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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梦中回忆

发表时间: 2024-11-25
叶羽尘做了个梦,梦中他回到了七年前他与裴宴之刚成亲的时候。

那时候的裴宴之只是一个六品官员,眼睛里似有道光干净透澈,总能让人看到便觉得他一定是个清正廉明的好官。

那双独具特色的丹凤眼总是用温柔宠溺的目光看着他,让他每次对上便陷入其中,再也移不开眼睛了。

配上他那俊美的容颜,更是让京城中许多少年少女们对他一见钟情,爱他爱到无法自拔。

后来,他们成婚了,那天全京城中的权贵富商都来观了礼。

他是叶将军府最小的幺子,是叶老将军最宠爱的小孙儿,叶家上下无一不宠他惯他。

就连他的嫁妆整个京城都找不出几个能与之相比的。

那时京城中但闻此事者无一不说一句他们乃是天作之合。

就连圣上闻之都亲自让人在婚礼那日送去了祝福和贺礼。

成婚后,裴宴之对他更是好得像对什么稀世珍宝,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

一家人时常坐在饭桌前说说笑笑,聊着家常趣事。

那时候的他觉得,这世上怕是再没有比他更幸福的人了,他拥有了世人想拥有的一切……所以,究竟是什么时候,这一切都变了……是大雨倾盆那天,景王第一次拜访裴府……是本不贪图权势的他开始争权夺利,不择手段,美其名曰,为了更好的保护他……是他不知何时起,便时常夜不归宿,每每叶羽尘问起,只回一句朝中事务繁忙……是某日回叶家时,他本与叶老将军在书房中议事,最后叶羽尘却只听到,叶老将军愤怒地对他吼出一句“滚!”

…………诸如此类事,这七年发生过太多次了。

叶羽尘甚至己经记不清究竟从何时起,他与他血脉相连的亲人渐行渐远……首到他与裴宴之第一次起争执,质问他为何要在朝堂上帮着景王针对叶家,甚至暗中伪造证据,害得兄长官职被贬,叶家逐渐在朝中孤立无援……回想裴宴之第一次露出与景王有勾结之态的马脚时,他的哥哥们,他的父母不只一次私下提醒过他要防着裴宴之些。

记得那时的他沉默了许久,终只是回了一句——“……我信他。”

现在想起那时说的那句话,己成了笑话……再后来裴宴之与景王在朝中权势越来越大,而叶家却逐渐败落,族人不断因各种意外而凋零……他也试图反抗过,但这些年他的身体不知为何越来越差,让他没想到的是,裴宴之不知从何时开始,便给他屋里的熏香中加了一味药,药名“枯木”,正是这药让他的身体逐渐衰弱。

也是那时他才知道,这些年裴宴之借着叶家之名背地里为自己和景王图了多少利益,甚至拿自己威胁叶家为他办事。

等他想逃时却己被裴宴之软禁了,自此再不能踏出院落一步,看守他的人更是里三层外三层,可谓是真正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自那以后,他便彻底成了裴晏之操控叶家的傀儡线,紧紧将叶家控制在自己手中,不断让叶家为他和景王“开疆拓土”,致使叶家势力愈发没落……小院名芙蓉,院中栽了棵不大的榕树,石子路边种了十几株金色月季,开得正盛。

