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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18

1 第一夜:镜中蚀影午夜十二点的手机闹钟像鬼魅的耳语响起时,林辰正在给鱼缸换水。

指尖刚触到冰凉的水面,视野便被强光撕裂——他僵在第三排靠窗的座位上,

右手保持着撒鱼食的姿势,而鱼缸里的金鱼正诡异地悬浮在教室吊扇的叶片间,

鳞片在惨白的灯光下泛着死灰。“动……动不了!”后排的王磊发出嗬嗬的闷响,

他的啤酒肚卡在课桌与墙壁之间,脖颈青筋暴起如蚯蚓,冷汗顺着肥肉褶皱滚落在校服上,

洇出深色的痕迹。教室里瞬间塞满了56个人,呼吸在密闭空间里凝成白雾,

有人的眼镜片上蒙着泪珠,却连眨眼都做不到。靠窗的李萌萌校服领口别着的镜子挂件,

此刻正反射出她扭曲的半张脸,镜中影像的嘴角似乎比现实中咧得更开。

这半小时漫长得像在骨髓里注入铅液。林辰数着地砖缝里的霉斑,数到第23块时,

闻到了铁锈味——张昊的鼻血正顺着人中滴在数学课本上,将函数图像晕染成暗红色的蛛网。

没人敢发出声音,恐惧像藤蔓在喉头生长,有人试图咬舌,却发现牙齿被无形的力量固定,

只能感受到牙龈渗血的刺痛。12:30分整,黑板突然发出“滋啦”的电流声,

粉笔灰如活物般跃起,在黑板上勾勒出扭曲的字迹。墨迹粘稠如新鲜的血,

边缘还在微微蠕动,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虫豸在里面挣扎:**镜中影,非汝形,对视者,

瞳生蛆**束缚感骤然消失的瞬间,李萌萌的尖叫刺破耳膜。她脖颈间的镜子挂件里,

映出的不是她惊恐的脸,而是一张被水泡得发白的脸,嘴唇腐烂成黑洞,正对着她缓缓眨眼。

“啊——!”她慌乱中抬手去扯挂件,手指刚触到镜面,镜中那张脸突然猛地凑近,

现实中李萌萌的眼球便像被无形的手攥住,剧烈胀痛起来。“别碰镜子!

”林辰的声音冷得像手术刀。

他注意到张昊正死死盯着手机屏幕——屏幕里的他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森白的牙龈,

而现实中张昊的嘴角正不受控制地向上撕裂,皮肤裂开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张昊的惨叫戛然而止。他的眼球突然变得浑浊,密密麻麻的白色蛆虫从瞳孔里钻出,

顺着脸颊滚落,掉在课桌上发出“噼啪”的轻响。

手机屏幕里的“他”对着教室露出一个没有嘴唇的笑容,随即化作一滩黑色液体,

浸透了屏幕。“闭眼!快闭眼!”林辰拽过旁边抖成筛糠的苏晓雨,

将她的脸按在自己臂弯里。苏晓雨的头发蹭过他的手腕,带着洗发水的清香,

与空气中的血腥味形成诡异的对比。“数到三百,不准睁眼,不管听到什么。

”他的声音刻意放稳,但指尖却因用力而泛白。教室里彻底陷入混乱。有人用校服蒙头,

有人死死抱住桌腿,却还是忍不住从缝隙里偷瞄。那个总爱照小镜子补妆的女生,

此刻正对着教室后排的穿衣镜哭泣。镜中她的脖颈处缠绕着乌黑的长发,

现实中她的脖子便像被无形的线勒紧,喉结上下滚动,最终脑袋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歪向肩膀,

颈椎断裂的脆响清晰可闻。林辰闭着眼,

却能清晰捕捉到周围的动静:玻璃碎裂声、肉体撞击声、指甲刮擦黑板的刺耳声……还有,

越来越近的、湿漉漉的呼吸声。他感觉到有冰冷的东西爬上脚背,像水草般缠绕,

但他始终没动——他在赌,赌“对视”才是关键。

“救……救我……”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前方响起,是那个戴眼镜的学霸。林辰睁开眼的瞬间,

