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山雾迷情
沈砚解开登山扣时，指尖还残留着那个女孩手腕的温度。
九月的栖霞山雾气浓重，他望着前方踉跄的身影，深灰色冲锋衣下摆沾满泥浆，马尾辫随着攀爬动作在晨雾中划出倔强的弧度。
三小时前他在半山腰捡到这个迷路的姑娘。当时她正蹲在岔路口，举着GPS定位仪对着布满青苔的指示牌反复比照，运动裤膝盖处裂开一道细缝，露出渗血的擦伤。
"需要帮忙吗？"他递过去登山杖时，注意到她背包侧袋插着的植物标本夹。标本纸边缘探出半片蕨类叶片，锯齿状的叶缘挂着新鲜露水。
此刻雾气突然变得粘稠，林间传来闷雷滚动的声音。沈砚加快脚步追上那个身影："暴雨要来了，我知道前面有护林站..."
话音未落，女孩踩到湿滑的页岩整个人向后仰倒。沈砚伸手去接，两人重重跌进灌木丛。他闻到一股混合着鼠尾草与忍冬花的香气，掌心贴着她后颈细密的汗珠，忽然想起上周拍卖会流拍的那尊冰种翡翠观音——也是这样温润又透着凉意。
"谢谢。"女孩挣扎着要起身，标本夹里掉出一张工作证。沈砚瞥见"林晚"两个字，下方印着江城大学生命科学学院的徽标。
暴雨倾盆而下时，他们挤在护林站的铁皮屋檐下。沈砚看着林晚用瑞士军刀削登山杖做临时夹板，忽然伸手按住她红肿的脚踝："别动。"他解开Bally腰包的暗扣，抽出手工刺绣的真丝方巾。
"不用..."林晚话音未落，男人已经俯身将方巾绕过她的小腿。他无名指上的铂金戒圈擦过皮肤，在雨幕中泛着冷光。林晚注意到他腕表是百达翡丽的星空系列，表盘上的月相轮正在缓慢转动。
第二章：蝴蝶标本
实验室的紫外线灯管在凌晨两点自动熄灭时，林晚正用镊子夹起第八只枯叶蝶。
酒精灯蓝紫色的火苗映在培养皿上，将蝶翼的拟态纹理投射成巨大阴影，仿佛要吞噬整个操作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