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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16

第1章跟裴颂年相恋八年,我收到了他跟别人的结婚请柬。我的指节泛白,

捏着那张猩红刺目的结婚请柬。新郎:裴颂年。新娘:沈时笙。手机屏幕亮起,

是沈时笙发来的视频。漫天烟花下,裴颂年眼神缱绻,

将一枚永恒之翼戒指套上沈时笙的无名指。那是裴家祖传的信物。我十八岁成人礼那天,

裴颂年也曾虔诚地为我戴上,还烙下滚烫的亲吻。“此生只认定沈舒禾一人!”此刻,

那枚戒指在另一个女人指间闪耀,光芒灼伤了我的视网膜。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门刚拉开一条缝隙,一沓支票就劈头盖脸砸在我脸上。“八千万,离开颂年,

带着你那个植物人妈,立刻滚!”沈父站在门口,脸色阴沉,支票散落一地,

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嫌恶。曾几何时,我仗着江市太子爷裴颂年独一无二的宠爱肆意张扬。

如今,裴颂年的世界中心,早已换了人。我弯腰,一张张捡起支票,眼神淡漠。“不够。

”我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要我把男人让给你的私生女,总得拿出诚意。

”玄关的空气凝固了,沈父捏紧了拳头。“放肆!笙笙是你妹妹!”“一个妈生的才叫妹妹。

”我轻笑,眼底却结着冰,“她是你出轨的产物,我这辈子都不会认。”沈父呼吸急促起来。

手机信息提示音突兀响起,他低头查看,神色瞬间柔和。我瞥见屏幕上的名字:沈时笙。

信息清晰可见:爸,我要姐姐跟颂年分手。沈父收起手机,强压着怒火。“一百亿,

打你账户。”我的眼眶不受控制地发烫。人生第一次和父亲交易,

竟是亲手将男友推向同父异母妹妹的婚礼。我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半个月,

我会让裴颂年永远找不到我。”我倚着冰冷的墙壁,肩膀微微颤抖。我将揉皱的请柬拍照,

发给裴颂年。下一秒,视频通话请求疯狂闪烁。接通瞬间,

满架洁白婚纱和一个女孩娇羞的背影,狠狠刺入我的眼底。苦涩瞬间吞噬了所有神经。

“舒禾。”裴颂年低唤我的乳名。这是最亲近、最信任的称呼。除了母亲,

裴颂年是唯一这样叫我的人。可眼前这张熟悉的脸,此刻陌生得让我抗拒。

裴颂年慌乱地移动镜头,模糊了背景,眼神急切。“舒禾,婚事是我母亲强压的。

等局面稳定,我立刻离婚娶你。”画外传来女孩娇滴滴的嗓音:“老公,这件抹胸的好看吗?

”我呼吸一窒,心口剧烈起伏,脸上却挤出一个平静的笑。“不打扰你们试婚纱了。

新婚快乐,裴颂年。”裴颂年神色微变,视线转向某处时,眼底只剩惊艳。“舒禾,

我只爱你,乖乖等我。”电话挂断了。我摊开手掌,掌心留下几道深深的指甲印痕,

酸涩填满了胸腔。我就是因为太“听话”,太能“等”,才将八年光阴蹉跎在裴颂年身上,

最终等来他和沈时笙的婚礼。原来你们,都只喜欢沈时笙。这个答案像烧红的钢针,

狠狠扎进心脏最柔软的地方,灼得五脏六腑都在疼。我和裴颂年是从小的青梅竹马。

我被霸凌时,他第一个冲出来挡在我身前。我初潮无措时,他笨拙地搜索红糖水教程,

彻夜陪着我。我十八岁生日,他豪掷千金包下一座岛屿,以我的名字命名。

兄弟笑他是负心豪门里难得的痴情种,裴颂年不恼反喜。“栽在舒禾手里,我乐意。

”世家长辈嘲他愚笨押错筹码,裴颂年歃血立誓。“此生只做沈舒禾裙下之臣!

”直到一个月前,裴沈两家兑现娃娃亲,新娘的名字却换成了沈时笙。

所有人对这婚事都满意至极,包括裴颂年。深夜的别墅,门锁轻响。

裴颂年风尘仆仆地冲进来,一把将我紧紧拥入怀中,力道大得像要将我揉碎。“舒禾,

我翘了一个亿的项目来见你,带了你最爱的慕斯蛋糕,我好想你。”若是从前,

我早已热烈地吻上他的唇回应。此刻,我身体僵硬地向后挪开,一言不发。

裴颂年察觉我的抗拒,单膝跪地,郑重地握住我的手。“舒禾,我对你才是真爱,

跟沈时笙只是逢场作戏。”密码锁开启的声音打断了他。沈时笙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

“姐姐,从今天开始你搬出去吧。我和颂年哥哥领证了,你得避嫌。

”如今沈时笙是裴颂年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反倒成了见不得光的那个。我冷笑。“这是我家,