看见学霸正对着窗玻璃,他的半张脸已经融入镜中,镜里的“他”正伸手拉扯现实中的他,

皮肤接触的地方泛起水泡。“别看!”林辰嘶吼着扔出课桌抽屉里的字典,字典砸中窗户,

镜面应声碎裂,学霸的惨叫声戛然而止,他的半张脸已变成模糊的血肉,

与玻璃碎片粘在一起。这一砸仿佛打破了某种平衡,周围的异响渐渐平息。

直到凌晨六点的第一缕微光穿透窗帘,林辰才松开手。苏晓雨的校服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而教室里横七竖八躺着九具尸体:李萌萌的眼球不翼而飞,

眼眶里塞满了玻璃碎片;补妆女生的脑袋垂在胸前,

长发与镜中钻出的黑发纠缠成结;学霸的半张脸消失在碎玻璃里,

露出森白的颧骨……活下来的47人瘫坐在地,有人呕吐,有人痛哭。林辰走到黑板前,

用指甲刮下一点血字的墨迹,放在指尖捻了捻——触感粘稠,带着淡淡的腥甜。

“规则是‘不能与镜中影对视’,”他声音沙哑,“今天白天,把所有反光的东西都遮住。

”没人反驳。王磊哆哆嗦嗦地从书包里掏出胶带,开始糊窗户。苏晓雨看着林辰指尖的血迹,

突然递过一张纸巾,指尖微颤:“谢谢……”林辰没接,转身走向教室后门。

阳光从走廊尽头照进来,在他身后投下长长的影子,那影子的边缘,似乎在微微蠕动。

凌晨六点的天光像稀释的牛奶,漫过教室的窗棂时,林辰正用校服擦着指尖的血污。

苏晓雨瘫坐在地,盯着李萌萌空洞的眼眶,突然开始剧烈呕吐,

酸腐的气味混着血腥味在空气里弥漫。活下来的47人里,一半在哭,一半在发抖,

王磊正用胶带疯狂糊着所有反光的玻璃,胶带撕裂的声音像在切割神经。“报警。

”林辰的声音打破死寂,他捡起张昊掉在地上的手机,屏幕已经碎裂,但还能点亮。

通讯录里“妈妈”两个字刺得人眼睛疼。“对!报警!”有人如梦初醒,纷纷掏出手机。

但拨号界面弹出的永远是“无法连接”,信号格像死鱼一样躺着。有人试图拨打110,

听筒里只有尖锐的电流声,像无数根针在扎耳朵。“去教务处!找老师!

”戴眼镜的男生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镜片上还沾着昨晚的血点。

一群人跌跌撞撞冲出教室,走廊里空荡荡的,阳光透过窗户在地上投下光斑,

尘埃在光柱里跳舞,一切正常得诡异。教务处的门开着,教导主任正低头喝茶,

看到他们满身狼藉,皱起了眉:“你们这群学生,大清早的不去晨读,在这里鬼混什么?

”“老师!死人了!我们教室死人了!”王磊嘶吼着,声音劈叉。教导主任放下茶杯,

脸色沉了下来:“王磊,你是不是又熬夜打游戏了?说什么胡话!林辰,你来说,

到底怎么回事?”林辰指向教室的方向:“里面有九具尸体。

”教导主任狐疑地跟着他们走到教室门口,推开门的瞬间,所有人都僵住了。

——教室里窗明几净,课桌椅摆放整齐,黑板上写着昨天的数学公式,哪里有什么尸体?

地上的血迹、碎玻璃、缠绕的黑发,全都消失了,像一场荒诞的噩梦。“林辰!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教导主任的怒吼震耳欲聋,“再敢胡闹,我就叫家长了!

