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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04

1 深夜的悸动凌晨三点半,写字楼里冷清得能听见服务器机箱风扇的嗡鸣,

还有我肚子里唱空城计的咕噜声。屏幕上的代码像一群喝醉了的蚂蚁,爬得歪歪扭扭。

我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手指无意识地一划,

鼠标精准地停在了微信列表置顶的那个名字上——林薇。头像是一张暖色调的侧影,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肩上,温柔得不像话。我盯着那小小的头像框,愣了几秒,

仿佛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像雨后天晴青草地的味道。指尖悬在鼠标左键上,

犹豫着要不要点开对话框,问问她今天下午抱怨的家里那台老破打印机是不是还在闹***。

就在这时,办公区天花板上的日光灯管猛地发出“滋啦”一声哀鸣,像是被掐住了脖子,

紧接着,整个视野陷入一片沉甸甸的黑暗。“***!又崩了?”隔壁工位传来一声国骂,

是刚趴下没十分钟的周宇。黑暗里,

各种椅子拖动声、摸索东西的窸窣声、还有程序员们被强制开机的茫然抱怨此起彼伏。

应急灯幽幽地亮起,惨绿的光线勉强勾勒出周围疲惫不堪的人影。我盯着彻底黑屏的显示器,

屏幕上映出自己那张熬夜熬得仿佛被生活反复摩擦过的脸,扯了扯嘴角,

无声地对着黑暗吐槽:“很好,

这下全公司的爱情都死了——虽然本来也只有我一个人在玩单机版。

”林薇是设计部的资深美术。我认识她那年,她刚休完产假回来,怀里抱着粉团子似的女儿,

老公体贴地开车接送。现在女儿已经上幼儿园,儿子也满地跑了。她朋友圈里,

周末不是全家露营就是DIY亲子烘焙,满屏都是那种能闪瞎单身狗钛合金狗眼的幸福光芒。

而我呢?谢燃,年方二十八,技术部资深码农一枚,单身时长等于工龄。

唯一的特长是修电脑,以及,当林薇的专属免费IT顾问。她一声“谢燃,

我电脑又卡了/打印机吞纸了/手机连不上wifi了”,

我的响应速度绝对比公司内网还要快上几个数量级。“谢工!救命!”说曹操曹操到。

一个略带焦急的熟悉女声穿透了机房风扇的嗡鸣和同事们重启主机的噼啪按键声。

我猛地抬头,看见林薇抱着她那台银灰色的轻薄本,像捧着个烫手山芋,站在技术部门口,

脸上带着点无奈的窘迫。“怎么了林姐?”我赶紧站起来,

椅子腿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快帮我看看,保存到一半突然蓝屏了!

我明天一早要交的图全在里面!”她快步走过来,把笔记本放在我桌上,屏幕一片刺眼的蓝,

几行冰冷的白色错误代码无情地宣告着死机。她秀气的眉毛紧紧拧着,

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那焦虑感几乎要溢出来。“没事没事,别急林姐,有我在,

保证给你捞回来!”我立刻进入战斗状态,手指在键盘上翻飞,熟练地重启,进入安全模式,

检查日志文件。空气里只剩下我敲击键盘的哒哒声和她轻微的、带着点香气的呼吸声。

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从屏幕上溜号,滑向她撑在桌沿的手。指甲修剪得很干净,

涂着淡淡的裸粉色甲油,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视线再往上,是她线条优美的下颌线,

和微微抿着的唇。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有点酸,又有点胀。“搞定!

”我长舒一口气,屏幕上,她那个画到一半的精致UI界面重新显现,“文件自动保存了,

丢的东西不多。给你重装了驱动,应该不会再抽风了。”“哇!谢燃!你太神了!

”林薇瞬间绽开笑容,眼睛亮晶晶的,像落满了星星。她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那一下接触又轻又快,却让我半边肩膀都麻了。“救了我的命!回头请你喝奶茶!

超大杯加双倍芋泥波波!”“咳…小意思,为人民服务。”我故作轻松地摆摆手,

掩饰着耳根子可疑的热度,心里却有个小人儿在狂吼:看!她对我笑!她还拍我肩膀!

她记得我爱吃芋泥波波!“谢工就是靠谱!”她抱起电脑,脚步轻快地走了,

留下空气里一缕若有似无的香气。“啧啧啧,‘为人民服务’?

