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电梯门滑开的瞬间，张涛差点被扑面而来的消毒水味呛个跟头。
他定了定神，拽了拽租来的西装下摆，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 "总部空降的大人物"，而不是刚从菜市场摸爬滚打出来的。
妈的，这电梯里的香水味比老娘们的还浓，是哪个小妖精喷的？
回头高低得找机会认识认识......他心里嘀咕着，眼神却跟雷达似的扫过整个楼层。
强盛集团云海分公司的前台是个约莫二十岁的小姑娘，扎着高马尾，白衬衫领口系着蝴蝶结，看到张涛时眼睛明显亮了一下，随即又慌忙低下头，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
"张、张副总好，我是前台李萌萌，这是您的水。
" 她递过来一瓶矿泉水，指尖不小心碰到张涛的手，跟触电似的缩了回去，耳根红得能滴出血。
张涛接过水，故意放慢动作，指尖若有若无地在她手背上划了一下："谢谢，辛苦了。
"***，这小丫头片子脸红起来跟熟透的樱桃似的，真带劲！
等老子站稳脚跟，高低得...... 咳咳，正事要紧，正事要紧！
他心里的色心刚冒头，就被自己强行按了下去。
李萌萌被他看得更紧张了，头埋得快碰到胸口："不辛苦不辛苦，嵇经理让我带您去办公室......""不用麻烦了。
" 一个清冷的声音插了进来。
张涛转头，看见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灰色西装，戴着细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像淬了冰，正上下打量着他。
"张副总吧？
我是云海分公司经理嵇竹悦，负责财务和行政。
" 她伸出手，指尖冰凉，握了一下就迅速收回，"赵总（这里指强盛总部的一位副总）己经打过招呼了，我带您熟悉一下环境。
"张涛心里咯噔一下。
嵇竹悦？
听这名字就透着一股不好惹的劲儿。
这女人的眼神跟 X 光似的，好像能穿透他的西装，看到他里面那件洗得发白的秋衣。
这娘们不好糊弄啊，看我的眼神跟看贼似的...... 难道我露馅了？
不能啊，我这演技，不去拍 *** 都屈才了！
"麻烦嵇总了。
" 张涛挤出一个公式化的微笑，跟着她往里走。
办公室很大，格子间密密麻麻，像个巨大的蜂巢。
但奇怪的是，明明是下午三点，按理说该是最忙的时候，可好多人都蔫头耷脑的，有的趴在桌上补觉，有的对着电脑屏幕发呆，黑眼圈重得跟熊猫似的，走路都打飘，活像一群刚吸完毒的丧尸。
我靠，这是公司还是殡仪馆？
一个个的跟丢了魂似的...... 朱洪涛没骗我，这地方确实快散架了！
张涛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己经乐开了花。
就这状态，别说搞垮了，估计再过俩月自己就得黄。
嵇竹悦像是没看到这些，指着墙上的公告栏说："张副总您看，这是我们这个月的业绩榜，还有加班之星。
"张涛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公告栏上贴满了 A4 纸，最上面的 "本月加班之星" 几个字用红笔写的，格外刺眼。
下面是一张业绩单，署名 "尉迟婉宁"，业绩数字后面跟了一长串零，占了半面墙，旁边却连个鼓掌的表情包都没有，透着一股诡异的冷清。
尉迟婉宁？
这名字听着像个小***...... 业绩这么猛，却没人祝贺，怕不是抢来的功劳吧？
有猫腻，绝对有猫腻！
他正琢磨着，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的工位上，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正对着小镜子补口红。
那女人约莫二十五六岁，胸脯挺得跟揣了俩木瓜似的，眼线画得又黑又长，瞥向他的眼神里带着倨傲，像只开屏的孔雀。
"那就是尉迟婉宁，我们的销售冠军。
" 嵇竹悦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语气听不出情绪，"能力很强，就是...... 性子首了点。
"张涛心里冷笑。
性子首？
我看是仗着有后台，尾巴翘到天上去了吧？
这小娘们身材是真顶啊，尤其是那腿，黑丝都快包不住了...... 不过看这傲劲儿，怕是个带刺的玫瑰，不好摘......他的目光在尉迟婉宁的黑丝长腿上停留了三秒，赶紧收回来，假装看别处。
嵇竹悦把一切看在眼里，推了推眼镜："张副总，我们云海分公司成立时间短，底子薄，能有今天的成绩，全靠大家拼。
"她顿了顿，话里有话，"尤其是晚上，办公室基本都是灯火通明的，大家都想把业绩赶上来，不拖总部后腿。
"张涛点点头，心里却在翻白眼。
拼？
我看是卷吧！
一个个的跟不要命似的加班，身体早熬垮了，能有什么效率？
这样的团队，只要稍微加点料，不用三个月，估计一个月就得散架。
搞垮这地方好像也不难嘛...... 到时候老子拿到钱，先去会所嫩模嗨三天三夜，左拥右抱不是梦！
他越想越美，嘴角差点控制不住地上扬。
"张副总？
" 嵇竹悦看他走神，喊了一声。
"啊？
哦！
" 张涛赶紧回神，"嵇总说得对，年轻人就该多拼拼。
不过也要注意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
" 他故意说句模棱两可的话，试探对方的反应。
嵇竹悦笑了笑，没接话，只是加快了脚步："这边是您的办公室，总部己经安排好了，您看看还需要什么，随时跟我说。
"张涛的办公室不大，但五脏俱全，靠窗的位置放着一张老板桌，桌上摆着一盆发财树，叶子蔫不拉几的，跟这公司的氛围倒是挺配。
"挺好挺好，不用麻烦了。
"张涛走到窗边，假装看风景，实则在观察楼下的环境 —— 万一需要跑路，得知道消防通道在哪啊！
嵇竹悦识趣地告辞："那您先休息一下，晚点我叫您去开个会，跟大家正式认识认识。
"门关上的瞬间，张涛立刻瘫在老板椅上，长长地舒了口气。
妈的，装大佬比擦咖啡机累多了！
这地方看着光鲜，其实早就烂透了，朱洪涛这老东西果然没骗我...... 搞垮它，好像真没那么难？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个黑色的窃听器，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了下去："朱总，我到云海了...... 这边情况还行，看着挺容易...... 嗯，明白，我会尽快动手......"挂了 "汇报"，他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突然觉得这卧底的活儿，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至少，这里的美女挺多的。
先不管别的，晚上开会得好好表现表现，争取给那个尉迟婉宁留下个 "不好惹" 的印象...... 还有前台那个小丫头，回头找个借口加个微信......张涛摸了摸下巴，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搞垮公司的任务得完成，顺便享受享受 "副总" 的福利，这才叫人生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