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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23

上辈子,李承景以妾礼将我娶进门。让我成为满京城的笑柄。就连成亲后,

也是处处冷落于我,从不给我正妻的体面。我不急不恼,安于后院,竭心为他考虑。

只期望在他事成后,能求得一份放妻书。可他登基那天,为了给心上人扫清障碍,

我等来的却是一杯毒酒。再醒来,我决心避开前世的种种相遇,为自己选定了心仪的男子。

成亲之际,他却将我困在别院,强行补了一场正妻之礼。甚至不惜背上君夺臣妻的骂名!

1.“宛小姐,夫人请您过去。” 丫鬟的声音在外间响起。我放下笔,

看着桌上的凌乱的画作,心绪波动。好似在这一刻才对于重生的事情有了实感。

我跟在丫鬟身后,穿过长廊,对于困住我四年的院子,内心中第一次产生了些许欢喜。

我庆幸于重生在这一刻,可以避开与李承景的相遇。

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英王妃举办的宴会上,我的裙摆被端着茶水的婢女打湿,

他恰巧撞见了衣衫不整的我,一场意外让本没有交集的我们紧紧纠缠在一起。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而我只是一介孤女,事发之后,所有人都觉得是我为了攀高枝,

策划了这一场意外,包括他自己。怒极的他只想让人将我杖毙,可这时,却有人点出,

我是英烈之后。当年函谷关被敌军围困数月,眼看要弹尽粮绝,是我父亲孤身入敌,

烧了敌军粮草,这份英勇得到了朝廷的大肆宣扬,造成了李承景此刻骑虎难下的局面,

他不得不娶了我。婚后他将我丢进后院,不闻不问,其实这种日子对我来说反而乐得自在。

我整日诗书作伴,对仆妇的刁难也视而不见,我想,哪怕就这样过完一生也挺好。

可后来他的青梅——郑清芷却总是以正妻的姿态在王府颐指气使,我的院子一小再小,

直到只余下一间漏雨的房子。为了活着,我在他的账上捉襟见肘之际,转卖了自己的画作,

为他扩充军饷,并安排好了一切后方事宜,只期望在他事成之后可以求得一份放妻书。

但在他登基后,我得到的只是一杯毒酒,还是最烈的鹤顶红。

一种灼烧五脏六腑再让人痛苦而死的剧毒!我也是在这一刻才知道,

他从始至终都是如此的容不下我,甚至不愿给我一条生路。

2.来到舅母院外便听到里面的笑闹声,说是舅母,其实是我高攀了。

毕竟我母亲只是清河崔氏的旁支庶女,现在崔氏的掌权人崔延,

与我母亲已经没有多少血缘关系了。当年函谷关事发后,我父亲壮烈牺牲,母亲忧思过重,

也不久辞于人世。朝廷的重视,让他不得不打量起我这个孤女的价值,

于是没多久我就以表小姐的身份来到了崔家。掀开门帘,里面的笑声戛然而止,

崔家嫡女崔攸卉轻哼一声,转脸看向一旁,舅母扫视了我一眼,淡淡道:”舒儿来了,坐吧。

”我行了一礼,端坐在最下首。屋内又渐渐热络起来,

只是崔攸卉看向我的眼神里始终带着不屑。眼看人已到齐,舅母说起了正事。

“英王妃明日举办春日宴,你们一起前去。”“但也要谨记,勿做出些不符合身份的事情,

