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by

冰冷的冬日，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残破的城市废墟在夕阳下投下长长的阴影。

空气中弥漫着放射尘与机油混合的气味，

一支由十三人组成的补给小队正踏过废弃的高速公路，向远处的军事基地进发。队伍中，

一名叫做林墨的少年紧握着生锈的钢管，警惕地扫视着周围。他只有十七岁，

却已经历过三次末日危机——核爆、丧尸、变异兽潮。“队长，前面有动静。

”队伍中唯一的女性成员小声提醒道，她有着敏锐的听力，是队伍的侦察员。

队长抬手示意队伍停止前进，所有人立刻蹲下身，隐藏在公路两侧的断壁残垣中。

废墟深处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片刻后，一支由三十多名武装人员组成的团队出现在视野中，

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色防护服，

胸前绣着血红色的“S”标志——末日后最大的掠夺组织“收割者”。林墨感到心跳加速，

收割者以残忍著称，他们不仅抢夺物资，还会活捉幸存者进行各种非人道的实验。

就在所有人屏住呼吸的瞬间，

队伍中的新人——一个刚加入三天的瘦弱男孩——突然打了个喷嚏。

声音在寂静的废土上格外刺耳。“有人！”收割者立刻转向他们藏身的方向，举起武器。

“撤退！分散走！”队长低吼一声，补给小队成员立刻四散而逃。林墨拉起身旁的新人，

转身就跑。身后枪声大作，子弹击打在水泥块上，溅起尘土与碎石。

他拖着新人钻进一栋半倒塌的办公楼，穿过杂草丛生的大厅，拐进安全通道。

两人一口气爬到五楼，找了个隐蔽的房间躲了进去。外面的枪声渐渐远去，林墨靠在墙边，

大口喘息着。“你叫什么名字？”他转向那个吓得脸色惨白的新人。“张小北。

”新人声音颤抖，“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林墨摇摇头，从背包里取出一瓶水，递了过去。

“不用自责，末日后的第一条生存法则——意外随时会发生。”张小北接过水瓶，小口啜饮。

“你好像不太紧张？”林墨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活得久了，就习惯了。

”两人靠在墙边休息，等待外面的收割者离开。林墨闭上眼，

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三年前的那个普通早晨——核弹落下的那一天。

那时他还是个普通高中生，最大的烦恼不过是期末考试和暗恋的女孩。谁能想到，一觉醒来，

世界已经天翻地覆。“你有家人吗？”张小北突然问道。林墨睁开眼，摇了摇头。“没有了，

核爆那天，他们都在市中心。”张小北默然，又问：“你怎么活下来的？”“运气好。

”林墨语气平淡，“那天我逃课，去郊外的游戏厅。爆炸发生时，我正在地下一层打街机。

”就这样，世界末日，他靠着一次叛逆的逃课活了下来。“我们现在怎么办？

”张小北紧张地望向窗外。“等天黑再走，我认识附近的地形。”林墨从背包中取出地图，

指给张小北看，“这里有条地下排水道，可以直接通往南区避难所。”夜幕降临，

两人蹑手蹑脚地离开办公楼，沿着林墨记忆中的路径前进。废墟中时常传来怪异的声响，

不知是野兽还是变异体在游荡。“小心脚下。”林墨压低声音提醒，

“前面有——”话音未落，一声巨响从远处传来，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两人同时抬头，看到南区方向火光冲天，黑烟升腾而起。“那是避难所的方向！

”张小北惊呼。林墨拽住想要冲过去的张小北，“别去送死，收割者一定是在那里设了陷阱！

”“但是队长他们——”“相信我，他们也不会直接回避难所。

”林墨拉着张小北转向另一个方向，“我知道一个地方，比避难所还安全。

”两人穿过满是碎石的小巷，绕过几栋摇摇欲坠的建筑，来到一座外表破败的图书馆前。

林墨熟练地找到后门，用特殊的敲击节奏敲了三下。门缓缓打开，

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男人谨慎地探出头，看清是林墨后，立刻放他们进来。“林墨！

