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搬进老宅
林晓拖着沉重的行李箱,站在了那座古旧老宅的门前。斑驳的朱漆大门,在岁月的侵蚀下显得摇摇欲坠,两侧的石狮子也布满了青苔,透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这座老宅是林晓从一位远房亲戚那里继承来的。亲戚在电话里提及这座宅子时,语气中带着几分神秘和犹豫,只是说这是祖上传下来的,有些年头了,让林晓自己决定如何处置。林晓本是个对老物件和历史有着浓厚兴趣的人,再加上在城市里一直为房租发愁,便毅然决然地决定搬到这里来住。
推开大门,一阵灰尘扑面而来。院子里杂草丛生,几株不知名的野花在墙角顽强地生长着。正中间有一口古井,井口盖着一块厚重的石板,石板上刻着一些模糊不清的符号。林晓好奇地走上前去,仔细端详着那些符号,却怎么也辨认不出它们的含义。
绕过古井,便是主屋。主屋的门没有锁,轻轻一推就开了。屋内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林晓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亮了屋内的景象。屋内的陈设十分简单,一张老旧的木床,一张掉了漆的梳妆台,还有几个破旧的木箱。
林晓把行李箱放在床边,开始打量起这个房间。当她的目光落在梳妆台上时,不禁微微一愣。梳妆台上摆放着一把雕花木梳,梳子的木质看上去十分名贵,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只是梳齿间缠绕着几缕乌黑的长发,给这把梳子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息。
林晓皱了皱眉头,伸手想去拿那把梳子,就在她的手指触碰到梳子的瞬间,一股寒意从指尖传来,她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连忙把手缩了回来。“大概是自己吓自己吧。”林晓自嘲地笑了笑,决定先把行李整理好,再去收拾这把梳子。
夜晚,林晓躺在那张老旧的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窗外的风声呼呼作响,吹得窗户“嘎吱嘎吱”地摇晃,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外面窥视着她。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林晓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一阵细微的“沙沙”声传进了她的耳朵。
林晓瞬间清醒过来,她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仔细聆听。那声音时断时续,像是有人在用梳子轻轻梳理头发。林晓的心跳陡然加快,她惊恐地看向梳妆台的方向,那里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
“难道是……错觉?”林晓心里想着,壮着胆子打开了床头的台灯。灯光亮起,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异常。林晓松了一口气,安慰自己一定是太累了,出现了幻听。她重新躺下,闭上眼睛,试图再次入睡。
然而,那“沙沙”的梳头声却再次响起,而且这一次比之前更加清晰,仿佛就在她的耳边。林晓再也忍不住了,她猛地坐起身来,拿起手机,打开手电筒,朝着梳妆台走去。
当手电筒的光照在梳妆台上时,林晓的眼睛瞪得滚圆,脸上露出了惊恐万分的表情。那把雕花木梳不知何时竟然自己动了起来,正一下一下地在梳着那些缠绕在上面的长发,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
“啊!”林晓惊恐地尖叫一声,转身朝着门口跑去。她慌乱地打开门,冲了出去,一直跑到院子里才停下来。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着,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此时,月光洒在院子里,整个院子显得格外寂静。林晓的目光无意间扫向了那口古井,突然,她发现古井的井口处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林晓吓得浑身一颤,她不敢再停留,转身朝着大门的方向跑去。
然而,当她跑到大门前时,却发现大门不知何时竟然紧紧地关闭了,无论她怎么用力推,都无法推开。林晓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她瘫坐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
就在这时,那“沙沙”的梳头声再次从屋内传来,仿佛在召唤着她。林晓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知道,这个夜晚,将是她噩梦的开始……
第二章:探寻真相
林晓在院子里瑟瑟发抖,那恐怖的梳头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心想既然出不去,那就必须弄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晓鼓起勇气,再次走进屋内。她小心翼翼地靠近梳妆台,眼睛紧紧盯着那把雕花木梳。此时,梳子已经停止了动作,静静地躺在梳妆台上,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幻觉。