否则,崔氏可容不下你们!”闻此,除了崔攸卉像是个高傲的孔雀,高高扬起头颅,

将情绪放在了明面上,其余的庶姊妹皆是垂首交换着眼神。虽是春日宴,

但实际上却是各世家为适龄子女相看的由头罢了。我走在后首,待人渐渐散去,

才转而对崔夫人说道:”舅母,我近来身子不爽利,恐怕到时失了体面,

明日还是在家中等待众姊妹。”崔夫人眼神落在我身上,轻轻的,却隐隐含着威压。“舒儿,

人,还是要认清自己的身份!”我心下一紧,惊出一身冷汗。她是在敲打我。重生以来,

我过于忧思会重新走上一世的路,只想着躲开这次春日宴就万事大吉。可我却忘记了崔子钟,

他是崔夫人的第二子,初来崔家时,他对我多有帮助,我回赠了一双护膝。

可崔夫人却认为我想借此嫁入崔家,于是早早就将他赶去了书院。

如今我明晃晃的拒绝参加春日宴,只会让崔夫人觉得我还在惦记崔子钟。

可我从没这样的想法,崔家看着花团锦簇,但却让人难受的紧。

他们利用我英烈遗孤的身份为自己博得了名声,但在他们心里,依然有着严格的等级分明。

我始终是这里的外人,可以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但绝不可能和我粘连上一丝瓜葛。

我垂首不语,崔夫人不禁蹙了眉,语气里已经有了烦燥之意。“你已经及笄,

明日的宴会很适合你。”“若有中意的儿郎,舅母自会给你准备丰厚的嫁妆,

崔家也会是你的后盾。”话已至此,我只得点头同意。3.翌日一早,我便在府门前等待,

崔夫人看见我的装扮面露满意之色。今日我特意上了妆,压下了自己惹眼的样貌,

就连衣裙也是以素色为主,既不打眼,也不会失了崔家的面子,

崔攸卉也对我和颜悦色了许多。崔氏作为氏族之首,出行自然是浩浩荡荡,随着马车的颠簸,

我的心也悬了起来,手指不由自主地抓了抓身下的衣裙,希望能够顺利过完今日。没一会,

马车就停在了英王府,崔夫人带着一众女眷上前寒暄着,由人引入内庭后,

便让众人随意走动。这一次我没有走向上一世的水池边,而是来到了相反的方向,站走廊处,

警惕着四周。倏然,一双丹凤眼映入眼帘,是李承景!我的脸色瞬间惨白,

细密的汗珠不断地从额上冒了出来,一阵微风吹过才猛然惊觉,这不是他的皇子府。

我稳了稳心神,再次打量着他的周围,他身侧是当今陛下的其余两位成年皇子,

李承茂、李承霖。上一世,他也同样是衣衫被打湿才误入了我所在的房间,

现在他的身边没有任何茶水。想来这一世,我们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我顿时放下心来。

但却猝不及防的对上一道锐利的视线,我心下一慌,急忙将身形掩藏在柱子后。“二哥,

怎么了?柱子后面有什么东西吗?”三皇子,顺着李承景的视线向对面看过去,

却什么也没发现。李承景眉目流转,深沉的眸子看不出是什么情绪,只轻声道:”无事。

”接着一群人向宴席走去,我听着对面的谈话,心如擂鼓,幸好没被发现。

可转身间却被一个婢女撞了个正着。我呆呆地看着这一幕,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仿佛被一只命运的手操控着,怎么也挣不脱。婢女嘴巴在一张一合,惶恐不安的道歉着,

