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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指尖冰如霜,灵根缠命劫

发表时间: 2025-08-13
我攥着那支结霜的钢笔踏进教室时,后颈突然窜起一阵寒意。

不是开空调的凉,是那种贴在冰窖壁上的刺骨感,顺着脊椎往天灵盖钻。

讲台上的数学老师正用红色粉笔头砸黑板,“啪”的一声,粉笔灰簌簌落在教案上。

我刚把书包甩到桌洞,眼角余光就扫到了斜前方的空位——那地方昨天还堆着没人要的旧书,现在却坐着个穿白衬衫的女生。

蓝丝带系在领口,打了个小巧的蝴蝶结,随着她低头翻书的动作轻轻晃动,扫过我的桌沿。

是苏樱。

全校男生追疯了的校花,此刻就坐在我斜前方,距离不过三米。

“新来的转学生,苏樱。”

班主任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声音在鸦雀无声的教室炸响,“以后就在高二(1)班,大家多照顾。”

后排突然响起一阵压抑的骚动。

胖子的胳膊肘狠狠撞在我肋骨上,这家伙瞪着眼珠子,口水喷在我耳朵上:“***!

林砚你踩了什么狗屎运?

校花空降咱们班!

不会是为你而来吧?

这福气赶上祖坟冒青烟了!”

我没理他,视线像钉死了似的粘在苏樱的手上。

她的指尖搭在《高中生物》课本的封面上,纤细得像初春刚抽芽的柳条。

接触的地方正慢慢晕开一层白霜,那是冰碴顺着书页纹路爬,把“生物”两个字冻成模糊的白影。

苏音同桌的女生对她笑了笑,好像并没有发现她的不一样,所以苏樱的异常难道只有我能看得见吗?

更邪门的是课本封面印着的樱花图案。

粉白的花瓣边缘正在渗淡红色的汁液,像被掐破了的花萼,顺着书脊往下滴,在灰色的校服裤腿上洇出小团粉雾。

同桌的女生揉了揉眼睛:“苏樱的裤子是不是沾到什么颜料了?”

只有我知道,那和昨天她校园卡融化时滴在地上的汁液,一模一样。

“林砚!”

数学老师的怒吼把我拽回现实。

他手里的半截粉笔头“嗖”地飞来,擦着我耳边砸在墙上,碎成白渣。

“发呆呢?

上来解这道题!”

我站起来时,攥在手里的钢笔突然打滑。

昨天被苏樱碰过的地方还凝着层薄霜,此刻却烫得吓人,像攥着块烧红的烙铁。

我手忙脚乱去抓,笔尖“啪”地撞在苏樱的椅背上。

全班瞬间安静得能听见窗外的蝉鸣。

苏樱回过头时,一片细小的樱花瓣从她发间飘下来,粘在长长的睫毛上。

她弯腰捡笔的动作很慢,指尖刚碰到笔杆,就听见“滋啦”一声轻响——只有我能看见,原本滚烫的钢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出冰碴,连她指尖划过的椅面都凝了层白霜。

前排女生嘀咕:“今天教室怎么这么冷?”

“你的笔。”

她把钢笔递过来,声音软得像棉花糖泡了水,可那双带灰调的墨色眼睛里,却藏着一丝警惕,像受惊的幼鹿盯着靠近的猎人。

就在这时,后排传来一声嗤笑。

体育委员张猛“哐当”一声踹开椅子,金链子在敞开的校服领口晃得刺眼。

他两步冲到苏樱桌前,蒲扇似的大手一把抢过钢笔,捏着笔杆往地上狠狠一碾:“这种穷酸破笔也配给校花碰?

给爷舔鞋都嫌磕碜!”

AJ的鞋跟碾过笔帽,发出清脆的裂响。

我瞳孔骤缩——笔帽裂开的瞬间,无数根粉色的根须突然从笔杆里爆出来,像被踩疼了的蛇,“唰”地缠上张猛的脚踝。

那些根须细得像棉线,却带着股蛮劲,顺着他的运动裤往上爬,在小腿上勒出一道道红痕。

“***!

什么鬼东西!”

张猛吓得猛地蹦起来,足尖离地半尺,可根须像焊死了似的缠着他。

周围的同学惊呼起来:“猛哥怎么了?”

“他腿上好像有红绳子!”

没人看见那些会动的根须,他们只当是张猛自己绑了什么东西。

所以苏樱的这些不一样的地方,真的只有我能看见!

