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沿着林铮清晰冷硬的下颌线滚落,无声地砸在训练场粗糙的水泥地上,
洇开一小片深色的、带着咸涩气息的印记。
空气里弥漫着廉价消毒水和陈旧汗味混合的窒息感。她手腕一抖,
手中那把光滑沉重的戒尺带着撕裂空气的尖锐嘶鸣,凌厉地划过一道弧线,“啪!
”一声脆响,结结实实地抽打在苏明玉身旁那条悬挂着的、油光发亮的大火腿肠上。
猩红的香肠表皮瞬间裂开一道刺目的白痕,细小的油星溅落。“站直了!
”林铮的声音像刚从冰河里捞出的刀锋,淬着寒气,每一个字都刮得人耳膜生疼,
“别拿怀孕当借口!你儿子都三岁了!”她的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过眼前四个瑟缩的身影,
如同在审视一堆亟待回炉的废铁。苏明玉下意识地缩了一下,宽松廉价运动服下,
那产后松弛的肚腩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像一团发酵过度的面团。
旁边穿着紧绷职场套裙的唐薇薇,西装后背的缝合线早已无声地炸开一道狰狞的裂缝,
拉链齿像一张无声嘲笑的嘴,每一次呼吸都让那道裂缝挣扎着扩大,
似乎下一秒整个后背的布料都会彻底分崩离析。少女模样的林圆圆,
腰身被零食撑得***如鼓,廉价T恤下摆被高高顶起,露出半截堆叠的软肉。而角落里,
那座沉默的“肉山”——赵真珠,几乎要隐没在墙角的阴影里,
只有她手中紧握的奶茶杯里冰块撞击的细微脆响,暴露着她的存在和无法抑制的紧张。
林铮的唇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起,勾起一抹近乎残酷的弧度,那笑意冰冷,
没有半分暖意:“从今天起,你们的命,归我管。
”---1 耻辱集结号更衣间狭窄的隔断里,劣质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汗味,
闷得人透不过气。苏明玉垂着头,视线死死钉在自己腰间那堆叠的三层赘肉上。
哺乳内衣粗糙的蕾丝花边,像生了锈的铁丝网,深深勒进浮肿的皮肉里,
刻下一圈深紫红色的、***辣的沟壑,提醒着她身体的失控。三年前,
那个曾在聚光灯下旋转跳跃、赢得无数惊叹的舞蹈学院首席领舞,
被生育时暴涨的七十斤肥膘彻底碾碎了。纤细的腰肢,笔直的腿线,天鹅般的脖颈,
都成了蒙尘的旧照片。那具曾被她引以为傲、轻盈如蝶的身体,如今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
每一次迈步都像拖着一座山。“嗡——”口袋里的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
屏幕上自动跳出的视频,是婆婆发来的。镜头带着一种刻薄的近,
毫不留情地怼在她刚脱下外衣、堆叠着层层软肉的肚腩上。画外音尖利刺耳,
每一个字都淬着毒:“瞧瞧这水桶腰!我儿子辛辛苦苦挣的钱,全让你吃进下水道了!
”画面陡然切换,是丈夫在旋转餐厅巨大的落地窗前,
笑容满面地搂着那个新来的女同事纤细的腰肢碰杯。女同事盈盈一握的腰身,
在丈夫的大手下显得不堪一折,像一根脆弱的柳枝。餐厅璀璨的灯光,
玻璃窗上映出的城市流光,都成了对苏明玉此刻狼狈处境的极致嘲讽。更衣间隔壁,
压抑的啜泣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像被困在狭小笼中的幼兽。唐薇薇背靠着冰冷的金属储物柜,
手指死死捏着那份刚出炉的体检报告单,薄薄的纸张边缘几乎要被她抠破。
重度脂肪肝、高血脂、颈椎反弓……一行行触目惊心的诊断,
像冰冷的子弹射穿了她强撑的铠甲。二十六岁的身体,
却像一台零件磨损、油污堵塞、随时可能散架的报废机器,
警报声在她脑海里凄厉地响个不停。三小时前会议室里的那一幕,
如同慢镜头反复回放:总裁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堆着虚伪的关切,
手中的意式浓缩却带着滚烫的恶意,毫无预兆地泼在她胸前。
雪白的衬衫瞬间洇开一片肮脏的棕褐,布料紧紧贴在皮肤上。
那男人刻薄的声音在死寂的会议室里回荡,激起一片压抑的哄笑:“哟,唐总监,
脂肪层这么厚,烫不着真皮吧?”“二百斤禁入!”鲜红的告示牌下,
林圆圆像只受惊的鼹鼠,用力蜷缩着身体,试图把自己藏进阴影里。
她捏瘪了手里的第五包黄瓜味薯片,包装袋发出刺耳的“嚓啦”声,
细碎的渣滓沾满了她深色的衣襟。
地铁上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清脆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阿姨,您坐这边吧!”紧接着,
是昨天相亲对象那张礼貌又疏离的脸,
温和地说出那句将她钉死在“好人”柱上的话:“你性格真好,适合当兄弟。”衣柜里,
所有衣服都紧绷得如同即将爆炸的气球,母亲绝望的叹息夜夜入梦:“再胖下去,
妈得提前给你订棺材了……”训练场的玻璃门轰然洞开,沉重的金属摩擦声刺穿压抑的空气。
林铮的身影逆着晨光走来,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切割开浑浊的光线。
紧身鲨鱼裤包裹着她紧实如铁的臀线和修长有力的双腿,
露出的马甲线在逆光下刀刻斧凿般清晰,每一步踏在水泥地上,都发出沉稳而冷酷的回响,
重重敲打在每一个人的心脏上。“你!”戒尺带着凌厉的风声,
精准地戳中角落里赵真珠紧握奶茶杯的手腕。杯子猛地一晃,冰块哗啦作响。
林铮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刺入骨髓,“再嘬一口,我让你用吸管喝辣椒水!