”没人能解释。他们像一群疯子,站在空荡荡的教室里,看着彼此脸上未干的泪痕和伤口,

第一次感受到深入骨髓的寒意——这件事,没人会信。白天就这样在混乱和徒劳中流逝。

有人偷偷溜回家,却发现父母对昨晚的“失踪”毫无察觉,

只当他是在同学家通宵复习;有人去了医院,想处理伤口,

医生却对着他手臂上清晰的划痕说“只是轻微擦伤,别大惊小怪”;林辰去了警察局,

接待他的警察听完他的叙述,只是递给他一张精神病院的名片。“小伙子,

压力大就去看看医生,别自己吓自己。”傍晚时分,幸存者们在学校后山的老槐树下聚集,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相同的绝望。王磊带来了一把水果刀。苏晓雨揣着从家里偷拿的护身符。

陈雪和张远紧紧攥着手,指节发白。“它会准时来的。”林辰看着天边渐渐沉下去的太阳,

声音平静得可怕,“十二点,不管我们在哪里,都会被拉回去。”“我们能躲吗?

”那个被救下的女生小声问,她叫许燕,总是低着头。“试过了。

”林辰想起中午那个试图躲进衣柜的男生,此刻恐怕正和家人一起吃晚饭,

对即将到来的恐怖一无所知。“没用。”等待的时间像钝刀子割肉。有人抽烟,

烟蒂扔了一地;有人祈祷,声音越来越小;有人盯着手机上的时间,数字每跳动一下,

心脏就缩紧一分。当手机屏幕显示11:50时,所有人都沉默了,风穿过槐树叶,

发出呜咽般的声音。林辰正在给父亲发信息——“爸,好好吃饭”发送键还没按下去,

指尖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电流感。他抬头时,正看见苏晓雨手里的护身符化作灰烬,

王磊的水果刀“哐当”落地,许燕的手机屏幕骤然亮起,映出她惊恐的脸。

视野扭曲的前一秒,林辰听到了自己手机的提示音——那条没发出去的信息,

自动回复了三个字:“知道了。”2 第二夜:无面歌者第二天的强制传送带着硫磺味。

林辰正在便利店货架前拿牛奶,冰凉的玻璃瓶刚贴上掌心,

视野便切换到教室——牛奶顺着瓶身流淌,在课桌上积成小小的水洼,

倒映出天花板上旋转的吊扇,扇叶间似乎卡着什么黑色的东西。12点到12点半的死寂里,

走廊飘来若有若无的歌声。那歌声像老旧的留声机在播放,时而尖利如指甲刮玻璃,

时而沙哑如砂纸摩擦,仔细听,竟能分辨出是《摇篮曲》的调子。

“是……是我奶奶的声音……”陈雪突然开口,牙齿打颤,“她三年前走的,

就爱唱这个哄我睡觉。”她的脸色惨白,紧紧攥着男友张远的衣角,指节泛白。

教室里弥漫着不安的气息。有人捂住耳朵,却挡不住那歌声像藤蔓般钻进脑子里。

林辰盯着课桌上的牛奶倒影,吊扇的影子越来越清晰,扇叶间的黑色东西似乎是一缕长发,

正随着风扇缓缓摆动。12:30,黑板上的血字带着湿滑的黏液感,

仿佛刚从什么生物的腺体里分泌出来:**夜半歌,勾魂曲,应声者,喉生刺

**“应声?”王磊咽了口唾沫,“是不能唱歌吗?”林辰没说话,

他注意到陈雪的嘴唇在轻轻翕动,似乎在跟着那歌声哼唱。“别唱!”他猛地按住陈雪的嘴,

指尖触到她冰凉的唇瓣,“那不是你奶奶。”1点整,歌声突然清晰得像在耳边响起。

“阿明,开门呀,妈妈给你带了糖。”门外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语调亲昵,

正是那个叫阿明的男生母亲的声音。阿明的脸瞬间惨白如纸——他母亲三年前死于车祸,

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连完整的骨灰都没留下。“假的……是假的……”阿明双手抱头,

身体剧烈颤抖,“我妈已经死了……”但那声音不依不饶,带着哭腔:“阿明,妈妈好疼啊,

你开门看看妈妈……”“别开门!”林辰死死抵住门,门板上传来指甲刮擦的声音,

“咯咯”作响,像有人在用骨节敲打。他瞥见门后的穿衣镜昨天没来得及糊上,

镜中映出的门板上,正趴着一个焦黑的人形,五官处是黑洞洞的窟窿。

“妈……”阿明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哭喊着扑向门闩,“我不怕!你让我看看你!

