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诡异的录像屏幕右下角的点赞数增长缓慢得令人窒息。沈蔓 28岁，
惊悚题材短视频博主。理性，追求真实，正为创作瓶颈和粉丝流失而焦虑。沈蔓掐了掐眉心，
将又一份写了一半的脚本草稿拖进回收站。“不行，还是太老套。要么是编造的民宿怪谈，
要么是模糊不清的‘鬼影’，观众早就免疫了。”她对着电脑自言自语，
声音在寂静的工作室里显得格外清晰。窗外城市的霓虹也无法驱散她心头的烦闷。
“需要更硬核的东西，真实发生过的，最好……还有点官方记录的那种。
”桌角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屏幕亮起“赵俊”两个字。赵俊26岁，沈蔓的助手兼好友。
技术控，信息搜集能力强，性格较沈蔓更为谨慎。“蔓姐，睡了吗？”电话那头，
赵俊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还有点儿……紧张？“还没。怎么，有好事？
”沈蔓按了免提，继续心不在焉地刷新着网页。“发你个链接，一个小众论坛的帖子，
附带一段监控视频……你看一下。”赵俊顿了顿，补充道，“有点邪门。”“邪门？
”沈蔓挑眉，“赵俊，你知道我不信那个。”“不是那种常见的‘邪门’，
”赵俊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你看完再说。我觉得……说不定是你的新素材。
”沈蔓点开赵俊发来的链接，页面跳转到一个布局陈旧、色调暗沉的论坛。
帖子标题用鲜红的字体写着：深夜勿点！锦华公寓电梯惊现‘鬼上身’，
女住户离奇失踪全过程！发帖时间显示是三天前。“标题党。”沈蔓嗤笑一声，
但还是点开了帖子里附带的视频文件。加载有些慢。画面终于亮起，
是那种老式电梯的监控视角。色调泛黄，布满噪点。
一个穿着浅色连衣裙的年轻女子走进电梯，按下楼层按钮。一切看起来很正常。“就这？
”沈蔓刚想吐槽，画面中的女子突然有了怪异举动。她开始反复按压已经亮起的楼层按钮，
动作急促甚至有些狂躁。接着，她猛地转向电梯门，身体微微前倾，像是在和门外的人说话。
但监控视角里，电梯门外空空如也。女子脸上的表情变得困惑，然后是紧张。
她突然缩到电梯最里面的角落，紧紧贴着轿厢壁，眼睛死死盯着门口。
仿佛在躲避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演技有点浮夸……”沈蔓评论道，但眼睛却没离开屏幕。
女子猛地抬头，视线死死盯住电梯顶部的角落——监控摄像头的位置。沈蔓的心跳漏了一拍。
那张脸很年轻，甚至算得上清秀。但她的眼神……空洞得吓人。
嘴角似乎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形成一个僵硬而诡异的弧度。不像笑，
更像某种提线木偶的扭曲表情。“这……”沈蔓感到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视频还在继续。
女子突然对着空无一人的电梯门前方剧烈地摇头摆手，像是在激烈地否认什么。然后，
她做出了一个更令人匪夷所思的动作——她猛地向上伸手，抓住电梯顶部的检修口边缘！
双脚蹬着轿厢壁，像是要拼命爬上去！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最后几帧变得极度模糊扭曲，
布满雪花。视频结束。工作室里只剩下沈蔓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喂？蔓姐？看到了吗？
”赵俊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带着试探。沈蔓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恢复平静：“看到了。
来源可靠吗？不是特效？”“我初步查过，论坛很小众，帖子热度不高。
发帖人ID是新注册的，没法追踪。视频的元数据被破坏得很厉害，时间戳混乱，
无法确定具体拍摄时间。但……不像是主流特效软件做的痕迹。”赵俊的技术分析一向靠谱。
“视频里的地方？”“比对过了，大概率是本市的锦华公寓，一栋老楼。
而且……”赵俊的声音沉了下去，“我顺手查了一下最近的失踪人口备案。
”“有个叫苏晓雯的二十二岁女大学生，一周前失踪。最后被监控拍到的地点，
就在锦华公寓附近。”沈蔓的指尖瞬间冰凉。她重新播放了那段视频，
