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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15

浓稠得化不开的血腥味,混杂着濒死的绝望嘶鸣,如同冰冷黏腻的毒蛇,

死死缠紧了陆书瑶的咽喉。她被粗暴地掼在刑场冰冷潮湿的泥地上,

脸颊紧贴着黏腻污秽的泥泞,每一次绝望的喘息都带着铁锈般的腥甜。

视线被泪水与血污模糊,却依旧清晰地烙印着人间炼狱:父亲陆丞相怒目圆睁的头颅,

滚落在尘埃里,

发戟张;母亲至死仍用残破的身躯紧紧护着幼弟小小的、已然冰冷的躯体;兄长挺拔的胸膛,

被一柄森冷的长矛贯穿,鲜血汩汩流淌,染红了身下的土地……十八口!

整整十八口陆家血脉,如同待宰的羔羊,在二皇子萧景睿亲卫冷酷无情的刀光下,

化作一滩滩刺目惊心的猩红。“通敌叛国”!这四个字如同淬毒的钢针,

狠狠扎进我的灵魂深处!何其荒谬!何其恶毒!我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抬起头,

目光穿透血与泪交织的迷雾,

死死钉在刑场高台上那个依偎在萧景睿身边的华服女子身上——苏晚晚!

那张曾经巧笑倩兮、人畜无害的脸,

此刻只有冰封般的嘲弄和一丝极力隐藏却依旧泄出的得意。是她!

就是这个不知从何处钻出来的妖女!用那些诡异莫测、令人胆寒的手段,一步步编织罗网,

将世代忠君、清正廉明的陆家推入这万劫不复的深渊!“陆书瑶,看清楚了?

”苏晚晚的声音,带着某种系统加持过的、扭曲人心的魅惑,却像毒蛇的信子,

冰冷滑腻地钻进我的耳朵,“安心去吧。你的位置,你的荣华,

还有这锦绣江山…都将是我的囊中之物。”冰冷的刀锋贴上颈项肌肤,

刺骨的寒意瞬间冻结了血液,蔓延至四肢百骸。我目眦欲裂,

滔天的恨意如同岩浆在胸腔中翻涌,几乎要冲破血肉的牢笼!

我死死盯着苏晚晚那张妖异的脸,要将这恶鬼的每一寸皮囊、每一个眼神都刻进灵魂最深处!

若有来世…若有来世!我陆书瑶定要啖汝肉,饮汝血,挫骨扬灰!将今日陆家所受之痛,

千倍!万倍!奉还!“啊——!”我猛地从铺着锦缎的软榻上惊坐而起,浑身冷汗淋漓,

如同刚从冰水里捞出来,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炸裂开来。

熟悉的闺房陈设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幻感撞入眼帘:素雅的青纱帐幔低垂,

散发着淡淡墨香的紫檀书案,窗外几声清脆的鸟鸣,更衬得室内死寂。不是刑场?不是地狱?

我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冰凉,带着劫后余生的痉挛,

抚上自己光滑细腻的脖颈——没有皮开肉绽的刀痕,没有粘稠温热的血液。

我踉跄着滚下床榻,几乎是扑到梳妆台前,铜镜里映出一张略显稚气却难掩清丽绝伦的脸庞,

眉眼间还带着一丝未完全褪去的、属于闺阁少女的天真与茫然。“小姐?小姐!您怎么了?

可是魇着了?”贴身丫鬟碧荷闻声急切地推门而入,满脸关切。我猛地抓住碧荷的手腕,

力道之大让碧荷痛呼出声。我眼中迸射出从未有过的骇人戾气,如同地狱归来的修罗:“说!

现在是哪一年?几月几日?快说!”碧荷被我眼中那择人而噬的凶光吓得魂飞魄散,

结结巴巴道:“小…小姐…是承平二十三年…六…六月初七啊……”承平二十三年六月初七!

我脑中如同炸响万钧雷霆,轰然作响。一年!距离陆家满门抄斩、血染刑场,还有整整一年!

苏晚晚此时应该刚刚凭借几首“惊才绝艳”的诗作和“未卜先知”的几件小事,

在京中初露头角,引起了二皇子萧景睿的注意,但还未正式进入那吃人的皇子府邸!

