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检报告在我的手里，攥得发皱。
隔着薄薄的纸张，我能感受到诊断书上那串刺眼的字眼在灼烧我的掌心。
医生的声音仍在耳边回响："肺部恶性肿瘤，早期。但治疗费用......"
我抬头看了眼病房的方向，哥哥还在里面沉睡。
他刚做完肾移植手术，前半生的积蓄都搭了进去。
我将诊断书塞进包里，抬手擦了擦眼角。
眼泪还没来得及落下，病房里传来护士的呼喊："林小姐，你哥哥醒了！"
1
我快步跑进病房，哥哥林沉正虚弱地躺在床上。
他的脸色苍白，眼下带着淡淡的青色，但看到我时还是露出了微笑。
"小白，我好像睡了很久。"
我在床边坐下，帮他掖了掖被角："手术很成功，医生说再观察几天就能出院了。"
"那就好。"他松了口气，"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
我摇摇头："哥，你别说这些。"
护士进来换药，我借故说要去拿日用品，匆匆离开了病房。
一出门，我就靠在墙边，手不自觉地摸向胸口。
那里隐隐作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啃噬。
我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翻开医生给的联系人名片。
"张医生，关于我的治疗方案，我想再详细了解一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林小姐，你确定现在要谈这个？据我所知，你哥哥刚做完手术......"
"正因如此。"我打断他的话，"我想知道，能不能先保守治疗？"
"这不是最佳方案。"
"但至少能撑一段时间，对吗？"
2
从医院回家的路上，我绕去了一趟银行。
查看余额时，那几个数字刺得我眼睛生疼。
哥哥的手术和后续治疗，已经花光了我们的积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