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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猫深深”的倾心著冰冷真君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下得像是天河决了口哗啦啦地往人间倾半点没有要停歇的意陈二狗缩在巷子深处一处勉强能遮雨的破屋檐冰冷的雨水还是顺着破瓦的缝隙钻进把他那身原本就单薄的破衣烂衫彻底浇紧紧贴在皮包骨头的身寒意像无数细小的毫不留情地往骨头缝里他哆嗦牙齿不受控制地磕碰出细碎的声肚子更是早就饿得没了知只剩下一片空荡荡、火烧火燎的麻“贼老天……”他对着黑沉沉、除了雨幕什么也看...
主角:冰冷,真君 更新:2025-08-18 23:4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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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得像是天河决了口子,哗啦啦地往人间倾倒,半点没有要停歇的意思。
陈二狗缩在巷子深处一处勉强能遮雨的破屋檐下,冰冷的雨水还是顺着破瓦的缝隙钻进来,
把他那身原本就单薄的破衣烂衫彻底浇透,紧紧贴在皮包骨头的身上。寒意像无数细小的针,
毫不留情地往骨头缝里钻。他哆嗦着,牙齿不受控制地磕碰出细碎的声响,
肚子更是早就饿得没了知觉,只剩下一片空荡荡、火烧火燎的麻木。
“贼老天……”他对着黑沉沉、除了雨幕什么也看不见的天空,有气无力地咒骂了一句,
声音嘶哑微弱,瞬间就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雨声里。活路?在这片连耗子都快饿死的鬼地方,
哪还有什么活路?陈二狗脑子里乱糟糟地闪过那些坑蒙拐骗的把戏——骗张大娘一个饼?
可张大娘自己都瘦得像根芦苇,眼睛毒得很;偷李屠户案板上的猪下水?
那屠户的杀猪刀可不是摆设……每一条路都黑得看不到尽头。
就在绝望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时候,巷口尽头,昏黄微弱的路灯光晕边缘,
毫无预兆地出现了一个人影。那光晕被瓢泼大雨切割得支离破碎,光线模糊。
那人影身量极高,挺拔得如同寒冬里一株孤傲的青松,在这污浊泥泞的雨巷中显得格格不入。
他穿着一身样式奇特、质地却异常华贵的深色衣袍,雨水打在上面,
竟似荷叶上的水珠般滚落,不留丝毫痕迹。更奇的是,如此大的雨势,
竟无法迫近他周身三尺之内,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将漫天风雨都隔绝在外。他步履沉稳,
每一步踏在积水中,都悄然无声,不溅起半点泥浆。陈二狗浑浊的眼睛猛地睁大了。
一股混杂着绝望、饥饿和孤注一掷的疯狂,瞬间冲垮了他脑子里最后那点摇摇欲坠的理智。
管他是谁?管他是什么来路?这鬼地方能穿得起这身行头、还能让雨水都绕着走的,
不是神仙下凡,就是妖怪显形!无论是哪种,
都绝对是他陈二狗这种泥地里打滚的小人物平日里连仰望都望不见的存在!机会!
这可能是他活命的唯一机会!是老天爷可怜他,
终于给他扔下来的一块硬邦邦的、能砸死人的大馅饼!没有时间思考,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就在那华服身影即将平静地走过巷口、彻底消失在雨幕中的前一刻,
陈二狗喉咙里发出一声连他自己都分辨不清是呜咽还是嚎叫的嘶喊,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
像一颗从破膛里射出的、湿透了的炮弹,猛地从藏身的屋檐下扑了出去!他扑得毫无章法,
狼狈不堪,身体重重地摔进巷口冰冷刺骨的积水里,浑浊的泥水瞬间灌满了他的口鼻,
呛得他眼前发黑。但他顾不上这些,手脚并用,凭着最后一股蛮劲,
死死地抱住了那条近在咫尺的、华美得不似凡尘之物的袍角下露出的、穿着云纹软靴的小腿!
“爹——!”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哭喊,撕裂了狂暴的雨幕,
带着一种能把人耳膜都刺穿的尖锐绝望,“爹啊!我的亲爹啊!
您老人家……您老人家可算来找我了!呜呜呜呜……儿子等得……等得好苦啊!