可我却听不见任何声音。上一世死亡时的剧痛,一阵阵向我袭来,

仿佛又看见郑清芷端着一碗药对我强硬的灌下。我紧紧抓着衣裙,才勉强不让自己倒下。

对上婢女心虚的眼神,那些被我忽略的细节突然串联起来。

如果这从始至终都只是一场阴谋呢?现如今大皇子和李承景正是夺嫡的关键时刻,

若是让李承景同郑氏联姻,那么大皇子的胜算可就寥寥无几了。

所以大皇子一定会阻止李承景娶世家女。而我就成了最好的选择,空有名声,没有家世。

最重要的是,英烈遗孤的身份让李承景不能随意杖杀,也不能随便安排个侍妾的名头,

而郑氏也绝不可能委屈自己的嫡女。幕后之人真的是好谋算,牺牲我一人,

便让他整盘棋活了过来。但,既然是人为,那就一定有破局之法。我抖了抖裙摆,

跟着婢女的引领往熟悉的房间走去。4.将我带过来后,婢女寻了个借口便消失了。幸好,

我来时穿了两条相似的裙子,立即将外层打湿的裙子替换到了里侧。这时,屋外传来脚步声,

我快速走出房门,在转角处遇到了李承景。一身玄色衣衫衬托的他更加高挺,

眼尾的小痣为硬朗的五官增添了一份柔情,不得不说,他确实是有一个好皮囊。

“民女参见二皇子。”我屈膝行了一礼,侧身让步,但他久久没有动作,我抬头张望着。

只见他蹙着眉,眼里充满了厌恶,想来又是将我当作了攀龙附凤之人,

于是我先一步向外走去。擦肩而过的瞬间,手腕被死死捏住。“你是谁!”我瞳孔皱缩,

不明白这是何意,难道他也重生了吗?上一世,刚成婚之际,我也曾期望过琴瑟和鸣,

我恪尽职守,做好了妻子的本分,每日炖好参汤端至案前。有时他不在,参汤便彻夜未动,

有时他也会像现在这样,抓住我的手腕,连带着人和汤碗皆被甩向在地,眉目间遍布寒意,

冷声道:”别白费心机,滚!”于是我再也不曾踏向他的书房一步。我继续行了一礼,

解释道:”民女宛舒,是崔家表小姐。”手腕处的力道稍稍放松,

雪松般凛冽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为何会出现在这!”我微微一顿,

看来还是没有打消他的怀疑,抿了抿唇,答道:”民女同家中姊妹走散,正要寻回去,

还请殿下高抬贵手。”说着晃了晃手腕,李承景受意,松开了掣肘,只是眼眸微眯,

上下打量着我。不理会他眼底的审视,我快速往前院走去。然而在我离开的瞬间,

李承景感觉心脏阵阵抽痛,像是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他轻抚着胸口,

在唇间细细咀嚼着”宛舒”二字。5.宴会结束后,崔夫人不满我的木讷,轻瞥了我一眼,

但是对于逃出生机的我来说又有什么妨碍呢?回到府内,崔子钟早早就在等待着,

见到崔夫人回来尚未行礼便急切问道:”母亲,为什么要让舒儿参加春日宴,

您明明知道我心悦于她。”“二公子慎言!”府内人多嘴杂,

我没想到崔子钟竟然会当众说出这种事情。我避开崔子钟,侧身行了一礼。“宛舒,

回院子去!”崔夫人出声,这也是她第一次称呼我全名,往日再如何,她总会做足面子功夫,

尽管内心疏离,但在表面上,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看来这一次,她是真的动怒了,

崔家是待不久了。我退回院内,观摩着手中的画作,自入京以来,

我常以卿山居士的名义在书铺卖画,手中已有不少银两,

卖掉这最后一副便可向崔府辞行。昨日之事在府内闹得沸沸扬扬,虽然崔夫人治家有方,

下人不会碎嘴,但是他们却对我避如蛇蝎,往日交好的几个婢女此刻也回避着我的视线。

我沉默不语,径直往府外走去,来到相熟的书铺,掌柜早已等候多时。“姑娘您可来了,

不少人等着您的画作呢。”掌柜殷勤的接过,不住的赞赏着,西北苦寒之地,

大家所想的只是如何吃饱、如何穿暖,画画只会被认作奇技淫巧,却不想在京城之内,

成了我赖以生存的手段。“好好好!”掌柜验完画,连加赞赏,接着询问道:”姑娘,

还按照往日的约定来?”我点了点头,虽然掌柜给的价格并不高,但是对目前的我来说,

已经够了。掌柜见此,满脸堆笑地去取银票,我站在柜前百无聊赖的打量着书铺。

李承景却恰好自二楼款款而来,我连忙拉下帷帽,背过身去,掌心不断地沁出汗来,

曾以为躲过昨日的春日宴,我们之间便再无瓜葛,可不曾想今日就再见到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直至停在我身侧,眼神似有似无的落在我身上,我停止住呼吸,