我重生了!带着前世刻骨铭心的血海深仇,带着十八口冤魂泣血的诅咒,

回到了这场滔天浩劫的起点!巨大的悲恸如同滔天巨浪,瞬间将我淹没、窒息。

父亲严厉训诫后眼底深藏的慈爱,母亲温柔似水的叮咛,

兄长爽朗豪迈的笑声……一幕幕鲜活温暖的画面在眼前疯狂闪回,

最终却都定格、破碎在那片惨绝人寰、暗红粘稠的血泊之中。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

冲刷着面颊,却不再是软弱,而是淬炼仇恨的火焰,在眼底熊熊燃烧。“碧荷,

”我缓缓松开手,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嘶哑,却冰冷得如同数九寒冰,“备水,我要沐浴。

”洗去的不仅是这一身冷汗淋漓,更是前世那愚不可及的天真与软弱!从今日起,

那个不谙世事、任人摆布的丞相府嫡女陆书瑶,已经死在了那片血泊里。活下来的,

是从地狱爬回人间,只为复仇而来的修罗!重生后的我,仿佛经历了一场无声的涅槃,

彻底褪去了青涩的躯壳。我收敛了所有的天真烂漫,变得沉静如水,深不可测。

那双曾经清澈见底、映照着星光的眸子,如今如同幽深的寒潭,表面平静无波,

深处却潜藏着致命的漩涡,偶尔掠过的一丝厉芒。复仇的棋局,在我心中无声铺开。第一步,

便是斩断毒蛇的信子。前世,父亲陆丞相因秉公直言,

无意中得罪了早已投靠二皇子的户部侍郎李庸。正是此人,在苏晚晚的授意下,

精心炮制了那置陆家于死地的“通敌”铁证。这一世,我精心策划了一场“偶然”。

我借着为父亲整理书案的机会,“无意间”碰落了一卷不起眼的旧账册,

其中赫然夹着几页关于北疆军需采购的模糊记录,

上面几个可疑的数字被我用指尖“不经意”地划过。“父亲,”我状似随意地提起,

语气温婉如常,“女儿前日去普济寺为祖母祈福,在茶寮歇脚时,

无意间听到几位北地口音的行商唉声叹气。说今年朝廷发下的御寒棉衣,摸着厚实,

穿在身上却如同纸片,半点不挡风雪,价格却比往年高了一倍不止。女儿想着,北疆苦寒,

将士们若穿这样的衣裳御敌……” 我恰到好处地停顿,眉宇间笼上忧色,“这其中,

是否有些不妥之处?”父亲闻言,眉头骤然拧紧,如同铁锁。

他本就对李庸的钻营媚上深为不齿,女儿这看似无心的话语,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瞬间激起了他心底积压的疑虑与怒火。他立刻不动声色地调动心腹,着手暗中彻查。

不过数日,李庸贪墨军饷、中饱私囊的部分铁证便被悄然握在手中。虽因牵涉甚广,

陆丞相并未立即发难,但李庸这条毒蛇,已然被提前锁定,其爪牙被严密监视,

再难如前世般轻易攀咬陆家。与此同时,我冰冷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猎鹰,

牢牢锁定了那个披着人皮的妖孽——苏晚晚。此时的苏晚晚,

还只是个寄居在远房表亲家、因“才情”而小有声名的孤女。

我开始“巧合”地出现在苏晚晚意图大放异彩的每一个场合。一次名流云集的诗会上,

苏晚晚正欲凭借脑中系统提供的“千古名句”惊艳四座,博得满堂彩。

我却在她朱唇轻启的前一刻,微微侧首,对身旁的好友低语,声音不大不小,

恰好能让附近的几人听清:“前几日翻阅古籍,偶然得见前朝隐士柳泉先生一句残诗,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意境清幽绝俗,真乃神来之笔。可惜全诗失传,

终成绝响,每每想起,都令人扼腕叹息。”话音落处,

苏晚晚脑中系统的警报声尖锐响起:[警告!警告!

宿主即将吟诵诗句与历史名人残句高度重合,极易引发质疑!建议立即更换!风险等级:高!