您看看我……看看我都成什么样儿了?爹!”他死死抱住那人的腿,
把整张沾满泥水、涕泪横流的脸都贴了上去,用尽毕生演技,哭得肝肠寸断,
肩膀剧烈地抖动着,仿佛受了天底下最大的委屈。冰冷的雨水混合着他脸上滚烫的泪水,
沿着那人价值不菲的衣料往下淌。被他抱住的人,身形骤然僵住。
那无形的、隔绝风雨的屏障似乎都微微波动了一下,将溅起的泥点无声弹开。
一股凛冽如万年玄冰的寒意,无声无息地从那挺拔的身躯里弥漫开来,
瞬间压过了暴雨的喧嚣,让陈二狗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连哭嚎都卡顿了一下。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紧接着,一声低沉、清晰、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与绝对威压的冷笑,
清晰地穿透了哗哗雨声,直接砸进陈二狗的耳朵里:“呵。
”那只被陈二狗视作救命稻草般死死抱住的腿,微微一动。
一股沛然莫御、却又异常精准的力量骤然传来,没有粗暴地将他踢飞,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仿佛拂去一粒尘埃般的轻蔑。陈二狗只觉得双臂一麻,
像被无形的铁钳强行掰开,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出去,“噗通”一声,
再次重重摔回巷子深处冰冷肮脏的积水坑里,溅起大片泥浆。冰冷刺骨的水再次淹没了他。
他艰难地抬起头,抹开糊住眼睛的泥水,透过迷蒙的雨幕,终于看清了对方的面容。
那是一张英俊得近乎锋利的年轻男子的脸。肤色冷白,鼻梁高挺,
薄唇紧抿成一条透着无尽寒意的直线。最令人心悸的,
是他额间那道并非画上去的、竖着的金色纹路,
在昏暗的雨巷中散发着极其微弱却又不容忽视的淡金光芒。而那双眼睛,深邃如寒潭古井,
此刻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里面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能冻结灵魂的漠然与审视,
仿佛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偶然挡在神像脚下的、微不足道的蝼蚁。
“本君……”那人开口,声音不高,却像带着冰碴,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打在陈二狗的心上,
“何时有你这等……废物点心一样的儿子?”话音落下的瞬间,
陈二狗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比这冬夜的冷雨还要刺骨百倍。
他所有的哭嚎、所有的表演,在那双毫无感情的金色眼瞳注视下,瞬间冻结、碎裂。完了。
他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在嗡嗡作响。踢到铁板了……不,是踢到擎天玉柱了!这眼神,
这气势,这额头的金纹……他娘的,这哪是什么普通的富贵闲人?
这分明是……是传说中那位三界闻名的煞星,灌江口二郎显圣真君啊!
一股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陈二狗的心脏,他僵在泥水里,连哆嗦都忘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只有二郎神那双冰冷无情的眼睛在无限放大。
杨戬漠然的目光在陈二狗那张被泥水和恐惧彻底扭曲的脸上停留了一瞬,
仿佛在看一块路边的顽石,随即毫不在意地移开。他甚至连一句多余的斥责都懒得施舍,
广袖微拂,将方才被陈二狗沾染过的那一丝凡尘泥水气彻底荡开。无形的屏障再次隔绝风雨,
他步履未停,径直转身,挺拔的身影在磅礴雨幕中渐行渐远,最终彻底消失不见,
只留下巷子里浓郁得化不开的寒意,以及一个瘫在泥水中、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的陈二狗。雨,
依旧疯狂地砸落。冰冷的泥水浸泡着陈二狗的身体,寒意深入骨髓,
却远不及他心底那片冰封的死寂。他连爬起来的力气都耗尽了,就那么仰面躺在泥泞里,
任由雨水冲刷着脸上混杂的泥浆和冰冷的绝望。
“二郎神……我居然……去碰瓷二郎神……”他咧开嘴,无声地惨笑起来,
那笑容比哭还要难看百倍,“陈二狗啊陈二狗,
你这辈子……真他娘的……活得够本了……” 眼皮越来越沉,冰冷的黑暗如同潮水般涌来,
彻底淹没了他的意识。意识像是沉在冰冷浑浊的泥沼最深处,沉重得无法挣脱。
不知过了多久,
一丝微弱的光感和一种奇异的、难以言喻的“声音”强行钻入陈二狗混沌的脑海。
那“声音”并非通过耳朵,更像是一种直接在灵魂层面响起的、冰冷而宏大的宣告,
:显圣二郎真君杨戬……存在……父子血缘因果……确认无误……优先级:最高……”什么?