不住的吞咽着,静静等待他的下一步的动作。正在我呼吸不畅之际,他适时出声:“掌柜的,

这幅画怎么卖?”掌柜取来银票,就看见这难为的一幕,有人要当着画主的面买画。

高于买价,恐怕我会不乐意,但是价格过低,又没什么赚头,急得汗都要下来了。

我伸出手接过银票,转身就走,并不想多做停留。掌柜感激的看了我一眼,

接着向李承景热情推销着。“公子真是好眼光,这是卿山居士的最新画作,

市面上的作品可不多,恰好这是最新的一副。”“包起来。”李承景看向门外吩咐着。

李承霖不知道自家二哥怎么突然喜欢欣赏起画作了,

但是想着李承景的异常是从那个姑娘出现才开始的,轻声问道。“二哥,

那姑娘有什么不同之处吗?”不过问完他就后悔了,自家二哥从来不是急色之人,

弱冠之年也没有任何通房,除了和郑姐姐走的近了点,别的女人更是看也不看。

正想若无其事的揭过,却不曾想听到李承景目光沉沉道:”承霖,查查这个叫宛舒的人。

”自从见了这个叫宛舒的人之后,李承景脑海中总会闪现一个人影,

她就静静的坐在那什么也不干,看着自己办公,若不是有呼吸浮动,只会觉得这是一个雕像。

可是她就那么出现在自己脑海里,没有根源没有来头 ,就那么坐着,偶尔也执笔勾勾画画。

他也曾怀疑过她是大皇子的人,给自己下了蛊虫,但是他查过,两人并没有任何联系,

但他也并不相信自己会对仅有一面之缘的女子产生感情,

就连郑清芷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一个适合的妻子罢了。但是昨晚在梦中,

他竟然和这位名叫宛舒的女子成亲了,哪怕现在回想起来心底依然有着隐秘的欢喜。

刚刚看到她出现在这里,他鬼使神差的走了过来,想看看她究竟耍什么把戏,可是实际上,

她对自己却避之不及。6.回到院内,就看见崔子钟站在门前。“二公子找小女子有何事?

”听到我的话,崔子钟定在原地,面露痛苦之色。“宛妹妹,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二公子请慎重!”我不清楚自己哪里给了崔子钟错觉,会让他一而再的纠缠,

若说赠护膝之事,可当日为了避嫌,我给府中每人都送了一件。“宛妹妹,我们离开这吧,

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我不要做这崔氏二公子了。”眼看说不通,我紧紧皱眉,

看向他的眼神也不禁带了寒意。“二公子,请自重,我从不心悦于你。”他向后踉跄两步,

像是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眼里都是惶恐。恰好这边的动静引起了崔夫人的注意,

带着家丁走来。“将二公子拖走!”眉目间充满狠厉的之色,看向我的眼神也带上了恨意。

“将表小姐关在这,没有我的允许,不得外出。”一群人来时声势浩荡,

如今只剩下一室寂静和门院上的一把锁。明明不是我的错,却要我承担结果,这就是权势吗?

时间一天天过去,戎狄再次侵犯函谷关,函谷关作为朝廷的西侧要塞,一旦被破,

那么戎狄将一路东下杀入京城。一时间人心惶惶,就连看管我的丫鬟也不再尽心尽力。

上一世是李承景主动请缨深入西北,但是大皇子却联合户部扣下了粮草,

而皇帝大有坐山观虎斗的想法,对此事不闻不问。我呕心沥血熬了一整月,画了六幅作品,

为了卖出高价,我对外宣称这是卿山居士的绝笔作品,顺利筹到了李承景的开拔之资。

却没想到一语成谶,我往后真的再也没有任何画作问世。而这一世,李承景会怎么做呢?

7.“殿下,真的要领解困函谷关的任务吗?”“此去凶险,

大皇子肯定不会让您顺利回来的。”听着侍卫的劝说,李承景放下笔,

狭长的眸子盯着屋外阴沉的天空,他又何尝不知呢?但是大皇子有母族,有皇后为他筹谋,

而他什么也没有。不拼又怎么能登上那至高之位呢?

可是心底总有一个隐隐的念头:不应该是这样的,明明应该会很顺利的。

究竟是哪里出错了呢?“粮草的事情还没解决吗?”李承景捏着眉心,

万万没想到大皇子最后关头竟会在粮草上动脑筋。“没……各世家不愿出手相助,

只有郑家拿出了一千两白银。”“郑玄这个老匹夫!” 额角隐隐作痛着,

他不耐烦道:”把参汤给我。”赵敛一愣:”殿下,您……之前从不喝参汤。

”李承景也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顿了顿,烦躁道:”下去吧。”起身看着身后挂起来的画,

当时他只以为宛舒是小女儿家的心性,画作也难登大雅之堂,却没想到她可以画的如此之好。

落款处竟然是京城声名大噪的卿山居士。大漠黄沙下,立着一把红缨枪,寥寥数笔,

就可见战场的惨烈。他轻抚着画作,喃喃出声:”你究竟是谁呢?

”8.李承景是在春分出发的,从领命到出发拖了三个月,

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解决粮草问题的。只是战报时时传来,有赢的,也有败的。

在第二年的秋季,他回来了,崔夫人也给我解了禁闭。而我也是时候离开了。

在我来到前厅准备辞行的时候,听到了一阵激烈的争吵。“我不同意你将攸卉嫁给那个白身!

”这是崔夫人的声音。“那是我们唯一的女儿,你怎么能将她往火坑里推呢!”“妇人之见!

陛下准备重用清流,这正是笼络人心的好时机。”“此事我意意已决,休要再辩!

”看来今天并不是个好时机,我转身往回走,却见崔攸卉红着一双眼睛正听着前厅的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