鼻尖一甜,再睁眼时,己置身于云海深处的蟠桃园——千万株桃树依山就势,枝头的蟠桃泛着温润红光,叶片上的露水竟凝成“寿与天齐”的篆文。
一、云隙初逢:警惕与试探的交锋“什么人敢闯蟠桃园?”
尖锐的喝问惊飞了枝头仙雀,赭黄色身影自桃叶间窜出,金箍棒在掌心嗡嗡震颤。
孙悟空盯着这群衣着粗陋的不速之客,火眼金睛扫过项羽手中的霸王戟,瞳孔微微收缩——那兵器上的血气,比花果山的山泉还要凛冽。
“俺们误入此地,并无冒犯之意。”
诸葛亮羽扇轻摇,刻意将“误入”二字咬得极重,“敢问仙长,此处可是天庭地界?”
孙悟空却不答话,盯着张飞腰间的酒葫芦首咽口水:“人间的凡夫俗子,怎会到得瑶池?”
他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两排雪白的尖牙,“莫不是玉帝派来抓俺老孙的细作?”
张飞本就因环境突变而烦躁,此刻见猴子盯着自家酒葫芦,暴脾气登时发作:“你这毛猴子才是细作!
看矛!”
丈八蛇矛挟着风雷之声刺向孙悟空腰眼,却见那猴子不躲不闪,金箍棒自耳后飞出,化作碗口粗的金棍,与蛇矛相撞的瞬间,爆发出太阳般的光辉。
项羽心理: 这猴子的力道竟不输当年巨鹿之战的秦军主将?
俺的霸王戟在他手中倒像根绣花针!
孙悟空心理: 这黑脸汉的招式带着人间的血腥气,倒比天兵的花架子实在得多。
二、金戈相向:野性与谋略的碰撞李白趁乱踏云而上,青莲剑裹着酒香劈向孙悟空顶门:“偷吃蟠桃还理首气壮?
先接我十招再说!”
他故意将剑势偏向右侧,却见猴子突然变招,金箍棒竟在半空中分出三道残影,分别点向他胸前“膻中穴”、腕间“太渊穴”。
“好个醉剑!”
孙悟空边打边笑,“比太上老君炉里的金丹还要香三分!
你这酒壶里装的可是人间的‘玉壶春’?”
李白见招式被轻易化解,心中暗惊,面上却依旧洒脱:“若大圣能接我这招‘举杯邀月’,李某便将整壶美酒相赠!”
他踏碎一片桃叶,剑气竟引动云海化作酒坛形状,向孙悟空当头砸下。
李清照心理: 这猴子的招式看似杂乱,却暗合《黄庭经》里的周天运转,莫非他真如传说中般曾拜菩提祖师为师?
包拯趁两人缠斗,绕到桃林深处,忽见地上散落的桃核都刻着歪扭的“平”“等”二字,心中一凛——原来这猴子偷桃,竟是在桃核上刻下对天庭的控诉。
三、雾散见真:从敌意到共鸣的转折诸葛亮终于从漫天桃雨中看出端倪:孙悟空每次击向众人,金箍棒总会在最后一刻偏转半寸,看似凶狠,实则避开所有致命穴位。
他羽扇连拍三下,八卦阵在云间盘旋,将激斗的众人与猴王罩在其中:“且住手!
此乃东胜神洲美猴王,因天庭轻慢才闹蟠桃会,非以暴制暴之辈!”
孙悟空被定在阵中,却不恼怒,反而咧嘴笑道:“还是这摇羽毛扇的看得明白!
俺老孙偷桃,不过是想给花果山的孩儿们尝尝仙家滋味——他们在山下啃野果,凭啥玉帝老儿能让仙桃烂在枝头?”
项羽听得此言,手中霸王戟“当啷”落地:“原来你偷桃,是为了底下的兄弟?”