你可算回来了，出什么事了？”中年人关上门，重新上锁。“收割者，老地方遇袭了。

”林墨简短地说完，转向张小北，“这是陈教授，末日前是物理学家，现在是我们的大脑。

”陈教授点点头，领着两人穿过堆满书籍的走廊，来到地下室。

这里被改造成了一个小型避难所，十几个幸存者正围坐在一起，看到林墨回来，都松了口气。

“其他人呢？”一个瘦小的老人问道。“可能还在路上，或者去了备用避难点。

”林墨把背包里的物资交给负责物资管理的女孩，“这次只带回来这些。”“已经很好了。

”女孩接过背包，给了林墨一个鼓励的微笑。林墨在角落里找了个位置坐下，

张小北跟着挨着他坐下。“这里比避难所安全多了，收割者不知道这个地方。

”张小北环顾四周，这里虽然简陋，但井井有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

“你们在这里待了多久？”“一年零三个月。”林墨靠在墙上，闭上眼睛，

“末日后的第二条生存法则——找到值得信任的伙伴。”“第三条呢？”林墨睁开眼，

目光坚定：“活下去，然后重建。”就在此时，避难所的警报突然响起。所有人同时抬头，

面露恐惧。“他们找到这里了！”有人惊呼。林墨站起身，走向武器架，取下一把猎枪。

“准备战斗，这次我们不跑了。”警报声在地下室内回荡，尖锐刺耳。林墨的动作干净利落，

仿佛这种危机早已演练过无数次。“陈教授，启动B计划。”林墨说着，

把一把手枪递给张小北，“会用吗？”张小北接过枪，手微微发抖，“只打过气枪。

”“瞄准，扣扳机，就这么简单。”林墨简短地解释，然后转向其他幸存者，“老规矩，

战斗组跟我来，其他人按疏散路线撤离。”陈教授迅速在墙上的地图前指挥着，

“撤离路线分三组，十分钟后在河道汇合。”林墨点点头，

带领五个持枪的幸存者向入口处移动。张小北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你该跟撤离组走。

”林墨皱眉。“我想帮忙。”张小北声音低但坚定。林墨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他们迅速在入口处布置好防线，利用书架和桌子搭建简易掩体。“节约弹药，瞄准射击。

”林墨压低声音，“记住，他们只是人，不是怪物。”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伴随着粗暴的喊叫声。“里面的人听着，把物资交出来，我们可以饶你们一命！

”一个沙哑的男声隔着门喊道。林墨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战斗组全部屏住呼吸。“最后警告，

三秒内开门，否则后果自负！”那声音又喊道，“一、二、三！”话音刚落，门被一脚踹开。

两个拿着自动步枪的人影冲了进来。林墨冷静开枪，正中第一个人的肩膀。对方惨叫一声，

倒在地上。第二个人立刻寻找掩体，朝他们扫射。子弹击打在书架上，纸屑纷飞。

林墨侧身躲过，迅速换了个位置。“瞄准他的腿！”林墨对张小北喊道。张小北深吸一口气，

探出身子，对准入侵者的下半身扣动扳机。第一枪偏了，但第二枪击中了目标的小腿。

那人痛呼一声，摔倒在地。枪战持续了约五分钟，收割者派进来的六个人全部被击倒。

林墨谨慎地检查每个人的情况，确保他们不再构成威胁。“我们得立刻撤离，

他们肯定还有后援。”林墨说着，从地上捡起敌人的武器和弹药。张小北脸色苍白，

手还在发抖，但他强迫自己跟上林墨的步伐。“你做得不错，新人。”林墨简短地说，

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们按照预定计划，从图书馆的地下通道撤离。通道窄而潮湿，

头顶的灯泡时明时暗。“这些收割者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张小北问道。林墨神色凝重，

