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标签都市脑洞、战争爽文、现实职场、黑色幽默、番茄短篇导语我叫刘子光,
一个平平无奇的华为社畜。2012年,我被外派到非洲贝宁,
本以为是三年“援非”的开始,却没想到是另一段人生的开端。一次意外,
我被卷入当地军阀混战。为了活命,我翻出了刻在骨子里的《三十六计》,
开始白天在办公室敲代码、写PPT,晚上在帐篷里点地图、指挥战争。三年,
近750场战斗,无一败绩。我帮一个落魄部落打下了半壁江山,自己也赚得盆满钵满。
就在我以为可以功成身退时,一排黑洞洞的枪口终结了我的“双面人生”。最终,
我成了新中国历史上,第一个被判处“战争罪”的普通公民。这是一个荒诞的故事,也是我,
刘子光,真实的人生。1“哥们,犯啥事进来的?”对面床铺那个剃着板寸的哥们探过头来,
一脸好奇。我从铺位上坐起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铁窗外透进来的光,
把空气里的尘埃照得清清楚楚。一股消毒水混合着汗味的熟悉气味,钻进鼻腔。这个问题,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我已经在脑子里回答了自己无数遍。我看着他,扯了扯嘴角,
声音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故事。“战争罪。”板寸哥们脸上的好奇瞬间凝固,
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整个监仓里原本细碎的交谈声,也一下子消失了。死寂。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齐刷刷地望向我。那感觉,
就像你在KTV里切了一首《大悲咒》,全场硬控。我没理会他们的反应,躺了回去,
把手臂枕在脑后。天花板的白色涂料有些剥落,像一张斑驳的地图。我的思绪,
也随着那斑驳的痕迹,飘回了三年前。2020年,深圳。“子光啊,
公司考虑派你到非洲贝宁,做技术支持。”领导的脸在空调的冷气里显得有些模糊,
但那副“给你个天大机会”的表情,却无比清晰。非洲?
我脑子里瞬间闪过的是纪录片里成群的角马,还有那些瘦骨嶙峋、眼神空洞的孩子。
我一个河南新乡人,在深圳当个码农,每天最大的冒险就是挤早高峰的地铁。
你去让我去非洲?开什么国际玩笑。“领导,我妈身体不好,
我可能不太方便……”我开始熟练地找借口,这是每个社畜的必备技能。“工资翻倍,
外派补贴另算。”领导轻飘飘地扔出一句话。我后面的话,一下子全堵在了喉咙里。
翻倍……我眼前浮现出深圳那高得离谱的房价,还有我妈那张长长的药费单。这哪是去非洲。
这是去拿命换钱。“三年,就三年,回来之后优先提拔。”领导又加了一块砝码。
我心里那杆天平,开始剧烈摇晃。去,还是不去?理智告诉我,那地方兵荒马乱的,
搞不好小命就没了。但贫穷这个魔鬼,在我耳边低语。它说,
三年就能让你在深圳买个厕所了。妈的。我屈服了。“行,领导,我服从公司安排。
”我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这句话的。就这样,半个月后,我坐上了飞往贝宁的飞机。
一个行李箱,一个双肩包,装着我全部的家当,
还有一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去的、盗版的《三十六计》连环画。我以为,
这会是一场枯燥但高薪的“流放”。我错了。这他妈的,是一场真人版的“绝地求生”。
2科托努的机场又小又破,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尘土与不知名香料混合的怪味。热。
像一个巨大的桑拿房,让人喘不过气。公司的本地司机接上我,
开着一辆快要散架的二手丰田,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颠簸。路两边是低矮的平房,
墙壁上涂着五颜六色的夸张涂鸦。偶尔能看到几个当地人,用头顶着巨大的包裹,
悠闲地走过。一切都充满了异域风情的新鲜感。那时候的我,天真地以为,
这地方除了穷点、热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直到第一个周末。我闲得蛋疼,
听同事说几十公里外的沙漠边缘能看到一种很酷的蜥蜴。作为一个从小在内陆长大的孩子,
我对沙漠有着一种莫名的向往。于是,我借了那辆二手丰田,独自上路了。
车里放着凤凰传奇,窗外是越来越荒凉的红土地。我甚至还在微信上给我妈发了条语音,
吹牛说自己正在非洲大草原上驰骋。然后。砰!一声巨响,车身猛地一震。我以为是爆胎了。
紧接着。哒哒哒哒哒!一阵清脆又密集的、只在电影里听过的声音,在耳边炸开。
我整个人都懵了。脑子一片空白。是……是枪声?我下意识地一脚刹车,
车子在土路上划出一道扭曲的痕迹,停了下来。砰!又是一声。这次我看见了。一颗子弹,
打在我前方的引擎盖上,留下一个冒着青烟的小洞。***。***操操!
