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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08

鹅毛大雪扯碎了天幕,白茫茫一片压得七侠镇透不过气。往日喧嚣的长街寂静无声,

只余风卷雪粒打在“同福客栈”陈旧木匾上的沙沙声。客栈内却是另一番天地,

暖黄的光晕裹着喧嚣的人气,撞在窗棂上凝结成一片朦胧水雾。

阿楚调整着悬浮在半空、肉眼几乎看不见的微型直播设备,

一个绚烂的全息光屏在客栈大堂中央展开,上面正飞速滚动着五颜六色的文字。“宝宝们,

瞅瞅这鬼天气!”佟湘玉拢了拢枣红色的棉袄,对着光屏努努嘴,

“鹅毛大雪下得跟不要钱似滴,额滴个神啊,门都快推不开咧!”掌柜的今日歇业吗?

雪景配火锅绝绝子!小贝女神内力深厚,是不是能出去堆个雪人城堡?

无双姐姐新rap专辑呢?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歇!敬琪少爷左轮在手,

雪仗无敌手!白敬琪正拿着块绒布,极其专注地擦拭着他那把银光闪闪的左轮手枪的转轮,

闻言头也不抬,少年清亮的嗓音带着点酷劲儿:“哗擦!堆雪人?娘,那多没劲!

要玩就玩点***的,雪地真人CS懂不懂?”他手指灵活地一拨,

转轮发出清脆的“咔哒”声。“少侠,少侠!”吕秀才慌忙摆手,拽了句半生不熟的英文,

“Peace!Peace!圣人云,君子当以理服人,而非兵刃相向?雪地CS,

易生冻疮也!”他下意识地抬手,指尖却只碰到鼻梁,

这才想起那副瓶底厚的家伙什早已不用了。郭芙蓉正倚在吕秀才身边刷着手机短视频,

闻言噗嗤一笑,手指在屏幕上划得飞快:“哎呀,我家秀才就是有文化!

Good point!敬琪啊,听你吕叔的,安全第一!”她哼起不成调的流行歌,

“雪~一片一片一片~”正说着,客栈那两扇厚重的门板猛地被一股裹挟着雪沫的狂风撞开,

发出“砰”一声巨响。刺骨的寒气如同冰锥,瞬间扎透了堂内的暖意,

桌上的杯盏都嗡鸣起来。门口并非空荡。一个人影,几乎被厚厚的积雪覆盖,

像一尊被遗忘在风雪中的冰雕,直挺挺地栽倒在门槛内侧。他身上的青灰色长袍破旧单薄,

沾满了泥泞和雪水,头发散乱地纠结着冰碴,脸色是一种近乎透明的死灰。他蜷缩着,

一只手还死死攥着一支几乎被冻裂的粗陋毛笔,

另一只手臂下压着一个边缘磨损严重的靛蓝色布包。“额滴个神啊!

”佟湘玉惊得直接从柜台后蹦了出来,胖乎乎的手指指着门口,“这…这咋还倒下一个咧?

展堂!展堂快瞅瞅!”白展堂身形一晃,已如鬼魅般出现在门口。他蹲下身,

指尖迅疾地在来者颈侧一探,又翻开眼皮看了看,眉头紧锁:“还有气儿!冻僵了!

”他抬头朝后院吼,“大嘴!熬姜汤!要滚烫的!无双!拿最厚的被褥!”“放着我来!

”祝无双清脆的声音响起,人已如穿花蝴蝶般闪到后院方向。

阿楚的直播设备早已忠实地捕捉到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全息光屏上的弹幕瞬间爆炸,

像开了锅的沸水:***!真·雪人成精?这出场方式太悲壮了!雪中送炭…呃不,

送人?这颜值!这破碎感!忧郁诗人本尊降临?家人们谁懂啊!冻僵了还攥着毛笔,

这得是多大的执念!雪老师!是雪老师开班授课的那种雪老师吗?晏辰早已上前,

和阿楚一起协助白展堂将冻僵的人小心抬到离火炉最近的地铺上。

铁蛋的金属手指灵活地解开对方湿透的衣襟,傻妞则麻利地接过无双抱来的厚棉被,

严严实实地裹上去。“生命体征微弱,核心体温过低,老板,老板娘,需要快速复温。

”铁蛋的东北腔调带着一种奇特的、令人安心的冷静,他掌心亮起柔和的暖黄色光芒,

隔着棉被按在对方心口位置。傻妞的四川话软糯中透着利落:“热水袋备好咯,姜汤马上来!

