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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18

婆婆得了癌,老公盯上了我的彩礼钱!我叫赵梅。二十八岁,结婚刚满一年零三个月。

日子过得不算大富大贵,但我和王涛,我老公,都在城里踏踏实实上班,工资加起来万把块,

扣掉三千五的房租水电、吃喝拉撒,每个月还能攒下个两三千块。我们计划着,再辛苦两年,

凑个首付买个属于自己的小窝。这日子,像温吞水,没什么波澜,却也安稳。

王涛是个挺细心的人,至少表面上是。比如今天下班,

他特意绕路去菜市场买了条活蹦乱跳的鲈鱼,说是我最近加班辛苦,要给我清蒸补补。

厨房里油烟机嗡嗡响,他系着我那件有点旧的粉色围裙,笨手笨脚地刮鱼鳞,

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流行歌。我从背后搂住他脖子,把脸贴在他汗津津的T恤上,

闻着那股混合着汗味和鱼腥气的、独属于家的味道,心里是踏实的。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王大少爷亲自下厨?”我打趣他。他侧过脸,

用沾着鱼鳞的手指蹭了下我的鼻尖,笑道:“这不心疼我媳妇儿嘛!再说了,存钱归存钱,

该吃的也不能省,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话听着熨帖。我们俩的工资卡各自保管,

但约定好每个月都往共同账户存一笔钱,作为买房基金。我的工资低些,六千出头,

每个月固定存两千五。王涛八千多,存三千五。剩下的各自零花和应付人情往来。

至于我手里那笔十八万八的彩礼钱,一直存在一张单独的银行卡里,

卡就藏在我放内衣抽屉的最底层,用一个旧红包包着。那是我爸妈辛苦半辈子攒下的,

临出嫁前,我妈拉着我的手,眼圈红红的:“梅啊,这钱你拿好,千万别让婆家哄了去,

也……也别傻乎乎都贴补了小家。这是你最后的退路,万一……万一有个不顺心,手里有钱,

腰杆子才硬。”我一直记着这话。这笔钱,像一颗沉甸甸的种子,埋在我心里,

是我在这座城市、在这个婚姻里,唯一一点不容侵犯的安全感。王涛也提过几次,

话里话外总觉得这钱“放着也是放着”,“不如拿出来投资或者早点买房”。

每次我都打哈哈糊弄过去,或者说“再等等看,不急”。他倒也没硬要,

只是眼神里偶尔会掠过一丝我看不太懂的东西,快得抓不住。饭桌上,清蒸鲈鱼的鲜味弥漫。

我们聊着公司里的八卦,计划着周末去看场电影,像无数个平常的夜晚。

手机***就是在这时候,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猝不及防地刺穿了这片平静。是王涛的手机,

屏幕上跳动着“爸”的名字。王涛皱了皱眉,嘀咕着“这么晚了”,随手接起:“喂,爸?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大,带着一种焦灼的颤抖,即使没开免提,

我也能隐约听到几个词:“……医院……检查……结果……”王涛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他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嘴唇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

他“嗯”、“嗯”地应着,眼神却直直地、空洞地盯着桌上那盘鱼,仿佛不认识了一样。

我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一股不祥的预感,像冰冷的藤蔓,悄悄缠了上来。电话挂了。

王涛还维持着那个姿势,手机贴在耳边,一动不动。餐厅里只剩下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每一下都敲在我的神经上。“老公,怎么了?爸说什么?”我小心翼翼地问,声音有点发干。

他像是被我的声音惊醒,猛地放下手机。那张刚才还洋溢着温情的脸,此刻一片灰败。

他抬起头看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慌和茫然。“梅梅……”他的声音哑得厉害,

带着一种破碎的哭腔,“我妈她…”他哽住了,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了几下,

才艰难地吐出那个如同炸弹般的词:“乳腺癌……中期。”轰——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婆婆孙玉芬,那个虽然有点小心思,但见面总是笑着给我塞老家土特产的女人?乳腺癌?