肾上腺素瞬间冲到了头顶,全身的血液都凉了。我连滚带爬地缩到副驾驶下面,双手抱头,
身体抖得像个筛子。外面,枪声、爆炸声、听不懂的嘶吼声,交织成一片。子弹打在车身上,
发出“叮叮当当”的恐怖声音,每一声都像敲在我的心脏上。我躲在狭小的空间里,
闻着自己因为恐惧而渗出的冷汗味。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死了。
我要死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了。就因为我想看一只破蜥蜴。我甚至开始想遗言。对不起,
妈,儿子不孝。深圳的房子,您别想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一个世纪。
外面的声音,渐渐停了。死一样的寂静。我不敢动,连呼吸都憋着。车门,
被“哗啦”一声粗暴地拉开。一只黑得发亮的大手伸了进来,
像抓小鸡一样把我从车里拽了出来。我被重重地摔在滚烫的沙地上。一双军靴,
踩在了我的胸口。我抬起头。一张陌生的、黝黑的脸,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他的眼睛里,
没有任何感情。冰冷的枪口,顶住了我的心脏。完了。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3我没死。
他们把我扒得只剩一条***,和一群同样半裸的黑人关在了一起。
那是一个用木头和铁皮围起来的笼子,散发着汗水、粪便和绝望混合的恶臭。我缩在角落里,
看着身边那些眼神麻木的“狱友”,悲从中来。我想到我妈,还在老家盼着我挣大钱回去。
我想到我还没谈过一场正经的恋爱。我想到我刚发下来的双倍工资,一分钱都还没花。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绝望。我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
像个三百斤的孩子。周围的黑人兄弟们都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我。可能在他们的世界里,
被抓了就认命,没见过哭得这么伤心的。我的哭声,似乎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
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头目走了过来,皱着眉头,冲我叽里呱啦地吼了一通。我当然听不懂。
但我猜他的意思大概是:再哭就崩了你。我吓得赶紧闭嘴,只剩下抽噎。
他似乎对我这个“与众不同”的战俘产生了兴趣,让人把我带了出去。
我被带到了一个巨大的帐篷里。一个身材高大、戴着墨镜的黑人,坐在一个破旧的沙发上。
他应该就是首领,巴希尔。他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审视。“Chinwa?
”他突然蹦出一个词。我愣了一下。这发音,有点像……“China”?
我试探性地点了点头。“Yes, yes, Chinese!”我拼命点头,
像小鸡啄米。那一瞬间,巴希尔的表情变了。他摘下墨镜,那张原本看起来凶神恶煞的脸,
竟然挤出了一丝……笑容?他站起身,大步走到我面前,热情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力气大得差点把我拍散架。然后,他用极其蹩脚、发音古怪的中文,
一字一顿地说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我当时就傻了。大哥,你这什么情况?前一秒还拿枪顶着我,
下一秒就跟我在这儿“子曰”?这剧本不对啊!后来我才知道,巴希尔年轻时得过一场重病,
是中国援非的医疗队救了他的命。从那以后,他对中国人就有一种天然的、盲目的好感。
他认为,中国人,都是朋友。都是好人。都是有大智慧的人。于是,我这个倒霉的阶下囚,
摇身一变,成了“来自东方大国的尊贵客人”。我被松了绑,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晚上,
巴希尔还为我举办了“盛大”的欢迎晚宴。所谓的晚宴,就是一堆人围着篝火,
吃着烤得半生不熟的羊肉,喝着味道古怪的土制啤酒。但对我来说,这已经是天堂了。
酒过三巡,巴希尔的脸垮了下来,唉声叹气。通过一个懂点英语的部落成员当翻译,
我才明白。他们部落,叫“自由雄狮”,刚刚打了一场大败仗。就是我被卷入的那场。
他们被一个叫“血蝎”的部落伏击了,损失惨重,士气低落。而“血蝎”部落,
正准备集结兵力,明天一早就对他们发动总攻,要把他们彻底消灭。
巴希尔愁眉苦脸地看着我。“我尊贵的中国朋友,你们的国家,充满了智慧。”“你,
有什么办法吗?”我看着他那充满期盼的眼神,手里还抓着一根油腻的羊腿。
我当时就蚌埠住了。大哥,我是个写PPT的啊!你问我PPT怎么做得好看,
我能跟你说上三天三夜。你问我怎么打仗?我哪儿会啊!我连王者荣耀都打不明白!
4我本想直接告诉他,我不会。但我看着帐篷外那些扛着AK、眼神不善的士兵,
我把话又咽了回去。我要是说不会,他会不会觉得我这个“中国朋友”名不副实,
一怒之下又把我给烤了?不行。不能说不会。死马当活马医,也得掰扯两句。
巴希尔让人拿来一张手绘的、极其简陋的地图。地图上,用不同颜色的石子,
标注着双方的营地。“血蝎”部落的石子,密密麻麻,数量至少是他们的三倍。
正对着他们的营地,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所有人都面如死灰。这仗,怎么看,都是输。
我盯着那张破地图,大脑飞速运转。怎么办?怎么办?
我这辈子看过的所有跟打仗有关的东西,在脑子里疯狂闪现。
三国演义、水浒传、亮剑、各种抗日神剧……最后,一个模糊的画面,定格了。
是我小时候看的那本《三十六计》连环画。其中一页,画着一个人,指着东边,
但大部队却偷偷地往西边跑。声东击西!对!声东击西!一个念头,
像闪电一样劈开了我混乱的思绪。我指着地图,开始了我人生中第一次的“纸上谈兵”。
“巴希尔首领,”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有逼格,“敌众我寡,不可硬拼。
”“你看,他们的主力,都集中在正面,准备强攻。”“但是,他们的后方,
也就是他们的补给营地,一定非常空虚。”我用手指在地图上画了一条曲折的线,
绕过正面战场,直插敌后。“你,派一小股部队,在正面不停地骚扰,弄出很大的动静,
让他们以为你们要从正面突围。”“然后,你把所有的主力,全部,连夜从这条小路绕过去,
直接端掉他们的老窝!”“烧了他们的粮食,抢了他们的武器。他们后方一起火,军心必乱。
到时候,你们再前后夹击,他们必败无疑!”我说得口干舌燥,自己都快信了。
其实我心里虚得一批。这都是书上看来的,谁知道管不管用。整个帐篷里,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