林晓深吸一口气,伸手拿起梳子,仔细观察起来。她发现梳子的背面刻着一些细小的字,由于年代久远,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不清。林晓借助手机的灯光,费力地辨认着上面的字,依稀看出了“陈家”“婉娘”等字样。
“陈家?婉娘?这到底是谁?和这老宅又有什么关系?”林晓心中充满了疑惑。她决定在老宅里寻找更多的线索,说不定能揭开这背后的秘密。
林晓开始在屋内翻箱倒柜,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在一个破旧的木箱里,她发现了一本泛黄的日记。日记的纸张已经变得十分脆弱,轻轻一碰就有破损的危险。林晓小心翼翼地翻开日记,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用颤抖的手写上去的。
林晓逐页翻阅着日记,从日记的内容中,她逐渐了解到了一些关于老宅和婉娘的事情。原来,这座老宅曾经是陈家的产业,婉娘是陈家的大小姐。婉娘生得花容月貌,才情出众,是陈家上下的掌上明珠。
然而,命运却对婉娘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在婉娘十六岁那年,陈家突然遭遇了一场变故,家道中落。为了挽救陈家,婉娘的父母决定将她嫁给当地的一个富商。婉娘虽然心中不愿意,但为了家人,她还是无奈地答应了这门婚事。
新婚之夜,婉娘却发现自己的丈夫是一个性格暴虐、嗜赌如命的人。婚后的生活对婉娘来说如同地狱一般,她每天都遭受着丈夫的打骂和折磨。婉娘曾多次想要逃离这个家,但都被丈夫抓了回来,遭受了更加残酷的惩罚。
在绝望和痛苦中,婉娘渐渐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一天晚上,她趁丈夫外出堵伯之际,回到了老宅。她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用这把雕花木梳梳理着自己的长发,随后,她用一根白绫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从那以后,老宅里就时常传出奇怪的声音,有人说在半夜看到过婉娘的鬼魂在梳头,那把雕花木梳也被视为不祥之物,一直留在了老宅里。
林晓看完日记,心中对婉娘充满了同情。她决定帮助婉娘化解怨恨,让她的灵魂得以安息。但是,该怎么做呢?林晓陷入了沉思。
突然,林晓想起了日记中提到的一个细节:婉娘在自尽前,曾在梳妆台上留下了一封遗书,遗书中写着她的怨恨和对家人的思念。也许,找到那封遗书,就能找到化解婉娘怨恨的方法。
林晓再次开始在屋内寻找起来,她仔细地搜索着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有遗书的地方。终于,在梳妆台的一个暗格里,她发现了一封已经泛黄的信件。
林晓颤抖着双手打开信件,上面的字迹虽然已经有些模糊,但她还是勉强辨认出了内容。遗书中,婉娘表达了自己对命运的不甘和对丈夫的怨恨,同时也希望家人能够原谅她的离去。
林晓看完遗书,心中有了主意。她决定按照传统的习俗,为婉娘举行一场超度仪式,希望能以此来化解她的怨恨,让她的灵魂得到安息。
林晓在老宅里找到了一些香烛和纸钱,又按照记忆中的样子,在院子里摆好了祭祀的用品。一切准备就绪后,林晓点燃了香烛,对着天空虔诚地拜了几拜,然后开始念起了超度的经文。
随着林晓的诵经声,院子里的气氛变得异常安静,仿佛连风都停止了吹动。突然,一阵阴风吹过,林晓手中的香烛猛地熄灭了,周围陷入了一片黑暗。
林晓的心跳陡然加快,她惊恐地环顾四周,发现一个穿着白色旗袍的女子正站在她的面前。女子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无神,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上,手中拿着那把雕花木梳,正一下一下地梳理着头发。
“你……你是婉娘?”林晓颤抖着声音问道。
女子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林晓,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林晓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到头顶,她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你为什么要来打扰我?”女子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冰冷而又空灵,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婉娘,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恨,但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已经受苦了,该放下了。”林晓鼓起勇气说道。
女子听了林晓的话,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和迷茫。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这么死去……”女子喃喃自语道。
“婉娘,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我会找到你丈夫的后人,让他们为当年的恶行道歉。你也该放下心中的怨恨,去该去的地方了。”林晓诚恳地说道。
女子沉默了片刻,突然抬起头,看着林晓说道:“你真的能为我讨回公道?”
