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梦都想争取到保研资格,为此没日没夜地泡在图书馆,绩点始终稳在专业前三。
直到最后一场专业课考试结束,我信心满满地等待结果,却被辅导员告知,我的绩点突然跌到及格线边缘,连毕业都成了问题。
我去查答题纸,找教授核对,去教务处申诉,却都被当成无理取闹。
因为我的成绩单上,每一门课的分数都清清楚楚。
可这些低分,明明不是刻苦钻研的我应得的!我哭着给异地的爸妈打电话,没想到换来的竟是斥责:“暖暖,你是在为自己偷懒找借口吗?”“竟然还编出成绩被偷的谎话!我们辛辛苦苦供你读书,你就是这么回报的?”我将这件事告诉同学,没想到在看过我惨不忍睹的成绩单后,几个平时就嫉妒我的女生竟然嘲讽道:“哟,平时装得那么用功,原来都是抄来的啊?现在露馅了吧?”面对这些误解,我百般解释也无用。
冷静下来,我细心观察,却发现我们系新来的交换生苏婉,只要她答对一道难题,我的试卷上就多一个红叉;她提交一篇优秀的课程论文,我的论文评分就莫名低分。
就连课堂上老师随机提问,她流畅地回答出来,我那门课的平时表现分都会悄悄少掉一点。
我直接当面质问她,没想到她哭诉我威胁她,害我被学校开除学籍。
爸妈一怒之下和我断绝关系,没有经济来源的我被骗进黑厂,劳累而死。
没想到再次睁眼,我回到专业课考试前一天。
1、笔尖点在纸面,留下一团漆黑的墨点,我望着自己***的手,没有比硬币还厚的茧子,食指也没有被机器压变形。
我没忍住畅快的笑起来,苏婉,我从地狱爬回来了。
图书馆剩下的同学不满的皱眉,一些胆子大的开口:“学疯了就回宿舍,别在外面丢人现眼。”
我哼着歌,对这些抱怨充耳不闻,收拾完东西就打算出去好好吃一顿。
没想到才走出图书馆,外面边喝奶茶边玩手机的苏婉就凑了上来。
“暖暖姐,你这么快就学完了?不是我说你,你比较笨,不管怎么学都比不过天天玩的我,你还不努力,怎么能成功保研。”
我心里涌上一股无名火,偷来的东西用久了,还真当成自己的天赋。
上辈子被骗进黑厂打工的第五年,我见过苏婉一面。
她还是像现在这样年轻漂亮,甚至带着金钱和地位养出来的贵气。
开着帕梅拉,抱怨今晚的鹅肝不合胃口。
而我被厂长逼到走投无路,因为我拒绝当他的小三,我被每天安排最脏最累的活,一天只有一顿馊掉的青菜豆腐。
那时我身上带着半年没洗澡的恶臭,被机器压到扭曲的脊椎,瘦的像具骷髅。
我好不容易逃出黑厂,因为长期没摄入维生素,导致夜盲症,慌乱里拉着苏婉语无伦次的求救。
“求你救救我,我会报答你的,只要你救我,求你。”
苏婉的尖头皮鞋踢开我,嫌恶的骂道:“死乞丐,滚远点。”
身后追我的人越来越近,我捂着头凄厉的尖叫:“被抓回去我会死的!”“帮我报警!能帮我报警也好,求求你们大家,谁都可以,帮我报警。”
围观的人群有不忍心的,嘀嘀咕咕的商量帮我报警也行。
苏婉冷哼一声:“一看就是个骗子,你们报警吧,小心她苊上你们。”
我不管的磕头,磕到鲜血直流,厂长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把我提起来:“***,还敢跑!”“这是我厂里的员工,欠我几十万,我让她一边做工一边还钱,给她包吃包住,就这样还想着跑。”
苏婉冲着厂长娇滴滴的笑:“大哥心善,刚刚她跑过来还是我拦住她,我这辈子最讨厌欠钱不还的人,回去你好好收拾她。”
有个小姑娘怯怯的站出来,把我挡在身后:“她看起来快死了,你等警察来问清楚才能带走她。”
苏婉翻了个白眼:“那里都能遇见圣母婊。”
厂长扬起巴掌也没吓退小姑娘,我眼里燃起生的希望。
这时一个男人横***来,在苏婉嘴上落下一吻:“谁惹婉婉生气。”
