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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07

1 分手今天是齐知言第36次向我求婚,我决定答应他。2010年9月3日,

是我第一次见到齐知言,可我却感觉我见过无数次这张脸了。他是新生对接学长,从那天后,

他追求了我三年,在他毕业时我接受了他的最后一次告白。是的,我是个坏女人,

喜欢消磨完他的最后一点耐心时,再给他希望。现在是我们在一起的第六年,

在我最喜欢的冬夜,他准备了2019年的最后一次求婚。

看到他翻出我最宝贵的相机来记录时,我知道一切都结束了。齐知言拿着相机,

脚步迟缓地出现在了露台,他红着眼睛问我为什么。是的 ,相机里有一段录像,

还有很多那个男人的照片,齐知言带着些许愤怒和委屈开口:”他是谁?“我点起一根烟,

靠在躺椅上,口腔里的烟草气息让我安宁,我摸了摸他的脸,笑着。“齐知言,

你的母亲从未和你提起你有一个双胞胎哥哥吧。”没错,我是笃定的,

此刻我的笑容不是真心,见他摇了摇头我,我又吐出一口烟圈,眼睛望向夜空。

“他叫齐知许,6岁那年被留在了一座小城,你的母亲改嫁后再未打过一个电话回来。

”“我,我不记得了,那年我发了高烧——”“是啊,他被抛弃了,

他总以为是妈妈带着弟弟在外地不好讨生活,等日子好了就会回来看他。”“可我不知情。

”齐知许眼里带着震惊,随后又低头说道。“是啊,你不知情啊。”我睨着眼,

想看清夜空里最亮的星星,此刻我的心像是被锤子闷声砸下。“他生病了对吗?

”我的手抖了抖,相机里的录像是齐知许在病房录的,我伸手拿过相机,播放起了那段录像。

“他死了。”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齐知言倒吸了一口气,沉寂了一会,他蹲在了地上,

眼睛湿漉漉地看着我。“所以你是把我当成他了吗?”闻言,我笑了笑,低头看向他,

这张脸真是像啊,我伸出手摸了摸。“啊言,我拒绝过你啊,是你自己送上来的,

”我掐灭了烟,贪婪地盯着这张日思夜想的面容,“一开始我就说过,我是个坏女人,好了,

不要哭,他不喜欢流泪。”齐知言被激怒了,他此刻就像只炸毛的小狗,咬住了我的食指,

我只好把相机放好,用另一只手擦干他的泪珠。“扶木,你就不心疼我吗?”齐知言松口了,

他蹭了蹭我的手心,这是他惯用的招数。心疼?我笑了笑,

我的心已经为齐知许疼的快要碎了,它从未愈合,我又怎么会再心疼别人呢。“对不起,

”我抽出了手,站了起来,我将相机抱在怀里,“齐知言,分手吧。”我抬脚离开。

“不可以!对不起扶木,是我错了,我再也不问了,你别走好不好?

“齐知言急匆匆地起身从后背抱着我,垂下的脑袋落在我的肩颈。“你看,我买了新的戒指,

你不是说今天要答应我的求婚吗?”他从大衣口袋里取出蓝色绒盒,转到我的跟前。

那是一枚闪亮的钻戒,四周撒着一圈星星。“扶木,我们结婚好不好?”“哒。

”我伸手拍下钻戒盒子,看向这张脸,我有些生气了:“齐知言,你是傻子吗?”“我不管,

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哪怕你把我当成哥哥也没关系的。

”此刻的齐知言像只摇尾乞怜的小狗,可我并不打算再这样下去了。“你不是他。”平静的,

残忍的。我离开了,天空飘起了雪花,我伸手接住。知许,我又看了一次雪,

你在天上会看到吗?2 榕城旧梦江扶木逃离了这座会落雪的城市。回到了榕城,

她走过榕城一中,走过大街小巷,午夜时分,最终停在了那家不起眼的糖水铺子前。

齐知许去世后,她瞒着齐奶奶,只说齐知许去找了一份工作然后上大学去了,多年过去,

齐奶奶也走了,这家小店早已没了人气。她翻出钥匙,开了门,桌椅落了些灰,

但其余都很干净,穿过走道,转角处的楼梯已经有些陈旧,踩上去有些咿呀作响,

二楼转角就是齐知许的房间了。江扶木伸出手停在了半空,她还是没有进去,直直上了天台,

和以前一样,四周架着长长的钢架,长串的夜灯缠绕着,她试着打开了灯,

那些小灯泡忽闪忽闪的,有些坏了便黯淡不动。些许落叶停在墙角处腐朽,

褪色的盆栽上是枯朽的植物,走近一看,还有几株仙人球半透着绿。

最显眼的还是中间的四方石桌,江扶木找来椅子坐在了一旁。不知过了多久,

身后竟传来楼梯的咿呀声和脚步声。江扶木没有理会,仍旧抽着烟。“回来了。

”孟时一眼就看出了坐着的背影,他绕到一旁。江扶木并不回应。“这么多年,

你还是那么讨厌我啊。“江扶木嗤笑一声。“这么多年,你还是那么不要脸。

”孟时也不嫌弃桌上的灰尘,靠在了上边,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起腔来。“他就是个傻子。