”周宇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不知何时凑了过来,一脸贱兮兮的坏笑,

“我看是‘为林薇姐姐服务’吧?燃子,你这免费劳动力当得挺上头啊?眼神都快拉丝了,

人家老公知道你这么无私奉献吗?”他刻意压低了声音,用肩膀撞了撞我。

我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原地弹起来:“滚蛋!胡说什么呢你!人家林姐家庭美满,

儿女双全,我这就是纯纯的同事友爱!乐于助人懂不懂?

再瞎哔哔信不信我往你数据库里塞一百条‘我是***’的测试记录?”“急了急了!

你看你急了你!”周宇笑得更大声,引来周围几个同事侧目,“行行行,同事爱,

博大的同事爱!哥们儿这不是心疼你嘛,万年备胎,还是连备胎资格证都没考上的那种!

”“滚去修你的BUG!”我抄起桌上一个空的咖啡纸杯作势要砸他。

周宇怪叫一声缩回他的工位。备胎?这个词像根小刺,扎得心里不太舒服。

我盯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刚才的雀跃像潮水一样退去,只剩下空旷的沙滩。是啊,

林薇的世界圆满得像一个精心打磨过的水晶球,风景如画,丈夫体贴,孩子可爱。

我只是站在水晶球外面那个模糊的影子,连指纹都不配留下。她的笑,她的感谢,

她对我的依赖,都清晰地标注着“仅限同事”的边界。那点隐秘的、不合时宜的心思,

除了像代码垃圾一样深埋在自己心底的回收站里,还能怎样?当个默默守护的修理工,

大概就是我唯一能靠近又不至于逾越的方式了。只是偶尔,比如在这凌晨的黑暗里,

心底那个回收站,也会传来一丝难以忽略的、名为不甘的噪音。

---2 意外的触碰公司团建,选了个依山傍水的农家乐。项目挺丰富,

烧烤、爬山、真人CS。阳光挺烈,空气里飘着烤肉的焦香和青草的味道。

技术部那帮平时被代码吸干了阳气的宅男们,此刻在草地上追逐打闹,嗷嗷叫着,

像一群刚放出笼的哈士奇。林薇坐在不远处的遮阳伞下,手里拿着串烤玉米,

正笑着看设计部几个小姑娘拍照。阳光透过树叶缝隙,在她浅蓝色的连衣裙上跳跃。

她今天把头发松松挽了起来,露出白皙的脖颈,整个人在光晕里柔和得不像话。

我端着一盘刚烤好的鸡翅,脚步顿了顿,犹豫着要不要过去。“谢燃!过来过来!

”策划部的张姐,公司里有名的热心肠兼八卦集散中心,眼尖地看见我,立刻挥手招呼,

“快!三缺一!就等你了!”我一看,遮阳伞下支起了一张小方桌,林薇、张姐,

还有一个运营部的妹子,正围坐着。林薇闻声也抬起头,对我笑了笑。那笑容像带着钩子,

瞬间把我钉在原地。“啊?玩什么?”我端着鸡翅,有点懵。

“当然是‘害你在心口难开’啊!”张姐拍着桌子,一脸兴奋,“年轻人,别怂!

林薇都说你技术好,脑子肯定也灵光!”我下意识看向林薇,她正小口咬着玉米,

眼睛弯弯的,冲我点了点头。这一点头,我那点微不足道的抵抗意志瞬间灰飞烟灭。

我把鸡翅往旁边空着的椅子上一放,硬着头皮坐了下来,正好坐在林薇对面。

游戏规则很简单:每人额头上贴一张写了词语的便利贴,自己看不见,

要诱导别人做出或说出那个词对应的动作或话语,谁先被“害”中,谁就输。

典型的社交酷刑。第一轮开始。我额头上被张姐“啪”地贴了一张纸,感觉凉凉的。

我瞄了瞄其他人:张姐额头上是“说谢谢”,运营妹子是“摸头发”,

林薇白皙的额头上贴着……“亲脸颊”。我脑子“嗡”的一声,

感觉全身的血液瞬间涌上了天灵盖,耳朵里嗡嗡作响,心跳快得像要撞破胸腔。亲脸颊?

谁亲?亲谁的?游戏里这词意味着什么?无数个念头像失控的弹窗一样疯狂弹出,

瞬间占满了我的CPU。“哎呀,林薇,你看谢燃今天烤的鸡翅,颜色真漂亮!