紧紧盯着那个女孩诡异的脸。空洞的眼神。那丝若有若无的诡笑。攀爬的动作。失踪。
现实与诡谲的边界突然变得模糊。“赵俊。”沈蔓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干涩。“嗯？
”“把论坛链接和视频源文件发我备份。还有，
查一下锦华公寓的所有***息和那个苏晓雯的背景，越详细越好。”她顿了顿，补充道。
“这案子，我们跟了。”工作室里，空气仿佛凝固了。沈蔓盯着定格的诡异画面，指尖冰凉。
“赵俊，你确定？失踪案是真的？”电话那头，
赵俊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严肃：“备案记录我核实过了，千真万确。苏晓雯，二十二岁，
美院学生。失踪一周。”他顿了顿，补充道：“和视频里的女孩，面部特征高度吻合。
”沈蔓猛地靠向椅背，心脏咚咚直跳。炒作？恶作剧？成本未免太高了。
那视频带来的生理性不适感太真实，不像演的。“蔓姐？你还在听吗？我们……要不要报警？
”赵俊的声音带着迟疑。“报警？”沈蔓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拿什么报？
一段来源不明的网络视频？警方会以为我们蹭热度。
”她目光重新聚焦在屏幕上那张空洞的脸上。“但如果我们能找到更多……更实质的东西呢？
”流量。真相。这两个词在她脑中疯狂盘旋。她的账号太需要这样一个爆炸性题材了。
“赵俊，这可能是我们一直在找的机会。”“机会？”赵俊愣了一下，“蔓姐，
这可牵扯到真人失踪案！”“正因为是真人，才更不能让它沉下去。”沈蔓打断他，
语气斩钉截铁，“我们来做。找出真相，帮警方破案，也让更多人看到。”她迅速做出决定。
“准备好设备，明天一早，我们去锦华公寓。”第二章：初探锦华锦华公寓比想象中更破败。
墙体斑驳，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潮湿霉变的气味。沈蔓调整了一下隐藏在衣领下的微型麦克风，
赵俊则假装玩手机，用眼镜上的微型镜头记录环境。住户稀少，安静得可怕。
“物业办公室在那边。”赵俊低声示意。办公室里，
一个穿着褪色保安服的中年男人正打着瞌睡。沈蔓敲了敲玻璃窗。“你好，打扰一下。
”男人不耐烦地睁开眼：“什么事？”“我们是做自媒体探访的，听说咱们这栋楼很有历史，
想了解一下。”沈蔓露出职业化的微笑。男人打量着她，眼神警惕：“探访？没什么好探的，
老楼而已。”“我们听说……前段时间好像有点不太平？电梯里？”沈蔓试探着问。
男人脸色瞬间变了，语气生硬：“瞎说什么！没有的事！”“我们看到一段视频，
关于一个女孩在电梯里……”赵俊插话。“什么视频！那是假的！”男人猛地打断，
声音提高，“网上乱传的东西能信吗？！”他眼神闪烁，补充道：“那天的监控……对，
存储卡坏了！什么都没录下来！”“这么巧？”沈蔓挑眉，“就那天的坏了？”“我哪知道！
坏了就是坏了！”男人挥挥手，极其不耐烦，“你们没事就赶紧走，别在这瞎打听！
”几乎是赶人般地将他们轰出了办公室。“做贼心虚。”沈蔓低声道，
和赵俊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走向那部著名的电梯。老旧的金属门哐当作响地打开，
里面灯光昏暗，轿厢壁布满划痕。一走进去，一股莫名的寒意瞬间包裹住沈蔓。电梯运行时，
缆绳和机械发出沉闷而扭曲的摩擦声，异常刺耳。沈蔓下意识地抱紧手臂。
“这声音……真难受。”赵俊也皱紧了眉。沈蔓抬头，看向角落那个泛着红光的监控探头。
一种被窥视的感觉强烈地袭来。冰冷，粘腻。仿佛有双眼睛透过镜头，死死地盯着他们。
不是物业那种防备的打量。是另一种……更空洞，更深入骨髓的东西。
她猛地扭头看向电梯门。门上模糊的倒影里，似乎不止她和赵俊两个人影。
一个模糊的、浅色的轮廓一闪而过。像极了视频里那件连衣裙。沈蔓的心脏骤然缩紧。
“叮——”电梯门猛地打开，到达一楼。那幻觉般的倒影瞬间消失。门外空无一人。
只有老旧楼道特有的、死一般的寂静。沈蔓站在原地，手脚冰凉。刚才……那是什么？
赵俊疑惑地看着她：“蔓姐，怎么了？你脸色好白。”沈蔓深吸一口气，压下狂跳的心。
“没事。先出去。”她快步走出电梯，头也不回。那股冰冷的窥视感，如影随形。
公寓楼道里光线昏暗，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那物业肯定瞒着事。”赵俊压低声音，
回望电梯方向。沈蔓没接话，那股被窥视的寒意还未完全散去。
她目光扫过紧闭的房门：“挨家问问。”大多数住户要么不开门，
要么隔着门板不耐烦地打发他们走。直到走廊尽头一扇虚掩的门。
