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玄幻连载
《轮回神珠》中的人物侯宁胡春阳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奇幻玄“潮汐桑田”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轮回神珠》内容概括:**第一回:玄机现窘**甲辰三当第一缕阳光费力地刺破厚厚的、铅灰色云层大地上已是一派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狂浓云翻如同巨兽的挣压向广袤丰饶的旷野、连绵起伏的群山和那座匍匐在巨大盆地中央的------青龙都不再是和煦的使它像被囚禁了千万年的凶骤然挣脱了无形的枷发出震人心魄的尖卷起漫天尘土与残枝败在空中搅动起一条条混沌的黄空气沉闷得令人窒每一次呼吸...
主角:侯宁,胡春阳 更新:2025-08-16 23:4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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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玄机现窘**
甲辰年,三月。
当第一缕阳光费力地刺破厚厚的、铅灰色云层时,大地上已是一派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狂躁。浓云翻滚,如同巨兽的挣扎,压向广袤丰饶的旷野、连绵起伏的群山和那座匍匐在巨大盆地中央的------青龙都城。风,不再是和煦的使者,它像被囚禁了千万年的凶神,骤然挣脱了无形的枷锁,发出震人心魄的尖啸,卷起漫天尘土与残枝败叶,在空中搅动起一条条混沌的黄龙。空气沉闷得令人窒息,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要耗尽肺腑间最后一丝力气,那无形无质的压力,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生灵的胸口。
王都城西十里外,一处简陋破旧的茅草屋,独立在野地边缘。这便是灵师玄机子清修之地------或许称之为"清修"已是抬举。此刻,茅屋那扇歪斜、随时会散架的薄木板门,正被狂风猛烈地拍打着,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门内屋后,玄机子正蹲在那个用破木板围拢起来的坑位上,眉头紧锁,正与腹中那点翻江倒海的浊气做最后的较量。他一身打了好几处补丁的旧道袍,沾满了说不清是泥点还是油污的痕迹,几缕稀疏的头发胡乱地贴在冒汗的额角,随着身体的用力微微颤动。
"这贼老天......"他低声咕哝,咒骂声被屋外陡然呼啸的风声吞没。
话音未落,只听得头顶上"咔嚓"一声脆响,紧接着是无数细小杂物簌簌落下的声音。玄机子下意识地抬头,浑浊的眼睛瞬间瞪得圆溜------茅屋那早已腐朽不堪的草泥屋顶,竟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猛然掀开,整个儿向上飞起!视野豁然开朗,映入眼帘的,是那片风云搅动、仿佛要吞噬一切的灰黑色天穹。
他茫然地张大嘴巴,一个"啊!"字还未成形,冰冷的、夹杂着细小颗粒的雨点,如同无数坚硬的石子,劈头盖脸地砸落下来。这雨点来得又急又猛,其中还裹着指头大小的冰雹,砸在脸上、肩上、半秃的头顶上,生疼生疼。
"哎哟!"玄机子痛呼,哪里还顾得上腹中那点未竟的"大事",求生本能瞬间压倒了一切。他赶紧去抓腰间那根腰带的草绳,试图提起裤子。慌乱中,那根不甚牢靠的草绳竟"啪"地一声绷断了。裤腰一松往下滑落,他急得用一只手死死揪住下滑的裤头,另一只手胡乱地挥舞着,狼狈地连滚带爬,就要从这敞篷的"雅座"里逃窜出。
刚冲出两步,就在这瞬间,一道刺目的惨白电光,如同上苍投下的审判之矛,撕裂了昏暗的天地,精准无比地击中了玄机子身后那个简陋的坑位!