我弯腰捡起钢笔,举到阳光下。

笔杆上的冰碴正在融化,露出里面深褐色的木质纹路,透过融化的水珠,隐约能看见一行淡粉色的字:可借花灵之力3次。

“张猛,”我声音不大,却像往热油里泼了瓢冷水,瞬间压下教室里的骚动,“三十多度的天,你见过钢笔自己长根须吗?”

张猛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扬手就要抢我手里的笔:“少他妈装神弄鬼!

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这些肯定是你搞的恶作剧!”

他的手还没碰到我,就被一阵突然卷进教室的风拦住了。

风里裹着无数樱花瓣,像被谁捏碎了撒下来,打着旋儿扑到张猛胳膊上。

“啊——!”

一声惨叫炸响。

那些看似柔软的花瓣,边缘竟锋利得像刀片,瞬间在他胳膊上划出道道血痕。

更诡异的是,伤口里渗出来的不是鲜红的血,而是淡粉色的汁液。

“血怎么是粉色的?”

“是不是光线问题?”

同学们议论纷纷,有人拿出手机拍照,可照片里的血痕却是正常的红色。

只有我清楚地看见,那粉色汁液和苏樱校园卡融化时的颜色、课本封面渗出的汁液,一模一样!

苏樱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她盯着我手里的钢笔,那些缠在笔杆上的根须突然剧烈抖动,像被火燎过似的往她手心钻,在白皙的皮肤上勒出淡红色的纹路,和她手腕上那个樱花印记的纹路,一模一样。

后排女生戳了戳同伴:“苏樱好像不舒服,脸好白。”

“我……我去把笔洗干净。”

她突然攥紧钢笔,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甚至不敢看我,转身就往教室外跑。

白裙角扫过地板时,结出的冰碴比刚才更厚,在瓷砖上留下一道蜿蜒的白痕——走廊里路过的同学差点滑倒,骂骂咧咧:“谁拖的地这么湿?

想害死人啊!”

他们看不见冰碴,只当是水渍。

“站住!”

我追出去时,脑子里的疑团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

会在阳光下融化的校园卡,冰得像刚从冰柜里捞出来的指尖,没有影子的身体,还有这支突然长根须、能显字的钢笔……苏樱绝对不是普通人,而这一切异常,似乎真的只有我能看见。

我与她到底有什么关系?

她跑得很快,白裙在走廊里飘成一团模糊的影子,可我总能看见她身后跟着一串冰碴,像给我指路的标记。

追到教学楼后的樱花树时,正看见她把钢笔往树洞里塞。

树洞里突然传出“咕嘟”一声,像是有人在里面煮东西。

紧接着,无数根须从树洞里钻出来,像有生命似的缠上钢笔,把笔拖进深处。

树干上裂开一道细缝,露出里面粉红色的“芯”,质地像果冻,颤巍巍的——不远处扫地的大爷抬头看了一眼,嘟囔一句“今天风挺大”,又低下头继续扫地。

他什么都没看见。

“你跑什么?”

我站在她身后,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冷意。

“这支笔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

苏樱猛地回头,眼眶泛红,粉色的汁液顺着睫毛往下掉,落在地上,瞬间变成了细碎的樱花瓣。

一只麻雀落在花瓣旁,啄了两下,突然扑棱棱飞走了。

“我是什么……很重要吗?”

她盯着我,嘴唇哆嗦了半天,才挤出一句。

“对我来说,重要。”

我往前逼近一步,口袋里突然发烫——是刚才飞回来的钢笔(不知什么时候钻进了口袋)。

“你突然转到我们班,钢笔因为你长根须,连张猛都被花瓣伤了——这些事,总不能全是巧合。”

“我没别的意思……”她咬着嘴唇,在心里低语“我只是想不让别人欺负你,我只是想保护你而己!”

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樱花树的树皮,抠过的地方立即渗出粉色的汁液,和笔杆根须的颜色一模一样。

风吹过樱花树,花瓣落了我们满身,路过的情侣笑着躲开:“这树怎么突然掉这么多花?”

他们看不见树皮渗出来的粉汁。

苏樱沉默了几秒,突然抬起手,按在樱花树的树干上。

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粗糙的树皮上,突然浮现出淡金色的纹路,像谁用金线绣了幅缩小的地图,沿着树干蜿蜒向上。

那些纹路越来越亮,最后竟映出了十年前的画面:年幼的我蹲在一棵细弱的樱花树苗前(那时它还没现在的一半粗),手里攥着支断了的钢笔,哭得满脸是泪。

我把断笔埋进土里,手指被碎石头划破,血滴在泥土上,混着眼泪渗进去。

就在那一瞬间,树苗突然轻轻晃了晃,长高了半寸,嫩绿的叶子在风里沙沙响,像是在安慰我。

这画面,只有我和苏樱能看见。

“你十岁那年,这里还不是学校。”