一个头发花白、满脸褶皱的老太太探出半张脸，眼神浑浊。“王阿婆？
”沈蔓记得物业门口信箱上的名字。老太太没说话，只是盯着她。“阿婆，向您打听个事？
前几天电梯里那个姑娘，您有印象吗？”王阿婆嘴唇哆嗦了一下，
声音含混不清：“水……好多水……”沈蔓和赵俊对视一眼。“水？什么水？
”“不干净……东西在水里……”王阿婆眼神飘忽，枯瘦的手指猛地抓住沈蔓的手腕，
冰凉刺骨，“镜子！镜子不能照！照多了……魂就没了……要被勾走了！”她突然激动起来，
声音尖利。隔壁传来开门声，一个五十多岁、面色阴沉的男人探出身。“王阿婆！
又胡说八道什么！回去！”他厉声呵斥。王阿婆像受惊的兔子，猛地缩回屋里，门砰地关上。
男人转向沈蔓他们，眼神锐利得不友好：“我是房东李建国。你们是干什么的？
谁允许你们在这里骚扰住户？”“李先生，我们不是骚扰，
只是想了解下失踪的那位苏晓雯……”“没什么好了解的！”李建国粗暴打断，
“警察都来问过了！没事就赶紧走！别在这添乱！”他语气急躁，像在驱赶苍蝇。
“我们只是想帮忙……”“帮什么忙？你们能帮什么忙？别再瞎打听就是帮忙！
”他几乎是把他们往楼梯口推搡，“快走快走！”态度强硬得反常。下楼时，
在楼梯转角撞见一个戴着黑框眼镜、抱着快递盒的年轻男人。他看了眼怒气冲冲的房东，
又看看沈蔓他们，似乎明白了什么。“你们也是来问电梯那事的？”他忽然低声问。
沈蔓立刻点头：“你知道什么吗？”年轻人犹豫了一下，推推眼镜：“我那晚熬夜写代码，
好像听到点奇怪的声音。”“什么声音？
”“从电梯井那边传来的……像是……生锈铁门摩擦的声，刺啦刺啦的……”他顿了顿，
声音更低了，“又好像……夹杂着很轻很轻的口哨声？断断续续的，听不清调子，但挺瘆人。
”“口哨？”赵俊皱眉。“嗯。后来就没声了。我还以为是幻听。”他看了眼楼上，快速道，
“我叫吴昊，住307。你们快走吧，房东最烦人提这个。”他说完，抱着盒子匆匆上楼了。
被赶出公寓楼，沈蔓脸色不太好看。“房东反应太大了。”赵俊回想道。“何止大，
简直是恐吓。”沈蔓冷笑，“还有那个王阿婆的话，‘水’，‘不干净的东西’，
‘镜子’……”她抬头看向苏晓雯租住的那层楼窗户。警方贴的封条在风中微微飘动。
“上去看看。”“蔓姐！那是封锁现场！”“就在外面看看。”两人绕到楼外侧，
对应苏晓雯房间窗户的下方。楼下是绿化带，久未打理，杂草丛生。沈蔓目光仔细搜寻，
忽然定格。一丛枯黄的草叶上，沾着几滴已经干涸发暗的污渍。不像雨水，更浓稠，
带着点难以言说的浑浊感。她蹲下身，用手指蹭了一下，指尖传来轻微的粘腻感，
还有一丝极淡的、难以形容的腥气。“这是什么？”赵俊也蹲下来。“水渍？但颜色不对。
”沈蔓皱眉，“采样。”赵俊拿出随身带的迷你采样袋和拭子。“蔓姐，
你觉得这和苏晓雯有关？”“不知道。但出现得很奇怪。”回去的车里，
沈蔓用手机搜索苏晓雯的信息。社交媒体账号很少，内容寥寥无几。大多是分享画作。
点开大图，赵俊倒吸一口冷气。画风阴郁扭曲，大量使用暗蓝和深灰色调。很多自画像，
但五官扭曲，背景是漩涡状的水流或是破碎的镜面。还有一系列抽象画，
命名为“窥视”、“倒影”、“无声之界”。最后一张更新停留在失踪前三天。
画的是一个古老的雕花银镜，镜面却一片模糊混沌，照不出任何影像。只有镜框下方，
用极细的笔触勾勒出几道蜿蜒的痕迹。像水痕，又像……抓痕。
配文只有一句：它看到了我。我也快看到它了。
沈蔓盯着那面照不出人的镜子和那句诡异的话，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苏晓雯到底在画什么？她看到了什么？那面镜子，和王阿婆警告的“镜子不能照”，
有什么关联？那浑浊的水渍，和画中阴冷的水流，是巧合吗？线索碎片般涌现，
却拼凑不出真相，只让人感到更深的冰冷与迷雾。她感觉自己正站在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口，
向下窥视。而洞底，仿佛也有什么东西，正在回望她。第三章：如影随形深夜，
工作室只剩沈蔓一人。屏幕上是苏晓雯那些扭曲的画作，放大，再放大。
那面照不出人的镜子，那双漩涡般的眼睛。沈蔓觉得头晕，起身去洗手间。
冰凉的水扑在脸上，试图驱散疲惫和不安。她抬头看向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
眼下是浓重的青黑。突然——镜面像是信号不良般，极短暂地闪烁、扭曲了一下！
就在那一瞬间，镜中的倒影似乎不再是她的脸！那是一张更年轻的、湿漉漉的脸，眼神空洞，