”赵真珠浑身剧烈一颤,手机屏幕幽幽地亮着,
刚刷新的朋友圈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烫着她的眼睛——暗恋了整整四年的男神,
搂着芭蕾社那个女孩纤细得不盈一握的腰肢,配文是“盈盈一握”。那腰,
细得如同初春最嫩的柳枝,仿佛一阵微风就能轻易折断。照片的背景是洒满阳光的练功房,
美好得刺眼。“想重生吗?”林铮的声音不高,却像投入死水的巨石,
穿透整个空间令人窒息的沉默。她将四份打印纸“啪”地拍在布满划痕和污渍的旧木桌上,
纸页边缘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锋利的寒光,“签了它。半年后,
我给你们一副金刚狼的骨头!”---2 钢铁熔炉凌晨五点的训练场,
被一层铅灰色的、湿冷的薄雾笼罩,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胶水,
吸进肺里带着一股浓重的铁锈和灰尘的味道。苏明玉腰上那条粉色的产后修复带,
被林铮粗糙的手掌一把攥住,“咔嚓”一声,脆弱的塑料搭扣应声而断,崩飞出去,
消失在冰冷的器械角落。“盆底肌松弛得像破渔网!”冰冷的命令如同冰雹砸下,
林铮的戒尺毫不留情地点在苏明玉微微发颤的尾椎骨上,“深蹲三百个!漏一滴尿,加一百!
”屈辱感瞬间淹没了苏明玉。汗水如同打开了闸门,汹涌而出,混合着失禁的温热液体,
迅速浸透了身下廉价的瑜伽垫,留下大片深色、散发着异味的屈辱印记。
大腿肌肉灼烧般酸痛,膝盖打着颤,她几乎要向前跪倒。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她颤抖着掏出来,是丈夫发来的儿子语音,奶声奶气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妈妈加油!
妈妈是奥特曼!”那稚嫩的声音像一根坚韧的针,猝不及防地刺穿了包裹着她的绝望厚茧。
她猛地咬破自己的下唇,浓重的血腥味混杂着咸涩的汗水,一股狠劲从脚底直冲头顶。
她深吸一口气,无视双腿的剧颤和身下的湿热,绷紧核心,再次缓慢而艰难地向下蹲去,
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骨骼不堪重负的***。唐薇薇的午餐时间是一场新的折磨。
她小心翼翼打开那个精致的饭盒,里面是分毫不差的水煮西蓝花和寡淡的鸡胸肉块。
林铮的影子无声地笼罩下来,下一秒,饭盒被那只骨节分明、布满薄茧的手猛地掀翻!
绿色的西蓝花、白色的鸡胸肉滚落一地,沾满灰尘。“喂兔子呢?
”林铮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她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油纸包,
“啪”地拍在冰冷的桌面上。油纸散开,露出一块厚切生牛排,边缘带着新鲜的血丝,
丰厚的油脂在冰冷的空气中迅速凝结成一层白色的霜。“肌肉是蛋白质堆出来的!
体脂率降到24%前,每天两百克鸡胸肉,少一克,加练一小时!”午休时,
唐薇薇躲在无人的消防通道最底层,刺鼻的灰尘味充斥鼻腔。她背靠着冰冷粗糙的水泥墙,
狼吞虎咽地吞下最后一截干噎得拉嗓子的蛋白棒,喉咙被粗糙的粉末刮得生疼。就在这时,
门缝外清晰地传来总裁和几个同事走过时的嗤笑声:“母猪又躲起来加餐了?