苏樱的指尖划过那些金色的纹路,声音轻得像叹息,“这片地以前是老林子,这棵樱花树是整片林子的‘树灵枢纽’。

后来学校扩建,砍了整片林子,只剩下这棵最老的樱花树,当时它己经快枯死了。”

我愣住了。

这些事,爸妈从没跟我说过。

“你埋钢笔那天,正好是树灵最虚弱的时候。”

她的指尖停在树干的一道疤痕上,那里的金色纹路特别亮,“那支笔的笔杆是百年紫檀木做的,里面藏着你爷爷生前养的‘木灵气’——你爷爷以前是这片林子的守林人,对不对?”

我的呼吸猛地一滞。

爷爷确实在我出生前守过这片山,只是我从没见过他。

爸妈说他走得早,没留下什么东西,只给我留了支钢笔,就是我十岁那年摔断的那支。

“木灵气是树灵的养料。”

苏樱的声音带着点哽咽,“你埋笔时,血混着木灵气渗进树根,等于给濒死的树灵续了命。

而我,就是树灵吸收了木灵气后,用百年的樱花精元化出的形。”

她指着树洞里刚冒出来的新芽,嫩芽上顶着一片嫩叶,叶片上清晰地印着两个字——林砚。

就在这时,钢笔突然从我的口袋里飞了出来,悬在半空中。

笔杆上的冰碴彻底融化,露出深褐色的紫檀木纹路,和树干上的金色纹路隐隐呼应,像是在对话。

“林砚!

***敢耍老子!”

张猛的怒吼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他带着三个男生,举着棒球棍冲了过来,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渗粉色的汁液,脸色又青又白,像是被吓狠了,反而激起了凶性。

苏樱下意识地往我身后躲了躲,指尖轻轻点了点我的手背。

她的指尖还是那么凉,却带着一股奇异的暖意,顺着我的血管往心脏钻。

“试试集中精神,心里默念‘开花’。”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愣了一下,几乎是本能地照做了。

就在张猛的棒球棍快要砸到我脸上时,异变陡生——他的校服后领突然“噗”地冒出一朵粉色的樱花,花瓣层层叠叠,还带着新鲜的露珠,在风里轻轻晃悠,把他的黑校服衬得格外滑稽。

“***!

什么玩意儿!”

张猛吓得手一松,棒球棍“哐当”掉在地上,他伸手去扯那朵花,可手指刚碰到花瓣,就被根须缠住了手腕。

他带来的三个男生惊叫:“猛哥身上怎么长花了?”

“是不是幻觉?”

他们看不见根须,只看见张猛被一朵花缠住了手。

“别惹他。”

苏樱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和刚才软乎乎的样子判若两人。

她站在我身边,白裙在风里猎猎作响,“不然,下次缠的就是你们的脖子了。”

张猛的脸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阳光穿过樱花树的枝叶,在苏樱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突然发现,她的影子落在地上,不是人形,而是一棵枝繁叶茂的樱花树影,树影里还缠着一支小小的钢笔轮廓。

远处上体育课的班级正在列队,没人注意到这边的异常。

她不是普通人。

她是樱花花灵,是靠我爷爷的木灵气、靠我的血才活下来的花灵。

而这一切的秘密,只有我知道。

我看着张猛他们被樱花根须捆成粽子(在旁人眼里只是被藤蔓缠住),看着苏樱眼里闪烁的粉色光斑,突然握紧了手里的钢笔。

笔杆传来温热的触感,像是在回应我的心情。

“那‘借花灵之力3次’,是什么意思?”

我问。

苏樱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粉,像被花瓣染过似的:“就是……你可以让我帮你做三件事,只要不违背树灵的规矩。”

我挑眉。

还有这种好事?

远处传来教导主任的怒吼,大概是有人把刚才的事捅到了教务处。

张猛他们吓得脸都绿了,拼命挣扎,可根须越缠越紧。

“第一件事,”我看着苏樱,嘴角忍不住上扬,“把他们弄去教务处,就说他们故意破坏校园植物。”

苏樱笑了起来,眼角的粉色汁液滴落在地上,变成了一片小小的樱花瓣。

她抬手对着张猛他们挥了挥,那些根须突然拖着他们,往教务处的方向挪去,像在拖一串不听话的粽子——路过的老师皱眉:“张猛你们几个干嘛呢?

在地上爬?”

阳光正好,樱花落在我们的肩膀上。

我攥着那支不再结冰的钢笔,突然觉得,这个夏天,大概会很有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