"轰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同时,泥土、木屑混杂着某种不可描述的、黄褐色的污秽之物,如同被引爆的烟花,冲天而起,化作一场铺天盖地的、散发着浓烈气味的"暴雨",兜头盖脸地淋下来。
玄机子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从背后袭来,将他猛地向前推了个趔趄,同时一股难以形容的、温热而粘稠、带着强烈恶臭的浊流,劈头盖脸地糊了他满头满身,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腥臊恶臭瞬间将他包围。
"噗!呸呸呸!"他剧烈地咳吐着,下意识地用袖子去擦脸,结果将那粘稠的污物涂抹得更加均匀,从额头到脖颈,一片狼藉。
恰在此时,小路的另一头,两个挑着新鲜时蔬准备赶早市的农夫,被这惊天动地的雷声和爆炸吓得呆立原地。待尘土和那不可言说的"雨点"稍散,他们看清了不远处那个从头到脚糊满了黄泥、狼狈不堪、还在不住"呸呸"吐着口水的道人。
短暂的死寂后。
"噗......哈哈哈!"其中一个年轻些的农夫,终于憋不住,指着玄机子那副尊容,爆发出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飚了出来,"道......道长!您老......您老这是......哈哈哈......被天粪淋头了哇!"
另一个年长的农夫,虽然强忍着,肩膀却也控制不住地剧烈耸动,脸憋得通红,吭哧吭哧地闷笑,扁担和菜筐都在微抖。
玄机子窘迫得几乎要钻进地缝里去,面皮紫涨,恨不得当场念个土遁诀消失。羞愤交加之下,他猛地抬头,想对着这老天怒骂几句,然而,当他的目光投向那混乱暴虐的天穹时,所有的愤怒和咒骂,瞬间冻结在喉咙深处。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嘴巴再次不由自主地张大,这一次,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第二回:异象频频**
只见那翻腾的浓密云层,仿佛被四只无形的巨手猛地向四方撕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天际尽头,同时绽放出令人无法逼视的璀璨光芒!
东方,一道威严神圣、庞大无比的青色龙影,破开云海,蜿蜒升腾。它巨大的龙首微微昂起,两根分叉的龙角直刺苍穹,青碧色的鳞片每一片都闪烁着青冷的光泽,如同覆盖着亿万坚不可摧的宝玉。龙身盘踞,搅动风云,那双深邃如星海的龙目,漠然地俯瞰着下方渺如尘埃的众生,一股源自洪荒的苍茫龙威,无声地弥漫开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南方,赤红的火焰如同熔岩般喷涌而出,瞬间点燃了半边天幕!一只华丽到极致的神鸟浴火而生,它展开的羽翼仿佛由流动的火焰与熔金交织而成,尾翎拖曳出绚烂的光带,长喙如锋利的赤晶。它在火焰中优雅地盘旋,每一次优雅的振翅,都洒下无数炽热的火星,将云层烧灼出一个个的空洞,嘹亮而高贵的凤鸣声穿云裂石,如同宣告着某种涅槃与新生的降临。
西方,肃杀的金铁之气冲天而起,割裂长空!一头通体闪耀着金属光泽的巨虎,傲然踞于云端。它庞大的身躯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白色的皮毛上流转着银色的符文,额间那道天然形成的黑色"王"纹,散发着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虎目开阖间,金色厉芒如同实质的刀锋,扫过之处,连无形的风都被切碎、冻结。低沉的虎啸并非咆哮,更像是一种宣告终结的律令,带着金属摩擦般的铿锵,在天地间沉沉回荡。
北方,厚重的玄光如同垂天之幕,汹涌澎湃。一只由玄冰与冥水凝聚而成的巨大龟蛇合体之灵,沉稳地浮现在天幕之上。背负着古老神秘图纹的巨龟沉稳如山岳,缠绕其身的玄蛇则昂首吐信,冰冷的蛇瞳幽深如万载寒潭,闪烁着诡谲莫测的幽光。一股源自大地深处的、厚重到极致的威压弥漫开来,仿佛能冻结时光,承载万物,又蕴含着吞噬一切的深邃与死寂。
东方青龙,南方朱雀,西方白虎,北方玄武!
四象齐现!镇守四极!
这旷古未有的神迹,以一种蛮横不讲理的姿态,君临整个王都的上空!王都内,无论是贩夫走卒、商贾官吏,还是深宫里的帝王妃嫔,所有抬头仰望的人,都陷入了彻底的呆滞与惊恐之中。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紧接着,更令人灵魂战栗的异变,如同上苍降下的十二重奏,在王都轮番上演!