“要么是有人泄密，要么是我们不小心暴露了行踪。”他们走了约十分钟，

来到一个铁栅栏前。林墨熟练地掏出钥匙，打开锁，两人钻了出去，

发现自己站在一条几乎干涸的河床上。远处，其他幸存者已经在等待。陈教授看到他们，

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都安全了？”林墨问道。“都在这儿，没有伤亡。

”陈教授回答，“但我们失去了避难所和大部分物资。”林墨点点头，“走吧，去C点。

”幸存者们默默地跟随林墨，沿着河床向城市边缘移动。天色已暗，

废墟中时常传来奇怪的声响，每个人都绷紧神经，警惕周围。张小北跟在林墨身旁，

小声问道：“C点是什么地方？”“一个废弃的地铁站，我们改造成了备用避难所。

”林墨边走边说，“每个避难点都有代号，知道得越少越安全。”走了约一个小时，

林墨带领大家来到一个被杂草覆盖的地铁入口。入口被铁板遮挡，

看起来像是完全封闭的废墟。林墨移开一块看似牢固的铁板，露出通道。“快进去。

”他催促道。幸存者们一个接一个地钻进通道。林墨最后一个进入，小心地将铁板复位。

地铁站内漆黑一片，只有几盏应急灯提供微弱的光线。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霉味，

但比起外面的危险，这里已经算是天堂了。“欢迎来到C点，”林墨对张小北说。

地铁站内的空间比想象中大得多。林墨熟练地启动了备用电源，一排排灯管缓缓亮起，

照亮了整个站台。“这里是我们最隐蔽的避难所之一。”林墨环顾四周，声音平静，

“至少能撑一周。”张小北惊讶地发现，这个废弃地铁站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小型生活区。

角落里堆放着罐头和瓶装水，几张简易床铺整齐排列，甚至还有一个简陋的医疗区。

“你们准备得真充分。”张小北感叹道。林墨耸耸肩，“生存法则，

永远为最坏的情况做准备。”他的目光在张小北身上停留了一瞬，“今天你表现得不错，

对一个新人来说。”“谢谢，虽然我差点吓尿了。”张小北苦笑，双手还在微微颤抖。

林墨递给他一瓶水，“第一次开枪打人都这样。会好的。”陈教授走了过来，脸色凝重，

“林墨，我们需要讨论一下接下来的计划。”林墨点点头，跟着陈教授走向角落的一张桌子。

张小北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过去。“我们的物资够坚持七天，最多十天。

”陈教授指着桌上的地图说，“但我担心收割者不会放弃。他们既然找到了A点，

迟早会发现这里。”林墨眉头紧锁，“我们需要搞清楚他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你怀疑有内鬼？”陈教授压低声音。林墨的目光扫过不远处的幸存者们，

“现在不能排除任何可能性。”“那我们该怎么办？”张小北问道。林墨沉思片刻，

“分散风险。将人员分成三组，不同地点，互不知道对方位置。

”“但那样我们的力量也会被分散。”陈教授忧虑道。“比被一锅端强。

”林墨的语气不容争辩，“明天我去侦察D点和E点的情况，确认安全后开始转移。

”陈教授叹了口气，“好吧，你是专家。”夜深了，大多数幸存者已经在疲惫中睡去。

张小北却辗转难眠，今天的枪战场景不断在脑海中重播。他起身，

发现林墨独自坐在站台边缘，手中摆弄着一把匕首。“睡不着？”林墨头也没抬，

仿佛早已察觉他的接近。“嗯，有点。”张小北在他旁边坐下，“你总是这么警觉吗？

”“习惯了。”林墨简短地回答，继续擦拭着匕首。沉默片刻，

张小北忍不住问道：“你真的只有十七岁？”林墨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波动，

“嗯。”“那你父母呢？”林墨的手停顿了一下，“第一次灾难时走散了。

”张小北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轻声道：“对不起。”“没什么。”林墨的声音依然冷静，

“在这个世界上，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你经历过三次末日危机？”张小北好奇地问。

林墨点点头，目光变得遥远，“十三岁那年，核电站爆炸。十五岁，丧尸病毒爆发。去年，

变异兽潮。”他顿了顿，“每一次都以为是最后一次，结果更糟的总会到来。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适应。学习。变强。”林墨的回答简洁而有力，