该走的人是你。”裴颂年皱眉,扯了扯我的衣角,低声提醒。“舒禾,笙笙没恶意,

你别胡乱吃醋。”我神色微僵,紧盯着裴颂年的眼睛,捕捉到他眸底强压的一丝不悦。

我打开手机,亮出房产证明。“房子在我名下,我不欢迎小三的女儿。”沈时笙瞬间垮了脸,

五官拧在一起,委屈巴巴的。“姐姐,我只是想让你回家跟我们一起住,开个玩笑,

你别误会。”她边说边往裴颂年身边靠。裴颂年立刻拨通电话。“把笙笙送去西街海岸别墅。

”我的心头猛地一颤,指甲深掐进掌心。西街海岸别墅,是裴颂年承诺给我的婚房。现在,

为了哄沈时笙开心,他毫不犹豫地送了出去。裴颂年对我,究竟还有几分情意?

沈时笙离开后,裴颂年拿出十张黑卡,塞进我手里。“舒禾,我对你的真心,天地可鉴。

”话音刚落,裴颂年的手机***突兀响起。他看了眼屏幕,眉眼舒展。挂断电话,

他面露难色。“笙笙方向感不好,怕她迷路,我送完她就回来。”我扯出极淡的笑,

眼底尽是疏离。“去吧。”去了,就不要再回来了。若是从前,裴颂年定能察觉我的异样,

二话不说留下。此刻,他连外套都来不及拿,急匆匆地离开,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我环顾这偌大却冰冷空洞的屋子。房子尚且能争回来。可裴颂年那颗偏移的心,

我再也要不起了。也好。既然他假戏真做,移情别恋,那我也没必要再留。我走出门,

直接做了两件事……第2章第一件事,我秘密转移了沈家酒业的核心资产。第二件事,

我提交了销户申请。所有手续会在两周内办妥。两周后,裴颂年就算掘地三尺,

也休想找到我。回到别墅,我看见裴颂年的车驶出车库,副驾驶坐着沈时笙。

沈时笙舀起一勺蛋糕送进自己嘴里,紧接着喂到裴颂年唇边。他毫不犹豫地咬住勺子,

嗓音低沉含笑。“笙笙亲自喂的,真甜,跟你一样。”我笑了,指甲深陷掌心。

裴颂年洁癖严重到令人发指,和人同桌吃饭都要自备碗筷,

如今却坦然接受沈时笙用过的勺子。若说演戏,他逼真到足以摘取奥斯卡影帝桂冠。裴颂年,

你好样的。你当真,好样的!沈时笙下车,热情地推我上车。“姐姐,

今天爸设家宴庆祝我和颂年领证,你也一起来吧。”“不熟。”我伸手开车门,

裴颂年抢先一步锁上,发动了车子。我闭眼装睡,不想看前排两人你侬我侬。一路上,

沈时笙兴奋地描述对家宴的期待。“颂年哥哥,你把裴家私厨调来做我爱的辣口菜,

万一姐姐吃不惯怎么办?”“你喜欢吗?”裴颂年单手握方向盘,

另一只手自然覆上沈时笙的手背。沈时笙脸颊飞红。“颂年哥哥,

你把跟了你那么多年的保镖调来保护我,一日三餐都是你的私厨负责,我当然喜欢。

”“那就够了。”裴颂年嘴角弯起温柔的弧度,指腹摩挲着沈时笙的虎口,“我只要你开心。

”透过后视镜,我紧咬下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狠狠掐了掐大腿,强迫自己冷静。

到达沈家,佣人见到我,仍恭敬地称呼“大小姐”。但对沈时笙,他们从大门口就簇拥相迎,

递上温热的毛巾,还蹲身换拖鞋。这个家,离我越来越远。一进门,

璀璨的金银珠宝和高定礼服堆满了客厅。沈时笙笑得合不拢嘴。“颂年哥哥,

你送的我都好喜欢,穿上这些一定像公主。”裴颂年宠溺地捏了捏沈时笙的脸颊。

“我家笙笙,本就是公主,我甘愿做你的骑士,守护你一生。”沈时笙含羞低头。

她拿起一只翡翠镯子,走到我身边。“姐姐,颂年哥哥对我总是破费,我用不完,

你挑些喜欢的拿走。”我眼皮微抬,唇线冰冷。“别人的东西,我不感兴趣。

”沈父立刻示意佣人带沈时笙去拆其他礼物。我没理会,走向墙上悬挂的“全家福”。

照片里,沈父和他的“真爱”笑得开怀,沈时笙依偎在裴颂年怀里,唯独没有我。

心口堵着巨石,我急需一杯酒顺气。我拿起桌上的烈酒,正要灌下,

手腕被一股大力狠狠攥住。裴颂年递过一杯温水,声音温柔。“舒禾,你喝酒会头疼的。

”我晃了晃酒杯,唇角带着讥诮。“你凭什么管我?”裴颂年靠近一步,压低声音。“舒禾,

说什么傻话,我可是你男朋友。”男朋友?我捏紧杯柄,指节发白。“不怕你太太看见吃醋?