“我一定会的。”林晓坚定地说道。
女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她缓缓地放下手中的梳子,朝着林晓走了过来。当她走到林晓面前时,突然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林晓的头。
“谢谢你……”女子说完这句话,便化作一道青烟,消失在了空气中。
林晓看着女子消失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这场噩梦终于结束了,而她也将开始新的生活……
第三章:新的危机
林晓以为婉娘的事情解决后,老宅就能恢复平静,自己也能过上正常的生活。然而,她错了。
在婉娘的灵魂消失后的第二天晚上,林晓再次听到了那诡异的梳头声。起初,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或者是婉娘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但当那梳头声越来越清晰,甚至还夹杂着隐隐约约的哭泣声时,林晓意识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林晓紧张地从床上坐起来,打开床头的台灯。灯光照亮了房间,一切看起来都和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异常。但那梳头声却依旧不断地传来,仿佛在向她宣告着什么。
林晓壮着胆子,拿起手机,打开手电筒,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这一次,声音似乎是从地下室传来的。林晓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好奇心还是驱使着她慢慢地走向地下室。
地下室的门紧闭着,上面挂着一把生锈的大锁。林晓在老宅里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把钥匙,打开了地下室的门。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扑面而来,林晓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她小心翼翼地走进地下室,手电筒的光照亮了昏暗的空间。地下室里堆满了各种杂物,有破旧的家具、废弃的工具,还有一些不知道装着什么的木箱。
林晓在地下室里四处寻找着,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地方。那梳头声却依旧在她耳边回荡,仿佛就在她的身后。林晓猛地转过头,却只看到一片黑暗。
“是谁?出来!”林晓大声喊道,声音在地下室里回荡着,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就在林晓感到害怕,准备离开地下室的时候,她突然发现一个角落里有一个破旧的衣柜。衣柜的门半掩着,里面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林晓慢慢地走近衣柜,心中充满了恐惧。她伸手轻轻地推开衣柜的门,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衣柜里,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女子正背对着她坐在地上,手中拿着一把梳子,正一下一下地梳理着自己的长发。
“婉娘,是你吗?”林晓颤抖着声音问道。
女子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梳着头发。林晓的心跳急剧加速,她想要转身逃跑,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像是被粘在了地上,无法动弹。
突然,女子猛地转过头来,林晓看到了一张极其恐怖的脸。女子的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片血肉模糊的烂肉,鲜血不停地从脸上流下来,滴在地上。
“啊!”林晓惊恐地尖叫一声,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当林晓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床上。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平静和美好。林晓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噩梦,但当她看到床头柜上放着那把雕花木梳,梳齿间还缠绕着几缕沾着鲜血的长发时,她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林晓决定再次寻找线索,弄清楚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她想起了地下室里那个破旧的衣柜,也许那里还藏着其他的线索。
林晓再次来到地下室,走到那个衣柜前。她深吸一口气,伸手打开了衣柜的门。这一次,衣柜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股刺鼻的气味。
林晓在衣柜里仔细地搜索着,终于在衣柜的底部发现了一块松动的木板。她用力揭开木板,下面露出了一个暗格。暗格里放着一本破旧的书,书的封面上写着几个大字:《禁书:邪灵召唤》。
林晓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了那本书。当她翻开书的第一页时,上面的内容让她惊呆了。
书上记载着一种邪恶的仪式,可以召唤出强大的邪灵,为召唤者实现愿望。但这个仪式需要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召唤者的灵魂将会被邪灵吞噬,永远不得超生。
林晓终于明白,为什么老宅里会出现这么多诡异的事情。一定是有人曾经在这里进行过这个邪恶的仪式,召唤出了邪灵,而婉娘的灵魂也被卷入其中,成为了邪灵的牺牲品。
林晓知道,自己必须想办法阻止邪灵,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但她该怎么做呢?她手中只有这本《禁书:邪灵召唤》,上面虽然记载了仪式的步骤,但却没有提到如何破解。
林晓陷入了沉思,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突然,她想起了一个人——她的大学导师,一位研究古代神秘学的专家。也许,他能帮助自己。
林晓立刻拿起手机,拨通了导师的电话……
第四章:神秘的导师
电话拨通后,嘟嘟声响了几声,便传来了导师那熟悉的声音:“喂,林晓啊,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林晓焦急地说道:“导师,我遇到***烦了!我现在在一座老宅里,这里发生了好多诡异的事情,我怀疑和一种邪恶的邪灵有关,我还找到了一本记载邪灵召唤仪式的禁书,您能帮帮我吗?”