中期?“怎么可能?是不是检查错了?妈身体不是一直……”我下意识地反驳,

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县医院查的,

又送到市里大医院确诊了……片子、报告……都出来了。”王涛双手***头发里,

痛苦地低下头,“医生说要尽快手术,后续还要化疗、放疗,

可能还要用靶向药……爸在电话里都慌了神了……”巨大的震惊过后,

是一种沉甸甸的难过和慌乱。我绕过桌子,走到他身边,紧紧抱住他颤抖的肩膀。“老公,

别急,别急!现在医学发达,乳腺癌中期治愈率很高的!我们明天就请假回去!

我跟你一起回去!钱的事……大家一起想办法!”那一刻,我是真心的。婆婆是王涛的亲妈,

是孩子的奶奶,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人。看着她遭罪,我心里也不好受。治病救人,

天经地义。我和王涛是夫妻,是一体的,他的难处就是我的难处。

我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我们俩的共同账户里大概有四万块存款,

可以先拿出来应急;我工资卡里还有几千块备用金;王涛自己卡里应该也有点;不够的话,

再找亲戚朋友借点,总能凑一些……王涛在我怀里,身体依旧僵硬。他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是不是悲伤过度了。然后,他慢慢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那里面除了悲伤,似乎还翻涌着一些别的、更复杂的情绪——一种近乎急切的焦灼。

他反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很大,抓得我有点疼。“梅梅……办法是有的!

能一下子拿出十几万的办法!”我心里咯噔一下,那股不祥的预感瞬间膨胀到顶点。果然,

他接下来的话,像一盆带着冰碴的冷水,迎头浇下:“你那儿……不是有咱们结婚时,

我妈家给的彩礼钱吗?”“十八万八!”“梅梅,那是救命的钱啊!拿出来,先给妈治病,

行不行?”“彩礼钱”三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浑身一激灵。

他精准地报出了那个数字——“十八万八”。他甚至没有用“我们”的钱,

而是直接说“你那儿”。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到了天灵盖。

刚才因为婆婆生病而涌起的同舟共济的悲悯和决心,在这一刻,

被一种尖锐的警惕和冰冷的不适感狠狠刺穿。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那双布满血丝、充满“恳求”的眼睛,第一次觉得有点陌生。我妈的话,

无比清晰地在我耳边炸响:“梅啊,这钱你拿好,

千万别让婆家哄了去……这是你最后的退路……”厨房里,清蒸鲈鱼已经彻底凉透,

腥气若有似无地飘过来,混合着王涛身上汗湿的味道,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气息。

他抓着我胳膊的手心,又湿又烫。我没有立刻甩开他,只是身体一寸寸地冷了下去,

僵硬得像块石头。“老公,那钱…那是我爸妈给我的……”厨房顶灯惨白的光照在王涛脸上,

清晰地映出他眼中那点“恳求”瞬间冻结,然后碎裂成一种难以置信的恼怒。

他抓着我胳膊的手猛地收紧了,力道大得我骨头都在发疼。“赵梅!”他声音拔高,

带着一种被冒犯的急躁,“都什么时候了!我妈躺在医院里等着救命!

你还跟我分‘你的’‘我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试图解释,心里又慌又凉,

“妈治病是大事,我们当然要管!我意思是,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我们共同账户里有四万,

先拿出来!我工资卡里还有几千,都拿出来!不够的,我们再找亲戚朋友借点!

我爸妈那边……”“借?找谁借?!”王涛粗暴地打断我,猛地甩开我的胳膊,

仿佛我是什么脏东西。他烦躁地在狭小的餐厅里踱步,像一头困兽。“亲戚?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朋友?谁肯一下子借十几万?!你爸妈?”他冷笑一声,

眼神像冰锥一样刺过来,“你爸妈就你一个女儿,他们攒的钱不都是你的?

让他们支援点怎么了?那是救他们亲家母的命!”“轰”的一声,

我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让我爸妈出钱?他怎么说得出口?!

我爸妈是普通退休工人,攒那点养老钱不容易。

当初为了给我凑嫁妆虽然婆家给的彩礼他们一分没留全给了我,老两口省吃俭用,

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现在,婆婆生病,他竟然想把我爸妈也拖下水?!“王涛!

”我气得浑身发抖,声音也尖利起来,“那是我爸妈的养老钱!跟彩礼是两码事!

彩礼是我爸妈给我的!是我个人的!我们现在说的是我们自己家的事!”“自己家?

”王涛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猛地停下脚步,手指几乎戳到我鼻尖上,“赵梅!你搞清楚!