”“拦住他!”林辰嘶吼着去拽阿明,却被对方甩开。阿明颤抖着拉开门闩,

门板向外打开的瞬间,一股浓烈的焦糊味涌了进来,像烧糊的猪肉混着头发的味道。

门外空无一人,只有走廊尽头的黑暗在翻滚。阿明的喉咙突然像被塞进了滚烫的煤块,

他双手死死掐着脖子,身体剧烈抽搐。众人惊恐地看着他的脖颈以诡异的角度肿胀起来,

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最终,“噗”的一声,无数根黑色的木刺从他喉咙里穿出,

像刺猬的尖刺,鲜血混着碎肉溅满了门板。阿明的眼睛圆睁,最后看到的,

或许是镜中那个焦黑的人形正对着他微笑。歌声开始变化,变成了每个人最熟悉的声音。

林辰听到了他母亲在ICU里的呼吸机声,混杂着女人的啜泣:“辰辰,

妈妈好冷……”他的母亲在他十岁那年溺水身亡,尸体浮肿得像气球,被捞上来时,

头发还缠着水草。“捂住耳朵没用!”林辰突然踹翻旁边的铁皮柜,

金属撞击地面的巨响暂时压过了歌声,“它在脑子里!”他注意到铁皮柜倒下时,

歌声的清晰度明显降低了。“制造噪音!”林辰指着教室后排的饮水机,“把它砸了!

”王磊第一个反应过来,抄起椅子砸向饮水机。“哐当”一声巨响,水流喷涌而出,

暂时盖过了诡异的歌声。但这只是暂时的,歌声很快又钻了进来,这次变成了李薇的声音,

对着那个总给她写情书的男生撒娇:“阿杰,你不是说爱我吗?怎么不来找我呀?

”阿杰脸色通红,显然动了心。“别信!”苏晓雨突然喊道,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它在骗你!我听到我妈妈在叫我,可我妈妈三个月前就……”她哽咽着说不下去,

手腕上的红绳因用力而勒进皮肤。阿杰犹豫了,眼神在门板和李薇的座位间来回打转。

就在这时,歌声突然拔高,变成尖利的笑:“胆小鬼!连爱人都不敢回应!

”阿杰像是被***到了,猛地冲向门口:“我不是胆小鬼!”林辰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阿杰刚跑到门口,喉咙里就发出“嗬嗬”的声音。他的舌头被无形的手扯出,拖在地上,