”张姐率先发动攻击,目标显然是运营妹子头上的“摸头发”。她一边说,

一边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林薇。林薇很上道,立刻接话:“是呀,火候掌握得真好,

看着就很有食欲呢。”她说着,目光自然地转向我,带着赞许的笑意。

运营妹子果然下意识地抬手,捋了捋鬓角的碎发。张姐立刻拍手大笑:“哈哈!中招!

摸头发!贴纸条!”运营妹子懊恼地“哎呀”一声,

被张姐笑嘻嘻地贴了张象征失败的纸条在手臂上。轮到我。我像个生锈的机器人,

僵硬地转动脖子,目光扫过张姐、运营妹子,最后落到林薇脸上。

她额头上那三个字——“亲脸颊”,像烙铁一样烫着我的眼睛。我喉咙发干,张嘴,

却只发出一个干涩的音节:“呃……”“谢燃,别磨叽啊!快想想怎么‘害’别人!

”张姐催促道。“那个……”我拼命想词,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只剩下“亲脸颊”三个字在无限循环播放,“今天……天气真不错哈?

挺……挺适合……呃……” 我的眼神像被磁石吸住一样,不受控制地瞟向林薇的脸颊。

她的皮肤很白,在阳光下几乎能看到细小的绒毛,脸颊的线条柔和流畅……“哈哈!

谢燃你老看林薇干嘛?”张姐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叫起来,带着促狭的笑意,

“是不是想……”她话还没说完,运营妹子也起哄:“就是就是!谢工,我们林薇姐好看吧?

”林薇大概是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下意识地抬起手,似乎想整理一下并不乱的头发。

就在她抬手的瞬间,身体也微微前倾了一下。而我,

那个被“亲脸颊”三个字和众人起哄搞得彻底死机的笨蛋,在那个瞬间,

脑子里的防火墙彻底崩塌,处理器过热当机。我以为她是要起身做什么,

身体几乎是本能地、慌不择路地也跟着往前一倾,想避开或者解释什么……电光石火之间。

我的嘴唇,擦过了一片不可思议的柔软和温热。时间,空间,周围所有的喧嚣,

烧烤的烟火气,张姐夸张的笑声……一切的一切,在那一瞬间,被按下了静音键,

然后彻底粉碎成一片茫然的雪花噪点。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脸颊肌肤细腻的触感,

还有她身上那股熟悉的、淡淡的青草香气骤然放大,充斥了我所有的感官。世界死寂。

下一秒,巨大的、足以掀翻屋顶的爆笑和尖叫如同海啸般将我淹没。“哇——!!!

”“亲上了亲上了!谢燃你真行啊!”“哈哈哈哈!林薇!你中招了!亲脸颊!绝杀!

”林薇像受惊的小鹿般猛地向后弹开,白皙的脸颊瞬间红透,一直蔓延到耳根和脖颈。

她飞快地抬手捂住了被我碰到的地方,眼睛瞪得大大的,

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愕然和巨大的窘迫,甚至还有一丝……慌乱?

“我……我……”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目光下意识地看向我,

又像被烫到一样飞快地移开,随即猛地站起身,“我……我去下洗手间!

”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几乎是落荒而逃。

遮阳伞下只剩下爆炸性的欢乐气氛和石化在椅子上的我。嘴唇上那点微乎其微的触感,

此刻却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灵魂都在尖叫。

张姐和运营妹子还在兴奋地讨论着刚才的“名场面”,周宇不知从哪里钻出来,

大力拍着我的后背,笑得直不起腰:“燃子!牛逼!哥们儿敬你是条汉子!直接A上去了!

哈哈哈哈!”那笑声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我猛地站起来,动作大得差点带翻椅子,

盘子里的鸡翅滚落一地。“我……我去看看服务器监控!”我丢下一句连自己都不信的鬼话,

顶着所有人看勇士或者说看***的目光,低着头,像一颗出膛的炮弹,

朝着远离人群、远离那片遮阳伞的方向,狼狈不堪地冲了出去。脸颊滚烫,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每一次跳动都带着灭顶的恐慌和羞耻。

---3 赎罪的代码回到公司分配的简陋宿舍,已经是深夜。

农家乐的喧嚣和尴尬似乎被隔绝在了门外,但房间里冰冷安静的气氛,

反而让那份灼烧感更加清晰。嘴唇上那点残留的、幻觉般的触感,

还有林薇最后那个震惊又慌乱的眼神,像病毒一样在我脑海里疯狂复制、弹窗、死循环。

“我他妈干了什么?!”我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一头栽倒在冰冷的电脑椅上,

椅子发出不堪重负的***。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全是林薇通红的脸,同事们看戏的笑,

还有周宇那句该死的“A上去了”。这算什么?职场性骚扰?还是无心之失的大型社死现场?

