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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董铜镜子

南瓜汤圆汤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古董铜镜子男女主角分别是铜镜匪作者“南瓜汤圆汤”创作的一部优秀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我家世代相传一面古老铜据说能照见人的前世今奶奶临终前叮千万别让它照见鲜战乱年土匪闯进家我失手打伤匪鲜血溅上镜镜中竟浮现出匪首的前世——竟是我家百年前冤死的长更可怕的他正从镜中一步步走出清河镇向南三十有个村子叫栖云坳里有条青石板年深日被踩得光滑如雨天泛着幽直通到我家老宅门这宅子有些年头青砖灰天井里铺着鹅卵缝隙里挤着茸...

主角:铜镜,匪首   更新:2025-08-25 16: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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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世代相传一面古老铜镜,据说能照见人的前世今生。奶奶临终前叮嘱,

千万别让它照见鲜血。战乱年间,土匪闯进家门,我失手打伤匪首,鲜血溅上镜面。

镜中竟浮现出匪首的前世——竟是我家百年前冤死的长工。更可怕的是,

他正从镜中一步步走出来。清河镇向南三十里,有个村子叫栖云坳。坳里有条青石板路,

年深日久,被踩得光滑如镜,雨天泛着幽光,直通到我家老宅门口。这宅子有些年头了,

青砖灰瓦,天井里铺着鹅卵石,缝隙里挤着茸茸青苔。夏日里,蝉鸣聒耳,

反倒衬得宅子更静几分。我家世代住这儿,守着一面传了不知多少代的老铜镜。

铜镜就挂在我奶奶房间那面斑驳的陆离墙上。镜身沉暗,

边缘一圈刻着些模糊难辨的云雷鸟兽纹,中间嵌着的镜钮像只盘踞的异兽,

常年被摩挲得温润。照人说清晰不算顶清晰,人影朦朦胧胧的,却仿佛能照进人心里去。

奶奶还在时,从不许我轻易碰那镜子。她常说:“丫头,这镜子啊,它照的不是你这张脸,

它照的是你的根,你的魂。命不够硬的,照多了,魂儿怕是要被吸走几分。”她说这话时,

眼神总是飘得很远,像在看老宅屋檐外那一小片天,又像透过天看到了百年前的什么。

关于这镜子,坳里老一辈人传得神乎。有说它能照见人的三生三世,

福祸姻缘;有说民国时土匪来抢,镜光一闪,那土匪头子竟看见自己前世是头瘸腿驴,

当下扔了枪,疯疯癫癫跑了;还有说文革那会儿,戴红袖箍的愣头青要来砸“四旧”,

刚举起锤子,竟从镜里看见自己成了批斗对象,吓得锤子砸了脚,瘸了三个月。是真是假,

说不清。唯独奶奶临终前那个傍晚,她把我叫到床边,枯瘦的手紧紧攥住我,

气息又轻又急:“囡囡…那面镜子…千万…千万不能沾了血…尤其是人血…记牢…沾了血,

冤魂就要爬出来…债…是要还的…”她的手冷得像井水,眼神里的恐惧沉甸甸地压在我心上。

我重重点头,她把那把小小的、磨得锃亮的黄铜钥匙塞进我手里,冰凉的,

上面还带着她的体温。那是锁着镜子的那个紫檀木匣子的钥匙,虽然镜子平日根本不用锁。

后来世道就渐渐不太平了。外面在打仗,风声一阵紧似一阵。栖云坳偏安一隅,

也嗅到了空气里的硝烟味和惶恐。时常有过路的散兵游勇,也有拖家带口逃难的人,

脸上刻着一样的惊惶。一个秋雨连绵的黄昏,雨声哗哗地砸在瓦片上,

天井里积水成了个小潭。风裹着雨腥气,一阵阵从门缝窗隙里钻进来。我和娘刚收拾完碗筷,

忽然,一阵粗暴的砸门声混在雨声里炸响,像是要把那扇老木门捶散架。“开门!快开门!