苏婉撅着嘴巴:“一个疯子和一个圣母婊。”
男人上前一步卡住我的脖子,把我拎出来丢给厂长。
“现在还生气吗?我带你去吃牛排。”
回忆一闪而过,我恨不得一巴掌把苏婉扇到马六甲海峡去。
但是我忍了下来,这辈子苏婉也要穷困潦倒而亡,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学饿了,想吃牛排。”
苏婉皱着眉,半响才同意:“我和你一起,吃完赶紧回来继续学。”
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苏婉身侧,剑眉星目,是学校的校草周若景。
等他一开口,我便咬紧了牙,是上辈子那个男人。
2、一顿饭我吃的狼吞虎咽,周若景嫌弃的开口:“陈暖同学以前从没有吃过牛排吗?连最基本的礼仪都没有。”
苏暖拿帕子沾了沾嘴角,甜糯的笑:“暖暖姐家里条件不好,每个月生活费只够吃食堂的贫困生饭菜,但是她学习十分刻苦,每天要学十几个小时呢?”“那她成绩一定很好吧,我怎么从没有在光荣榜上见过她。”
苏婉捂着嘴,幸灾乐祸:“别这样说,虽然暖暖姐每次成绩垫底,你会打击到她的学习热情的。”
我抹了抹嘴,又叫了一份牛排:“对啊,我现在被打击的可惨了,再也不想学习。”
苏婉的笑僵在脸上,我瞅她一眼:“不过要是能给我想要的,说不定我还能恢复学习的动力。”
“你想要什么?”“哎~”我苦恼的叹气:“我家庭不好,又想每天吃大餐,苏婉你能请我吗?”苏婉腮帮子都咬紧了,却还是点头:“可以。”
“还有。”
我视线转到周若景身上:“我还想让校草当我男朋友,随时照顾我。”
周若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苏婉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她拉着周若景的手,抽抽噎噎的乞求:“若景哥哥,你能不能答应她。”
“就当是为了我。”
我怪异的尖叫一声:“苏婉,男人都能让给我,你是不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苏婉慌乱一瞬,又镇定下来:“怎么会,暖暖姐,我只是心疼你如此努力,却得不到该有的成绩。”
“如果能帮助你,让我把深爱的若景哥哥推给你也可以,毕竟,我只想你能过的更好。”
周若景一脸心疼的握住她的手:“傻姑娘,我当然会帮助你的善良,不让你伤心。”
随即他轻蔑的看着我:“婉婉答应了你这么多***的要求,你要是还不能好好学习,就别怪我不客气。”
“一天学习十个小时太少了,我给你制定学习计划,每天睡够五个小时,刨除吃饭上厕所一个小时,你每天至少需要学习十八个小时。”
被催着着吃完饭,宿舍楼下两人你侬我侬好一会才分开。
周若景却突然把我拉进隐蔽的角落。
我莫名奇妙的看他,周若景露出不耐烦的表情:“脱衣服吧。”
“什么?”我迷惑。
周若景狠狠皱眉,就来掀我的裙子。
“处心积虑想得到我,不就是想和我睡觉,还有三十分钟宿舍关门,抓紧时间。”
3、我猛地后退两步,后背撞在墙上生疼。
“周若景,你疯了吗?”我死死按住裙摆,“我只是随口一说,谁稀罕当你女朋友!”周若景冷笑一声:“装什么清纯?刚才不是还厚着脸皮要当我女朋友?”他一把掐住我的下巴,“婉婉心地善良才答应你这种无理要求,但我警告你,别想耍什么花招。”
我用力挣脱他的钳制:“滚开!”“呵,欲擒故纵?”周若景的眼神变得危险,“既然答应了婉婉,我就会做到。
不过...”他嫌恶地打量我,“就你这种货色,三十分钟都嫌多。”
我抄起墙角的砖头就往他头上砸:“去死吧渣男!”周若景敏捷地躲开,砖头砸在墙上碎成两半。