导师听了林晓的话,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林晓,你先别慌。你说的这种情况我大概了解一些,不过事情比较复杂,电话里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你现在把老宅的地址发给我,我明天就赶过去。”
林晓听了导师的话,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她连忙把老宅的地址发给了导师,然后说道:“导师,那我等您过来,您一定要快点啊!”
“放心吧,我会尽快赶到的。这两天你尽量不要离开老宅,也不要轻易尝试去破解那个仪式,一切等我来了再说。”导师叮嘱道。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您,导师。”林晓说道。
挂断电话后,林晓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些。她知道,导师是这方面的专家,有他的帮助,或许真的能找到破解邪灵的方法。
在等待导师到来的这两天里,林晓过得提心吊胆。每晚,那诡异的梳头声和隐隐约约的哭泣声依旧会响起,让她无法入睡。但她强忍着恐惧,按照导师的叮嘱,没有离开老宅半步。
终于,在第三天的上午,导师赶到了。林晓看到导师的那一刻,仿佛看到了救星,眼眶一下子湿润了。
导师看着林晓憔悴的面容,安慰道:“林晓,别害怕,有我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先把事情的详细经过和我说说。”
林晓把自己来到老宅后的种种经历,包括婉娘的事情、地下室的发现以及那本《禁书:邪灵召唤》,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导师。
导师听完后,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拿起那本《禁书:邪灵召唤》,仔细地翻阅着,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导师,怎么样?您有办法破解吗?”林晓焦急地问道。
导师放下书,叹了口气说道:“这个仪式非常邪恶,想要破解并不容易。不过,我在古籍中曾经看到过一些相关的记载,或许可以尝试一下。”
导师告诉林晓,根据古籍记载,要破解这个邪灵召唤仪式,需要找到三件具有特殊力量的物品:一面能照出邪灵真身的铜镜、一把能斩断邪灵怨念的桃木剑,以及一滴具有净化力量的灵液。
“这三件物品都非常难找,尤其是那滴灵液,据说只有在极其特殊的情况下才能得到。”导师说道。
林晓听了导师的话,虽然心中有些沮丧,但还是坚定地说道:“导师,不管有多难,我们都要试试。我不能让这个邪灵继续在这里作恶,也不能让婉娘的灵魂永远不得安息。”
导师点了点头,说道:“好,既然你有这个决心,那我们就一起试试。
第五章:镜中魅影
“首先,我们要找到那面能照出邪灵真身的铜镜。”导师推了推眼镜,目光扫过老宅的陈设,“这类古镜通常与家族祭祀有关,或许藏在祠堂或是供奉祖先的地方。”
林晓这才想起,老宅后院还有一间被杂物封堵的小屋,亲戚曾提过那是陈家的祠堂。两人合力挪开堆积的木箱,祠堂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一股混合着檀香与尘埃的气味扑面而来。
祠堂正中摆着三张牌位,牌位前的供桌上蒙着厚厚的灰尘。导师仔细擦拭供桌,突然停在一块方形凹槽前:“这里应该放着东西。”林晓找来抹布反复擦拭,凹槽边缘露出精致的云纹雕刻。“是铜镜的底座。”导师从背包里取出放大镜,“凹槽角落刻着‘子时现影’,看来要等到午夜才能找到线索。”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当晚风吹过祠堂窗棂,发出呜咽般的声响时,供桌上突然泛起微光。林晓惊讶地发现,凹槽中竟缓缓浮现出一面铜镜的虚影,镜中映出的不是祠堂景象,而是一个穿着红嫁衣的女子背影。
“是地下室那个无脸女人!”林晓捂住嘴,镜中女子正对着梳妆镜梳头,可她面前的镜子里同样没有五官。突然,女子猛地转头,铜镜虚影瞬间炸裂,无数光斑落在墙壁上,拼出一幅破碎的地图。
“这是老宅的布局图。”导师迅速掏出纸笔临摹,“你看,这里标注着井的位置。”林晓心头一紧,想起院子里那口盖着石板的古井。
子夜时分,两人来到井边。导师掀开沉重的石板,一股寒气喷涌而出。月光下,井水泛着诡异的绿光,水面上漂浮着一面青铜镜。林晓正要伸手去捞,导师急忙拉住她:“别动!井水有问题。”他将一根红线放入水中,红线瞬间变黑,“这水里积满了怨念,直接接触会被邪灵缠上。”
导师取出特制的磁石吊坠,系在长绳上缓缓放入井中。当吊坠靠近铜镜时,井水突然沸腾起来,无数黑发从水中伸出,紧紧缠绕住绳子。“快拉!”导师大喊,两人合力拽起绳子,铜镜带着湿漉漉的黑发被拉出井口。
铜镜背面刻着缠枝莲纹,镜面却蒙着一层白雾。导师用艾草水擦拭镜面,白雾渐渐散去,竟映出婉娘的身影。“救救我……”镜中婉娘泪流满面,她身后站着个黑袍人,正将一枚银针刺入她的后颈,“他在召唤血灵……用我的血……”
话音未落,铜镜突然炸裂,碎片上的裂纹组成一个“木”字。林晓想起梳妆台上的雕花木梳:“是那把梳子!”