] 苏晚晚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准备好的“佳句”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临时更换的句子显得平庸刻意,远未达到预期的轰动效果。她惊疑不定地瞥向我,

却只对上一双写满无辜赞叹的清亮眼眸。又一次,苏晚晚意图利用系统模糊的[危机预警],

设计一场“英雄救美”的戏码。她计划让一位体弱的贵女在湖边“意外”落水,

自己再“奋不顾身”跳下去救人。我却提前“得知”这位贵女素有畏寒心悸之症,

在落水点必经的回廊“偶遇”其贴身侍女,关切地递上一件厚实暖和的狐裘披风,

并温言提醒:“湖边风大湿滑,姐姐身子弱,还是披上些好,莫要着了风寒。

”侍女感激万分,贵女果然裹紧了披风,远远避开了那片湿滑的湖畔。。

几次三番的“巧合”失利,如同无形的冷水浇在苏晚晚头上。

我敏锐地捕捉到她眼中闪过的惊惶与不甘。她的“才情”仿佛时灵时不灵,

“预言”有时精准得令人毛骨悚然,有时却又会出现莫名其妙的偏差。更重要的是,

我观察到,每一次苏晚晚“大显神通”之后,脸色总会瞬间褪去血色,变得苍白如纸,

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呼吸也微微急促,眼神会有一刹那的涣散,必须寻借口匆匆离场,

独处片刻才能恢复如常。妖术反噬? 我心中冷笑。这绝非人力可为!

苏晚晚身上定有邪祟之物相助!这邪物强大诡异,却也并非毫无破绽,

它似乎在疯狂汲取苏晚晚的精气神作为养料!这,或许就是斩妖除魔的关键!然而,

仅凭我一介弱质女流,想要撼动有妖物护体、且已渐渐攀附上二皇子这棵大树的苏晚晚,

无异于蚍蜉撼树,螳臂当车。我深知,我需要一把锋利的刀,

需要一股足以搅动风云、打败乾坤的力量!

一个前尘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骤然闪现——太子萧景珩!这位本应承继大统的储君,

在半年前,突然因一场来势汹汹的“急病”薨逝。举国哀恸,白幡蔽日。然而,

我后来深陷囹圄时,曾听看守的狱卒醉酒后含糊嘟囔过一句:“……什么急病?呸!

我看是碍了贵人的眼,

被……” 再结合苏晚晚和二皇子在太子死后迅速崛起、顺风顺水的轨迹,太子之死,

疑云重重!一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想法在我脑中炸开:太子萧景珩,或许……并未真的死去!

他只是潜入了更深的黑暗,在等待一个复仇的契机!这个念头一旦滋生,便如野草般疯长。

我开始动用陆家所有潜在的人脉和资源,小心翼翼地探查着太子“病逝”前后的蛛丝马迹。

她像梳理乱麻般整理着各种看似无关的传闻、宫闱秘辛、人员调动。终于,

在一个狂风骤雨、电闪雷鸣的夜晚,

通过一位曾受陆家大恩、如今在皇家隐秘体系中担任暗卫的线人指引,我孤身一人,

踏入了城郊一座隐匿在深山老林、外表破败不堪、香火断绝已久的无名道观。

推开吱呀作响、布满蛛网的沉重木门,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昏暗摇曳的烛光下,

一个身影背对着门口,负手而立。那人身形挺拔如松,即使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青衫,

也难掩骨子里透出的清贵与沉稳,如同渊渟岳峙。他缓缓转过身,

脸上覆盖着一张半旧的银质面具,只露出一双深邃如寒星的眼眸,冰冷、锐利,

带着审视万物的警惕与疏离。“陆小姐,”面具下传来低沉的声音,带着刻意伪装的沙哑,

却难掩那份天生的威仪,“深夜造访这荒山野观,所为何事?”那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

刮过我的脸颊。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冲破喉咙。我强压下翻涌的气血,

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毫无畏惧地迎上那双能洞穿人心的锐利眼眸,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如同惊雷炸响在这寂静的破观:“臣女陆书瑶,冒死前来,非为寻仙问道。

只为求证一事——太子殿下,可还安好?”空气瞬间凝固!死一般的寂静中,

只有窗外暴雨抽打瓦片的噼啪声。面具后的那双眼睛,瞳孔骤然收缩!

一股冰冷刺骨、宛如实质的杀意瞬间弥漫开来,如同极北寒风席卷了整个道观!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已无声无息地按在了腰间的短刃之上,只需一瞬,便能夺人性命!

我感觉自己如同被猛兽盯住的猎物,脊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但我半步不退,

目光反而更加灼亮逼人。我迎着那滔天的杀意,用尽全身力气,

将更石破天惊的话语掷出:“殿下不必紧张。臣女非为索命,亦非敌人!臣女此来,

只为向殿下揭露一个滔天阴谋——一个关于二皇子萧景睿,

和一个名叫苏晚晚、身怀妖异邪术的女子的真相!以及……他们未来将如何联手,构陷忠良,

屠戮皇嗣,最终……弑父杀君,打败这大夏江山的真相!