现在躺在医院里等着开刀的是我妈!是我们这个‘家’的妈!什么叫你自己家的事?

你嫁给我,就是王家的人!你的一切,包括那笔彩礼,都是我们‘家’的!现在家里有难,

你藏着掖着不肯拿出来,你还有没有良心?!”“良心”两个字,像两块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我的心上。巨大的委屈和愤怒瞬间冲垮了我的理智。“我没良心?!

”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清晰,“王涛!从妈确诊到现在,

我是不是第一时间就请假跟你回老家?是不是跑前跑后联系医院打听医生?

我是不是说了我们共同账户的钱全拿出来?我说过一句不管吗?!我只是说,那笔彩礼,

是我爸妈给我的,是我最后的保障,我不能动!这跟我有没有良心有什么关系?!

”“最后的保障?”王涛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脸上肌肉扭曲着,“我妈的命都快没了!

你还在想着你‘最后的保障’?!赵梅!那钱放在你卡里就是一堆死钱!

给我妈治病是救命的!是活命的!孰轻孰重你分不清吗?!”他逼近一步,

高大的身影带着压迫感,“你是不是……是不是就盼着我妈……”他顿住了,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那眼神里的冰冷和怀疑,比刀子还锋利。我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

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冰冷的冰箱门上。冰箱的冷气透过薄薄的睡衣渗进来,

却远不及我心里的寒意刺骨。他怎么能这么想我?怎么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王涛!

你***!”我嘶喊着,抓起桌上一个空碗狠狠摔在地上!瓷片四溅,像我们此刻破碎的关系。

“那是你妈!我怎么可能盼着她不好!

我只是……我只是……”我只是想守住一点属于我的东西,

一点我爸妈给我的、让我在这个婚姻里不至于完全赤手空拳的东西!我只是害怕!

害怕一旦开了这个口子,那点仅存的安全感就彻底化为乌有!巨大的无力感和悲伤淹没了我,

我靠着冰箱滑坐在地上,捂住脸,失声痛哭。委屈、愤怒、心寒、还有对婆婆病情的担忧,

种种情绪撕扯着我,让我几乎喘不过气。王涛看着地上碎裂的瓷片和我崩溃的样子,

脸上的愤怒似乎凝滞了一下,但很快又被一种更深的烦躁取代。他没再说话,

只是狠狠地踹了一脚旁边的椅子腿,发出刺耳的噪音,然后转身,

“砰”地一声巨响摔门进了卧室,留下我一个人在满地狼藉的冰冷餐厅里。那一晚,

我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盖着薄毯,却感觉像躺在冰窖里。卧室的门紧闭着,眼泪流干了,

只剩下一种麻木的疲惫和深入骨髓的冷。

王涛那句“你是不是就盼着我妈……”像魔咒一样在我脑子里盘旋,挥之不去。心,

像是被那只无形的“孝心”之手,一点点攥紧,窒息。我以为这就是最糟的了。然而,

我低估了人性的下限。第二天是周六。我几乎一夜没睡,眼睛肿得像核桃。王涛比我起得早,

在厨房弄出很大的动静,锅碗瓢盆摔得叮当响,自始至终没看我一眼,也没说一句话。

家里的空气像凝固的铅块,沉重得让人窒息。快到中午的时候,门铃响了。我以为是快递,

拖着沉重的脚步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小姑子王丽。王丽比我小两岁,画着浓妆,

穿着紧身小皮裙,拎着一个仿大牌的包,身上飘来一股浓烈的香水味。她没结婚,

也没个正经工作,平时就在县城里跟着所谓的“姐妹”瞎混,啃老啃得理直气壮。

我和王涛结婚时,她就阴阳怪气地说过彩礼给多了,说“我哥这么优秀,什么样的找不到”。

此刻,她那张涂得鲜红的嘴唇撇着,眼神像探照灯一样,上上下下把我扫了个遍,

最后落在我红肿的眼睛上,嘴角勾起一个毫不掩饰的讥讽弧度。“哟,嫂子,在家呢?