莫得事,冻不死咯!”李大嘴端着一大碗热气腾腾、辛辣刺鼻的姜汤小跑过来,

胖脸上满是紧张:“来咧来咧!趁热乎!快给他灌下去!”佟湘玉指挥着:“轻点儿!

慢点儿!别呛着!”几口滚烫辛辣的姜汤灌下去,又加上铁蛋持续的“人工供暖”,

地上那尊“雪雕”终于有了动静。浓密的睫毛剧烈地颤抖了几下,

覆盖其上的细小冰晶簌簌落下。他极其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露出一双深邃却空洞的眼眸,

像两口不见底的古井,盛满了风雪也冻不住的、浓得化不开的疲惫和茫然。

视线在客栈温暖而陌生的景象上茫然地逡巡,掠过一张张关切的脸,

最后落在那悬浮着无数彩色文字的光屏上,瞳孔微微一缩,流露出更深的不解。

“这…这是何处?”声音嘶哑干涩,如同枯木摩擦。阿楚蹲在他旁边,手机镜头对着他,

声音清脆又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兴奋:“宝宝们看!雪糕…哦不,这位诗人兄弟醒啦!

这里是七侠镇同福客栈,你的风雪避风港!感觉怎么样?能说话不?家人们都等着呢!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雪老师!您终于醒了!这眼神,破碎感绝了!忧郁文豪本豪!

诗人大大,能问下您笔名吗?雪满楼!这名字一听就很有故事!“同福…客栈?

”他喃喃重复,眼神依旧迷离,仿佛魂魄还未完全从风雪中归来。他挣扎着想坐起,

被白展堂轻轻按住肩膀。“兄弟,甭急,再缓缓。”白展堂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

“你这出场够惊险的,差点成冰雕艺术品了。怎么称呼?”“鄙人…雪满楼。

”他终于报出名号,声音依旧虚弱,却带上了一丝隐晦的矜持。他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

再次确认了那支破旧毛笔的存在,仿佛那是他唯一的锚点。他挣扎着,

在傻妞的搀扶下坐起身,目光扫过全息光屏上那些飞速滚动的、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文字,

眉头微蹙,最终落回自己那个沾满泥雪的靛蓝布包上。“傻妞,劳烦…取我包中纸墨。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难以动摇的执拗,仿佛此刻书写比性命更要紧。傻妞依言取出。

那纸是粗糙泛黄的毛边纸,墨块也磨损得厉害。雪满楼接过,

也不管自己刚刚从鬼门关转回来,更不顾身下只是地铺,

将纸铺在傻妞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小木板上,深吸一口气,

仿佛要汲取这客栈里最后一丝不属于他的暖意。他蘸饱了墨,手腕悬停片刻,随即重重落下!

笔走龙蛇,力透纸背。一股沉郁顿挫、仿佛凝聚了千年寒冰的悲凉之气,

随着他手腕的每一次转折、每一次顿挫,汹涌地弥散开来。

八个大字在粗糙的纸上狰狞地铺开,墨色浓黑,如同凝固的血泪: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那“何”字最后一笔,他手腕猛地一甩,饱蘸的墨汁竟如离弦之箭般飞溅而出!“啪!

”一滴浓黑的墨汁,不偏不倚,正正好好落在了刚踱步过来想凑个热闹的龙傲天胸前。那里,

是他今日特意穿出来显摆的、崭新的、用江南顶级云锦裁制的玄青色长袍,

袍面上还用金线暗绣着繁复的夔龙纹。一滴墨,在金色夔龙的眼珠位置晕开,

像一颗突兀丑陋的黑痣。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龙傲天脸上的表情从看热闹的轻松,

瞬间冻结,继而扭曲。他低头看看自己心爱的袍子,

又抬头看看一脸沉浸于自己悲怆情绪中、对“杰作”毫无所觉的雪满楼。

一股肉眼可见的寒气从他身上爆发出来,混合着难以置信的暴怒。“厚礼蟹——!!!

”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带着浓重的粤语腔调和极致的塑料感,

震得房梁上的灰尘都簌簌往下掉,“侬个小赤佬!敢污我靓衫?!

当老子龙傲天系Hello Kitty啊?!”龙傲天手腕一翻!

只听得一阵令人牙酸的“咔嚓咔嚓”机括脆响,

他袖中瞬间弹出一个巴掌大小、却闪烁着冷冽金属寒光的奇异匣子。匣口对准雪满楼,

内里机关层层叠叠展开,露出数点幽蓝的锋芒——那是淬了剧毒的细小弩箭!

