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宋子沁坐车回医院,手里还紧紧的捏着席景寒给她的名片卡。
窗外浮光掠影,耳畔似乎残存着离开咖啡馆前席景寒落下的话——“如果改变心意了打电话给我,短期内我应该不会改变决定。”
席景寒。
她咀嚼着他的名字,回想起他温俊儒雅的模样,一股悸动流窜在心头。
宋子沁苦笑,怕就怕她的出现,以后会成为他世界里的一点污垢,收起名片卡,她闭上眼睛养神,罢了,过段时间他可能就不记得她了。
……二十多分钟后,车子在市中心著名的人民附属医院停了下来。
子沁付完车费,驾轻就熟的跑进了医院。
住院部,子沁搭乘电梯到十五楼肾病风湿科一区。
刚推开挡风玻璃门,母亲的管床护士李姝就迎面朝她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宋小姐,你来的正好刚刚有两个自称是你母亲家属的人进去了病房,我看她们面目不善,正要给你打电话。”
子沁听到这句话后,只觉得心头猛地一沉,仿佛有一块巨石瞬间压在了她的心口之上,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的脸色微微一变,原本明亮的眼眸也瞬间黯淡了下去,一丝惊慌和不安悄然爬上了她那精致的脸庞。
她没来得及多想首接往病房跑,推开病房的门看到里面的人时,她的脸色瞬间沉下来。
是她父亲如今的妻子杨文兰,和他的女儿宋娇阳。
杨文兰正在气头上,听到身后巨大的声响,连忙转过头,看清来人后,不由的噗嗤一笑:“原来是子沁啊,吓我一跳,跑那么急做什么,怕我吃了你母亲吗?”
子沁平复好心情,从容的走进去,越过她们去看病床上的苏杜柔,见母亲脸色苍白的时候,她心头一紧,顿时怒发冲冠的朝着他们低吼:“你们又和我妈说了什么?”
宋娇阳坐在沙发上把玩指甲,闻言抬起头,眼底堆积着嘲讽,阴阳怪调的说:“宋子沁,你有没有点教养?”子沁却仿佛听见了笑话,轻笑出声:“跟我说的教养?
你是觉得你们这样未经允许乱闯别人的病房的行为很有教养?”
宋骄阳习惯了众星捧月的生活,子沁的三言两语很快就把她气的浑身发抖,她冲上前去扬手就要甩她一个巴掌。
可是首接被子沁拦了下来,她的眸子十分平静,就那样凉凉的看着宋骄阳,首勾勾的眼神看得后者莫名的心虚。
“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好像没资格打我。”
说着,子沁皱着眉嫌恶的甩开她的手,不理会脸色铁青的宋骄阳,转身来到苏牡柔的身旁。
子沁握住母亲苏杜柔的手,眼神担忧,与刚刚冷漠的模样判若两人,她轻言细语:“妈,您怎么样?”
苏牡柔摇了摇头,安抚她:“子沁,别担心,我没事。”
子沁没来得及松一口气。
背后又传来杨文兰那尖锐的声音:“既然没事就赶紧出院别在这耗着了,花了那么多钱也不见好,害人害己,还是你觉得那些钱是宋家的所以用的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