” 我刻意将“弑父杀君”四个字咬得极重,如同重锤敲击在对方的心上。接着,

我选择性地讲述了我的“梦境”——我如何“预见”苏晚晚用妖术魅惑二皇子,

一步步设下毒计,构陷陆家,致使陆家十八口含冤惨死;二皇子如何在其蛊惑下野心膨胀,

排除异己,最终在时机成熟时发动血腥宫变,

亲手将利刃刺向生父……我隐去了自己重生的事实,

只说是反复纠缠、令人肝胆俱裂的可怕预兆,

并着重强调了苏晚晚那诡异莫测的预言和操控人心的能力。萧景珩静静地听着,

面具下的脸色在烛光阴影中变幻不定,唯有那双眼睛,时而如寒冰,时而如烈焰,

翻涌着惊涛骇浪。

解释的转变……竟与他假死脱身前调查到的重重疑点、以及脱身后蛰伏期间暗中掌握的情报,

惊人地吻合!尤其是关于苏晚晚身怀“妖术”之说,如同拨云见日,

瞬间解释了他许多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惑!当听到“弑父杀君”这四个字时,

萧景珩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剧烈一震。他猛地抬手,手指在面具边缘微微颤抖,最终,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地、缓缓地摘下了那张遮掩面容的银具。烛光跳跃,

清晰地映照出一张清俊却苍白、眉宇间刻满疲惫与风霜的脸庞。

正是本应长眠于皇陵地宫之中的太子——萧景珩!

“你……”萧景珩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震撼与难以置信,“究竟是谁?”“我是陆书瑶,

” 我挺直了纤细却仿佛蕴含着无穷力量的脊梁,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烈焰和孤注一掷的决绝,

“一个被血海预兆惊醒,不甘家族血脉断绝、不甘大夏王朝沉沦于奸佞妖邪之手的地狱归魂!

殿下,您忍辱负重,假死脱身,想必早已洞察这朝堂之下危机四伏,暗流汹涌!

苏晚晚妖术诡谲,防不胜防,二皇子萧景睿在其蛊惑下早已丧心病狂!单打独斗,

无论是您还是我,都不过是他们砧板上的鱼肉,难逃那既定的宿命!唯有联手,以血还血,

以牙还牙!才能斩妖除魔,拨乱反正,还这天下一个朗朗乾坤!”长久的沉默。

只有烛火燃烧的噼啪声和窗外肆虐的风雨声。萧景珩锐利如刀的目光,

仿佛要将我从皮囊到灵魂都彻底剖开、审视。那目光中,有震惊,有疑虑,有审视,

有挣扎……最终,那翻涌的惊涛骇浪渐渐平息,化为一种磐石般沉凝的决断,

以及一丝对眼前女子惊人坚韧与智慧的、难以言喻的激赏。“好!”他沉声应道,

如同金铁交鸣,带着千钧之力。他向前一步,向我伸出了手。那只手,修长有力,

指腹带着薄茧,象征着权力,也象征着此刻孤注一掷的信任。“陆书瑶,孤与你结盟。

为枉死者讨还血债,为生者求一个太平盛世!诛妖女,除国贼,复我大夏正统!”两只手,

一只属于假死蛰伏、背负血仇的废太子,一只属于自地狱爬回、誓要焚尽仇敌的复仇者,

在昏黄摇曳的烛光下,在破败道观的阴影中,紧紧相握!冰冷的触感下,

是同样滚烫、足以焚毁一切的仇恨与孤勇!命运的棋盘,在这一刻,被这双染血的手,

悍然拨动了第一颗棋子!一场席卷朝野、震动九霄的复仇与正名之战,就此拉开序幕!

盟约既成,一张精密而致命的反击之网,在无声的暗夜中悄然铺开。我表面上,

依旧是那个偶尔出席宴会、大部分时间深居简出的相府千金。然而,

我的每一次露面都带着明确的目的,如同最精密的武器。我利用身份之便和陆家丰厚的财力,

在苏晚晚周围不动声色地编织了一张无形的巨网。苏晚晚接触过的每一个人,

说过的每一句值得玩味的话,做过的每一件看似寻常的事,

尤其是每一次“显露神通”之后那短暂的虚弱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