像一条猩红的蛇,上面布满了细小的木刺。“规律是‘不能回应任何声音’,”林辰喘着气,

看着又倒下的尸体。“包括对话、开门、甚至心理认同。”他指向那些还在颤抖的人,

“想活下去,就把自己当成聋子,不管听到什么,都当成风声。”有人开始用布塞住耳朵,

有人互相绑住手脚,防止失控。苏晓雨被两个女生按住,她的嘴里塞着校服布,

眼泪不断涌出,显然还在听到让她动摇的声音。黎明前的最后一小时,

歌声变成了全班同学的合唱,唱着高中的校歌,声音整齐得诡异。林辰靠在墙角,

手里紧握着一块碎玻璃,随时准备在自己失控时刺痛自己。他看着窗外渐渐泛白的天色,

又看了看地上新增的11具尸体——阿明的喉咙插满木刺,阿杰的舌头拖在地上,

还有几个试图回应父母、朋友声音的人,死状各异,但都与“声音”有关。活下来的36人,

眼神里的恐惧更深了。林辰走出教室时,发现走廊的墙壁上布满了指甲抓痕,

深处似乎嵌着血肉。他摸了摸自己的喉咙,那里像有蚂蚁在爬——刚才,

他差点就回应了母亲的声音。晨光刺破黑暗时,阿明喉咙里的木刺还在微微颤动,

像某种黑色的植物。教室里弥漫着焦糊味,11具尸体以各种姿势僵硬着,

阿杰拖在地上的舌头已经发紫,上面爬满了细小的蛆虫。活下来的36人没有哭,也没有叫,

只是麻木地看着彼此。王磊突然冲到窗边,推开糊着胶带的窗户,新鲜的空气涌进来,

带着操场草坪的味道,却驱不散骨子里的寒意。“我们得留下证据。”林辰蹲下身,

从阿明喉咙里拔出一根木刺,木刺离开肉体的瞬间,冒出一股黑烟,变得像普通的树枝。

他把木刺塞进塑料袋。“就算没人信,也要留下点什么。

、阿杰的断舌刚碰到阳光就化作了血水、门板上的抓痕照片照片里只有光滑的门板。

许燕用手机录下了教室里的血腥味,播放时却只有电流声。

“这没用……”苏晓雨看着手里空白的照片,眼泪掉了下来。“它在抹掉一切。

”白天的求助比昨天更疯狂。他们分成几队,一队去校长办公室,一队去警察局,

一队联系媒体。林辰带着王磊和许燕去了警察局,把那根木刺拍在桌子上。“警察同志,

这是昨晚杀了我们同学的东西!”王磊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年轻的警察拿起木刺,

翻来覆去看了看,又闻了闻:“小伙子,这就是根普通的树枝啊。

你们是不是看恐怖片看多了?”“不是普通树枝!它会杀人!会唱歌!”许燕急得满脸通红。

警察叹了口气,拨通了学校的电话。半小时后,班主任匆匆赶来,

连连道歉:“对不起啊警察同志,孩子们快高考了,压力太大,可能有点胡思乱想。

”他们被“请”出了警察局,那根木刺被当成垃圾扔进了垃圾桶。阳光刺眼,

林辰看着垃圾桶里的树枝,突然觉得很可笑。中午,去联系媒体的同学回来了,

脸色惨白:“他们说……我们是想博眼球,还说要告我们诽谤。”去校长办公室的队伍更惨,

被当成闹事学生,差点记了大过。唯一的“收获”,是陈雪偷偷录下的一段歌声。

昨晚她把手机藏在课桌抽屉里,录下了那诡异的《摇篮曲》。大家围在一起听,

手机里却只有沙沙的杂音,直到某一刻,

杂音里突然传出一句清晰的“妈妈好疼啊”吓得陈雪手一抖,手机摔在地上,

屏幕裂成了蛛网。傍晚的聚集地点改在了废弃的化学实验室。没人说话,

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作响。离十二点还有半小时时,林辰突然站起来,

把昨天糊窗户的胶带分给大家:“堵住耳朵,不管听到什么,都别信。”他看着窗外的夕阳,

想起父亲病房里的监护仪。昨晚歌声响起时,他差点就回应了母亲的声音,

那种渴望被拯救的感觉,像毒瘾一样诱人。11:59分,实验室的门突然自动锁死。

林辰正在用胶带缠住自己的耳朵,指尖的触感突然消失——下一秒,他坐在了教室里,

胶带还缠在一半,窗外的黑暗比昨晚更浓,像要溢进来。

3 第三夜:走廊重影他就坐在了教室里,课桌上放着父亲的病危通知书,

纸张边缘已经泛黄,签名处的字迹模糊不清。12点到12点半的寂静里,

走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一步,又一步,像是穿着湿透的军靴踩在积水里,每一步落下,

教室的灯光就闪烁一次,投下扭曲的影子。“咚……咚……咚……”脚步声在门口停了下来。

门板轻微震动,墙皮簌簌落下,露出里面暗红色的砖,像凝固的血。王磊吓得缩在桌子底下,

双手抱头,嘴里念念有词。“是那个……穿军大衣的……”陈雪的声音带着哭腔,

“昨晚我透过窗户缝看到了,他没有脸,领口那里是空的……”张远紧紧抱着陈雪,

眼神警惕地盯着门口。林辰则盯着那张病危通知书,父亲的名字旁,

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模糊的指印,暗红色的,像血。脚步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更近了,

