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宴会厅灯火通明。我穿着顾言琛挑的粉裙子,料子普通,在满场高定里像个灰麻雀。
我安静待在角落。顾言琛正和人谈笑。我那“闺蜜”白若溪扭着腰过来,脸上假笑快掉粉。
“哎呀苏晚,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多闷啊!”她手里红酒“不小心”一歪,
哗啦全泼我裙子上!深红酒渍晕开,周围瞬间安静。所有目光像针一样扎过来。
顾言琛皱着眉头走过来,看我的眼神像看脏抹布:“你怎么回事?笨手笨脚!快给若溪道歉!
”白若溪装模作样:“言琛哥,别怪晚晚,我也有错…”顾言琛打断她:“你别替她说话!
快道歉!”所有人都看着我,等着我低头。我低着头,肩膀发抖,不是哭,
是拳头攥得太用力。几秒死寂。我猛地抬头!眼里温顺全没了,只剩冰。嘴角勾起,
像看臭虫。顾言琛一愣。我抄起旁边桌上满满一杯香槟,“哗!”一下直接泼他脸上!
酒液顺着他头发往下淌,狼狈透顶!“啊!”白若溪尖叫。全场炸锅!
我声音冷得掉渣:“顾言琛,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指使我?”我往前一步,
高跟鞋踩过酒渍:“听着,这婚,不订了!”说完,没再看那两张错愕的脸,一甩头发,
挺直背,哒哒哒走过死寂的人群,直接走人。角落暗影里,有个一直没露面的男人,傅斯年,
端酒杯的手顿了顿。他看着我的背影,眉头微挑,眼神有点意思了。二,我没打车,
拐了几个弯,溜进一栋不起眼的老居民楼。关上门,刚才挺得笔直的背才稍稍放松。
我走到窗边,掏出手机直接拨号,语气冷得自己都陌生:“是我。顾言琛这条狗,该收拾了。
”“启动C计划。城南那块地的黑料,现在就抛给环宇,
他们正愁没借口咬顾氏……账目问题?把我早就准备好的那份‘礼物’送给税务局熟人。
记住,做得像意外泄露。”我一句接一句,思路清晰,全是狠招。
跟在宴会上那个怂包样简直判若两人。正说着,“砰砰砰!”砸门声跟打雷似的,
外面有人吼:“苏晚!开门!琛少让你滚回去!”是顾言琛手下的狗腿子。我冷笑一声,
走到门后,对着猫眼冷冷吐出一个字:“滚。”外面骂得更难听了。
我对着电话淡淡补了句:“门口有狗,处理一下。”没过多久,
楼下传来几声闷响和车子慌慌张张开走的声音。世界彻底清净了。三,几天后,
我化名“薇安”,在一家偏僻的咖啡馆谈点私事。对面的人刚走,座位还空着。
一个高大的男人二话不说,直接在我对面坐下。我抬眼一看。这家伙,
傅斯年穿了件质感超好的黑衬衫,脸是帅的,但气质冷得能冻死人。
他一点不绕弯子:“傅斯年。鲲鹏那块硬骨头,顾言琛啃不动,我能吞下,
但需要有人从内部撬开顾氏的嘴。你,有兴趣合作么?”我心里咯噔一下,眼神瞬间冷了。
他居然摸清了我的底细?“傅先生本事不小。但我凭什么信你?”他往后一靠,
像打量什么有趣的东西:“就凭我在宴会上,看见一只装成兔子的狼。
而且……”他嘴角似笑非笑地扬了一下,“我看顾言琛倒霉,很有兴趣。
”我没松口:“你想怎么合作?”傅斯年:“信息、渠道、甚至部分资金,我来铺路。
但我需要精准的情报和策略。顾氏内部的漏洞,你最清楚。怎么样?”我们俩目光撞在一块,
谁都没躲。他像深不见底的潭水,我像冰封的荒原,无声地较劲。我沉默了几秒,
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放下:“只谈利益?”他眼里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当然。各取所需。
”“成交。”我伸出手,公事公办。他握住我的手,我的指尖冰凉,他的掌心却滚烫。得,
暂时算联手了。四,顾言琛公司搞项目招标酒会。我用“薇安”的身份去了,
穿一身白色西装,气场全开。几个以前笑话我的名媛看见我,愣是没敢认。
白若溪也挽着顾言琛来了,穿得像个花孔雀。看见我,她先是一愣,接着眼神里全是嫉妒。
她搭上个项目小主管,姓李,正嘚瑟自己能谈“大生意”,就扭着腰过来作妖。
她凑到李主管那边,声音嗲得恶心:“李总~这次投标要求高,
薇安那种小公司怕是不够格吧?得找更、稳、重的呀~”边说边抛媚眼。
李主管被她哄得晕乎乎:“若溪小姐说得对,我们是有标准的……”我端着香槟冷笑,
直接走过去打断:“李主管,听说您夫人超爱‘璀璨’的蓝宝石项链?上周没拍到挺遗憾吧?