听说我妈病了,你还有心思在家睡觉哭鼻子?”她尖利的声音像指甲刮过玻璃,

毫不客气地挤开我,踩着高跟鞋径直走进客厅,一***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麻烦来了。王丽就是王涛和他妈的传声筒和急先锋。“丽丽来了。

”我勉强压着火气,给她倒了杯水。王丽看都没看那杯水,抱着胳膊,下巴抬得老高,

直奔主题:“嫂子,我妈的情况,我哥都跟我说了。乳腺癌中期,手术、化疗,

哪样不是烧钱的窟窿?我爸那点棺材本,砸进去连个响儿都听不见!”她顿了顿,

那双画着浓黑眼线的眼睛死死盯着我,里面全是刻薄和理所当然:“我哥说,

你手里攥着我妈当初给的彩礼钱呢?十八万八,对吧?现在救命的时候到了,

你还不赶紧拿出来?攥着干嘛?等着下崽儿啊?”又是彩礼!又是“我妈给的”!

又是这种理直气壮索要的姿态!我气得浑身血液都往头上涌,但昨晚的争吵耗尽了我的力气,

我只觉得疲惫不堪。“丽丽,钱的事,我跟你哥在商量……”“商量?

”王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刺耳,“赵梅!那是我妈的钱!

给我妈治病天经地义!有什么好商量的?!你分得这么清,是不是压根就没把自己当王家人?

是不是觉得我妈死了正好,你好独占那笔钱?!”“王丽!”我再也忍不住,厉声打断她,

“你嘴巴放干净点!谁盼着妈死了?你这是人说的话吗?!”“我说错了吗?

”王丽蹭地站起来,双手叉腰,像个战斗的公鸡,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

“你要真把自己当王家的媳妇儿,这时候就该倾家荡产救婆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扣着那笔钱,哭哭啼啼装可怜!我哥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平时看着人模人样,

关键时刻一点用都没有!自私!冷血!我呸!”她刻薄的话语像淬了毒的刀子,

一刀刀捅在我心上最痛的地方。我气得浑身发抖,眼前阵阵发黑,指着门,

声音都在发颤:“你……你给我出去!”“出去?该出去的是你!”王丽非但没走,

反而更加嚣张地逼近一步,手指几乎戳到我眼睛上,“这是我哥的家!我王家的地方!

你一个连婆婆死活都不管的外姓人,有什么资格叫我出去?!我告诉你赵梅,那笔钱,

你拿也得拿,不拿也得拿!不然,我跟我哥,跟我妈,我们全家都不会放过你!

你就等着被唾沫星子淹死吧!街坊邻居都看看,王家娶了个什么黑心肝的媳妇儿!

”卧室的门开了。王涛阴沉着脸站在门口,看着客厅里剑拔弩张的我们。

他没有斥责他妹妹一句。他甚至没有看我一眼。

他只是用一种极度疲惫、极度失望、仿佛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事情的眼神,扫过我苍白的脸,

然后对王丽说:“丽丽,少说两句,妈还在医院呢。”他这话,看似在劝,

实则默认了王丽对我的所有指控!

那股“孝心”凝聚成的、冰冷的、带着整个家庭重量的巨大压力,在这一刻,像冰山一样,

轰然倾倒,将我彻底淹没。王丽得意地哼了一声,像只斗胜的母鸡,又剜了我一眼,

扭着腰走到王涛身边:“哥,你看到了吧?她就是个捂不热的石头!白眼狼!

妈当初就不该给她那么多彩礼!”王涛没接话,只是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那姿态,

仿佛他才是那个受尽委屈、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的可怜人。我看着这对兄妹,

看着他们脸上如出一辙的冷漠和理所当然,看着这个曾经被我称之为“家”的地方,

只觉得彻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这,就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这,就是我要融入的家庭?

那个藏在内衣抽屉最底层的旧红包,那张承载着我最后安全感的银行卡,

此刻仿佛在无声地发烫,灼烧着我的理智。退路?我妈说的退路,原来不是杞人忧天。而我,

似乎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王丽像只斗胜的花孔雀,趾高气昂地跟着王涛进了卧室,

门“咔哒”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令人窒息的空气,也彻底隔绝了我与他们所谓的“家”。