父……子?因果律仙器?陈二狗残存的意识被这匪夷所思的宣告搅得更加混乱。
他是不是被冻死产生幻觉了?还是那要命的雨水灌进了脑子里?就在他浑浑噩噩之际,
一股无法抗拒的柔和力量骤然包裹了他,猛地将他从冰冷的泥沼中抽离!天旋地转!
强烈的失重感和刺目的光芒让他下意识地紧闭双眼。等他再勉强睁开眼时,整个人都懵了。
冰冷刺骨的雨水消失了,污浊的泥泞消失了。他发现自己悬浮在一片……无法形容的所在。
脚下是缓缓流淌、散发着柔和白光的云层,触感温润绵软。头顶是深邃无垠的夜空,
却并非漆黑,而是流淌着瑰丽变幻的极光般的色彩,
无数大小不一、璀璨夺目的星辰点缀其间,仿佛伸手可及。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清新香气,吸一口,四肢百骸都暖洋洋的,
连身上那件破破烂烂的湿衣服都瞬间变得干爽舒适,仿佛从未被雨淋过。
陈二狗傻愣愣地悬浮在云上,像个第一次进城的土包子,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鸭蛋,
眼珠子瞪得溜圆,只会发出毫无意义的单音节:“啊……呃……这……”“喂!新来的!
发什么呆?”一个清亮又带着点不耐烦的少年声音在旁边响起。陈二狗一个激灵,
僵硬地扭过头。只见旁边一朵稍高些的云上,站着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
少年穿着样式简洁却流光溢彩的银色劲装,腰间系着一条玉带,头发用一根碧玉簪挽起,
唇红齿白,眉宇间带着一股灵动跳脱的劲儿,此刻正叉着腰,好奇又嫌弃地上下打量着他。
“我……这是哪儿?”陈二狗的声音干涩嘶哑,带着劫后余生的茫然。“哪儿?
”银衣少年翻了个白眼,一副“你怕不是个傻子吧”的表情,“南天门接引云台啊!
还能是哪儿?恭喜你啊,陈二狗,一步登天,成了我们天庭光荣的……呃……”他顿了顿,
似乎在斟酌一个合适的词,最终带着点戏谑道,“……光荣的‘关系户’!
二郎显圣真君家的……大公子!” 最后三个字,他拖长了音调,
语气里的调侃意味浓得化不开。轰隆!陈二狗只觉得一道九天神雷正正劈在自己天灵盖上!
炸得他魂飞天外!二郎真君……公子?
那个……他昨晚抱着大腿喊爹、然后被人家像丢垃圾一样甩开的……二郎神?!
因果律仙器……判定他们是父子?!荒谬!荒天下之大唐!
这比母猪上树、公鸡下蛋还要离谱一万倍!“不……不可能!”陈二狗猛地摇头,
声音都变了调,“搞错了!一定是搞错了!那位真君……他亲口说……没有我这个儿子!
他认得我!他……”“认得你?”银衣少年嗤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语无伦次,他伸出手指,
指尖冒出一小簇跳跃的银色火焰,在空中虚虚一点。
一面由纯粹光芒构成的“镜子”瞬间出现在陈二狗面前。镜子里清晰地映照出两张脸。
左边是杨戬,额间金纹威严,面容冷峻如霜,眼神深邃锐利。
二狗那张因为震惊和恐惧而扭曲变形、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儿”的、属于凡间小混混的脸。
然而,就在两张脸并列的瞬间,镜面光华流转,
无数细微到肉眼几乎无法捕捉、却又带着玄奥法则气息的淡金色丝线,
密密麻麻地从两张脸的轮廓、五官甚至眉宇间的细微纹路中浮现出来!
这些金线在虚空中疯狂地互相吸引、缠绕、对接,最终严丝合缝地连接在一起,
构成了一张庞大复杂、散发着“铁证如山”气息的金色因果网络!镜面最上方,
两个由纯粹金光凝聚的古篆大字缓缓浮现——“父子”!“喏,看见没?
