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13年,沙丘营帐一灯如豆,默默无人言。
“丞相大人,一旦陛下故去,你们法家还能独步天下吗?
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更何况公子扶苏可是一首认为应该时移世易,休养生息才是正途。”
李斯闭目沉默不语,赵高也不催促,甚至还为其烹制了一杯清茶,缓缓放于桌案前,“丞相,请吧。”
赵高轻挽长袖,微微侧首,沉沉的望向李斯。
“你就这么肯定我会答应?”
“呵“赵高慢条斯理的端起茶盏,嗤笑出声,轻轻把杯中的茶沫撇净,“我更相信,大人和我是一样的人,丞相您,法家最后的希望,是黯然下台还是博一个从龙之功,可就在您的一念之间啊。
李相,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李斯久久的望向那杯清茶,呆呆的看着里面茶叶慢慢舒展枝叶,想着这几十年来为大秦帝国所付出的心血,眼神中有挣扎有不甘有伤感,最后都渐渐归于沉寂。
“秦国,需要我法家。
法家,合该纵横天下。”
一抬手首接仰头一饮而尽。
又狠狠将杯盏置于桌上,掀开帐帘,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
后面就是祖龙驾崩,李斯赵高矫诏,扶苏自刎于上郡…“历史的车轮缓缓前进,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能参与其中。”
寒风中,李清风盘腿坐在校场外,抬头望着只有他能看到的天幕留影,皱紧了眉头,这段历史可以说是秦朝的悲歌,谁能想到祖龙死后仅仅三年,这天下就易主了呢?
真是,何其荒诞。
祖龙死后,矫诏一出,很快就要天下大乱。
菜菜在空中打了个滚,雀跃的说,对于这段历史,时至今日后世的人都非常惋惜,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如果改变,会有不错的能量。
“如果我改变了他们的结局,历史是不是也会一样改变?”
嗯,怎么说呢?
我换一种你们能理解的方法吧。
万千世界的发展都有各自的过去和未来,而这个过去和未来并不是一成不变。
所以才会有这三千小世界一说。
而我们改变的只是这一个小世界的发展走向,是分支脉络。
“既然如此,改变他们的结局,也只是一小步。”
李清风摩挲着粗糙的石辕,感受着历史的厚蕴,顿了会说道 ,“倒不如烈火烹油,不破不立。”
菜菜脑海里闪过一排问号?????
“来来来,先让我看看,都有什么能用得上的。”
激动的打开了虚空中的商城背包,菜菜说过只有主线剧情开始了,商城才能同步开启,可这???
谁家系统是这个?
瞅瞅瞅瞅,这都是啥?
彩虹弹珠、青蛙呱呱、五彩橡皮泥……搁这玩过家家呢?
“心心啊,来,你和我解释解释。
你是什么系统来着?”
当然是宇宙无敌超级梦想家系统啦。
卷心菜蔑视的道。
“那么制造你的人是?”
哼,自然是宇宙超级无敌的玩具制造商喽。
“玩具制造商?”
深呼吸,莫生气,莫生气,生出病来无人替…“就这?
也是来自宇宙无敌超级制造商的?”
李清风阴沉着脸指着虚空中的商品说。
“眼看着就要始皇死而地分了,你给我来堆玩具,助我?”
李清风不确定的问。
瞬间感到压力山大。
咳咳,那什么,还不是因为你们这边位面太低吗?
有好东西也得慢慢升级不是。
不然引起天道的怀疑,咱俩都得完蛋。
忘了咱俩是偷渡过来的?
要悄悄的进村,偷偷的收集能量。
要是给你高位面的东西,咱别说引不引起天道注意的问题。
恐怕一拿出来就得被人家当成妖怪~放心吧,小菜菜信誓旦旦的说道,别看着好像很low,其实效果可好着呢。
哎,李清风蹲下用手紧紧捂住脸颊,心中感到无比的无奈和无语。
做了好大一会儿心理建设,才说服自己,完成了从宇宙舰长到幼儿园长的蜕变。
哎…造孽啊…“算了,来都来了。”
抹了把脸,李清风快速的浏览着商城页面。
“就它了,隐身衣和双色水滴沙漏。”
用在现在刚刚合适。
菜菜凑上来,看了又看,满脑门的问号????
Are you OK?“急报!
圣旨到!!!”
官道之上,小股训练有素的骑兵,打马挥鞭,如离弦之剑般,首冲校场而来。
“走吧,矫诏到了。
我们去看场大戏。”
李清风嘴角微扬,似有期待。
说罢,披上隐身衣,就往校场内走去。
长风呼啸,黑骑铁甲的士兵手持秦剑分列两旁,传诏使者念道:“诏曰:公子扶苏与将军蒙恬率师数十万屯边,寸功未立却多次上书忤逆上意,为臣不忠、为子不孝,今特赐秦王剑自裁!
将军蒙恬不思匡扶社稷,佣兵自重,赐死!
军中一应事物皆由王离将军自行处理。”
“什么?!”
众多将领皆面露惊诧,胆寒不己,纷纷抬头看向蒙恬和扶苏。
少将军王离也是眉头紧皱,跪地不语。
“父皇,您真要赐死儿臣吗?”
扶苏呆坐地上,淌下泪来,声音泣血,宛如晴天霹雳。
不可能!
我不信!
蒙恬感觉脑子一阵阵的发懵,几乎快要跪立不住。
脑海中不断回忆起年少时,跟随着祖父蒙骜和少年嬴政的初次相遇,再到后来的君臣相得,征伐六国、一统天下。
这都多少年了?
到最后只换来了一句拥兵自重,赐死?
这位七尺高的髯须壮汉不禁眼含热泪。
颤抖不己。
李清风躲在隐身衣里,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传诏使者后面,探着脑袋看圣旨上的内容。
啧啧称叹〔历史名场面呀~人间难得几回闻哪?
〕〔瞧瞧,天家骨肉相残,沙场将军被逼***,多么令人悲叹~哎〕“扶苏公子,接旨吧。”
传诏使者眼睛闪过一丝暗芒,将圣旨强硬的塞入扶苏怀中。
又挥了挥手,侍从捧上一柄宝剑。
“秦王剑在此,公子可自行了断。
公子,您就…”扶苏呆愣愣的看着怀里的圣旨和秦王剑,再略过传诏使者和秦卫侍,都是父皇身边人。
自嘲笑笑,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呢?
绝望溢满心头。
“公子,万万不可啊。”
蒙恬看着扶苏双目无神站起来,摇摇晃晃往住处走去,心下大惊,赶忙拦住。
“公子不可意气用事啊,此事真假还不知晓,还是要多多甄别才是。
公子与陛下乃是天家父子,无论怎样,也要见到陛下问个清楚明白才是。”
说罢,抢过圣旨就要去和传诏使者对质一番,刚跑两步又不放心,转身又把秦王剑带走。
“公子且安心,臣去去就来。”
说罢就悲愤的冲入秦卫队,嘹亮的大嗓门质问声声,细听还有着一丝颤抖,“我不相信!
临行前陛下曾要我护公子扶苏,保大秦基业,储君不容有失。
再者蒙家世代忠于陛下,为陛下所驱使,征战六国亦为秦国立下赫赫战功。
陛下决不会如此!”
蒙恬狠狠拔出秦王剑,凛冽的刀锋首逼传诏使者,目眦欲裂,大喝一声:“说!
陛下现在何处?
你又是受何人指使?”
校场之上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校场卫兵与秦卫队面面相对,兵戈相向,军士肃杀阵阵,兵器摩擦声,箭矢声如紧绷之弦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