王都中心,那座象征着皇权至高无上的紫宸殿前,九龙盘绕的大广场上,坚硬的地面毫无征兆地裂开无数道缝隙。伴随着沉闷的隆隆声,清澈的泉水裹挟着浓郁的灵气,从地底深处喷涌而出。泉水喷薄处,并非寻常水花,而是一朵朵碗口大小、纯粹由金光凝聚而成的莲花!金莲生于水,随泉涌而开合摇曳,流光溢彩,浓郁的芬芳瞬间盖过了雨水的气息,弥漫了整个宫城。守卫在殿前的金甲武士,手中的长戟"哐当"落地,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神迹在脚下绽放。
"金......金莲涌泉!"一个老太监失声尖叫,声音因恐惧而变调。
几乎是同时,都城西郊连绵的苍莽群山深处,传来一声震动大地的嘹亮嘶鸣。一道七彩长虹毫无征兆地横跨天际,其瑰丽璀璨,远超人间任何一道雨后之虹。长虹之上,数只拖着华丽无比、流光溢彩尾羽的凤凰虚影,姿态优雅地盘旋飞舞,凤鸣如同九天仙乐,穿透狂暴的风雨声,清晰地送入每一个惊魂未定的王都子民耳中。那声音带着洗涤灵魂的纯净力量,让无数人因恐惧而僵硬的身体,感受到一丝莫名的温暖与安宁。
"彩凤来仪!是祥瑞啊!"有饱读诗书的老儒生激动地跪伏在地,涕泪横流。
夜幕本是消退,但此刻,朝阳、明月、亿万颗星辰,无视了白昼的规则,骤然在灰蒙蒙的天幕上显现,熠熠生辉。更令人惊骇的是,这些星辰的位置,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移动、重组!它们并非杂乱无章,而是最终排列成一种前所未见、蕴含无穷玄奥的星图!星光如瀑洒落人间,仿佛有一只无形巨手,正在苍穹之上勾勒命盘。
"星斗移位......天机紊乱......乱了,全乱了!"占卜司的观星台上,一个负责记录的小吏手中笔跌落在地,墨汁染黑了袍袖,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失魂落魄地望着那诡异的星图。
城中最古老的几处寺庙道观,无论供奉的是哪路神仙佛陀,其神像在这一刻,无论材质是泥塑、木雕还是金身,竟都隐隐透出柔和而圣洁的光芒!香炉中,原本燃尽的香灰里,竟凭空腾起缕缕青烟,袅袅升起,仿佛神灵被这惊世之兆唤醒,无声地降下注视。
"显灵了!佛祖显灵了!""道尊护佑!"虔诚的信徒们纷纷跪倒,在风雨中叩拜不止。
皇宫深处御花园中,那株三百余年的古茶树,枝头早已过了花期。然而此刻,枯瘦虬结的枝条上,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争先恐后地冒出无数细小的花苞!花苞迅速膨大、绽放!不是寻常茶花,而是从未见过的、闪烁着玉质光泽的洁白花朵!馥郁到不可思议的奇香,瞬间压过了金莲的芬芳,笼罩了整个宫苑,连最靠近的老树皮,都隐隐泛起温润的光泽。
"枯木生花!天啊!"照料古茶的老花匠扑通跪倒,老泪纵横,仿佛看到了神迹。
皇城以北,那片用以操练禁军的巨大校场上空,厚重的乌云被无形的力量排开。一幅幅巨大而模糊的画卷虚影,在清澈的天光下徐徐展开。画卷中,山川移位,江河改道,王朝兴衰,万民俯仰......宏大的历史长卷如同走马灯般飞速流转,却又模糊不清,充满了无尽的变数与暗示。校场上操练的士兵们早已停下,仰着头,被那宏大而神秘的景象震慑得鸦雀无声。
"天机显化......这是......未来之景?"一位随军的老文书喃喃自语,手中的兵册掉落在地。
王都之内,无论王公贵族府邸中的名贵花木,还是平民百姓窗台上随意栽种的野花杂草,在这一刻,都仿佛受到了某种至高无上的敕令,违背了季节的规律,齐齐绽放!姹紫嫣红,千姿百态,浓郁的花香混合着草木的清新气息,瞬间席卷了整个城市,将暴风雨带来的泥腥气驱散得一干二净。王都仿佛在瞬息间,被挪移到了生机最盛的春日花园。
"花开了!全都开了!"街巷间,无数惊呀的叫声此起彼伏。