”那句话像淬毒的针,狠狠扎进她的心脏。那晚,她拖着灌了铅的双腿,
在空旷死寂的训练场角落里,拼尽全力完成最后一百个波比跳。汗水早已流干,
每一次跳跃都感觉灵魂要脱离沉重的躯壳。最后一个动作,她双臂撑地,双腿后蹬,
10kg的哑铃脱手砸在左脚背上,剧痛让她眼前一黑,整个人瞬间蜷缩在地板上,
像一只被沸水烫熟的虾。泪水模糊了视线,
办公邮箱里那封未读邮件的标题在手机屏幕上幽幽地亮着,
薇同志因健康原因调任后勤部的通知……”林圆圆的胃袋在凌晨三点发出尖锐而持续的空鸣,
胃酸疯狂地灼烧着空荡的腔壁,带来一阵阵令人窒息的痉挛。她蜷缩在宿舍狭窄的单人床上,
用枕头死死压住腹部。黑暗中,林铮如同鬼魅般推门而入,目标明确,动作利落。
抽屉最深处夹层的巧克力、甚至枕头套里藏的几颗水果糖……她所有偷偷囤积的“救命粮”,
被林铮面无表情地一件件翻出,毫不留情地扫进带来的黑色垃圾袋,
发出哗啦啦的、令人心碎的声响。“饿?”林铮走到床边,
粗糙的手指毫不客气地捏起林圆圆肚皮上厚厚的、松软的脂肪层,
声音冷硬得如同北风中的石块,“慌什么?你囤了三十年的备用粮,够你吃到下辈子!
”第二天的高强度空腹爬楼训练,林圆圆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发黑,汗水糊住了眼睛。
在通往天台的最后半层,她脚下一软,整个人像截沉重的木头,
咕咚咕咚从水泥台阶上栽了下去。额角撞在冰冷台阶边缘的剧痛让她短暂清醒。再睁开眼时,
嘴里被粗暴地塞进了一块粗糙干硬的全麦面包,几乎噎得她翻白眼。
林铮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近在咫尺,正用一块冰袋粗鲁地按压着她高高肿起的额角,
力道大得让她龇牙咧嘴,声音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明天开始加训核心!
肥油下面埋着宝藏!别给我装死!”赵真珠的崩溃来得最为惨烈和公开。深夜,
她实在无法抵抗奶茶店橱窗那暖黄灯光的诱惑,偷偷溜出去买了一杯全糖加珍珠。
刚插上吸管,还没来得及嘬第一口,手腕就被一只铁钳般冰冷的手死死攥住。
林铮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路灯昏黄的光线勾勒出她冰冷轮廓的剪影。
林铮另一只手拧开一瓶火红的、刺鼻的辣椒油,对着赵真珠手中那杯奶茶的吸管口,
“咕咚咕咚”倒了小半瓶进去。辛辣刺鼻的气味瞬间在冰冷的夜空中弥漫开来。
“不是嗜甜如命吗?”林铮的声音比夜风更冷,
她将混合着暗红色辣椒油的奶茶粗暴地推到赵真珠惨白颤抖的唇边,命令不容置疑,“喝!
”灼烧感如同岩浆,从舌尖一路燎烧到喉咙,再狠狠灌进胃囊。赵真珠瞬间弯下腰,
蜷缩在便利店门口冰冷的瓷砖地上,剧烈地干呕起来,五脏六腑都在翻腾,
胆汁的苦涩充斥了整个口腔,呛得她涕泪横流。林铮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样子,
声音像冰锥砸碎她最后一点可怜的尊严:“连自己这点破食欲都管不住的废物,
活该当一辈子的舔狗!喝干净!一滴都不许剩!
”---3 碎骨重塑瓶颈期如同一堵无形而绝望的高墙,冰冷地矗立在她们面前。
苏明玉的腰围死死卡在两尺五的刻度上,无论她如何拼命,
那顽固的脂肪层就是不肯再退让分毫。深夜,训练结束,
浑身酸痛地瘫在冰冷硌人的瑜伽垫上,
婆婆刻薄的语音信息像幽灵一样准时响起:“瞎折腾什么?你就是天生喝凉水都长膘的贱命!
认命吧!”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苏明玉。她一动不动地躺着,
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渗进垫子的纤维里。突然,训练场的顶灯被“啪”地打开,
刺眼的白光让她下意识地闭眼。林铮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着一股汗水和铁锈混合的气息。
不等苏明玉反应,林铮一把掀开她身上那件宽大得能当裙子的旧T恤。
冰凉的卷尺像一条冰冷的蛇,猝不及防地紧紧缠上她***的腰腹。
“看清楚了——”林铮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她捏着卷尺的起始端,
数字在刺眼的灯光下清晰无比地暴露在苏明玉眼前。不是两尺五,而是……“三个月前,
三尺四!现在,两尺三!”苏明玉猛地睁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