”“颂年哥哥,你帮我看看这件衣服搭哪条项链好看嘛。”沈时笙娇滴滴的声音传来。

我手腕上的力道瞬间消失。看着裴颂年毫不犹豫地转身走向沈时笙,我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有名有份的妻子正被簇拥着试穿奢华礼服,他哪还有心思管我?辛辣的液体滑入喉咙,

呛得鼻腔发酸,眼前氤氲一片。胃部被烈酒灼烧,我感到强烈的不适。

裴颂年很快端来亲手煎好的中药。我接过喝下,胃部的灼烧感非但没减,反而剧痛起来。

眼见裴颂年走出餐厅,我强撑着墙壁跟在他身后,虚弱地唤他的名字。可他充耳不闻,

脚步坚定地走向沈时笙的房间。房门虚掩着,沈时笙亲昵地搂着裴颂年的脖颈。“颂年哥哥,

我体质不耐受。每次我喝药你都会让姐姐先试一遍,你真好。”“笙笙好,我便无求。

”裴颂年眼中盛满真诚,心疼几乎要溢出来。我的身子猛地一抖,胃部剧烈抽搐。

我见过裴颂年给我熬药的样子,视线紧盯药罐,亲力亲为。我曾天真地以为,

他是真心为我好。原来,他不是变心,而是自始至终,爱的都是沈时笙。房间里,

沈时笙皱着小脸。“好苦。”下一秒,裴颂年含了一口药汁,俯身精准地堵住沈时笙的唇。

我清晰地看到沈时笙喉咙滚动。“我还要。”沈时笙闷哼着说。裴颂年轻笑,

再次纵容地俯身。我彻底坠入冰窟。每一个吻,都像烧红的刀子,狠狠剜在心尖!这一刻,

我对裴颂年,再无半分留恋。再也不会爱了。第3章裴颂年送给沈时笙的,

是完好无损、药性温和的中药。我喝下的那碗,却引发了致命的剧烈反应!胃部狠狠痉挛,

冷汗渗出,我全身冻得发抖,最终昏死过去。再睁眼时,是冰冷刺眼的手术灯。

我的脏器多处受损,还出现了严重的肾衰竭,医生急促地下达了病危通知书。我意识尚存,

却无法动弹,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沈父接过病危通知书,握着笔,迟迟未签。

沈时笙一把抢过,撕得粉碎,递上遗体捐赠协议,眼眶含泪。“爸,姐姐心地善良。

我们是她最亲的人,该成全她的心愿。”我崩裂的神经如遭重锤,嘴唇微微颤抖。

沈父面露犹豫。“但沈舒禾握着酒店股份,遗产会顺位转移到她那植物人母亲名下,

这对你们不公。”沈时笙一心只想我死,好独占裴颂年,此刻才想起这层。她不甘地咬着唇。

“这笔钱必须是我的!”不知沈父低声问了句什么,沈时笙脸上染上一丝喜色。

“颂年哥哥说了,不论我做什么决定,他都无条件支持。”我的睫毛剧烈颤抖。难道也包括,

让我去死?漫长的沉默后,沈父终于在病危通知书上签了字。我的眼泪无声滑落,

冰凉浸透心脏。亲生父亲留我性命,不过因为我尚存最后一点利用价值。***效退去,

剧痛从全身血肉骨头里钻出来,器官仿佛被无形的手绞紧。“砰!”手术室门重重关上。

我的眼皮沉重地掀开一条缝,刺入眼帘的是裴颂年紧搂着沈时笙的肩膀,

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胃绞痛钻心,却不及心口万分之一的疼。我想起十六岁那年的车祸,

裴颂年抽干自己的血也要救活我。“舒禾,你是我挚爱。你死,我绝不独活!”可是裴颂年,

原来你用命证明的誓言,保质期竟如此短暂。我醒来时,消毒水味刺鼻。

沈时笙大摇大摆地走进病房,将爱马仕***包放在显眼的位置。“我随口一提,

颂年哥哥就专机飞国外给我买来,姐姐觉得好看吗?”我偏头看窗外,沉默不语。

病房里没人,沈时笙卸下了伪装。“姐姐,你真可怜,爹不疼娘没空爱。”她笑得甜美,

眼底却淬着毒,“当年我妈妈赢了你妈妈,如今你也输给了我。”我的瞳孔骤缩。

“你再说一遍?”“我说——”沈时笙扬起下巴,嘴角恶毒地弯起,“你妈妈变成植物人,

是她活该……”“啪!”沈时笙猛地将床头柜上的玻璃杯扫落在地!

我桌边的手机被震动波及滑落,屏幕亮起,那张裴颂年拥我入怀的合照,布满了裂痕。

沈时笙捡起玻璃碎片,毫不犹豫地割向自己的手腕,鲜血涌了出来。

她踉跄着倒入闻声赶来的裴颂年怀里。“跟姐姐没关系……”沈时笙倚靠在裴颂年胸膛,

虚弱地哭泣,“是我自己不小心……”沈父和护士们冲进病房,斥责的目光如利箭般射向我。

“沈舒禾!”沈父脸色铁青,“我连笙笙掉根头发都心疼,你怎么敢伤她!