他脸色阴沉地逼近:“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宿舍楼的门卫大爷打着手电筒走过来:“谁在那里?”周若景立刻换上温和的表情:“大爷,我们这就回宿舍。”
等大爷走远,他压低声音威胁我:“明天开始,按我说的做。
否则...”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我的手机,“你***婉婉的照片,我会让全校都知道。”
我愣在原地。
上辈子我确实拍过苏婉的照片,但那是因为发现她偷偷篡改我的考试成绩。
没想到这些照片现在成了把柄。
回到宿舍,我辗转难眠。
凌晨三点,我悄悄起床,打开电脑搜索“成绩转移”的相关信息。
屏幕上突然弹出一条匿名消息:想知道真相吗?明晚八点,旧实验楼404见。
我的心跳加速。
这是陷阱还是转机?4、第二天专业课考试,我故意答错所有苏婉会做的题目。
交卷时,我看见她志得意满的笑容。
傍晚七点五十,我来到阴森的旧实验楼。
404教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推开门,一个戴着口罩的女生正在黑板上写公式。
她转过身,露出的眼睛让我浑身一震——那是苏婉上辈子的跟班,林小雨!“陈暖,你终于来了。”
林小雨摘下口罩,露出满是疤痕的脸,“这是苏婉给我的'礼物'。”
我倒吸一口冷气:“你怎么...”“去年我发现苏婉用邪术转移我的成绩,她想灭口。”
林小雨的声音发抖,“我侥幸逃过一劫,但再也无法回到学校。”
她递给我一本破旧的笔记:“这是苏婉家族的秘术记载。
成绩转移需要媒介——被转移者的头发或贴身物品。”
我猛然想起,上周苏婉“不小心”打翻咖啡弄脏我的衣服,坚持要帮我清洗...“破解方法在这里。”
林小雨指着笔记最后一页,“但需要付出代价。”
我正要细看,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林小雨脸色大变:“快走!她来了!”我们刚跑到楼梯口,苏婉和周若景就堵住了去路。
“暖暖姐,这么晚来实验楼做什么呀?”苏婉甜笑着走近,手里把玩着一缕头发——那是我的!周若景一把抓住林小雨:“婉婉,这就是你说的那个造谣者?”林小雨拼命挣扎:“陈暖,跑!记住代价是——”她的话戛然而止。
苏婉手中的银针闪过寒光,林小雨像破布娃娃一样瘫软在地。
我转身就跑,背后传来苏婉的轻笑:“暖暖姐,明天考试加油哦~”5、我躲在图书馆彻夜未眠,研究林小雨给的笔记。
破解术需要“以牙还牙”——用施术者的血解除契约,但会反噬自身。
天亮时分,我做出了决定。
考场上,我故意在答题卡上滴了一滴血。
苏婉突然惨叫一声,她的试卷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红叉。
“怎么回事?”监考老师皱眉。
苏婉慌乱地擦试卷,却越擦越花。
她恶狠狠地瞪我,我回以微笑。
交卷后,我跟着苏婉来到洗手间。
她正在疯狂洗手,水流冲淡了血色。
“发现了吗?”我靠在门框上,“你的'天赋'正在消失。”
苏婉猛地转身:“你做了什么?!”我亮出小刀:“需要你的血做个了断。”
她突然诡异地笑了:“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她打了个响指,周若景带着保安冲进来,“抓住她!她持刀威胁同学!”我被按倒在地,最后看见的是苏婉得意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