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诡影每晚醒来,衣柜里都少一条***。监控拍到模糊黑影从门缝滑入,
停留片刻又消失。
我在地板夹层发现一沓发黄报纸:“***大盗落网供述:专偷壮年男子贴身衣物施咒。
”衣柜深处传来布料撕裂声,最后一条***正被拖入黑暗…---2 衣柜惊魂这破房子,
连呼吸都带着一股子陈年霉味,像捂了八百年的烂棉絮。我,张伟,
把最后一个塞满杂物的破纸箱“哐当”踹进墙角,后背的汗把廉价T恤糊在了身上。
搬家公司的伙计收了钱,跑得比兔子还快,
留下我和这间上世纪遗留下来的、墙皮剥落得像得了牛皮癣的老破小面面相觑。“妈的,
便宜没好货…” 我抹了把汗,环顾四周。
唯一像点样的家具是房东留下那个巨大的、刷着劣质棕漆的老式实木衣柜,杵在卧室墙边,
像个沉默的巨人。柜门关着,门缝黑黢黢的,透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气。我走过去,
带着点试探,伸手拉开了柜门。吱呀——刺耳的摩擦声在空荡的房间里格外瘆人。
一股浓烈的、混合着樟脑丸和朽木的味道扑面而来,呛得我直皱眉。柜子里倒是意外地干净,
空空荡荡,只有最底下一层孤零零地放着一个半新不旧的塑料收纳盒。盒盖没盖严,
露出里面叠得还算整齐的一摞——我的***。纯棉的,莫代尔的,深灰藏蓝,不多不少,
七条。搬家打包时我亲手数着放进去的,是我在这座冰冷城市里为数不多能完全掌控的财产。
行吧,至少有地方放衣服。我烦躁地关上柜门,那声“吱呀”像老鬼的叹息,
听得人心里发毛。今晚先凑合,明天再说。累得像条死狗,澡都懒得洗。
胡乱扒拉了两口凉透的外卖,我把自己砸进那张同样散发着可疑气味的旧弹簧床上。
床垫发出痛苦的***。黑暗像墨汁一样洇开,窗外的城市噪音遥远得像另一个世界。
意识沉下去,沉进疲惫的泥沼。不知道睡了多久。一种强烈的、没来由的寒意,像冰冷的蛇,
悄无声息地顺着脊椎爬了上来。激得我一个哆嗦,猛地睁开了眼。房间里一片死寂。
窗帘没拉严,一道惨白的月光像刀锋,斜斜地劈在地板上。心脏在胸腔里擂鼓,咚咚咚,
撞得耳膜生疼。不是噩梦惊醒,是一种…被什么东西死死盯着的、毛骨悚然的直觉。不对劲。
空气里那股樟脑丸混朽木的味道…似乎更浓了?还夹杂着一丝…难以形容的、冰冷的腥气?
若有若无。我屏住呼吸,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黑暗里,听觉被无限放大。
除了自己疯狂的心跳,似乎…似乎还有另一种极其微弱的声音?
嘶…嘶嘶…像是什么东西在…极其缓慢地摩擦?布料?木头?声音的来源…是那个衣柜!
我的头皮瞬间炸开!冷汗“唰”地浸透了后背!
目光死死钉在卧室角落那个巨大的、沉默的阴影上!它就在那里,像一尊蹲伏的巨兽。
柜门紧闭着。但刚才那若有若无的摩擦声…是老鼠?还是…别的什么?恐惧像冰冷的藤蔓,
死死缠住了心脏。我僵在床上,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压到了最低。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那诡异的摩擦声没有再出现。也许…是听错了?老房子,
有点怪声也正常…我拼命安慰自己,试图驱散那深入骨髓的寒意。在极度的紧张和疲惫中,
意识再次模糊,沉入了不安稳的浅眠。天终于亮了。惨淡的光线从没拉严的窗帘缝挤进来,
房间里的一切都蒙着一层灰扑扑的质感。我揉着酸涩发胀的眼睛坐起来,宿醉般的头痛欲裂。
昨晚那诡异的寒意和摩擦声还清晰得如同烙印。目光下意识地投向角落那个巨大的衣柜。
它沉默地立着,柜门紧闭。鬼使神差地,我下了床,赤脚踩在冰冷粗糙的地板上,
一步步挪过去。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又像踩在薄冰上。心脏又开始不争气地狂跳。
吱呀——刺耳的声音再次响起,在寂静的清晨格外刺耳。我拉开了柜门。
浓烈的樟脑朽木味混合着一丝更明显的、冰冷的腥气扑面而来。
我的目光第一时间投向最底层那个塑料收纳盒。盒子还在。但盖子…被掀开了。
里面那叠得整整齐齐的一摞***…少了一条!最上面那条,
我最喜欢的、藏蓝色莫代尔、洗得最软的那条…不见了!盒子里空出了一个刺眼的豁口,
像一张无声嘲笑的嘴。嗡——!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血液似乎都冲上了头顶,
又在下一秒冻结!昨晚不是错觉!不是老鼠!