我靠着冰冷的墙壁,慢慢滑坐到地上。地板的凉意透过薄薄的睡裤渗进来,

却远不及心头的万分之一。

般的话还在耳边回响——“盼着妈死”、“白眼狼”、“黑心肝”……每一个字都带着倒刺,

剐得我血肉模糊。而王涛,我的丈夫,那个曾经许诺要保护我一生的人,

他用沉默和那种“极度失望”的眼神,亲手把这些刀子更深地捅进了我的心窝。

接下来的几天,王涛彻底进入了冷战模式。他不再提彩礼的事,

但家里的气氛比提了更让人窒息。他不再碰我做的饭,自己点外卖或者在外面吃。晚上回家,

要么一头扎进书房打游戏,把键盘敲得震天响,要么就早早把自己关进卧室,反锁上门。

我们明明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像隔着楚河汉界,连眼神都吝啬于交汇。

只有偶尔他手机响起,听到他压低声音焦灼地跟老家通话时,

那刻意营造出的“沉重”和“压力”,才提醒着我,这场以“孝心”为名的战争,并未停歇。

这种冷暴力,比直接的争吵更折磨人。它无声地渗透,一点点蚕食你的意志,

让你在自我怀疑的泥潭里越陷越深。我真的错了吗?难道守着父母给我的保障,就是冷血?

就是盼着婆婆死?无数个夜晚,我睁着眼睛望着漆黑的天花板,

耳边是隔壁卧室隐约传来的鼾声,只觉得彻骨的寒意和孤立无援的绝望。

就在我几乎要被这种压抑逼疯的时候,王涛“出招”了。不是狂风暴雨,

而是裹着糖衣的毒药。那是一个下班后的傍晚。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打开门,

意外地看到餐桌上摆着几个打包回来的菜,甚至还有一小瓶红酒。王涛坐在桌边,

脸上带着一种刻意修饰过的、混杂着疲惫和“温和”的表情。“回来了?洗洗手吃饭吧。

”他的声音听起来甚至有点……温柔?像暴风雨前诡异的平静。我心里警铃大作。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默默洗了手坐下,没有动筷。果然,他拿起酒瓶,

给我倒了一小杯红酒,自己也倒上。然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双手搓了把脸,再抬头时,

眼睛里竟然泛起了可疑的水光。“梅梅,”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充满了表演性的“痛苦”和“无奈”,“这几天……我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我也难受。

妈躺在医院里,我吃不下睡不着……我们这样僵着,妈知道了,该多伤心?”我没说话,

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看他还能演出什么花来。他见我不接茬,

自顾自地继续演下去:“我那天……是太着急了,说话没过脑子。我知道,

那彩礼钱是你爸妈给你的,是你的心意。我不该……不该那么强硬。”他端起酒杯,

像是要跟我碰杯和解。我依旧没动。他尴尬地放下酒杯,手伸进裤兜里摸索着,然后,

掏出了一张折叠好的纸,小心翼翼地推到我面前。“梅梅,你看这样行不行?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巨大让步”的诚恳,“这钱,算是我跟你借的!我们写借条!”借条?

!这两个字像电流一样击中我。我狐疑地看着他,又看看桌上那张薄薄的纸。

他见我似乎有松动,立刻来了精神,语速加快:“你看啊,借条我都拟好了!

”他展开那张纸,指着上面的字,“兹有王涛借款人,因母亲孙玉芬治病急需,

向妻子赵梅出借人借款人民币拾捌万捌仟元整¥188,000.00。

该款项用于支付母亲医疗费用……借款期限……嗯,五年?十年?都行!等妈的病好了,

家里缓过来了,我们一定一分不少地还给你!利息……利息就不要了,都是一家人!

”他指着“借款人”和“出借人”那几个字,脸上甚至挤出了一丝讨好的笑容:“白纸黑字,

清清楚楚!梅梅,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这钱,就算是‘借’给你的,等于是左手倒右手,

最后还是咱家的钱,但现在能救妈的命啊!”他的声音充满了蛊惑,

仿佛他做出了天大的牺牲和让步。借条?期限五年十年?不写具体还款计划?不写利息?

甚至“出借人”和“借款人”这种冰冷的字眼,被他轻飘飘地说成“左手倒右手”?

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感涌上喉头。我看着他那张写满“诚恳”的脸,只觉得虚伪得令人发指!

这哪里是借条?这分明是一张空头支票!

一张用亲情绑架、用时间稀释、最终注定无法兑现的废纸!五年?十年?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