“和正确的人在一起也很重要。”“像陈教授那样的人？”林墨微微点头，

“聪明人在末世很珍贵。”他看向张小北，“你呢？之前在哪个避难所？”“我没有。

”张小北苦笑，“一直独自躲藏，直到上周食物耗尽，被迫外出寻找补给，

然后遇到了你们的巡逻队。”林墨若有所思，“独自生存这么久，你也不简单。

”“运气好罢了。”张小北摇摇头，“比起你，我什么都不是。”林墨突然站起身，

“跟我来。”他带着张小北来到地铁站的一个角落，从背包中取出一把手枪，“拆开它，

再组装回去。”张小北愣了一下，接过枪，笨拙地尝试。林墨在旁边冷静地指导，

纠正他的错误。一小时后，张小北终于能够熟练地完成这个过程。“为什么教我这个？

”张小北问。“因为明天我需要你跟我一起去侦察。”林墨收起枪，“我需要能信任的人。

”“为什么是我？我只是个新人。”林墨看着他的眼睛，“正因如此。

你没有和任何人建立深厚关系，观察力可能更客观。”张小北突然明白了，

“你真的怀疑有内鬼。”林墨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早点休息，明天天亮前出发。

”第二天黎明前，林墨悄悄叫醒张小北。两人轻装上阵，只带了必要的水和食物，以及武器。

“我们首先去D点，那里是个废弃工厂。”林墨小声说，“如果安全，可以容纳十人左右。

”他们悄悄离开地铁站，进入晨雾笼罩的废墟城市。林墨的动作轻盈敏捷，张小北尽力模仿，

努力不发出声音。“停。”林墨突然举起手，示意张小北蹲下。不远处，

一群衣衫褴褛的人正在翻找垃圾堆。他们手持简陋武器，看起来又饿又累。

“收割者的外围成员。”林墨低声解释，“他们负责搜集物资，找到新的猎物。

”“我们绕道走？”张小北问。林墨摇头，“他们挡住了最短路线，

我们得穿过那片废弃商场。”他指向右侧一栋摇摇欲坠的建筑。两人慢慢移动，

利用废墟和杂物作为掩护。商场内部漆黑一片，到处是倒塌的货架和碎玻璃。“小心脚下。

”林墨警告道，“这里可能有陷阱。”“什么陷阱？”张小北紧张地问。

“收割者喜欢在物资丰富的地方设置陷阱，抓捕独行者。”林墨解释，

“看到那边的罐头堆了吗？太明显了，肯定有问题。”他们谨慎地绕过可疑区域，穿过商场。

正当他们接近出口时，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林墨立刻拉着张小北躲到一个柜台后面。不一会儿，三个荷枪实弹的人走了进来。

“搜过这里了吗？”一个粗犷的声音问道。“昨天搜过，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另一个人回答。“老大说那群躲在图书馆的家伙可能往这个方向跑了。

发现任何线索立刻报告。”“知道了。他们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据说他们中有个小鬼头，

身手不错，很危险。还有个老学究，脑子灵光。”三人说笑着离开了商场。

林墨和张小北等了好一会儿，确认安全后才继续前进。“他们真的在追踪我们。

”张小北紧张地说。林墨点点头，眼神变得更加警惕，“而且他们知道陈教授和我的特征。

这不是偶然发现，是有目标的搜索。”“这更证明有内鬼了？”“或者他们抓到了我们的人。

”林墨沉声道，“无论如何，我们得加快速度。”两人离开商场，穿过几条街道，

终于来到了D点——一座破旧的工厂。林墨小心翼翼地推开工厂的铁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他示意张小北在原地等待，自己先进去侦察。工厂内部空旷而昏暗，

阳光从破碎的窗户投射进来，照亮了漂浮的尘埃。几台生锈的机器静默地矗立着，

仿佛时间在这里凝固。林墨的脚步轻盈，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十分钟后，他回到门口，

向张小北点点头。“安全。”林墨简短地说，“没有人来过的痕迹。”张小北松了口气，

跟着林墨走进工厂。内部比他想象的要大，二层还有办公区域，地下室则存放着一些原材料。

“这里确实可以容纳十人左右。”张小北环顾四周，“有水源吗？

”林墨指向角落里的一口井，“应该是工厂原来的水井，我刚才检查过，水质看起来还可以。

”他从背包中取出一个小瓶，接了一些水，滴入几滴试剂。溶液保持透明，没有变色。

“暂时安全。”林墨收起瓶子，“不过长期饮用还需要过滤。”张小北点点头，

在工厂内走动，检查各个角落。他注意到二楼有几间小办公室，窗户朝向不同方向，

是理想的瞭望点。“如果在这里建立据点，需要加固这些窗户和门。”张小北指出，

“但整体来说，这里不错。”林墨赞许地看了他一眼，“观察得很仔细。

”他拿出一张皱巴巴的地图，在D点位置做了标记。“下一站是E区，一处废弃的学校。

”林墨指向地图东南方向，“距离这里大约三公里，如果一切顺利，中午前能到达。

”他收起地图，看了看手表。“休息十五分钟，然后出发。”两人在工厂的角落里坐下，

各自喝了一些水，吃了些干粮充饥。张小北注意到林墨总是小口进食，

眼睛不停地扫视周围环境。即使在休息时，他也从未完全放松警惕。“你一直都这样吗？

”张小北忍不住问。“什么样？”“随时准备战斗。”林墨平静地看着他，

“放松的人活不过第一次末日。”这句话让张小北沉默了。他想起自己这些年的独自躲藏，

也是靠着不断的警惕才活了下来。休息时间结束，两人收拾好装备，准备前往E区。

离开工厂前，林墨用废弃物料小心地掩盖了他们的足迹。“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小北好奇地问。“不让任何人知道我们来过。”林墨简短地回答，“如果真有内鬼，