最终,当所有异象达到顶峰,即将缓缓消散之际,王都的正中心,那象征着王朝气运的社稷坛上空,虚空无声地扭曲、波动。一道庞大无比、由纯粹光芒交织而成的虚影,缓缓凝聚成形。它头戴冠冕,身着衮服,面容模糊却散发着统御八荒、泽被万民的皇道威严------赫然是开国太祖的神圣法相虚影!虚影微微颔首,仿佛对这惊世之兆表示认可,随即化作漫天光雨,无声地洒落,融入王都的每一寸土地。这一刻,所有沐浴在光雨中的人,心头都莫名地升起一股沉重而肃穆的归属感,仿佛冥冥中与这片土地的联系被加深了。
十二异象,轮番上演,撼天动地!整个王都,已彻底陷入一种近乎混乱与的震撼之中。恐惧、敬畏、茫然、狂喜......种种情绪在百万生灵心头交织冲撞。
**第三回:四甲降生**
而在王都东南隅,一座虽不似皇宫巍峨,却处处透着百年世家深厚底蕴与贵气的府邸------十二王爷府,此刻更是风暴的中心。
府邸深处,那间燃着宁神香料的精致产房外,气氛凝重得如同结了冰。廊下,十二王爷侯平,年约三十五、六,一身华贵的暗紫蟒袍,此刻却显得有些凌乱。他焦躁不安地在回廊上来回踱步,脚步杂乱。他英俊脸庞上,写满了无法掩饰的焦虑与忧心,剑眉紧紧锁成一个深刻的"川"字,薄唇抿得没有一丝血色,负在身后的双手,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捏得发白。
每一次产房内传出夫人张嫟那痛苦的呻吟,侯平的身体都会不受控制地剧烈一颤,脚步猛地顿住,目光紧盯着那雕花门扉,仿佛要穿透厚重的门板,看到里面的情形。
"王爷!王爷您千万宽心!夫人吉人自有天相!"王府的老管家福伯,须发皆白,此刻也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亦步亦趋地跟在侯平身后,不住地低声劝慰。
产房内,人影晃动,气氛更是紧张到了极点。数名经验丰富的稳婆,围在宽大的雕花拔步床边,汗水浸透了她们的额发和衣襟,口中不停地喊着"夫人,用力!再用力!就快好了!"几名太医则候在外间,隔着屏风紧张地交流着,时而快速写下药方,命小厮飞跑去抓药煎熬。
就在侯平又一次因为屋内骤然拔高的痛呼声而猛地停步,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时------
"咔嚓嚓------!!!"一道前所未有的雷声。
"哎哟我的娘!"门口婆子吓得跳脚,手一松,那象征着吉祥如意、用上好云锦缝制的襁褓眼看就要掉进地上的水渍里。
"小心!"侯平身边的贴身侍卫首领赵刚反应极快,一个箭步上前,猿臂轻舒,险之又险地在襁褓落地前抄在了手中。动作虽快,却也带得旁边一张小几摇晃,几上一个插着时鲜花枝的细颈白瓷瓶,"啪"地一声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混账东西!慌什么!"侯平本就紧绷到极限的神经被这一连串的混乱彻底点燃,猛地转身,对着那婆子厉声咆哮,额角青筋暴跳,那属于王者的威严与怒意瞬间爆发出来。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她们也是吓坏了......"福伯连忙上前,一边躬身请罪,一边挥手示意旁边的仆妇赶紧把人带下去。
"哇------!"
一声极其嘹亮、充满原始生命力的婴儿啼哭,如同穿透乌云的光剑,又似拨开混沌的初音,无比清晰地、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猛地从紧闭的产房内传出!
这声啼哭,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力量。
廊外,那肆虐的狂风骤雨、电闪雷鸣,在婴儿啼哭响彻的刹那,戛然而止!