雪满楼这才从自己的书写世界中惊醒,看着龙傲天手中那寒光四射、杀气腾腾的机关匣,

再看看对方袍子上那点刺目的墨渍,脸上掠过一丝茫然,随即被更深沉的麻木覆盖,

仿佛对这即将降临的灭顶之灾也无动于衷。他甚至微微闭上了眼,

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解脱般的、疲惫的弧度。“师兄!冷静!Hold on!

”祝无双的声音如同清泉击石,瞬间打破了死亡的凝滞。她一个箭步插到两人之间,

双臂张开,动作快得只留下一抹粉色的残影。

她毫不畏惧地面对着龙傲天那杀机毕露的机关匣,

脸上却绽开一个极具感染力的、带着点嘻哈范儿的灿烂笑容。“笔墨纠纷算个啥?

”她右手在空气中打了个清脆的响指,身体随着某种无形的节奏开始轻轻摇摆,

目光灼灼地扫过龙傲天,又看向一脸懵的雪满楼,最后瞥向全息光屏,语速陡然加快,

带着强烈的节奏感和韵律感:“Yo!Yo!Check it out!龙哥消消火,

雪兄莫沉默!一点墨汁非战祸,何必刀兵相见伤平和?江湖规矩你懂我懂,

文斗武斗都能上直播!你有机关巧如簧,他有笔锋利似枪!不如Battle见真章,

口水也能喷出个太平洋!笔墨纸砚作擂台,让家人们看看谁才是真天才!Peace!

Love!别发呆!Come on!来段Freestyle!

Show me what you got!别让愤怒烧坏你的CPU,兄弟!

”她最后一句英文甩出来,配上夸张的挑眉和摊手动作,

整个大堂的气氛瞬间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热辣Rap强行扭转。

那股冰冷的杀意被冲得七零八落。无双姐姐帅炸了!这Freestyle绝了!

Rap救世主!把一场血案掰成文斗!

龙哥:我机关都亮出来了你跟我讲Battle?

雪老师:我是谁我在哪他们在唱啥?打起来!打起来!

笔墨Battle也是Battle!“噗嗤!”阿楚第一个没忍住笑出声,

赶紧用手捂住嘴,肩膀一耸一耸。晏辰也忍俊不禁,伸手揉了揉阿楚的头发,

低声道:“无双这救场,真是…Awesome。

”白展堂抹了把额头不存在的冷汗:“哎呀妈呀,吓死我了…无双,还是你行!

”龙傲天脸上的肌肉抽搐着,手中的机关匣寒光吞吐不定,显然内心在天人交战。

杀意被强行打断,又被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说唱堵得不上不下,

尤其那句“CPU”更是让他满头问号。他瞪着祝无双,

又恨恨地剜了一眼雪满楼袍子上那点墨渍,憋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塑料粤语都气变形了:“Battle?同佢?哼!浪费我机关能量!”话虽如此,

那致命的匣子却在他手腕一翻间,“咔嚓咔嚓”几声轻响,收回了袖中。

只是脸色依旧黑如锅底,盯着雪满楼的眼神像要吃人。压力瞬间转移到了雪满楼身上。

满堂的目光,连同那光屏上密密麻麻的“Battle”弹幕,都聚焦在他脸上。

他依旧攥着那支惹祸的毛笔,手指因为用力而收紧,脸上依旧是那种万念俱灰的麻木。

那八个“浮生若梦,为欢几何”的大字,静静地躺在他面前的木板上,像一道绝望的深渊。

吕秀才整了整衣襟,清了清嗓子,踱步上前。

他先是仔细端详了一番木板上那力透纸背的八个大字,眼神中流露出由衷的赞赏,

然后才看向雪满楼,语气温和而恳切,带着读书人特有的迂回:“雪兄,好字!好句!

意境苍凉,笔力雄浑,深得杜工部沉郁顿挫之精髓!此八字,

道尽人世飘零、欢愉难驻之悲叹,令人读之,如饮寒冰,五脏俱凉啊!

”雪满楼空洞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微澜,似乎没想到在这看似市井的客栈里,

竟有人能一语道破他字句中的师承与心境。他微微抬起眼皮,看向吕秀才。吕秀才话锋一转,

脸上露出一种近乎悲悯的神情,他指着那八个字,声音提高了一些,

带着某种循循善诱的力量:“然则,雪兄!此句虽妙,终究是困于樊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