”护士们窃窃私语。“难怪爹不疼娘不爱,蛇蝎心肠,连亲妹妹都下手。

”“母亲植物人躺床上,没人教养,变泼妇也正常。”我冷眼看着沈时笙自导自演赚足同情,

只觉得可笑。我强撑着坐起,捡起另一块大玻璃碎片,在沈时笙的另一只手臂上狠狠划下!

“这才是我做的。”我扔掉碎片。沈时笙惊恐地睁大眼,全场一片死寂。我挣扎着下床,

走出病房,感觉身后一道冰冷刺骨的目光锁着我。那是裴颂年的眼神。

倚靠在冰冷的走廊墙壁上,我的意识有些漂浮,胃部的抽搐感再次袭来。手臂猛然被人抓住,

力道大得像要捏碎骨头。我扭头,撞进裴颂年强压怒火的阴沉眼眸。他从前对我,

永远是笑脸相迎。“沈舒禾。”裴颂年声音低沉,压抑着愠怒,“这次,是你过分了。

”“所以呢?”我眉梢微挑,唇边带着自嘲,“你心疼她,又打算怎么罚我?

”裴颂年眉头紧锁,看我的眼神疏离又陌生。“舒禾,我早说过我心里只有你,

笙笙只是过客,你得信我。”他意识到语气太重,神情缓和了些。

“不要因为我闹得你们姐妹不和。去跟笙笙道歉,这事就算过去。”道歉?

我想不出自己错在哪里。有错,就是不该认识裴颂年。我正要拒绝,沈父板着脸走出病房。

“不道歉?那你那植物人母亲的氧气管,我看就拔了吧!”重锤砸在我的心上。

我猛地看向裴颂年,他所有担忧的目光,都锁在沈时笙身上。裴家权势滔天,他一句话,

没人敢动我母亲。但他沉默不语,默认了沈父的威胁。我咽下所有不甘,僵硬地转身,

朝沈时笙深深弯腰。“对不起。”沈时笙笑容甜美,言语却刻薄。“姐姐,

我真的很想原谅你,但就怕不能服众。”我的腰弯得更低,停留的时间更久。“对不起!

”一秒、两秒……我的嘴唇失去血色,身体摇晃着,终于等到沈时笙施舍的“好了”。

我踉跄着后退,余光瞥见裴颂年下意识地伸手又迅速缩回。在谴责的目光中,我挪回病房。

关门的瞬间,我清晰地听到裴颂年温柔入骨的声音。“笙笙,别怕,我们永远为你撑腰!

”我躺回病床,视线扫过一地玻璃碎渣,

定格在墙上支离破碎的壁纸上——那是大学刚毕业时,裴颂年带我去拍的“婚纱照”。

“我裴颂年,为沈舒禾兜底一辈子,绝不背叛!”他口中的一辈子,戛然而止。

第4章今天是瑞安酒店的股东大会。瑞安酒店是母亲的产业,我不能缺席。会议室里,

高层领导悉数到场。沈父站在人群中央。

“关于瑞安酒店最高股份持有者是沈舒禾还是沈时笙,现在,请各位投票。”极具戏剧性。

我和沈时笙的票数持平,最关键的一票落在裴颂年身上。裴颂年朝我投来复杂的眼神,

缓步走上台。沈时笙凑近我,语气得意。“姐姐,颂年哥哥宠我爱我,这票肯定归我,

到时你别哭鼻子。”我冷笑。“输不起的人才会哭,但我不是。”沈时笙听出了暗讽,

正要发作。“我这票……”裴颂年拿起话筒,目光快速扫过我,随即移开,“投给笙笙。

”我的目光猛地一滞,死死盯着台上的裴颂年,但他的视线早已粘在沈时笙身上。掌声雷动,

掩盖不住我心口绝望的碎裂声。我忘不了,母亲得知父亲出轨真相后情绪崩溃成植物人,

我的世界也随之崩塌。我瘫软地跪在手术室门口,血泪横流。“颂年,

只剩我一个人了……”裴颂年颤抖着抹去我的眼泪,心疼几乎溢出眼眶。“舒禾,你还有我,

我永远在你身边。”那一晚,裴颂年寸步不离。我昏睡前,感受着他温热的气息萦绕在耳畔。

“不论何时何地,我会守好你的一切。”可现在……裴颂年满面春风地迎沈时笙上台,

亲手奉上继任协议,还温柔地替她擦净指腹上的红色印泥。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会议室的。泪痕满面,心脏麻木。不准哭,沈舒禾。我狠捶心口,

驱散淤塞的痛楚。再也不会有人站在我这边了。走出公司大楼,裴颂年快步追来,语气恳切。

“舒禾,笙笙因私生女身份受人打压,她只想感受当权者的滋味。等她玩腻了,

位置自然还你。”“还?”我的眼眶肿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心口的裂痕,“这位置,

本就属于我。”裴颂年眼神闪烁,上前握住我的手。“舒禾,我说错话了,该罚。

”他边举着我的手作势要打自己的脸。我能感受掌心微微的刺痛。但这痛,

与心脏的撕裂相比,微不足道。曾经只维护我的人,如今字句都在为另一个女人开脱。算了。

我用力抽回手,无力地走向自己的车。见裴颂年还想跟来,我的目光微滞,扯出极淡的弧度。

“去陪她吧。”车门关上,隔绝了整个世界。裴颂年果然没有追。手机屏幕亮起,

第一条新闻:沈家二千金沈时笙年轻有为,正式继任瑞安酒店总裁!