”“孟公子想要的东西向来能得到。”江扶木将视线投向了孟时的右胸口。

“这件事我也很无力。”“孟时,你知道为什么他的心脏和你的匹配度那么高吗?”“嗯?

”孟时挑了挑眉,他只知道当时车祸后,医生说他的心脏受损,

而齐知许五脏六腑只剩心脏完好。江扶木苦笑着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烟,

沙哑的嗓子说出了令孟时疯狂的话:“他是你同父异母的兄弟。”孟时以为自己幻听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江扶木,随后他双手撑在桌上,看着江扶木,嘴唇颤抖:“你还知道什么?

”江扶木苦笑着,那天孟时的父亲和受了外伤的她在病房外等候着,

随即爆出了一个惊天消息,齐知许是孟厅的儿子,是他旧情人的儿子,这个男人,

把妻子逼疯的男人,把孩子抛弃的男人,一时间兴奋不已,他和齐知许谈话后,

齐知许的心脏就悄然出现在了孟时身上。江扶木拉着齐知许的手让他别犯傻,

可齐知许说他还有弟弟,他不能让孟厅找到齐知言的心脏。江扶木一五一十地说着,

埋藏在心底的话终于倾吐,那时的孟时醒来后不敢面对齐奶奶,逃离了榕城,

而江扶木则延迟了一年才去上大学。“孟时,你觉得心安理得吗?”江扶木终于流泪了,

她苦笑着。"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对不对?“孟时红了眼,踉跄退步。

”孟时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你的父亲会让你转到榕城一中吗?“孟时脑子一片混沌,

他只知道母亲很早就疯了,在知道父亲出轨后整日酗酒,而那个女子知道真相后离开了,

原来父亲是想回榕城寻故人。3 墓园重逢冬日的榕城没有雪,却是湿冷的,

江扶木撑着黑伞站在齐知许的墓碑前,指尖摩挲着照片里少年飞扬的眉眼。照片是高三拍的,

他穿着蓝白校服,身后是爬满爬山虎的教学楼,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又来骗我眼泪。

” 她轻声骂了句,喉间却哽得发疼。墓碑前早已摆着一束白菊,花瓣上还凝着水珠,

显然有人比她更早来过。身后传来脚步声,雨靴踩在泥泞里发出沉闷的声响。

江扶木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这世上会记得给齐知许送白菊的,除了她只剩孟时。

“他生前最讨厌白菊。” 江扶木声音发哑,“说像医院的味道。

”孟时将手里的青团放在碑前,油纸被雨水洇出深色印记:“他也讨厌烟味。

”江扶木捏紧伞柄,金属骨架硌得掌心生疼。雨丝斜斜扫过脸颊,带着墓园特有的潮湿气息,

恍惚间竟像是回到那个夏末,救护车鸣笛刺破黄昏,齐知许被抬上担架时,

指缝间还攥着给她买的柠檬糖。“你该走了。” 江扶木转身欲走,

却撞见不远处熟悉的身影。齐知言撑着同样的黑伞站在柏树下,白衬衫被雨水浸得半透,

那张与齐知许别无二致的脸上写满惊惶。孟时显然也认出了他,

手里的花“啪” 地掉在泥里,踉跄后退半步:“你……”江扶木没看两人,

径直从齐知言身边走过。擦肩而过时,她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雪松香水味,

而齐知许身上只有干燥的皂角香。“扶木!” 齐知言伸手想抓她,却被她猛地甩开。

伞骨相撞发出脆响,惊飞了枝头躲雨的麻雀。江扶木头也不回地走进雨幕,

高跟鞋踩在积水里溅起水花。她听见身后孟时压抑的抽气声,听见齐知言急切的追问,

那些声音都像隔着厚重的玻璃,模糊又遥远。墓园深处的风呜咽着穿过松柏,

齐知言看着江扶木决绝的背影,终于将目光转向脸色惨白的孟时:“你认识我哥哥?

”孟时盯着他的脸,雨水顺着下颌线滴落,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这张脸,

他在无数个午夜梦回里见过,有时是齐知许笑着递来习题册的模样,

有时是车祸现场那双圆睁的眼睛。“我们是......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