”,我早查到他怕老婆,还挪钱给白若溪买假包。李主管脸唰地白了。我没理他,
转向真正管事的林董,之前私下聊过我的方案:“林董,我是薇安。
关于B方案那几个优化点……”我快速说了几个关键,全是干货,直戳痛点。
林董眼睛一亮:“噢!是你啊!那个思路太好了!来,这边细聊!”白若溪直接被晾在原地,
像个笑话。李主管慌得想插话,林董直接摆手:“顾氏的方案我看过了。”明摆着没戏。
周围人憋着笑。白若溪脸一阵红一阵白,人设崩得稀碎,气得快晕过去。项目黄了,
顾言琛的脸也丢光了。五,傅斯年打电话过来:“你给环宇的那点料,他们咬得很凶,
顾氏股价开始跌了。”我盯着电脑屏,翻着顾氏内部邮件:“不止。顾言琛为了填坑,
偷偷挪了他二叔管的核心项目钱。”傅斯年低笑:“胆子够肥。
举报信和我加的‘小证据’已经送到税务局了。另外,‘鲲鹏’项目那几个骨干,
明天我就让他们跳槽到我们这。”我眼皮都没抬:“挺好。
他下周不是要签个大单挽回面子吗?那家供货商……我熟。
我让他关键时刻给顾言琛送批‘好’货。”结果可想而知:税务局突然上门查账,
他二叔在公司指着他鼻子骂,差点动手。技术大佬全跑了,新项目直接瘫了。
最重要的那批货出了问题,客户在签约现场直接翻脸走人,照片还上了报!
顾言琛彻底乱了阵脚,在家乱砸东西。我看着新闻,心里冷笑:这才到哪?六,没过多久,
“新辰资本”悄悄开张了。办公室地段不错,装修也利落。来的客人不多,但分量都不轻。
我现在是薇安总了,办事一点不拖沓:看准傅斯年给“鲲鹏”换了新技术,
我立刻推了个便宜好用的轻量版,抢中下游市场,签了好几个大客户。
用傅斯年给的内部消息,抓住顾氏扔下的烂尾改造项目,投钱改成文创街区,一下子盘活了,
地价翻倍涨。把我早年藏的那些人脉资源整合起来,悄摸并购了几家小公司,
“新辰”的盘子稳扎稳打越做越大。圈里渐渐传开了:“那个薇安什么来头?下手这么狠?
”“不是说以前是花瓶吗?骗人的吧!谈判的气场绝了!”“啧,
顾氏这次被她啃掉一大块肉。”“傅斯年跟她走得挺近?
难道他俩……”别人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从看不起、看笑话,变成打量,忌惮,
甚至有点怕。我走在公司里,连前台小妹都站得笔直。七,我好不容易在一个秘密资料库里,
挖到一个名字,“鸿鹄信托”。这机构当年经手过转移我苏家的资产。顺着这条线往下摸,
发现它居然跟一个叫“长风”的老牌家族勾勾搭搭。顾家?呵,
看来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的替死鬼。心一下子沉了下去。顾言琛背后,果然还藏着大鱼。
我把资料收好,没吭声,心里更冷了。没过两天,傅斯年约我去一家高级会所顶层谈事。
玻璃窗外夜景璀璨。他晃着酒杯,语气少见地带着冷意:“鸿鹄和长风……你查到了?
”我猛地抬眼:“你怎么知道?”他没看我,目光投向远处灯火通明的某个庄园,
眼神深不见底:“因为我父母,当年也被卷进一场长风主导的意外。很多年前的事了。
”他顿了顿,看向我,目光像能穿透黑夜“我们合作的基础,可能比你想的更结实。”八,
顾言琛狗急跳墙了。他查到“薇安”就是我,也隐约觉出傅斯年在插手。
他一边给“新辰”下了个恶意的收购套,一边安排了场“意外”车祸,想直接把我除掉。
1.顾言琛联合一家快破产的公司做局,弄了个假合同想套牢“新辰”的现金流。
我手下的人差点上当,眼看就要签字。就在这时,傅斯年的人“恰好”是那家公司的大债主。
一个电话及时打进来,当场揭穿骗局,接管谈判。顾言琛的人全傻了。
2.我独自开车离开公司,一辆重型卡车突然失控,直冲我的车道!千钧一发,
一辆黑色越野猛地加速别了我一下,我的车瞬间被挤开,惊险躲过致命撞击!
