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起身,晦气地拍了拍衣服。
薛璋玉紧紧攥着素舆的扶手,也跟雕塑般僵硬了半天。
半晌,他才像阳光过敏一样呼吸急促,脸色潮红: 拉上纱帘上
他还打算自己动手,我顺势挡住他去路,笑意盈盈。
晒晒太阳怎么了?古人常说悬命于天,天补最强。你这么久都没好,难道就不想想原因?上
老子让你拉上上他还在挣扎,甚至激动得想要站起来,可是挣扎了会,差点连人带素舆翻倒。
我看着他狼狈滑稽的模样,愈发开心: 我……我也是希望你快些好起来。照了这会太阳,你不也没事?上
根本无法起身的痛楚似乎又淹没了他。
薛璋玉双臂颤抖,把着素舆扶手。阳光漫过他苍白病态的绮丽面容,跟晒着一具新鲜的尸体般。
咯咯……咯咯上,他突然笑起来,声音越来越沙哑,你知道什么?你凭什么高高在上教训我你体验过残废的痛苦吗?上
他笑得太疯癫了,眼神也越来越怨毒,我甚至担心他下一秒也会设法打断我的腿,让我跟他一起体验下地狱的滋味。
对一个曾经的武举而言,身强体健,弓马娴熟,是他最骄傲的东西。
他现在,却成了阴沟里的老鼠。
我高兴得不得了了,嘴上却惊讶似的,你在害怕吗?屋里总是黑洞洞的,你甚至不照镜子——你害怕看到现在自己这副鬼样子。上
闭嘴上他扑来掐我的脖子。
我忍无可忍,飞速地后退两步,四处搜寻有什么东西可以抵御这个疯子。
我是不知道残废的滋味。可是我知道,不敢直面伤口的人是懦夫。麻痹自己不好好治病,沉浸在过去荣耀的人,是懦夫中的懦夫……上
我终于找到了一个茶壶,紧紧攥在手里。若他要杀我,我就砸死他。
从成亲后,我忍耐他已经很久了。我只是在想,若我真的砸死了他,算是防卫过当,还是正当防卫?
可是等了很久,薛璋玉都没有动作。
他只是低下了头,任由乌发遮蔽精致的五官,胸口一起一伏,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良久, 他才抬眸看我,眼睑下一片潮红,你说,老子是懦夫中的懦夫?上
被人撕开溃烂伤口上欲盖弥彰的血痂, 会很痛。
明知道自己是懦夫而无法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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