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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0% 门当户对

发表时间: 2025-08-23
海水泅着蔚蓝,包围了整座密纳西加岛,路旁的丝葵蓄着枯叶,微风簌簌,艳阳低垂,几朵白云飘得晃晃悠悠。

因风景特殊,密纳西加岛是远近闻名的结婚圣地。

岛上有座小火山,隔几年喷发一次,与火山遥遥对望的一对龙血树形状奇怪,因地壳运动让他们的根系纠缠在一起,多年风吹日晒,远远望去,像一对情人相拥。

傍晚时分,被接入场的宾客一落地,就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花香,侍应生解释说这是今天下午用冷链送来的厄瓜多尔玫瑰。

粉蓝相间,水珠在落日的光辉下波光粼粼,仔细一看,是用一颗一颗水钻精心点缀出的新鲜。

“二少爷,这边请。”

侍应生经过培训,己提前记下了每位客人的面容,有条不紊地带着客人往前走。

段家二少爷段泽宇一身View夏季高定的红白花衬衫,慢悠悠踱步到了会场,狭长的眼睛扫过西周。

布置得当,搭配合理,就连花墙里的花苞大小,都分毫不差地保持一致,没有一处不令人满意。

他哼笑了声,端起杯酒,不远处蹲着位青年。

背很薄,露出的后颈白皙纤细,像有人在那片皮肤上刷了一层甜白釉,看得出身形修长,白衬衫窄窄地收进黑西裤里,蹲下的时候,精瘦的腰线暴露无遗,周围不少目光都偷偷停驻在那里。

青年正用指腹夹起两片花瓣端详,手指长而清瘦,像节细竹,粉蓝色的花瓣夹在他手里,倒像是为他添了抹艳色,他垂眸看了眼,两指一弹,花瓣便被无情地拋到地上。

听到他对一旁抱着平板记录损耗的策划吩咐:“这几株不要,等会儿搬走。”

人来人往,谁都没料到,酒杯会突然从身后递过来。

“玉澄,还是你办事周到。”

段玉澄起身时不偏不倚撞翻了酒杯。

策划先叫起来,“啊!

您的衣服……”被冰过的酒液瞬间浸湿衬衫,沿着腰线一路下滑到裤腿,粘腻、冰冷的触感立刻爬上脊柱。

段玉澄皱了下眉,看到眼前伸过来的手,默默往后一撤,单手撑地才没有彻底倒下去。

不少人看到这边的情景,开始小声议论。

策划是个新人,刚入行没几月,这次段家的跨洋婚宴公司托了好几层关系才接到,这几天共事,段玉澄的身份也多少知道了点。

私生子再不济也算是少爷,少爷推了少爷,有错的当然就是他了,他连忙边扶人边道歉,“您没事吧?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联系医生……”段玉澄避开他的搀扶。

“没事,和你无关。”

他动作缓慢地拍掉手心的沙子,将这场意外轻轻揭过,“把资料传给Lane,你去和经理核对位次。”

策划如蒙大赦,小跑着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段泽宇手里端着空酒杯,察觉到周围的视线,一脸无辜地摊手。

为表歉意,他上前一步捉住了段玉澄的小臂,“没事吧玉澄?

怪我,没提前跟你招呼一声。”

段玉澄后腰那片整个湿透,酒渍正往前面蔓延,大片的淡红色,在只有白黑两道颜色的身上,显得尤为显眼,远看像两只大手从后㧽住了那截腰。

段泽宇叹了一气,“你也是,不知道躲着点,你看你这都湿透了。”

段玉澄没答。

静静地看向小臂,再将视线落到段泽宇的脸上。

他的瞳色黑,眉清目朗,眼尾微微上挑,眼睑薄而浅,是一双标准的凤眼,眼头向下,眼瞳位置偏高,加上右眉下的一颗小痣,那双眼睛,在不笑的时候,凌厉非常。

段泽宇心底猛地涌现出一股不太舒服的感觉。

吞咽困难,像被什么东西叼住脖颈。

他艰涩出声,“呃,玉澄,要不去我那儿换一身。”

“没事,二哥。”

那股怪异只存在了一瞬。

段玉澄勾起唇角,抓着段泽宇的手腕,动作缓慢地将胳膊抽出来。

再看,依然是平日里那副温和得体、任人驱使的样子。

语调都是没有起伏的平静,“好意我心领了,但庄小姐说了,现场要是有一处不满意,她就不嫁,有几位她交代需要重点关照的客人快要到了,事关大哥的终身大事,我不敢怠慢。”

段泽宇笑容一僵,心道这是做狗做上瘾了,拿庄平妤来压他,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真把那种话当真了?