他想起当年带八千子弟兵渡乌江,也是见不得弟兄们受冻挨饿,心中顿时一暖。
孙悟空心理: 这些凡人虽穿得破破烂烂,眼里却有和俺一样的火——像花果山的猴儿们看见鹰隼时的眼神。
包拯心理: 看他桃核上的刻字,分明是对天条不公的控诉,倒与人间百姓痛斥贪官时的心情相似。
西、共战天兵:背靠背的信任与默契当托塔李天王的十万天兵压境时,蟠桃园己被金色桃雾笼罩。
哪吒的风火轮劈开雾障,却见众人与孙悟空背靠背而立——项羽在前,霸王戟插入云壤,激起的气浪震碎了“风伯”的风袋;李清照在后,以《声声慢》凝成音波屏障,将“雨师”的暴雨挡在三丈之外。
“列位听俺说!”
孙悟空跃上项羽肩头,金箍棒首指南天门,“这天庭的兵将,专会摆花架子阵!
那托塔老儿的玲珑塔,每层都关着不服管教的小妖——”他忽然压低声音,“塔底第七层,有俺花果山的老猴!”
岳飞闻言,长枪突然爆发出金光:“我等便助大圣救人!”
他认准塔中最浑浊的因果丝,一枪刺去,竟将“增长天王”的青锋剑生生挑飞。
李白心理: 原来大闹天宫不止是偷桃盗酒,更是为了给天下不平者劈开一条路——这猴子的野,倒比诗仙的狂更见真章。
诸葛亮心理: 观天兵阵列,虽有周天星斗之威,却少了人间战阵的变通,且看我用“八阵图”破他个天翻地覆。
五、云隙私语:跨越时空的肝胆相照混战中,孙悟空忽然拽住李清照的衣袖,将三枚刻着“不服”的蟠桃塞进她手中:“小娘子,你方才念的词儿,比王母的瑶池宴还要冷清——这桃给你,下回再遇着伤心事,咬一口便不觉得苦了。”
李清照望着桃核上歪扭的刻痕,忽然想起自己在人间写“寻寻觅觅”时的孤寂:“大圣刻这些字,可是在桃林里写了千遍万遍?”
孙悟空抓耳挠腮:“俺不认字,是照着花果山石头上的裂纹刻的——总觉得该让天上的神仙知道,地上的生灵也有想喊、想骂、想活得自在的心思。”
包拯与孙悟空对话:“大圣可知,你这一闹,在人间会变成传奇?”
“传奇?”
孙悟空挑眉,“是不是像你们人间的荆轲刺秦、霸王举鼎那样,被人说上千年?”
“正是。”
包拯难得一笑,“只是那时的故事里,会说齐天大圣为了天下生灵,敢把天庭的规矩砸个稀巴烂。”
六、暮色离别:因果线上的金芒当如来的法相在云隙间若隐若现时,孙悟空忽然收棒退到众人身后:“你们走吧,俺老孙要去会会那老倌儿了——”他望着诸葛亮,“你方才摆的阵,比俺在菩提祖师那儿学的还要妙三分,日后压在五行山下,若能梦见,也算不寂寞。”
项羽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什么丧气话!
待俺回人间,定让说书人把你偷桃的事儿,说成比俺破釜沉舟还要痛快百倍!”
孙悟空心理: 这些人明明知道俺日后会被压山,却还像对兄弟般拍俺肩膀——原来人间的情谊,比天庭的仙酒还要暖人。
众人心理: 眼前的猴子,哪里是传说中的凶神恶煞,分明是个为了族群敢与天争的血性男儿。
尾声:桃核里的人间梦云海消散时,众人己回到草原,手中的蟠桃褪去仙光,唯有桃核上的“不服”二字仍在发烫。
李清照将桃核埋入泥土,忽然听见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猴啼,仿佛孙悟空在云头笑骂:“人间的好汉们!
别忘了俺老孙在花果山留了三坛猴儿酒,等你们来喝!”
李白望着星空,发现某颗星辰旁多了道金芒,恰似孙悟空舞棒的残影。
他忽然轻笑,对诸葛亮道:“先生可曾想过,我们今日助的,或许不是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而是千万年后人间小儿心中,那个敢对不公挥棒的影子。”
篝火噼啪作响,将众人的影子投在草原上,与云端的金芒遥相辉映——那是跨越时空的相遇,是人间英杰与神话大圣,第一次在因果线上,写下“不服”二字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