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傅真真闹着要独自一人去潜水,他人都到民政局了,却还是放心不下,丢下我去找她。
而那天,我气急攻心,先兆流产。
……
这一次,他干脆和傅真真领了证。
从前桩桩件件,我哭过闹过,他却只嫌我小题大做。
反复强调,他们只是兄弟。
孕检报告被攥出褶皱。
原本混乱不堪的心绪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清明,如果我此前还在犹豫不决,
而此时,顾砚舟已经替我做了决定。
给医院拨出电话,“你好,我要预约引产手术。”
正要转身离开,身后却有人喊我,“嫂子?”
包厢里的热闹一瞬间清净,我被拉着进门。
顾砚舟看到我,嘴角一副轻蔑地笑:“不是恭喜我和阿真吗?又巴巴跑来查岗做什么?”
再看傅真真脸上一闪而过的得意,我才发觉,是她的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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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真真用力推了一把顾砚舟的胸口,“干嘛呢!你什么态度啊?是我把嫂子喊来的。”
“没办法,嫂子老是误会我和你的关系,把我删了,只能用你的手机了。”
我麻木的心,再次泛起波澜。
原来顾砚舟手机密码里的第三枚指纹,是傅真真的。
她满脸坨红,摇晃着直起身。
“抱歉啊嫂子,被家里逼得太狠了,今天不得已才让砚舟哥和我领证。”
“都是兄弟,这点小事嫂子应该不会介意吧?”
我在心中冷笑,在场这么多男人,她偏偏选中顾砚舟。
偏偏选在我和顾砚舟领证的日子,被家里逼婚。
见我并不言语,她叹了口气,
“我和砚舟哥真就是纯兄弟,做个戏给家里看而已,你不会真生气了吧?”
说完,身子一晃,完美跌进顾砚舟怀里。
她给我递来一杯酒,自己干了一瓶,“嫂子,我给你赔罪。”
我才看到她的无名指上,纹了一枚戒指。
而正巧顾砚舟手上,也纹了同样的图案。
原来我在民政局门口苦等一天,他们在纹情侣纹身。
难怪我打了上百个电话,没有一次接通。
看见我的视线,傅真真故意伸出手,试图让我看得更真切些。
“嫂子别误会,又不是真戒指,哥们之间闹着玩的。”
可哪有兄弟之间,在无名指上纹身的呢?
我迟迟没有接过她手里的酒,她委屈地看向顾砚舟。
“砚舟哥,嫂子怎么这么难哄啊?”
随后,小声嘟囔着,“女人可真矫情。”
顾砚舟失笑地捏了一把她的脸颊,“你不是女人?”
然后抬头看向我,将傅真真手里的酒递给我,“兄弟们都看着,喝了这酒,今天这事了了。”
随即附在我耳旁小声道,“不就领个证,谁不知道我和你的关系。”
“一张纸的事,闹成这样,不嫌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