第二条:沈家二千金欲开发永恒湖为高端亲子游乐园!我清楚这个项目的难度。

瑞安酒店的资金链,根本啃不下。除非……沈时笙适时发来转账截图。

裴颂年向她的账户转账一个亿,备注:无偿赠爱妻。下面跟着一行信息。姐姐,

颂年说以后想让我们孩子有专属乐园,所以特别支持我呢。我捏紧手机边缘,指节发白,

眼底湿润。原来裴颂年规划的未来,早已将我彻底排除。永恒湖是我和裴颂年的定情之地,

他曾在那里许下一生一世的诺言。如今,裴颂年亲手将过去的深情,夷为平地。

沈时笙上任后的第二件事,就是下令缩减我母亲的医疗费用。等我赶到医院质问,

护士冷冷地吐出一句话。“裴总的命令。凡裴太太要求,全院无条件配合执行。

”好一个“裴太太”,直接给我判了***。护士走后,我接到工作人员的电话。“沈小姐,

您办理的手续即将完成……”我顿了顿,声音平静。“麻烦尽快。我想快点走,

让他永远找不到。”裴颂年的身影毫无预兆地出现在我身后,神情微怔。“走?谁要走?

”第5章我迅速挂断电话,神色清冷。“没有谁要走,骚扰电话。

”空气弥漫着几秒尴尬的沉默。两人四目相对,

我再无法从裴颂年眼中捕捉到曾经浓得化不开的温情。“舒禾。”裴颂年深吸一口气,

靠近一步,“这次投票,我母亲盯得紧,我实在是……”我轻轻“嗯”了一声。“理解,

没关系。”裴颂年终于清晰地感受到我身上拒人千里的疏离感。“舒禾,等我彻底掌权,

一定和沈时笙离婚,你等我。”说辞依旧,真情却荡然无存。

裴颂年明知母亲是我不可触碰的底线,却纵容沈时笙肆意妄为。我无法再信了。

酒店的电话打进来,我没有任何停留,转身离开。自股东大会后,我被降职为酒店大堂经理。

沈家嫡长千金沦为基层服务员,所有人都等着看我的笑话。但我准时到岗,

一丝不苟地巡视检查。沈时笙以当权者的姿态出现,居高临下。“姐姐,

这位置我想坐很久了。颂年哥哥真宠我,我无以为报,昨晚跟他玩了个通宵。”我恍然,

明白裴颂年一脸疲态、黑眼圈浓重的原因了。他是裴家独子,江市太子爷,最重仪表。

如今却因沈时笙失了分寸。我曾笑他古板守旧,如今窥见他鲜活生动的一面,

竟是因为另一个女人。我正想离开,旁边观赏草丛里窜出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直冲过来。

毒蛇原本是冲向沈时笙的。裴颂年不知从何处出现,本能地冲到沈时笙身边,

迅速抱起她护在怀里闪开。毒蛇花纹可怖,信子沾着粘液。剧痛猝不及防。

毒蛇的利齿狠狠咬住我的小腿,死死不放。我全力甩开它。齿痕清晰,血珠渗出,

周围的皮肤淤紫肿胀,毒液在血管里蔓延。我天旋地转,恶心感涌上喉咙,

全身冰凉得牙齿打颤。下半身麻痹,动弹不得,最终在剧痛中晕厥过去。我恢复意识时,

消毒水味刺鼻。小腿的伤口溃烂,血疱狰狞,灼烧般的疼痛撕扯着心脏。

沈时笙故作愧疚地端水走近,“不小心”将整杯水泼在我的伤口上。冷汗如瀑,

我痛得闷哼一声,死死咬着唇。“对不起姐姐,我只是担心你脱水太久,不是故意的。

”我挣扎着想坐起,捕捉到裴颂年一个箭步冲上来,迅速把沈时笙护在身后,

示意旁人带她出去。他,在担心我会伤害沈时笙。这认知让我的心彻底凉透。

裴颂年小心地擦拭我伤口上的水渍,轻柔地消毒。他视线紧盯创口,神情专注,

一如当年为我熬药时那般虔诚。“笙笙年纪小不懂事,你是姐姐,别跟她计较。”他依旧,

只会维护沈时笙。裴颂年离开后,我鬼使神差地跟了出去,

在走廊尽头的VIP病房门口停下。里面传来裴颂年压抑怒火的声音。“一群废物!

