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宣布我只剩半年,亲人却逼我捐肾救弟媳,还说“留着也是浪费”。
那一刻,我决定要一场“死亡”,彻底告别过去。
我假装顺从,卖房,挥霍,然后签下“遗产管理协议”,让他们以为即将继承巨额财富。
一场精心策划的假死,一份当众宣读的“遗嘱”,将我所有财产捐赠,再将数百万巨债转嫁给他们。
当他们跪地痛哭时,我已远在新西兰,开始我的新生。
因为,有些报应,我必须让他们亲手品尝。
01我躺在病床上,感觉身体被抽空了一样。
刚才医生说我患上了罕见的绝症,只剩半年时间。
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更多的是一种奇怪的平静。
就像那些电视剧里演的一样,真正的绝望来临时,人反而会变得异常冷静。
病房外传来窃窃私语声,是母亲李秀兰和弟弟林宇在说话。
“半年……半年也够了,总比一直拖着好。”
母亲的声音里竟然带着一丝轻松。
我闭上眼睛,感觉心脏像被人用力捏了一下。
十年来掏空积蓄供他们花销,卖房子给弟弟买婚房,现在我要死了,她居然觉得“够了”?
这时候病房门被推开,林宇扶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孩走了进来。
那是他女友白晓萌,看起来病怏怏的样子。
“姐,晓萌她……”林宇欲言又止,“她肾衰竭了,医生说需要肾源。”
我看着他们,心里已经猜到了接下来的话。
李秀兰走到我床边,声音里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晚晚,反正你也……时间不多了,这肾留着也是浪费,不如救救晓萌,也算你积德了。”
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感觉一股冰冷的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白晓萌适时地“晕倒”在林宇怀里,演技还挺到位的。
“姐,你看晓萌多痛苦,你就帮帮我们吧。”
林宇的语气里带着哀求,但眼神里却是算计。
我静静地看着他们,这些年来的画面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闪过。
小时候母亲说“你是姐姐要让着弟弟”,长大后说“林宇要结婚你得出份子钱”,工作后说“家里困难你多承担点”……现在连死都不能安宁,还要被榨干最后一滴血。
我没有歇斯底里,反而笑了,那种从心底涌出来的笑,带着一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