似乎就在门外徘徊。还夹杂着布料拖拽的声音,“悉悉索索”,

像有人拖着湿透的大衣在走动。12:30,黑板上的字歪歪扭扭,

像是用沾满泥的鞋跟写的,笔画间还沾着细小的草屑:**走廊声,索命符,停三次,

开门者,皮骨腐**“停三次?”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推了推眼镜,“意思是它停三次之后,

开门才危险?”林辰摇头,他注意到门板上渗出了细密的水珠,像冷汗,顺着木纹流淌,

在地面汇成小小的水洼。水洼里映出一个模糊的影子,穿着军大衣,领口处空荡荡的。

1点整,脚步声再次响起,比前一晚更近。第一次停在门口时,

门外传来赵磊女友的哭声:“赵磊,我好疼……开门让我进去……”赵磊的脸瞬间扭曲,

他女友昨晚死在镜前,眼球被蛆虫啃噬得只剩两个黑洞。“小雅……”他喃喃自语,

眼神涣散。“别信!是假的!”林辰用课桌顶住门,“它在模仿死者!”第二次停步,

门板上的水珠突然变得粘稠,像稀释的血液。门外传来重物撞击的声音,“砰!砰!砰!

”每撞一下,门板就向内凹陷一分,露出里面的木筋。

“救我……赵磊……”女生的哭声越来越凄厉,还夹杂着骨头摩擦的声音,

“我的眼睛……好难受……”赵磊的心理防线在崩溃边缘,他猛地站起来,

想去开门:“让我看看她!哪怕一眼!”“你疯了?!”张远死死抱住他,“那不是她!

她已经死了!”“第三次停步了!”戴眼镜的男生突然喊道,“黑板说停三次才危险,

现在开门说不定没事!”他试图说服自己,也说服别人,“也许规则是反的呢?”没人回应。

恐惧像实质的墙,压得人喘不过气。第三次停步时,一切突然安静了。

门外的哭声、撞击声、脚步声,全都消失了,只剩下教室里粗重的呼吸声。“它……走了?

”李薇颤抖着问,她的头发被冷汗粘在脸上,像水草一样。赵磊还在挣扎,

张远快按不住他了。“让我看看……就看一眼……”赵磊的声音嘶哑,带着绝望的祈求。

林辰突然看向门后的镜子,镜中的门板上,那个穿军大衣的影子还在,

只是领口处多了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赵磊。“别开门!”林辰嘶吼着,抄起椅子砸向镜子,

镜面碎裂的瞬间,门外传来一声非人的尖啸。但已经晚了。赵磊挣脱了张远,

猛地拉开了门闩。门板向外打开的瞬间,一股恶臭涌了进来——那是尸体腐烂的味道,

比盛夏的垃圾场还要刺鼻,混杂着泥土和铁锈的气息。门外空无一人,

只有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像墨汁一样粘稠。赵磊的身体在接触黑暗的刹那开始腐烂,

皮肤像融化的蜡一样剥落,露出森白的骨头,肌肉组织很快变成了墨绿色的黏液,

顺着骨骼流淌。他最后看向教室的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像有气泡在腐烂的肉里破裂。门在自动合上时,门板内侧浮现出一张模糊的人脸,

正是赵磊临死前的表情,皮肤还在缓缓剥落。林辰用三张课桌顶住门,直到天亮。

这次活下来的27人里,有人开始用刀子在自己手臂上刻字,像是在记录什么,

眼神却越来越空洞。那个戴眼镜的男生,手臂上已经刻满了“不开门”三个字,

血珠顺着指尖滴落在地,与门板渗出的黏液混在一起。林辰看着父亲的病危通知书,

那个暗红色的指印越来越清晰,几乎要浸透纸张。他突然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