笙笙被毒蛇吓到,安抚不好,全都滚蛋!”我从未见裴颂年发过如此大的脾气。紧接着,

我透过门缝看见裴颂年从自己脖子上取下古朴的平安链,

无比虔诚地戴到沈时笙纤细的脚腕上。“我家笙笙是小福星,才不是什么私生女。

”裴颂年的声音带着维护。我听出了讥讽。“这链子开过光,我戴了十年,能保你平安顺遂。

”沈时笙红了眼眶,扑进他怀里。“颂年哥哥,这链子是姐姐当年跪了三天三夜求来的,

你舍得给我?”“笙笙,你值得。”裴颂年宠溺地摩挲着沈时笙的发顶,“从前是我错过你,

余生我绝不辜负。我的命都给你,绝无半分怨怼。”病房里情话绵绵。病房外,

我的心碎声震耳欲聋。那串平安链,是我送裴颂年的十八岁生日礼物。从凌晨到日暮,

我一步一叩首,跪满九百九十九级台阶才求得住持开光。膝盖擦伤,掌心磨破,

雨水浸透衣衫。我为此高烧三天三夜,落下了严重的后遗症。裴颂年彻夜守在我床边,

见我醒来,眼底布满血丝,声音发颤。“舒禾,除非我负心,否则这平安链,我会戴一辈子。

”整整十年,那链子仿佛与他融为一体,从未摘下。名流巴结送来的珠宝在保险柜里落灰,

唯独这不起眼的链子常伴他身,熠熠生辉。如今,这道象征承诺与守护的光芒,

转移到了另一个女人的手腕上。我无力地倚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视线被泪水模糊。

明明对这变心的男人已无情意,但心脏依旧绞痛如刀割。裴颂年对我许下的铮铮誓言中,

唯有关于这链子的那句,竟成了真。他负了心。而我,绝不回头!第6章三天后。

裴颂年和沈时笙在江市最古老的教堂举办盛大的婚礼。我,被安排为证婚人。休息室里,

我低头看着写满证婚词的卡片,字迹刺眼。没有女人想亲眼见证男友和别人步入婚姻殿堂。

但沈时笙拿出母亲病房的实时监控画面,我最终咽下所有拒绝。

一旁梳妆的沈时笙笑声尖锐刺耳。“姐姐,我在贫民窟长大,今年才被爸爸接回来。

还有颂年哥哥,现在是我老公,多亏你成全呢。”我挑眉,面色平静。“分明是你连抢带偷,

还是说小三的女儿说话都这么颠倒黑白?”沈时笙的脸色瞬间阴沉,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