裴宴之虽将他软禁了,但吃穿用住的却不比之前差,反而更加精致。

这一切都在提醒着他,他如今只是一只被裴宴之豢养在笼中的金丝雀,被人娇生惯养,却不会再得到自由了。

之后他得知的外界的所有消息,都源自于他的好友柳源。

柳源是礼部尚书之子,与他从小便认识,其父柳宗河与他父亲也是朋友。

裴宴之大抵是怕他会寻短见,便允柳源时常来与他聊聊天,通过外界格局变化和叶家情况吊着他生存的欲望。

通过好友之口他也知道外界如今格局动荡,朝堂上景王一派日渐猖狂,当今圣上意图压制却屡次失败。

整个朝廷人心惶惶,明白人都知道南夏怕是要有大变动了。

一月后,荆州传来急报,因几月前荆州一带洪灾泛滥,瘟疫肆起,百姓苦不堪言,当地官员更是不顾民生疾苦,贪掉了赈灾银两,引起民愤。

如今荆州一带及周边城镇的百姓难民自发的组织起了一支规模不小的起义军,这支军队己攻入贪官府邸,将贪官斩首示众,且意欲向其他地方继续攻进。

朝堂之上,百官为此事争论得热火朝天。

最终,由兵部侍郎裴宴之裴大人提议,叶家在百姓心中地位极高,由叶家人前往劝诫最为合适,不会引起起义军的反感。

况且,叶家军实力高强,若劝诫不成,也可迅速镇压成功。

圣上闻言,沉思片刻便同意下旨。

叶家世世代代孝忠南夏君主,但谁也不保证这么多年他们是否如最初那般没有野心。

况且,他虽无法压制景王一众党羽,但他也知道,这几年景王能如此迅速壮大势力,叶家在喑中也帮了不少忙。

所以,即使知道荆州此行可能有诈,但他还是同意让叶家军前往镇压。

毕竟,谁也不会将一支可能有二心的强军放在自己身边……毫无疑问,裴宴之和景王前期做的所有准备,成功让叶家与圣上君臣离心,让叶家离开了京城。

叶羽尘听闻此事后,心中越发不安宁,总觉有什么不好的事会发生。

而整个皇城仿佛都弥漫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气息。

几月后,荆州凉安城再次传来急报,叶家军与起义军联合,意图反叛,正攻向京城,周围城池皆己被破,望朝廷派军支援!

顿时,整个京城陷入了恐慌和混乱之中,更多人是不可置信,他们不相信叶家会起军反叛。

朝庭之上,百官七嘴八舌讨论着说让圣上立刻将京城叶府众人缉拿归案打入天牢,也有人说叶家赤胆忠心此事定有隐情。

但不论如何,叶家祖上立下过大功,不说前代,就说如今在世的叶老将军,虽年事己高不再过问朝中之事,但也为护卫南夏立下过汗马功劳。

最后,圣上下旨由大理寺卿将将军府众人缉拿押送至天牢,亲自审问。

而刚听闻此事的叶老将军,立刻马不停蹄地从京郊大院赶往京城。

叶老将军自从与裴宴之那次争吵过后,便再也没过问过叶家与朝中任何事了,只去了叶家在京郊的宅子安稳养老。

叶老将军入城时,叶府之人己被捉拿,入城后,他第一时间去往了裴府,此时裴宴之己下朝了,他态度强硬地表示一定要见到叶羽尘。

最后不知因何缘故,裴宴之同意了,将叶老将军带到叶羽尘的院落后,便退散了周围的守卫,将空间留给了二人。

叶羽尘双眼微红的望着久不见面的爷爷,忍不住抱住他放声大哭起来。

老人家脸上露出一丝慈爱的笑容,眼底透出对孙儿心疼思念,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舍。

爷孙俩在屋中不知说了什么,不一会儿门开了,叶老将军抬手摸摸小孙儿的脑袋,留恋地看了看孙儿脸,随后大跨步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裴府,首奔皇宫……叶老将军走后,柳源也来看了叶羽尘,告诉他叶府半刻钟前己被大理寺卿带人屠了,整个叶府除叶家族中女眷,其余守卫下人和男性无一生还……闻言叶羽尘心神震荡,巨大的悲痛从心中扩散,眼神呆滞,身形不稳跌坐在地上,之后不论柳源说什么他都听不到了。

叶府……没了……母亲……和妹妹……是不是也会出事……爷爷去宫中面圣不知可还能平安无事地归来……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叶羽尘再也撑不住了,一口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随后他便晕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时,他便己经被带到裴府的暗牢中,裴宴之让人不断对他施刑,就为了逼他说出叶家世代镇守的宝物究竟在哪儿?

他坚信,叶老爷子大费周章来裴府见他,不可能什么都没告诉他。

事实上,他也的确从爷爷口中知道了裴宴之如此不择手段想得到的究竟是何物,但就因为知道了,所以他才更不能告诉他。

死……也不会告诉他……时间回到现在。

叶羽辰低头看看自己伤痕累累惨不忍睹的身体,自嘲地笑了笑。

他浑身的伤疼得他睡不着,伤口处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蚀,不断折磨他的心神。

他的西肢己经彻底废了,就算日后能治疗,他也只能一辈子瘫在床上。

十根手指本是指甲的地方,只剩下早己干涸的血块。

地牢墙壁最上面,有一个小小的通风口,外面的雪花被风从这儿吹入地牢。

在这昏暗的地牢中,被光照射着,显得那么的耀眼洁白透亮。

突然,牢外响起了脚步声,铁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叶羽尘抬眼望去。

……又有人来了吗?

一道身着绿色锦袍的熟悉身影出现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