有什么东西…趁我睡着…溜进了我的衣柜…偷走了我的***!
一股混杂着愤怒、恶心和巨大恐惧的寒意,瞬间席卷全身!我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猛地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是谁?!
到底是什么鬼东西?!3 夜夜失窃接下来的几天,成了地狱般的循环。
我试过把柜门用椅子死死顶住。第二天清晨,椅子纹丝不动,柜门紧闭,但收纳盒里的***,
依旧会少一条。我试过把收纳盒拿出来,锁进自己带来的行李箱。结果第二天,
行李箱拉链被完好无损地打开,收纳盒盖子被掀开,里面的***…依然失踪。
我甚至试过穿着***睡觉!结果半夜被一种强烈的窒息感和冰冷滑腻的触感惊醒!
仿佛有无数条冰冷的蛇缠在我的腰腿上!我惊恐地开灯,裤腰还在,
但那条贴身穿的***…竟然不翼而飞!皮肤上只留下几道淡淡的、冰冷的红痕!
恐惧像附骨之疽,日夜啃噬着我的神经。吃不下,睡不着,眼窝深陷,整个人形销骨立。
看谁都像贼,听到一点风吹草动就心惊肉跳。那个巨大的衣柜,成了房间里最恐怖的源头,
每次目光扫过,都让我脊背发凉。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抓住它!不管是什么!
4 黑影现形我咬着牙,翻出压箱底的积蓄,在网上买了一套最便宜的微型监控摄像头。
针孔大小,带夜视,配手机APP。收货那天,我像捧着救命稻草。安装的时候,
手抖得厉害。最终,一个粘在衣柜顶部角落,镜头斜向下,正好能覆盖柜门和收纳盒区域。
另一个,粘在卧室门框上方,对着门和衣柜的方向。设置好移动侦测录像,
手机APP实时提醒。做完这一切,
我把一把沉甸甸的、用来切西瓜的厚背砍刀塞到了枕头底下。
冰冷的金属触感带来一丝微弱的、病态的安全感。又是一个被恐惧浸泡的夜晚。我睁着眼,
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上两个监控画面。APP很安静。时间在死寂中流逝。
枕头下的刀柄被汗水浸得滑腻。不知过了多久,意识在极度的紧张和疲惫中开始模糊…嘀嘀!
嘀嘀嘀!尖锐刺耳的警报声猛地从手机里炸响!瞬间刺破死寂,像一把冰锥扎进我的太阳穴!
我一个激灵,差点从床上弹起来!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炸开!手忙脚乱地抓起手机!屏幕上,
代表门框上方摄像头的那个监控画面,正在疯狂闪烁红色警报框!有移动物体触发!
时间显示:凌晨2点47分。画面里,卧室门紧闭着。
但就在门底部的缝隙那里…一团浓稠得化不开的、纯粹的黑影,像一滩粘稠的石油,
又像一团没有实体的烟雾,正悄无声息地、极其缓慢地从门缝下面…“流”了进来!
它没有形状!就是一团蠕动的、不断变幻轮廓的黑暗!无视了物理的阻碍,
如同液体般渗透而入!我的血液瞬间冻结!全身的汗毛根根倒竖!喉咙被无形的恐惧扼住,
发不出一点声音!眼睛死死盯着屏幕,眼球因为惊恐而暴突!那团黑影“流”进房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