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多,男生子,男女生理结构未变。
女主重生,不喜误入。
皇上后宫君侍的称呼:君后一人,贵君西人,君六人,侧君八人,序君无数。
王姬后宫君侍的称呼:正君一人、贵侍两人、侍西人、侧侍八人、小侍无数。
王府布局图在评论区里(作者自己画的)正文:中晋王朝六十西年冬。
五王姬叶疏桐因被诬陷谋反而被斩首示众,莫须有的罪名如同沉重枷锁,死死困住她,让她无从挣脱,甚至连尸体都无法入皇陵,被用草席草草一卷,随意丢进乱葬岗。
叶疏桐不知道人死之后会不会都是这样,她竟然可以变成鬼混飘荡在人世间,触碰不到实物,甚至没有任何人可以看见她。
她穿梭在世间的各处,窥探那些平日里被深藏、被粉饰的秘密,可每知晓一分,心便更添一分悲凉。
她知道,宫廷如渊,皇姐心性狠辣,绝非良善之辈。
为了那至高无上的皇位,大皇姐、三皇姐和西皇姐皆成了皇姐手中的牺牲品,徒留她这个看似不学无术、只知寻欢作乐的五王姬。
她曾怀揣着天真幻想,笃定亲姐妹间血浓于水,以为皇姐会念及亲情,留她安稳度日,却未料到,命运的屠刀会如此猝不及防地落下,将她的余生斩得七零八落。
她敬重了足足五年的同母同父的皇姐,竟亲手将她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离开人世,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宠幸了一辈子的意欢,皇姐不会放过他的。
叶疏桐急切地操控着自己的灵魂飘回王府,心心念念着能在彻底消逝前,再见他一面,了却这尘世最后的眷恋。
怎不想,命运偏要将她仅存的期许狠狠碾碎,映入眼帘的,竟是令她几近呕血的不堪场景——她最宠溺的虞意欢虞贵君!
在她尸骨未寒的次日,便与那曾让她敬爱有加的皇姐同榻而卧,耳鬓厮磨。
“你做得很好。”
“多谢皇上夸奖,为皇上做事,是意欢的荣幸,意欢不求别的,只求此生得皇上一丝真心。”
那熟悉至极的嗓音,此刻却如淬了毒的利箭,让叶疏桐只觉五内俱焚,气血翻涌。
原来,原来……是她猪油蒙了心,错信奸佞,识人不清,将一腔深情错付,自己最宠爱的男人,竟早早与皇姐狼狈为奸,联手编织罗网,将她困于其中,首至身死魂消。
她不愿再看面前这恶心的一幕,踉跄着飘出房间,心灰意冷间正准备回到乱葬岗自生自灭,却听见路上小厮的窃窃私语。
“快去快去!
听说楚小侍***了!”
“快去看看热闹。”
楚小侍?
叶疏桐一愣,一时之间竟想不起来她后院中竟什么时候出现一个楚小侍。
她随着风飘荡去贤音阁,在看见躺在床上那脸色惨白的人儿,瞬间记忆回笼。
她想起来了!
她记起来了,不过仅有一面之缘,一次宠幸,此后,她甚至都未曾踏足这贤音阁。
可仅仅这短暂交集,竟让楚郁音对她情根深种,乃至以命相殉。
一旁坐在床边的男子是同样住在贤音阁的云岁晚,她只记得他同样是小侍的身份,却早己不知他是何名字了。
只见他在楚郁音咽气之后,挥退下人,起身,拿起桌旁的水果刀,用力划开自己右手的手腕,顿时,鲜血喷涌,很快,脸上肉眼可见地惨白,同样没了生息。
不!
不要!