”银衣少年收回手指,光镜随之消散,“‘天理昭彰’仙器认定的!三界六道,因果最大!
它说你是,你就是!玉帝老爷来了也改不了这判定!”他拍了拍陈二狗僵硬的肩膀,
力道不大,却差点把他从云台上拍下去,“认命吧,陈大公子!以后啊,这天庭,
您横着走都没人敢管!啧,真羡慕你这狗屎运……不对,是‘神二代’运!
”陈二狗呆若木鸡,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镜子里那密密麻麻、严丝合缝的金色因果线,
在他脑子里反复重播、放大。一股极其不真实、却又带着某种诡异诱惑力的狂喜,
如同火山下的岩浆,开始在他冻僵的心底蠢蠢欲动,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他……陈二狗……一个连下一顿馊饭在哪都不知道的泥腿子……真的成了二郎神的……儿子?
天庭的……神二代?这馅饼,不仅没砸死他,还把他砸上了天?!银衣少年自称“云渺”,
是专门负责南天门新晋人员引导的小仙吏。他带着依旧如同踩在棉花上的陈二狗,
驾着一朵灵巧的小云,穿梭在浩瀚瑰丽的天庭胜景之中。
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宫殿群悬浮于云海之上,
的彩虹如同桥梁横跨天际;形态各异、仙气缭绕的珍禽异兽优雅地飞过;空气中流淌着仙乐,
闻一口都是延年益寿的清气。陈二狗看得眼花缭乱,嘴巴就没合拢过,
时不时发出“哇”、“哦”、“老天爷”之类的惊叹,引得云渺频频投来嫌弃的目光。
“行了行了,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丢真君的脸!”云渺没好气地提醒,
“前面就是‘玉膳房’了,按规矩,新来的都得先去登记造册,领身份玉牌和……嗯,
头一个月的份例。”玉膳房并非想象中烟熏火燎的厨房,
而是一座笼罩在柔和光晕中的巨大白玉宫殿,殿内弥漫着令人垂涎的奇异香气。殿门高大,
仙雾缭绕,门口却排着一条不算短的队伍。排队的仙娥、力士、小仙们个个屏息凝神,
姿态恭谨,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队伍最前方,一张巨大的蟠龙紫檀木桌案后,
端坐着一个身形微胖、穿着深紫色仙官袍服的老者。老者留着三缕长须,面色红润,
但一双细长的眼睛半开半阖,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冷漠和威严。
他慢条斯理地翻看着一本厚厚的玉册,对眼前排队的人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手指偶尔在玉册上一点,便有一个小仙吏从后面捧出一个小巧的玉瓶或锦囊递给排队者。
整个过程安静得可怕,只有玉册翻页的细微声响。“那是司禄星君,”云渺压低声音,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掌管天庭俸禄发放,位不高,权却重得很。
脾气出了名的又臭又硬,最讨厌没规矩的。待会儿你可得小心点,千万别乱说话。
”陈二狗看着那长长的队伍和司禄星君那张冷冰冰的胖脸,心里有点打鼓。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那仙界的香气勾得他胃里一阵阵发紧。
神二代也得排队?这跟他想象的横着走好像不太一样?好不容易轮到了他们。
云渺连忙上前一步,恭敬行礼:“司禄大人,新晋仙吏陈二狗前来报到,
领取身份玉牌及份例。”司禄星君依旧没抬头,只是用鼻子轻轻“嗯”了一声,
手指在玉册上滑动,像是在查找。半晌,才慢悠悠地开口,声音平淡无波:“陈二狗?籍贯?
何职司?因何登天?”云渺赶紧回答:“回大人,籍贯人间界南瞻部洲,暂无具体职司,
乃……乃是显圣二郎真君杨戬……”他顿了顿,似乎有点难以启齿,
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杨戬真君府上……新认的……公子。”“公子?
