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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入古代成小丫鬟

发表时间: 2025-05-24
林晓是被一阵刺痛惊醒的。

后脑勺像被钝器砸过似的跳着疼,鼻腔里漫着股陌生的檀木味,混着点潮湿的泥土腥气。

她睫毛颤了颤,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方青瓦,檐角垂着褪色的红绸,在晨风中轻轻晃。

"这是...医院?

"她哑着嗓子呢喃,手指下意识去摸额头——没有纱布,只有粗糙的青砖蹭得手背生疼。

记忆突然像潮水般涌来。

傍晚的暴雨,渣男老公摔碎的玻璃杯扎进她小腿;她抓着他衣领厮打,推搡着滚到马路上;刺眼的车灯,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然后是骨头撞在金属上的闷响..林晓猛地坐起身,膝盖磕在青石板上,疼得倒抽冷气。

她这才看清自己身处何处:一方不大的庭院,晨雾未散,廊下挂着两盏半旧的纱灯,左边石缸里浮着片枯叶,几条锦鲤正绕着石头转圈。

"你个懒骨头!

"一声尖厉的喝骂惊得林晓差点栽进石缸。

她慌忙抬头,只见个穿青灰色粗布裙的妇人站在廊下,体型微胖,脸上法令纹深得能夹死蚊子,手里攥着块褪色的蓝布帕子,正甩得簌簌响。

"昨日才说要调你去前院当差,倒好,日头都晒***了还在这儿挺尸?

"妇人踩着绣了团花的棉鞋哒哒走近,帕子"啪"地拍在林晓肩头,"新来的小蹄子就是没规矩,上个月那春桃也这般懒,被我打了二十板子才学乖——"林晓被拍得偏了偏身子,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换了身月白粗布衫,袖口磨得发毛,腕子上还沾着草屑。

她喉咙发紧,抓住妇人的手腕:"阿姨,您是不是弄错了?

我...我不是什么丫鬟,我是...""放肆!

"妇人手腕一扭甩开她,眼尾吊起,"李嬷嬷的名讳也是你叫的?

上个月张府送来的丫头,才十五岁就敢跟主子顶嘴,被发卖去了窑子——你是想跟她学?

"林晓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盯着李嬷嬷脸上跳动的肌肉,突然想起现代那些影视剧里的恶管家,连说话的腔调都像从戏文里扒下来的。

我...我叫林晓,"她咽了口唾沫,声音发颤,"您说的张府...是我?

"李嬷嬷嗤笑一声,帕子往她怀里一塞:"少装糊涂!

上个月张夫人给咱们赵府送了三个粗使丫鬟,你是第三个。

昨儿还在偏院扫落叶,今早就敢赖床?

"她指了指院角的水桶,"去,把那两桶水提到厨房,再把正厅的门槛擦三遍——要是让我看见水没满,门槛上还沾着泥,仔细你的皮!

"林晓攥着帕子站起身,双腿发软。

她这才发现自己脚踩的是双硬邦邦的粗布鞋,鞋底沾着露水,踩在青石板上滑溜溜的。

她踉跄两步去提水桶,木柄硌得掌心生疼,刚提起来半寸,"哐当"一声,水桶歪了,半桶水全泼在裤脚上。

"蠢货!

"李嬷嬷的尖嗓门穿透晨雾,"连提水都不会?

你娘没教过你干活?

"她冲过来扯住林晓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去柴房再装一桶,要是再洒了,我让王二拿藤条抽你!

"林晓被推得差点撞在石缸上。

她咬着嘴唇去柴房,袖口蹭过廊柱时,摸到柱上刻着的"赵府"二字——深褐色的漆,笔画里积着灰。

这不是拍戏,不是做梦,是真真正正的古代。

"原主...原主是张府送来的丫鬟?

"她蹲在柴房装水,木瓢碰得桶壁叮当响,"被李嬷嬷欺负,被调去前院...所以我现在得顶着她的身份活着?

"她想起现代那个雨夜,渣男老公揪着她头发撞墙时,她也是这样咬着牙,告诉自己"不能输"。

可现在更糟,没有手机,没有法律,连喊救命都不知道该喊谁。

"姑娘?

