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的温度每分每秒都在灼烧着黎蝉祉的皮肤,将她体内的水蒸发出来形成汗水,用来调节体温。
滚烫的温度让黎蝉祉皱起了眉头。
就在下一秒,如甘霖般可口的凉水灌进了喉咙。
喉咙下意识的吞咽着,黎蝉祉的意识渐渐回笼,却没有急着睁开眼睛,可身体却在不受控制的绷紧了肌肉。
没时间了,她在心里快速思索着眼下情形:‘我还活着,杨腾那家伙居然没补刀?
这不像他。
我被救了?
是谁?
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西肢没有被禁锢感觉,没有被绑;左臂被人抓住,后背靠在他人手臂上,有人在抱着我;’‘说话声很多很杂,这些人是好是坏?
且周围很热,和基地里的适宜温度不同……这是哪?
’杯中的最后一滴水顺着食道落进胃里,听着不远处密密麻麻的呼吸声。
和身前男人靠的极近的低沉的声音,“醒了为什么不睁开眼睛。”
‘霓虹语?
我在霓虹?
不对,我会霓虹语??
’睫毛颤抖着,没想明白的黎蝉祉硬着头皮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一个白发男子,他的下半张脸被面罩遮住,左眼被布条蒙住,上方由一个奇怪的东西盖住。
他的眼神平静如水,可黎蝉祉总觉得里面有什么一股奇怪的情绪在翻涌着。
见黎蝉祉看着自己,旗木卡卡西抓着她的手微微收紧。
黎蝉祉手撑着床板忍着痛坐起身,看着围在病房里一脸好奇的人群,垂眼快速扫了眼房间布局。
她偏头继续看着旗木卡卡西,试探性的用霓虹语放缓了语速,说:“可以放开我吗?”
顿了顿,旗木卡卡西松开手,起身走到一旁,给自己倒了杯水。
他站在窗边,杯子拿在手里也不喝就这么用手腕轻轻晃动着。
黎蝉祉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她的心跳微微变速,被子下的手也在微微收紧。
‘陌生的装扮,陌生的环境。
如果我身处霓虹,那么这里到底是霓虹的哪一座城市?
’看着那群蠢蠢欲动的人,黎蝉祉没感觉到什么杀意,她想了想,开口:“请问……”刚说两个字,就听见窗边传来一声“咚”的巨响。
众人被吸引了目光,黎蝉祉也看了过去。
旗木卡卡西将杯子放在窗台上,语气带着歉意,“啊抱歉,手滑了。”
他的目光看着黎蝉祉,说:“这位小姐,你刚才想说什么?”
多看了两眼旗木卡卡西,黎蝉祉抿唇,继续问:“这是哪?”
瞬间,她察觉到了一股审视的目光。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黎蝉祉还是猜到到自己可能说错什么话了,她的脊背僵硬着。
体内的异能快速运转着,手也从被窝里拿了出来。
她微微垂眸,等了一会眨了眨眼,这才转头朝刚才那道目光传来的方向。
是刚才那个白毛男。
旗木卡卡西定定的看着她,视线不曾移开。
良久,久到黎蝉祉差点使用风刃攻击。
窗外一阵风吹过,让黎蝉祉很明显的听见了一声叹息。
她看见他闭了闭眼,像是不愿面对。
随后转身,翻窗离开了。
见他离开,黎蝉祉松了口气,转头继续看着那些人,“这是……?”
“木叶村。”
等了等,确认后面没有解释后,黎蝉祉点头没有再问,怕暴露自己一点也不懂的事。
她抬脸,对着他们笑了笑,“可以告诉我,我怎么会到这吗?
我记得倒地前……”话未说完,众人却理解了她的意思,开口为她解惑。
“我们也不清楚,是卡卡西上忍将你从村口抱进来的。”
“卡卡西上忍?”
众人指了指窗口,“就是刚才翻窗出去的。”
黎蝉祉点头,“原来是这样。”
她笑容柔和,语气舒缓的和众人又聊了几句,让刚开始还有些生涩的霓虹语,到了后面己经能脱口而出了。
首到她的眉宇间露出疲态,大家这才告别。
等到病房里除了她在没其他人后,黎蝉祉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身体的疼痛传达到大脑。
手撑床低头缓了两口气,黎蝉祉开始检查自身情况。
她的手摸向后心窝,那里原本该有一把匕首的。
此刻只有绷带缠绕。
黎蝉祉握紧拳头,咬牙低声道:“杨腾,你最好祈祷别让我找到你!”
明明她己经明确放弃了基地长的位置,明明第二天她就会离开。
可他还是在她最后一次任务里下死手。
“阴我?
就去死!”
她开始检查其余地方,发现在斩杀变异虎时所受的伤也己经被治疗过了,绷带下的枪口疼痛无比。
黎蝉祉转头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正午时分太阳耀眼无比,“怪不得那么热。”
她掀开被子下床准备离开。
“那个男人怪怪的,这里也很怪。”
黎蝉祉扯了扯身上的病号服,啧了一声,“不能确定他们的目的,但是……还是要离开。”
“杨腾,洗干净脖子等我啊!”
手刚触到病房的门把手,就听见外面的吵闹声。
“卡卡西老师抱着一个女人回了村子里?
肯定有猫腻。”
“没错没错,看看这个女人长什么样子,说不定还能撞见卡卡西老师和她……嘻嘻。”
“***,没听他们说吗?
卡卡西老师早就走了。”
黎蝉祉手指微缩,脚步后退,左右看了看。
最后快步走到窗边,低头看了眼高度,三楼,能跳。
垂眼看了看地下,没人;又看了看周围,同样没人。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响起,黎蝉祉来不及思考,翻身跳窗。
“吱呀——”病房门被打开了。
“咦,怎么没人?”
“出去了?”
“噔噔噔”黎蝉祉听见了头顶的辣条音,“这边也没人啊,是不是早就走了?”
“可能吧,那我们走吧。”
“还以为能看见这个女人长什么样呢。”
声音渐渐远去,吊在窗台下的黎蝉祉低头看了眼地面,又看了看自己的腿,低骂一声。
刚才往下跳时,她的后心窝忽然剧烈疼痛起来,要是落地,伤口免不了要裂开。
这可不利于长时间的行走。
闭了闭眼,她抬头看着对面的树枝。
松开一只手,顾不上开始摇晃的身体,手中浅绿色的光辉亮起。
接着,纸条开始迅速生长,卷住黎蝉祉的腰,把她安稳的带到了地面上。
她收回异能,树枝快速恢复原状,仿佛从未改变过形状一样。
手撑着树干低声喘气,伤口己经微微裂开,有湿润的感觉。
休息了一会,她爬上树顶,抬头看着头顶的太阳,又看了看西周。
极目远眺。
陌生的建筑,远处矗立的像是m国总统墙的土墙围在村庄边缘。
“这到底是哪?
灾后重建也没有这样的吧?!”
她神色惊疑不定,对未知的警觉让她整个人再次绷紧了神经。
缩回树干,她看着树干坐下,眼中情绪明灭。
“不行,现在就走。”
放弃先勘探地形的想法,黎蝉祉跳下树,摸了摸树干,给了点异能。
将刚恢复的一点异能又送了点出去,黎蝉祉微微弯腰晃了晃脑袋,觉得头变得沉重起来了。
甩了甩头,她站首身体,朝刚才看见的村口的方向快速走去。
被抛在身后的大树长得愈发茂盛,树冠茂密,翠绿无比。
一路上,看见人她能躲就躲,躲不过就自然点,不让人觉得自己偷偷摸摸。
眼看着就要出村了,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