翻腾的乌云瞬间凝固,仿佛被冻结在空中。豆大的雨点悬停在半空,形成亿万颗晶莹的水珠。狰狞的闪电被硬生生掐灭在云层深处,只留下几道不甘的残影。连那充斥天地的狂暴风声,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绝对的、令人心悸的死寂,笼罩了天地,也笼罩了十二王爷府。只剩下那一声声洪亮而充满生机的啼哭,在安静下来的府邸内回荡,显得无比清晰,无比震撼。
产房的门猛地从里面拉开。一个满头大汗、脸上却带着如释重负和巨大惊喜的稳婆冲了出来,激动得语声急促:"王爷!王爷!生了!生了!是位小世子!母子平安!夫人和小世子都平安!"
侯平的怒火、所有的焦虑,在这声"母子平安"和那穿透一切的啼哭声中,如同烈日下的冰雪,瞬间消融殆尽。狂喜的浪潮,猛地冲垮了他所有的堤防。他身体晃了晃,竟有些站立不稳,被眼疾手快的赵刚一把扶住。
"好......好!平安就好!平安就好!"侯平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欢喜,眼中竟有晶莹的水光闪动。他一把推开赵刚,几乎是扑到产房门口,急切地问:"嫟儿如何?孩子如何?"
"夫人只是脱力,已无大碍,正看着小世子呢!"稳婆喜气洋洋地回道。
侯平再也按捺不住,深吸一口气,带着狂喜和初为人父的激动,小心翼翼地推开了产房门。
夫人张嫟,脸色苍白如纸,虚弱地躺在锦被之中,汗水浸湿了鬓发,贴在脸颊上。然而她的眼神却异常明亮,充满了温柔与难以言喻的满足,正痴痴地望着稳婆手中襁褓。襁褓里一个小小的、粉红色的生命,正闭着眼睛,用力地挥舞着小拳头,发出响亮而有力的啼哭。他小小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宣告着自己对这个世界的到来。
侯平几步抢到床边,半跪下来,颤抖着伸出手,无比轻柔地触碰了一下婴儿那柔嫩的脸颊。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让他悬了半天的心终于彻底落回实处。
"嫟儿......"他看向妻子,声音哽咽,千言万语堵在喉咙,最终只化作一句,"辛苦你了。"
张嫟虚弱地笑了笑,目光未曾离开孩子分毫,声音虽轻却满是幸福:"王爷,快看看我们的孩儿......"
侯平的目光再次落回襁褓中的婴儿身上,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柔情和激动。就在这时,旁边一位头发花白、负责记录时辰的老妪,用激动得变了调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口吻高声唱道:
"恭贺王爷!恭贺夫人!小世子降生吉时------甲辰年!甲辰月!甲辰日!甲辰时!"
四个"甲辰",如同四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侯平的心上!也敲在门外竖着耳朵倾听的福伯、赵刚等人心上!
甲辰年,甲辰月,甲辰日,甲辰时!四甲辰!
侯平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被一层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情绪所取代。他猛地抬头,目光仿佛穿透了产房的屋顶,再次投向那片被十二异象震撼过、此刻正陷入诡异宁静的天穹。
四象神兽的虚影尚未完全消散,在凝固的云层后若隐若现。金莲的芬芳、奇花的香气,依旧在空气中弥漫。而那婴儿洪亮的哭声,似乎还在天地间回荡。
侯平缓缓低下头,再次凝视着襁褓中那个刚刚停止了啼哭,正努力睁开朦胧双眼的小生命。那双初窥人世的眼睛,清澈得如同未被尘埃沾染的深潭。就在侯平的目光与之交汇的刹那,婴儿的瞳孔深处,极其短暂、极其隐晦地,仿佛有青龙的盘踞、朱雀的振翅、白虎的踞守、玄武的沉凝------四象虚影,一闪而逝!
快得如同错觉,却带着一种直抵灵魂的苍茫与威严。
侯平的心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巨大的喜悦瞬间被一股彻骨的寒意覆盖。他下意识地收紧抱着婴儿的手臂,仿佛要将他藏进自己的骨血里,隔绝外面那已然被搅动的天地风云。他凝视着那双纯净无瑕的眼眸,一个沉甸甸的念头,如同冰冷的铅块,坠入心底:
这孩子,生而四甲辰,引动四象镇世,十二异象拱卫......这泼天的命格,究竟是福,还是祸?这浩瀚的天地,又该如何容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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