"林晓提着水转身,差点和迎面走来的小丫鬟撞个满怀。

那丫鬟穿湖绿衫子,扎着双髻,发间别了朵绢花,见她发愣,忙伸手扶住水桶:"我帮你提吧,李嬷嬷最恨人迟了。

""不用!

"林晓本能地后退,水桶又晃出半滴水,"我自己能行。

"小丫鬟缩回手,抿着嘴笑:"你是新来的吧?

我是春杏,管东厢的。

李嬷嬷嘴上凶,其实最看不得人偷懒——你瞧,"她指了指院角的石榴树,"那树底下有块青石头,提水时把桶沿卡在石头上,就不会洒了。

"林晓顺着她的手望去,树底下果然有块磨得发亮的青石。

她试了试,水桶稳稳卡在石凹里,提起来时晃得轻了些。

春杏又压低声音:"你可当心着,李嬷嬷的侄子在账房当差,她最恨人说她偏心...哎,我得走了,晚了要挨骂的。

"等春杏的绿衫消失在月洞门后,林晓才发现自己额头全是汗。

她提着水往厨房走,路过正厅时,瞥见廊下挂着块金漆木匾,写着"承庆堂"三个大字,落款是"乾隆三十年"。

"乾隆...清朝?

"她喉咙发紧,"我这是穿到古代当丫鬟了?

"正厅的门槛结着层黑泥,林晓蹲下去擦,帕子浸了水,擦两下就得涮一次。

李嬷嬷不知什么时候又晃过来,揪着她的后衣领:"用袖子擦!

帕子是你能随便沾水的?

"林晓被扯得踉跄,慌忙用袖子去蹭门槛。

粗布袖子磨得手背发红,她咬着牙,突然想起现代在便利店打工时,被刻薄店长骂"擦地没擦干净"的夜晚。

那时候她攥着拖把,心里想着"再忍三个月就交得起房租",现在倒好,连"三个月"都不知道有没有盼头。

"发什么呆?

"李嬷嬷的帕子又甩过来,"擦完门槛去扫西跨院的落叶,要是让我看见半片叶子——""嬷嬷,夫人让您去前院。

"小丫鬟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李嬷嬷瞪了林晓一眼,拍了拍裙角:"算你走运。

"她踩着棉鞋哒哒走远,廊下铜铃被风一吹,叮铃铃响成一片。

林晓瘫坐在台阶上,望着自己发红的手背。

晨雾散了些,阳光透过廊角的绿萝洒下来,在青石板上碎成金斑。

石缸里的锦鲤突然"扑棱"一声跃出水面,溅起的水珠落在她手背上,凉丝丝的。

"既来之,则安之。

"她喃喃自语,用袖子擦了擦脸,"至少不用再被那个渣男打了...至少,还有机会活着。

"她站起身,把帕子重新系在腰间,转身去西跨院。

风掀起她的衣角,露出脚踝上一道淡粉色的疤——那是现代被渣男用玻璃杯扎的。

现在这具身体的原主,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疤?

西跨院的银杏叶落了满地,林晓握着竹扫帚,一下一下扫成堆。

远处传来丫鬟们的说笑声,混着厨房飘来的灶火香。

她望着天上的云慢慢游过屋檐,突然觉得,这或许是老天爷给的新机会。

"我得活着,"她扫着叶子,轻声说,"活得比在现代更好。

"扫帚尖碰到块凸起的青石板,"咔嗒"一声。

林晓弯腰去捡被石头硌断的竹枝,手指触到石缝里的一片碎瓷——是半块茶碗,釉色发青,上面隐约能看出朵梅花。

她把碎瓷收进袖中,继续扫叶子。

风又起了,银杏叶打着旋儿落在她肩头,像极了现代秋天,她蹲在小区楼下扫落叶的模样。

只不过这一次,没有渣男的叫骂,没有摔碎的酒瓶,只有风声、***,和自己一下一下的心跳。

"我会活下来的,"她低头扫着叶子,嘴角扯出个极淡的笑,"活得比谁都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