”司禄星君那半阖的眼睛终于掀开了一条缝,两道锐利如实质的目光瞬间射向陈二狗,
带着审视和一种毫不掩饰的轻蔑,仿佛在打量什么沾了泥巴的破烂。“哼,
天庭何时有了这等‘公子’的职司?玉帝陛下的旨意里可没提过。
” 他手指在玉册上重重一点,语气带着刻意的刁难,“身份不明,职司不清,按律,
份例暂扣,待查明再议!”这话如同冰水浇头。陈二狗心里咯噔一下,
那份刚刚升腾起的“神二代”的飘飘然瞬间被戳破了一个洞。扣俸禄?那他吃什么?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司禄星君面前那张坚硬无比的蟠龙紫檀木桌案,
毫无征兆地发出一声刺耳的“咔嚓”脆响!紧接着,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
一条粗大的裂缝,竟如同活物般从桌案正中央猛地绽开,瞬间蔓延至整张桌面!
“哗啦——嘭!”坚固的紫檀木桌案,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彻底从中裂成了两半!
桌案上堆积如山的玉册、玉瓶、笔墨纸砚稀里哗啦摔了一地!
整个玉膳房大殿瞬间陷入一片死寂!落针可闻!所有排队的小仙、仙娥,
包括司禄星君身边侍立的小仙吏,全都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
惊恐地看着那瞬间变成两半的桌案和满地狼藉。这可是蟠龙紫檀木!水火不侵,刀剑难伤!
是天庭库房里顶级的材料!怎么会……突然裂了?司禄星君那张红润的胖脸,
瞬间褪尽了血色,变得煞白!
他猛地从裂开的椅子残骸上站起来刚才桌案裂开时连累他的椅子也歪了,
细长的眼睛瞪得溜圆,死死地盯着地上那两半桌案,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因果律!
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念头,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上了所有在场仙神的心头!
是因果律的反噬!司禄星君刚才刁难了谁?
是那位被“天理昭彰”仙器铁板钉钉认定为真君亲子的人!扣了他的份例,
就是违背了“父应养子”这条最基础的天道伦常!哪怕真君本人不认,天道法则可不管这些!
司禄星君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额头上瞬间沁出细密的冷汗。他猛地抬起头,
目光死死盯在陈二狗那张依旧带着茫然和一点无辜的脸上。那眼神,充满了惊骇、后怕,
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敬畏?“咳咳……”司禄星君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
脸上的冷漠如同冰雪般消融,瞬间堆起一个无比热情、甚至带着点谄媚的笑容,
变脸之快令人叹为观止。他绕过地上的狼藉,几步就跨到陈二狗面前,
那微微发福的身体动作竟是异常敏捷。“哎呀呀!误会!天大的误会!
”司禄星君的声音热情得能滴出蜜来,他一把抓住陈二狗还有些脏兮兮的手,用力摇晃着,
“原来是真君府的陈公子!您看看,老朽这眼睛,真是老眼昏花了!怠慢了怠慢了!
公子玉树临风,气宇轩昂,一看就是真君血脉,人中龙凤!老朽刚才……刚才那是例行公事,
走个流程!公子千万别往心里去!”他一边说着,
一边朝身后还傻站着的小仙吏厉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快!
把陈公子的身份玉牌和份例取来!要最好的!按……按星君府嫡系公子的最高规格来办!不!
比那个还要高!”小仙吏如梦初醒,连滚爬爬地跑向后殿。不一会儿,
一个沉甸甸、触手生温的极品羊脂白玉牌就挂在了陈二狗脖子上,上面流动着玄奥的符文。
同时,一个鼓鼓囊囊、散发着浓郁灵气的乾坤锦囊被塞到了他手里。
陈二狗下意识地掂量了一下,沉甸甸的,里面仙丹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数量绝对远超想象。司禄星君亲自将陈二狗送到玉膳房门口,脸上堆满了笑容,
腰弯得极低:“陈公子慢走!以后有任何需要,尽管来找老朽!
份例每月初一定准时送到真君府上!绝不耽误公子修炼!公子走好!走好!
”直到陈二狗和云渺驾着小云飞远,司禄星君才直起腰,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看着地上那两半的紫檀木桌案,
心有余悸地喃喃道:“乖乖……这因果律……真他娘的要命……惹不起,惹不起啊!
”而云上的陈二狗,低头看看脖子上温润的白玉牌,又捏捏手里沉甸甸的乾坤锦囊,
再回想刚才司禄星君那堪比川剧变脸的绝活,一股前所未有的、混杂着荒诞和后怕的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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