卡车擦着车身冲过去。我惊魂未定,从后视镜里看到驾驶座上是傅斯年那个表情很冷的手下。
车窗后,傅斯年深冷的眼睛扫了我一眼,车就开走了。晚上回到公寓,
收到一条陌生又有点眼熟的短信,估计是傅斯年某个号:“活着?”我盯着屏幕,
手指顿了顿,难得回了一句:“欠你一次。”他回得飞快:“利息很高。
”我的心跳没出息地快了一拍。这男人……到底想干嘛?九,顾言琛急红了眼,
搞了个“破冰”晚宴想最后骗点钱救命。他居然厚着脸皮请了傅斯年,还把我也列在名单上,
打算当众揭我老底,羞辱我,再挑拨离间。宴会厅里水晶灯晃眼。顾言琛人模狗样地装镇定。
我一袭墨绿长裙,和傅斯年一前一后进去,瞬间吸引全场目光。顾言琛看准时机,
当着所有人的面指着我大叫:“薇安总裁?哼,脱了这层皮,
你不就是被我顾家扫地出门的那个废物苏晚吗?装什么名流!傅总,您可别被这心机女骗了!
”全场哗然!所有目光都射向我。我却不慌不忙,端起酒杯轻轻一晃,反而笑了:“是啊,
顾少记性不错。我就是苏晚。”我直接走到舞台边的控制电脑,早就打点好了,扫视全场,
眼神冷得像冰:“顾少这么想介绍我,那我也不藏了。”我手指飞快点了两下,
大屏幕猛地亮起!上面全是顾家父子挪用巨款、行贿、造假合同的铁证!
还有顾言琛和白若溪怎么算计我家、甚至当年坑害苏家的蛛丝马迹!“当年苏家倒台,
谁在背后捅刀?顾家吞了我苏家多少血肉?你们光鲜的财报底下有多脏?”我字字清晰,
传遍全场。画面最后定格在顾言琛亲笔签名的洗钱单上。下面彻底乱了!记者疯了一样拍照,
几个被请来的投资人脸都青了,指着顾言琛骂:“你居然骗我们?!”有人当场摔杯子走人。
顾言琛像被雷劈中,脸色死白,看着屏幕上的证据又想冲上来关,却被保安拦住,
傅斯年的人。他嘴唇发抖语无伦次:“假的!都是伪造!是她污蔑我!
”傅斯年就站在人群最前面,抱着手臂看我,眼神又深又亮。十,宴会厅乱成一团,
我快步走进休息室,刚关上门,傅斯年就跟了进来。外面还能听到顾言琛发疯的吼叫。
我靠在墙上平复呼吸,复仇的***还在胸口翻涌。傅斯年递来一杯水,
目光深沉:“顾言琛完了,但‘长风’还在后面。”他看穿我的心思,“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对我家的事这么清楚?”他放下水杯,沉默片刻。“三十年前,南方有个沈家,
做船舶生意,后来被陷害海难、瓜分产业,主事入狱,家人意外身亡,
都是长风和顾家这帮鬣狗干的。”他看向我:“我母亲姓沈,是沈家唯一活下来的血脉,
隐姓埋名到死都带着恨。傅斯年是我的名,”他顿了顿,“沈骁,是另一个。”我心头一震。
原来他不只是傅总,更是沈家的复仇者。“所以你帮我…”“一部分是欣赏你,
”他语气肯定,“苏晚,你比我想的还要狠、还要厉害。另一部分,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共同的恨,成了我们之间最硬的纽带。十一,
我刚拿到一张能指向“长风”插手苏家案的存储卡,藏在一个破旧仓库的暗格里。知道危险,
但我必须亲自去。刚把卡拿到手,外面突然“轰”的一声巨响!仓库大门直接被炸飞!
火光和热浪猛地冲进来!“蹲下!”一声吼!傅斯年猛地扑过来,把我狠狠按倒在地,
用后背替我挡住了爆炸的冲击和飞溅的碎片!砖石哗啦啦往下掉,烟尘呛人。我眼前发黑,
耳朵嗡嗡响,整个人被他紧紧护在身下。额角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是他的血!爆炸稍停,
仓库塌了一半。我挣扎抬头,借着火光看见傅斯年撑在我上面,胳膊被划开一道大口子,
血不停流。他眉头紧皱,却先盯着我问:“受伤没?”看着他流血的手臂,
我心里那层冰突然裂了道缝。一直紧绷的防备,好像被这滚烫的舍身相护撞开了个口子。
我下意识伸手想碰他伤口,又停住,声音发哑:“…皮外伤。你的手…”他没管自己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