我们的行踪越少人知道越好。”他的眼神透露出一种老成的警惕，

让张小北想起那句话——他只有十七岁，却已经历过三次末日危机。两人离开工厂，

穿过几条荒芜的街道，小心避开可能有收割者出没的区域。

城市的这一部分似乎受到的破坏更严重，多数建筑都已坍塌或烧毁。“这里是什么导致的？

”张小北指着一片焦黑的废墟问道。“核爆后的大火。”林墨的声音平静，

但眼里闪过一丝阴影，“第一次末日危机时，人们比丧尸或变异兽更可怕。

抢劫、纵火、杀戮…很多区域是人为毁掉的。”张小北想问更多，但林墨突然停下脚步，

举起手示意安静。他竖起耳朵，也听到了——前方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

林墨指向一栋半倒塌的公寓楼，两人迅速躲进去。透过墙上的裂缝，

他们看到一群收割者正在搜索对面的建筑。“他们的人真多。”张小北小声说，

“为什么叫'收割者'？”“因为他们认为末日是对人类的收割，只有强者才有资格活下去。

”林墨冷冷地说，“他们抓捕弱者，要么奴役，要么进行某种他们称为'试炼'的残忍游戏。

”张小北不寒而栗，“我们要等他们离开吗？”林墨摇头，“他们看起来是在系统性搜索，

可能会持续很久。我们得绕道走。”两人从公寓楼后门悄悄溜出，

选择了一条更长但更安全的路线。这条路穿过了一片曾经是公园的区域，

现在已经变成了杂草丛生的荒地。“小心脚下。”林墨提醒道，

“这种地方可能有陷阱或变异动物。”他们谨慎前行，

林墨时不时停下来检查地面和周围环境。突然，他做了个手势，两人蹲下身。不远处，

草丛轻微晃动，一只体型硕大的老鼠正在啃食什么东西。它的体型几乎有家猫大小，

尾巴上长满了可怕的尖刺。“变异鼠。”林墨低声解释，“不算太危险，

但它们通常成群出现。”他们耐心等待，直到变异鼠叼着食物离开。继续前进时，

林墨的脚步更加谨慎，时刻警惕着更多变异动物的出现。终于，

他们看到了E区的目标地点——一所三层高的中学建筑。学校围墙的大部分已经倒塌，

操场上长满了杂草。教学楼的外墙布满弹痕和烧灼的痕迹，但整体结构看起来还算完好。

“这里是第二次末日期间的一个军事据点。”林墨说，“后来被丧尸潮淹没了。

”张小北咽了口唾沫，“还会有…丧尸吗？”“不太可能。”林墨摇头，

“丧尸病毒在去年的变异兽潮后就几乎消失了。科学家认为两种病毒互相抵消了。

”他们小心翼翼地穿过操场，来到教学楼前。大门紧闭，林墨没有直接尝试打开，

而是绕到旁边的窗户观察内部情况。“看起来没人。”他说，

“但我们还是从后门进去比较安全。”两人绕到教学楼后面，发现后门已经被撬开。

林墨皱起眉头，从背包里取出一把小刀和手电筒，示意张小北拔出枪跟在他身后。

他们悄悄进入教学楼，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霉味。走廊两侧是教室，大部分门都关着。

林墨一间间检查，确保没有危险。突然，从二楼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

林墨和张小北对视一眼，默契地停下脚步。林墨指了指自己，然后指向楼梯，

示意他先上去查看。张小北点点头，握紧手中的枪。林墨轻盈地爬上楼梯，

几乎没发出任何声音。张小北屏住呼吸，紧盯着楼梯口，准备随时支援。几分钟过去，

林墨没有回来。张小北越来越紧张，正准备上楼查看时，林墨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

他做了个手势，示意张小北上来，但表情严肃。张小北快速上楼，

看到林墨站在一间教室门口。“里面有人。”林墨低声说，“一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