嘴角却挂着一丝诡异的弧度——是苏晓雯！沈蔓猛地后退，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瓷砖墙上，
心脏狂跳不止。她死死盯着镜子。镜面光滑，
清晰地映出她惊恐万状的脸和空无一人的洗手间。刚才……是幻觉？熬夜太久了？
她拧紧水龙头，手指却在颤抖。水流停止的瞬间，
她似乎闻到一丝极淡的、铁锈混合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腥气。从水管里散发出来？她用力甩头，
肯定是心理作用。回到电脑前，却再也无法集中精神。夜里，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寂静中，一种细微的、非常有规律的声音钻入耳朵。滴答。滴答。滴答。像是水龙头没关紧。
可她明明检查过所有龙头，甚至包括厨房和洗手间的，都关得死死的。
声音似乎来自……墙壁内部？或者是楼下？她用枕头捂住耳朵，
那声音却像是直接响在脑海里。清晰，顽固，带着某种冰冷的节奏感。“蔓姐，
你最近脸色很差。”赵俊看着沈蔓眼下浓重的黑眼圈。“没事，没睡好。
”沈蔓用力搓着手指，指节泛白。她刚才又下意识地擦了三次桌子，尽管桌面光洁如新。
她对水和所有反光表面的焦虑与日俱增。经过商场光可鉴人的玻璃幕墙时，
她会下意识地加快脚步，不敢多看。家里所有镜子和能反光的东西，都被她盖上了布。
“是不是压力太大了？要不锦华公寓的事，我们先放一放？”赵俊担心地问。“放一放？
”沈蔓声音猛地拔高，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尖锐，“现在怎么放？！你告诉我那视频是假的？
王阿婆的话是假的？那水渍是假的？苏晓雯的画也是假的吗？！
”赵俊被她突如其来的激动吓了一跳：“蔓姐，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总觉得……有东西跟着我。”沈蔓抱住手臂，声音低下去，
带着一丝颤抖，“水里，镜子里……好像有眼睛在看着。”赵俊皱眉，欲言又止，
最终叹了口气：“你需要休息。肯定是太累了，产生错觉了。”沈蔓想反驳，
电脑突然传来急促的提示音。是那个小众论坛的特别关注提醒。
那个发布第一段电梯视频的神秘账号，刚刚更新了！第二段影像沈蔓和赵俊立刻扑到电脑前。
新帖子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个标题：她在哪里？，下面附着一个新的视频文件。
点开播放。画面极度昏暗，模糊不清，剧烈晃动。像是有人拿着手机在奔跑，或者在挣扎？
背景是某种逼仄的、金属质感的狭窄空间，隐约能看到圆弧形的内壁。
光线来源似乎是手机自身微弱的光，扫过湿漉漉、锈迹斑斑的墙壁。“是……水箱里面？
还是什么管道？”赵俊屏住呼吸。视频里传来极其急促、恐惧的喘息声，是苏晓雯的声音！
伴随着喘息声的，是一种巨大的、有规律的、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嘎吱——嘎吱——像是某种巨大的、生锈的机械结构在缓慢地、沉重地运转。
听得人头皮发麻。突然，画面猛地一顿，像是拍摄者被什么东西绊倒或抓住。手机向上扬起，
光线扫过前方。一张脸猛地充斥了整个屏幕！极度惊恐，眼球凸出，
嘴巴张大似乎在无声地尖叫。脸上布满水珠和湿漉漉的头发，肤色是不正常的苍白。
但那不是苏晓雯！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扭曲的男性面孔！年纪看起来不小了！
画面在此刻戛然而止，彻底陷入黑暗。视频结束。沈蔓和赵俊僵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
空气中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呼吸声。“那……那个人是谁？！”赵俊的声音干涩无比。
不是苏晓雯。是一个他们从未见过的、陌生的、惊恐万分的男人！苏晓雯在失踪前，
在某个充满水和巨大金属噪音的可怕地方，拍下了另一个遇害者？
还是……沈蔓感到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窜上头顶。事情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复杂，更恐怖。
那个诡异的公寓楼，到底隐藏着什么？水滴声，仿佛又一次在她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