第六章:桃木剑影
回到主屋,梳妆台上的木梳正在自行抖动,梳齿间的黑发不断变长,在桌面上织成网状。导师掏出桃木剑,剑刃接触到黑发的瞬间,发出滋滋的灼烧声。“这梳子被邪灵附身了。”他用剑挑起木梳,梳背的花纹突然扭曲成人脸形状,发出凄厉的尖叫。
“婉娘的日记里提过,这把梳子是她母亲的陪嫁。”林晓翻出日记,“里面写着‘桃木辟邪,莲心镇煞’。”导师盯着梳齿间缠绕的黑发,突然发现其中夹杂着桃木碎屑:“这梳子是用桃木心做的,但被人注入了邪术。”
他将木梳放在月光下,梳背的花纹渐渐显露出文字:“城东古槐,寅时取枝。”林晓立刻想起镇子东头那棵三人合抱的老槐树,据说已有千年历史。
凌晨三点,两人来到古槐树下。老槐树的枝干扭曲如鬼爪,树洞里透出幽幽红光。导师刚靠近树洞,就看到一双惨白的手从里面伸出,抓向林晓的脚踝。“小心!”导师挥剑砍去,桃木剑砍在手臂上,发出烧焦的气味。
树洞里传出孩童的哭声,一个穿着肚兜的小男孩爬了出来,皮肤青紫,眼睛流着血泪。“别伤害他。”林晓发现男孩脖颈处有针孔,“他是被邪灵控制的灵童。”导师掏出护身符贴在男孩额头,男孩渐渐恢复正常,指着树洞深处:“剑……在里面……有蛇……”
树洞里果然盘踞着一条黑蛇,鳞片泛着金属光泽。导师将雄黄酒倒入树洞,黑蛇受惊窜出,尾巴上缠着个布包。林晓捡起布包打开,里面是一把三寸长的桃木小剑,剑鞘上刻着“镇宅”二字。
回到老宅,导师用桃木剑刺破掌心,将血滴在小剑上。小剑突然变大,剑刃浮现出符文。当剑身在月光下划过弧线时,空中竟飘下无数桃花瓣。“这是真正的桃木剑。”导师剑尖指向墙壁,“邪灵的巢穴就在这面墙后。”
林晓用锤子砸向墙面,砖块纷纷脱落,露出后面的暗室。暗室里堆满了人偶,每个偶人胸口都插着银针,人偶脸上贴着泛黄的符咒。正中央的供桌上,放着个缠着红线的陶罐,罐口不断渗出黑血。
“这是养煞罐。”导师面色凝重,“有人用活人精血喂养邪灵,那些人偶都是受害者。”他挥剑斩断红线,陶罐突然炸裂,黑血溅在人偶上,人偶竟开始扭动四肢,发出骨骼摩擦的声响。
第七章:灵液之谜
人偶们伸着僵硬的手臂围拢过来,桃木剑划出的红光将它们逼退。林晓发现每个人偶背后都写着日期,最早的竟是五十年前。“这些人都是陈家后人。”导师劈开最前面的人偶,里面露出一缕黑发,“邪灵在报复陈家,婉娘只是第一个受害者。”
战斗中,林晓被人偶绊倒,手肘磕在暗室角落的木箱上。箱子发出空洞的声响,她打开箱盖,里面装着几本医书和一个青瓷瓶。导师看到瓷瓶上的“清灵露”字样,眼睛一亮:“这是灵液!”