“姐姐,不被爱的人才需无礼取闹,我原谅你了。”沈时笙走后,

休息室恢复了窒息般的安静。裴颂年走进来,将精致的甜点放在我手中。“舒禾,

等下流程复杂,你先吃点东西垫垫。”他蹲下身,动作自然地握住我的脚踝,

细心地在我脚后跟磨红处贴上创可贴。“你这粗心小猫,每次穿高跟鞋都磨出血,

要是没我你可怎么办?”我垂眸看着他专注的动作,一言不发。可你早就,不属于我了。

化妆师走进来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揶揄。“裴总,新娘在外面陪宾客呢,

您怎么还关心起新娘姐姐来了?”裴颂年抬头,笑意平淡疏离。“笙笙平日里最尊重沈舒禾,

我只是爱屋及乌。”我的睫毛轻颤,男人却面不改色。急促的手机***响起,

听筒传来沈时笙娇嗔的嗓音。“老公,好想你呀。”裴颂年眸色瞬间柔和,匆匆起身往外走。

“乖乖等我。”他走后,我面无表情地扬手,将刚贴好的创可贴狠狠撕下,扔进垃圾桶。

十分钟后,我下楼,步入婚礼现场。宾客举杯高呼祝福新人,

沈父满脸慈爱地站在沈时笙身旁。我每走一步,脚后跟新磨破的伤口就传来尖锐的刺痛。

我扯着嘴角,眼底苦涩。痛一点。再痛一点。我会永远记住这一天。

记住裴颂年亲手施加的、不可磨灭的伤痛。裴颂年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衬衫。

我曾觉得这颜色沉闷,他便毫不犹豫换掉。“舒禾不喜欢,我绝不会做。”可如今,

只因沈时笙想要黑天鹅主题的浪漫婚礼,他便欣然应允。爱上裴颂年,

是我此生万劫不复的开始!裴颂年最终在圣坛前、沈时笙面前站定,满目深情。

宾客的窃窃私语如细密的针,扎入我的耳中。“沈总最终让私生女和太子爷联姻,

这嫡千金是真失宠了。”“她母亲是植物人,裴总又深爱私生女,自然没人敢为真千金撑腰。

”“光是婚礼就花了五个亿,裴总深情可见一斑。”我环顾四周,一切都再熟悉不过。

我和裴颂年无数次憧憬描绘过婚礼蓝图。我喜欢的花,爱吃的菜,热衷的色调,

他都记在备忘录里。如今眼前的场景,几乎复刻了我心中的构想。但圣坛中央的新娘,

不是我。证婚环节,我用最淡漠的语调念着证词,仿佛眼前的璧人与我毫无瓜葛。

沈时笙娇羞兴奋地依偎在裴颂年怀里。我退场之际,清晰地听到裴颂年缱绻的低语。“笙笙,

你好美,美得让我觉得自己快配不上你了。”我再如何强装镇定,脚步也踉跄了一下。

裴颂年眼眶微红,眸底近乎卑微的虔诚袒露无遗。我看得真切。原来爱一个人到极致,

是甘愿俯首称臣。他可是江市太子爷裴颂年,手握半壁江山,翻云覆雨,受万人簇拥。

我见过他最意气风发的模样,更觉得眼前低到尘埃里的男人陌生又可怕。

我看着他们在众人的祝福下热烈拥吻,忽然笑了。因为沈时笙,

裴颂年一次次打破为我定下的所有规矩秩序。我猛然觉得,自己这八年,彻底浪费了!

眼前湿润,我笑意满面却疏离冰冷,紧咬牙关无声自语。“分手快乐,沈舒禾。

”婚礼仪式结束,裴颂年在人群中焦急地寻找,捕捉到我的身影。

他捧着一束纯白桔梗花走到我面前。“你最爱桔梗,我特意叫人给你留了一份。

”我没有伸手。我并非最爱桔梗,只因送花人是他。我曾笃信他会爱自己一生一世。

可是……我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我现在不爱了。”裴颂年的眼神明显一愣。

他瞥见我脚后跟渗出的新鲜血渍,眉头微蹙,正欲开口。就在这时,

沈时笙不知何时走到舞台边缘,状似无意地拽了一下旁边悬挂装饰的绳索。“啊!

”沈时笙发出惊慌的尖叫。场内传来巨响!笨重的灯光架和音响设备猛地从高处砸落!

混乱爆发!裴颂年想也没想,扔开桔梗花束,像离弦的箭般冲向沈时笙,将她紧紧护在怀里,

抱着她翻滚到舞台下方的安全区域。我站在原地,抬头只看见一片黑压压的阴影兜头罩下。

剧痛瞬间啃噬了所有神经,我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视线模糊涣散间,

我看见地上洁白的桔梗花,溅上了我温热的血。以及,不远处,

那个将沈时笙死死护在身下、满眼只有她的裴颂年。第7章医院。我躺在病床上,

又见到了医生。“沈小姐,再晚送来一点,这双腿恐怕要截肢。”因为裴颂年,

我快成医院的常客了。曾经我手指划破一点皮,他都会紧张兮兮地抱我去医院。

医生笑他小题大做,裴颂年却不以为意。“光是这点皮外伤,我都心疼得要死。”现在,

裴颂年不见踪影,只有护士来换药拔针。“都说裴总是宠妻狂魔,今天见到果然名不虚传,

对沈小姐那叫一个温柔体贴。”“就是膝盖擦破点皮,都能守着彻夜不眠。再看看这位,

命悬一线也没人管。”我冷冷地瞥了说话的护士一眼,对方噤声离开。半晌,

裴颂年才急匆匆地跑进来,抓住我冰凉的手。“手怎么这么凉?我给你暖暖。”“舒禾,

吃点甜食,你不是最爱……”他拆开精美盒子,里面只剩蛋糕碎渣。裴颂年慌乱地合上盖子,

“对不起,可能是商家打包错了。”或许是被沈时笙吃光了。想起婚礼现场那惊心的一幕,

我攥紧被角,声音清冷。“沈时笙,你打算怎么惩罚?”裴颂年沉默片刻,语气轻描淡写。

“罚她今晚少吃一碗饭。”我的脸色苍白,心口像被无形的手狠狠攥紧。“就这样?

”裴颂年脸色微变,急切地解释。“笙笙低血糖很严重,少吃一碗饭已经是很大的惩罚,

这很公平。”公平吗?我怔怔地看着裴颂年,他眼里只有对沈时笙身体状况的担忧。

我差点失去一双腿,沈时笙的“惩罚”仅仅是少吃一碗饭。

我想起大学时遭人嫉妒被反锁在厕所隔间,裴颂年得知后,直接把那人送进了精神病院。

我扑进他怀里,他温柔地擦拭我的眼泪。“你有我罩着,不用怕!”我吸吸鼻子,

声音带哭腔。“罩多久?”裴颂年拉着我的手按在他心口,郑重庄严。“一辈子。

”我猛地收回思绪。我对他,已无话可说。裴颂年垂头看了看嗡嗡作响的手机,

匆匆离开病房。隔壁VIP病房立刻传来欢声笑语,我清晰地分辨出沈时笙娇俏的声音。

沈父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我给笙笙带了些水果,顺便看看你。”顺便?我心底冷笑。