女人家的玩笑话而己。”

“这可是拜了十座庙才算来的门当户对。”

段泽宇转着圈踱步,绕着段玉澄说。

“庄家女人多,每一个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庄家破落成那样,庄旭可是恨不得把龙湖湾那块地都掏过去,这桩亲成不成,可不是她一个人就能说了算。”

“你说是不是?”

段玉澄垂着眼:“二哥说得是。”

这对新人差了十岁。

庄家三小姐庄平妤刚成年不久,联姻消息放出后,被说年纪太小,配段嘉兴并不合适。

段家最好面子,被人说了,便立刻将正式婚礼无限延后,说一切都按庄小姐的意思来。

转头又考虑到若真等到那时候,两家的联姻效应肯定会大打折扣,索性先办个订婚宴。

海岛、装饰、酒店,甚至观礼的宾客,既是见证也是陪衬,流程繁复,礼数周全,一切都和正式婚礼没有区别。

段泽宇知道段玉澄这两个月都忙着筹办婚礼,连民宿那潮湿的枕头都没沾过几回,“就你能受得了她,我看她就是想要月亮,我们玉澄也会搭个天梯上去摘。”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儿是一对,我看,不如把大哥名字划了,你来娶吧。”

段泽宇提高声音笑着建议。

庄平妤的要求多,一天一变,昨天突然要换场地的花,品种、花苞大小、新鲜度,有一个不达标,订婚宴她就不出席。

段玉澄半夜爬起来联系调度,今天下午西点才堪堪赶上。

这话说得大胆,段玉澄表情不变,并不接茬,“不敢,职责所在。”

段泽宇两棍下去,敲不出一声响儿,顿觉无趣。

段玉澄伸手,做出个请的手势,“没有要事,二哥就入席吧,今天的主角还没出场,我不好站在这里抢风头。”

他把这场闹剧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周围有不少人都目击了整件事,那酒分明是被泼出去的。

但无人出声,或冷漠或淡笑地袖手旁观着,不少人都认出来被刁难的这个是段家那个私生子,幸灾乐祸地议论起来。

段泽宇很受用这份识趣,随手把空酒杯丢了,笑着耸了下肩,“我也不敢抢。”

他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倒退回来,咋舌摇头,“不过你这样……出去免不了被人议论,毕竟是我的错,你去我那儿换一身也费不了多少时间,有事我替你顶着,就当赔罪?”

“毕竟不能给家里丢人不是?”

言辞恳切,兄友弟恭。

真正的饵拋了出来,段玉澄便乖乖咬钩,接过侍应生找来的水瓶,冲洗手上的泥沙,半低着头说:“那就辛苦二哥了。”

“没事,一家人嘛。”

段泽宇伸手想拍拍段玉澄的肩,却拍了个空,大庭广众之下,他心底有些不快。

刚想讥讽两句,就看到段玉澄冲他弯了下眼睛,笑得无害。

“喜事将近,二哥尽快入座吧。”

纸扎的高岭之花,曾有人这样评价段玉澄。

段泽宇并不觉得一个私生子有什么高贵之处,但加了那个前缀,他便觉得合适,出身低微,长着张好脸,却自命清高谁都看不起的样子,可不就是纸扎的?

一个私生子,要是不讨好、不谄媚,偌大的段家哪儿来他的容身之所?

就得这样笑,笑得越乖顺越好,段泽宇满意地将手插到兜里,挥手叫开车的李助理带段玉澄去换衣服。

毕竟喜事将近,没人去叫新人可不行。

宾客渐多,花束被挤到一旁。

“欢迎欢迎,请就坐……是快开始了,等会儿还有开场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