瓷瓶里装着半透明液体,散发着草木清香。导师滴出一滴在人偶上,人偶瞬间化为灰烬:“这是用百年雪莲和晨露炼制的灵液,能净化邪灵。但这瓶剂量不够,我们需要找到完整的灵液。”
医书记载着灵液的配方,最后一页画着朵七瓣莲花,旁边写着“井中莲,月下生”。林晓突然想起古井:“井水里有莲花?”导师翻阅医书注释:“需要用处女之血浇灌莲种,在月圆之夜才能开花。”
林晓看着自己的手腕,咬咬牙正要划下,导师急忙阻止:“不行!你的血会被邪灵感应到。”他从背包里取出一个玉盒,里面装着枚干枯的莲花种子,“我早有准备,这是从古籍中找到的莲种,用我的灵力催发即可。”
月圆之夜,两人再次来到井边。导师将莲种投入井中,念动咒语。井水翻腾着冒出气泡,一朵青色莲花缓缓绽放。当花瓣完全展开时,花心凝结出晶莹的露珠。林晓用青瓷瓶承接露珠,露珠落入瓶中与残留的灵液融合,发出柔和的光芒。
突然,井水剧烈沸腾,那个无脸红衣女人从水中升起,黑发如瀑布般涌向两人。导师挥剑抵挡,大喊:“快用灵液!”林晓将瓷瓶掷向女人,灵液飞溅之处,黑发瞬间化为灰烬。女人发出刺耳的尖叫,身体渐渐透明,露出胸口插着的银针。
“是黑袍人!”林晓看清女人胸口的银针上刻着符咒,“和婉娘后颈的银针一样!”女人消失前,手指指向祠堂方向。导师捡起掉落的银针:“这是血祭针,用来控制灵体。黑袍人就在祠堂。”
第八章:血灵终焉
祠堂里烛光摇曳,供桌上的牌位全部转向墙面,露出后面的暗门。暗门内传来梳头声,林晓握紧桃木剑,看到黑袍人正坐在婉娘的梳妆台前,用那把雕花木梳梳理黑发。
“你是谁?”导师厉声喝问,黑袍人缓缓转身,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我是陈家最后一个后人。”老人摘下兜帽,脖颈处有个明显的针孔,“当年是我祖父害死了婉娘,用她的血召唤血灵求富贵,结果遭到反噬,陈家男丁接连暴毙。”
老人拿起木梳,梳齿间的黑发突然活过来,缠住他的手腕:“我以为完成血祭就能平息诅咒,可邪灵已经不受控制。”他掀开衣襟,胸口布满黑线,“它要吞噬所有陈家血脉。”
突然,地面开始震动,暗门内涌出大量黑血,婉娘的虚影在血中痛苦挣扎。“它要成型了!”导师将桃木剑刺入地面,划出八卦阵图,“林晓,用灵液洒在阵眼!”
林晓刚将灵液倒入阵眼,黑血中突然升起个巨大的黑影,无数人脸在黑影中沉浮。“这是***所有受害者怨念的血灵!”导师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桃木剑上,“快念清心咒!”
林晓跟着导师念咒,灵液在阵图中形成光柱,将血灵困在中央。黑袍老人突然冲向血灵:“该结束了。”他夺过桃木剑刺入自己胸口,“用我的血……终结诅咒……”
血灵发出不甘的咆哮,在光柱中渐渐消散。婉娘的虚影对着林晓深深鞠躬,化作点点星光。当第一缕阳光照进祠堂时,所有诡异景象都消失了,只有那把雕花木梳静静躺在梳妆台上,梳齿间的黑发已变成雪白的柳絮。
三个月后,林晓将老宅改造成民俗博物馆。每当有人问起那把木梳的来历,她总会笑着说:“这是一个关于原谅的故事。”而在每个月圆之夜,馆里的监控总会拍到一缕白影,温柔地拂过展柜中的桃木剑。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