“下周三是笙笙的生日宴。”沈父始终站在门口,语气带着命令,“你有的笙笙都没有,

我得一视同仁。”我转头看窗外灰蒙的天空。“你明白我的意思。”沈父的脸阴沉下来,

“她希望你到场。只要你来,我可以考虑把你母亲转去国际医院。”我的心被狠狠揪住。

“我和妈妈,在你心里算什么?”沈父嘴唇翕动。“亏欠笙笙太多,我没得选。

”沈父离开后,我的手机屏幕亮起,是裴颂年的消息。舒禾,笙笙突然做噩梦,

我一时走不开,得空马上来陪你。我的泪水无声滑落,狠狠砸在冰冷的手机屏幕上,

也彻底砸穿了千疮百孔的心脏!你们从一开始,就选择站在沈时笙那边。沈时笙生日宴这天,

沈父高调置办,宴请了江市的名门望族。

裴颂年早已将“祝笙笙生日快乐”的巨幅灯光祝福打在裴氏集团大楼上,昼夜不息,

整整九天九夜。无人在意,今天也是我的生日。沈时笙打来视频电话。画面里,

裴颂年半裸着上身,亲密地拥抱熟睡的沈时笙。“姐姐,都怪我。我从小没过生日,

爸爸和颂年忙着给我制造惊喜,不小心忘记你了呢。”我正要挂断。“姐姐,生日快乐。

我和颂年精心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记得好好欣赏哦。”佣人送来一件过季的粉色礼服,

上面沾满不明的污浊黏液,像淬毒的尖刀,狠狠扎进我的心里。沈家老宅大厅,宾客云集。

我穿着水蓝色曳地长裙入场,迎面撞上盛装的裴颂年。“舒禾,

怎么没穿我给你准备的粉色礼服?那可是我……”“姐姐。”沈时笙笑着上前,

亲昵地挽住裴颂年的胳膊,“我和颂年还有事,爸爸给我准备了很多礼物,你喜欢随便挑。

品礼盒:香奈儿***款、迈巴赫车钥匙、皇家蓝宝石项链……沈父领着沈时笙穿梭在宾客间,

郑重地介绍她沈家千金的身份。我上次瞥见的“全家福”,被放大悬挂在厅堂中央。

好像……真的只剩我一个人了。大厅灯光骤暗,所有光束聚焦在沈时笙身上。

司仪激动的声音响起。“裴总送上贺礼,祝爱妻笙笙生日快乐,平安顺遂!

”第8章百名侍者鱼贯而入。他们手捧的金银珠宝璀璨夺目,更有国外设计师的孤品珍藏。

引爆全场的,是裴颂年手持裴家族谱,径直走到沈时笙面前。他当众摊开族谱,

沈时笙的名字赫然在列。全场惊呼!“能登裴家族谱者,一世高枕无忧,江市无人敢动。

”“裴家祖训,凡入族谱女性,裴氏上下不得无礼背叛,违者必死。

”“连裴总生母都无此殊荣,这私生女竟得如此厚爱,裴总情深似海啊。”此前,

我被裴颂年捧在掌心,众人皆以为唯有我能登此族谱。此刻,无数异样的目光投向我,

混杂着嫌恶和怜悯。我漂亮明艳,出身正统,有名门风范。与裴颂年本应是天作之合。

可偏偏,我输给了一个私生女。我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这喧嚣之地。庭院月色清冷,

我回望屋内灯火辉煌的繁华,只身立于昏暗之中。曾经众星捧月,如今人走茶凉。

沈时笙端着酒杯款款走出,笑容得意:“姐姐,颂年特意调来裴家私厨备了好菜,不尝尝吗?

”沈时笙俨然一副主人的姿态。她瞥见裴颂年走近,瞬间将酒杯往自己身上倾倒,

脸色痛苦扭曲。“姐姐,对不起,今天我生日宾客太多,

一时疏忽冷落了你……”裴颂年立刻上前搀扶沈时笙,取过湿巾细致地擦拭她衣裙上的酒渍。

沈时笙抬眼,嗓音娇软无辜:“颂年哥哥,你别怪姐姐,是我自己没站稳。

”我对上裴颂年投来的目光,冰冷刺骨,淬了寒冰。我转身欲走,手腕被他猛地攥住,

留下刺目的红痕。“舒禾,为什么总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找笙笙麻烦?她是无辜的。

”自始至终,裴颂年都以为我在为他争风吃醋。同样的戏码上演第二次,索然无味。

裴颂年吩咐人带沈时笙去更衣处理。庭院里只剩我和裴颂年,空气凝滞。蓦地,

我听见裴颂年低沉的叹息。“舒禾,你是沈家长女,生来拥有一切,

为何还要处处与笙笙相争?”“我拥有一切?”我的脸色煞白,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我爸出轨带她回家,害我妈成植物人躺医院!现在她偷走我爸,抢走我男朋友,

夺走我一切!你告诉我,我拥有什么?”这些,裴颂年并非不知。然而……裴颂年面色凝重,

握紧我的手。“舒禾,或许只是误会。我听笙笙说,她对你深感抱歉,一直想弥补。

”听沈时笙说?我呼吸一窒,心脏被无形的巨手碾碎。从前只要我开口,他便深信不疑。

我用力抽回手,脚步虚浮地后退,“你既信她,何必再来问我。”我转身走向等候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