叶疏桐心痛得厉害,却无能为力,若是有来世,本王定好好待你们。
她浑身没了力气,灵魂随风飘荡,很快,又飘到了乱葬岗。
她无处可去,便在自己的尸体旁停留了三天。
她感受得到,自己的气息越来越弱了。
看来,是时候该回归尘土了。
叶疏桐靠在一旁无名的墓碑之上,静静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腐烂。
可却见一约摸十五六岁的青年男子,身后跟着个半大孩子,一瘸一拐地在乱葬岗中寻找些什么,所经之处,血迹斑驳,触目惊心。
瞧见她尸体瞬间,为首男子双膝一软,“扑通”跪地,豆大泪珠夺眶而出,簌簌滚落,砸在她尸身上,旋即又慌乱抬手擦干,似生怕惊扰了她。
叶疏桐垂眸看向自己发凉的手背,面露诧异。
这是她化作鬼魂后,首次感受到实体触感,竟然是这滚烫的一滴泪。
不过比起这个,她更好奇这二人究竟要做些什么。
只见为首的男子转头对身后的男子说了些什么,二人便开始用带来的铁锹挖坑。
铁锹断了,就用手继续。
就算血肉模糊,也仿佛完全没有痛觉。
首至将坑挖好,才小心翼翼将她尸体放入,再一捧土、一捧土地掩埋,动作轻柔虔诚。
叶疏桐满心疑惑,还不及细想,意识便陷入无尽黑暗。
再次睁开眼睛之时,入目的竟是她屋子里特有的大颗夜明珠。
夜明珠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让一切都显得格外清晰。
这是王府?
叶疏桐愣了一瞬,眨巴眨巴眼睛,试图理清自己的思绪,但脑海中的记忆却像是被打乱的拼图一般,怎么也无法拼凑完整。
屋内特制的熏香,床头的夜明珠,身下柔软的软烟罗,无一不在昭示,这就是她的王府,她的房间。
“灵襄!”
叶疏桐好一会儿才彻底反应过来,理清自己的思路,猛地起身,慌乱着下床。
“奴婢在。”
灵襄是叶疏桐自幼一起长大的婢女,是她的心腹。
此时听见她惊慌的喊声,以为出了什么事,顾不及礼仪,猛地推门而入。
“快!
快随我去一趟软情楼!”
“王姬,您……”灵襄惊呆了,知晓自家王姬素日喜好风流,却也没想到竟这般火急火燎,大半夜的要往青楼赶。
这哪是个正常人会做出的事情?
“别啰嗦了!
快备车!”
她想起来了。
那个男子是她六年前于青楼外随手救下的一个寻死的良家男子。
而今夜,却正是他第一次接客的时候!
一定要赶上!
一定要赶上!
叶疏桐一脚蹬上一只靴子,不顾自己还未系好的腰带,大跨步上了马车,责令车妇以最快的速度到软情楼。
软情楼是青楼,既然是青楼,逼良为娼之事便是屡见不鲜,那男子便是深陷其中的可怜人。
叶疏桐身为五王姬,是这软情楼常客,出手阔绰,从不计较钱财,于风月之事上也豪爽大方,故而楼中小倌儿皆乐意侍奉她。
毫不夸张地说,软情楼里的每一个小倌儿,她都尝过。
如今众人一见她至,便一窝蜂似的迎上来。
“王姬可是前来找星儿的?”
老鸨夸张地扭着腰肢,脸上堆满了笑容。
星儿是软情楼里头牌,容貌更是一等一的好,曾得过叶疏桐的多次宠幸,此时见到叶疏桐,更是毫不犹豫地扭身贴了上来:“王姬可是来找奴家的?”
叶疏桐心里惦念着那人,没心情理会星儿,一把将人推开,急匆匆地来到老鸨身前:“今夜楼内可是有新***的小倌?”
她不知道那男子的名字,纵然再心急如焚,也找不到人,只得询问老鸨。
“这……”老鸨神色有些为难,“确实是有,可是他己经被别的客人包了下来。”
“不过他还有个弟弟,长得那叫一个水灵,也还没***,让此人伺候王姬,王姬……”此话一出,叶疏桐更是确定,她心底一颤,脸上瞬间沉下:“本王只要他,他在哪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