无论哪一种,都足以让我在林薇面前彻底社会性死亡,

甚至可能连那份“修电脑”的资格都被永久吊销。不行,绝对不行!赎罪!

必须做点什么来赎罪!用我最擅长的方式!我像打了鸡血一样猛地坐直,

“啪”地一声拍亮了桌上那盏刺眼的台灯。

惨白的光线瞬间照亮了桌上凌乱的键盘、堆满烟蒂的烟灰缸和几桶吃剩的泡面。

屏幕幽幽亮起,映出我那张因为熬夜和焦虑而憔悴不堪的脸。“启动!”我低吼一声,

手指重重地敲在回车键上。指尖触碰到冰凉的键帽,那点凉意似乎暂时压下了心头的燥热。

打开IDE集成开发环境,新建项目,命名——“赎罪堡垒1.0”。没有计划,

没有架构图,只有一股近乎自虐的冲动在驱使着我。键盘的敲击声在死寂的房间里密集响起,

哒哒哒哒……如同急行军冲锋的号角,又像某种绝望的祷告。“优化!优化!再优化!

”我喃喃自语,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飞速滚动的代码行。

先拿公司那个被诟病已久、像老牛拉破车一样慢的OA系统开刀。

审批流程冗余得像老太太的裹脚布?拆!拆成原子级!数据库查询慢得让人想砸键盘?

索引重构!缓存策略推到重来!每一个曾经被用户投诉过的小痛点,

此刻都成了我发泄赎罪欲望的靶子。我用上了压箱底的各种奇技淫巧,

把代码写得像瑞士手表一样精密高效。时间在指尖疯狂流逝。窗外,城市的霓虹渐渐熄灭,

天空从墨黑变成深蓝,又透出一点灰白。烟灰缸里的尸体堆积如山,

手边的速溶咖啡早就凉透,结成一层难看的膜。我的眼皮沉重得像挂了铅块,

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痛,胃里空空如也,只剩下***在灼烧。但手指依旧像上了发条,

不知疲倦地在键盘上敲打、删改、重构。

“还不够…还不够快…” 我盯着屏幕上跑分测试的结果,

像偏执狂一样追求着那毫秒级的提升。眼前开始发花,屏幕上绿色的代码字符扭曲晃动,

仿佛有了生命,组成林薇惊慌失措的脸和周宇那张贱笑的嘴脸。“删除!重构!

”我用力甩了甩头,试图驱散那些幻象,更加疯狂地投入到代码的海洋里。

仿佛只要把代码写得足够多、足够快、足够好,就能把那个该死的意外覆盖掉,

就能把林薇记忆中那个尴尬的瞬间彻底格式化,就能证明我谢燃真的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纯粹是个脑子里只有代码的、人畜无害的工科男!当清晨第一缕惨淡的阳光,

像探照灯一样斜斜地打在我布满血丝的眼睛上时,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显示着:06:47。

我重重地按下最后一个回车键,身体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轰然瘫倒在椅背上。

眼前天旋地转,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挣扎着瞄了一眼项目统计。

代码行数:105,327。“呵…呵呵…”喉咙里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干笑,

像是破旧风箱在抽动。十万行赎罪代码。够了吗?

能洗刷掉那个意外之吻带来的滔天罪恶感了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

身体和精神都已经被彻底掏空,像一具被代码吸干了灵魂的躯壳。意识沉入黑暗之前,

最后一个念头是:希望林薇……别把我拉黑。---4 暴雨夜的真相那次团建社死之后,

我像只受惊的鹌鹑,在公司里能躲着林薇走就绝不碰面。技术部和设计部本来交集就不多,

加上我刻意回避,日子倒也相安无事地过了几天。只是每次远远瞥见她的身影,

或者听到她的声音,心脏还是会不争气地漏跳一拍,随即被更深的尴尬淹没。

那十万行代码似乎并没有起到预想中的赎罪效果,反而更像是在提醒我那天的愚蠢。

这天临下班,天空突然变了脸。早上还晴空万里,傍晚时分已是黑云压城,

狂风卷着灰尘和落叶在写字楼间呼啸穿梭,发出呜呜的怪响。天气预报里那个台风图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