再不开老子烧了这破屋!”娘的脸色霎时白了,手一抖,陶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摔得粉碎。我的心也猛地揪紧,胡乱抓起墙角抵门的粗木棍,手心全是冷汗。

门闩被砸得岌岌可危。娘颤声问:“谁…谁啊?”“老子是黑云寨的!讨碗饭吃,

识相的快开门!”黑云寨…是盘踞在北山那伙土匪!娘腿一软,差点栽倒。我扶住她,

脑子嗡嗡响。砸门声越来越凶,门板呻吟着,眼看就要被撞开。“砰”的一声巨响,

门闩断裂,木门猛地被踹开。冷风夹着雨点倒灌进来,吹得油灯忽明忽灭。

几个浑身湿透、满脸凶悍的彪形大汉闯进来,为首的是个刀疤脸,目光扫过我们母女,

像刀子刮过。“搜!值钱的全都拿走!”刀疤脸一挥手,土匪们立刻翻箱倒柜,

屋里顿时一片狼藉。瓷器的碎裂声、粗鲁的喝骂声、娘的哀求哭泣声混成一片。

我和娘被推到墙角。那刀疤脸朝我们走过来,眼神落在我脸上,

露出一丝令人作呕的笑:“这小娘们倒挺水灵,带回寨子里去!”娘扑通跪下:“大爷!

行行好!放过我女儿吧!粮食…粮食你们都拿走…”刀疤脸一脚踹开我娘:“滚开!老东西!

”我血往头上涌,眼看那脏手就要抓到我,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抡起一直攥在手里的木棍,

朝着刀疤脸的头狠狠砸去!“咔嚓”一声闷响。刀疤脸“嗷”一嗓子,动作僵住了。

一道鲜血从他额角汩汩涌出,流过眉毛,滴进眼睛。他难以置信地摸了一把,看到满手血红,

顿时暴怒:“妈的!敢打老子?!”他捂着头,踉跄一步,猛地抬手朝我挥来。

我吓得闭眼往后一躲,背后正是奶奶的房间。混乱中,不知谁撞了一下,

那盛放铜镜的紫檀木匣子“哐当”一声从高处摔落在地。匣盖摔开了。那面古老的铜镜,

滑了出来,镜面朝上,正好落在刀疤脸滴落的血滴下。几滴殷红的、温热的新鲜血液,

不偏不倚,“啪嗒”、“啪嗒”,溅落在暗沉的镜面上。

匪首的咆哮、娘的哭喊、其他土匪的叫嚷,刹那间全都消失了。时间仿佛凝固了。

那几滴鲜血在镜面上,竟像是滴在灼热的铁板上,发出轻微的“滋滋”声,并非蒸发消失,

而是迅速地**渗了下去**!仿佛那镜面不是坚硬的铜,

而是深不见底的、饥渴的血色泥潭。暗沉的镜面随之起了变化。

原本模糊的镜面像是被血激活,从沾染鲜血处开始,漾开一圈圈暗红色的涟漪,

迅速向四周扩散,顷刻间吞噬了整个镜面。镜面不再映照出昏暗的屋顶,

而是变成一片翻滚涌动的暗红,如同一个血池。血池之中,

开始有模糊的景象浮现、凝聚、变得清晰……那似乎是一个百年前的院落背景,

看着竟有几分像我家的老宅院。一个穿着破旧短打、农民模样的年轻男人,

被一根粗绳死死捆在院中的老槐树下。他拼命挣扎,额头青筋暴起,眼中全是惊恐和不甘,

嘴里像是在嘶喊着什么,却听不见声音。

一个穿着长衫马褂、面容依稀与我家族谱上某位祖爷爷有些相似的中年男人,面色冷硬,

站在他面前,嘴里快速地说着话,神情激动而愤怒,手指几乎戳到那年轻长工的脸上。接着,

画面一变。还是那个长衫男人,手里多了一个火钳,尖端烧得通红。他猛地将那通红的火钳,

狠狠**烙**在了被缚长工的胸口!

“滋啦——”一声极其轻微却又无比清晰、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竟从镜子里传了出来!

被捆着的长工身体剧烈地一颤,眼睛瞬间瞪得滚圆,脖子猛地仰起,

脸上每一块肌肉都在极致的痛苦中扭曲,发出一声无声却仿佛能撕裂灵魂的惨嚎。

白烟从他焦糊的胸口冒起。长衫男人冷漠地看着,一挥袖。旁边两个家丁模样的人上前,

解下奄奄一息的长工,像拖一条破麻袋一样,将他拖出了院子,

拖向了后山……镜中的景象定格在那长工被拖走时,

那双死死圆睁、充满无尽痛苦和刻骨怨恨的眼睛上。那双眼睛,透过百年的时光,

透过翻滚的血色镜面,直勾勾地“看”了过来。看…着镜外额角仍在淌血的匪首。

也…看…着镜外浑身冰凉、无法动弹的我。整个屋子死寂一片。所有的土匪,

包括那暴怒的匪首,全都像被施了定身法,目瞪口呆地盯着那面诡异无比的铜镜。

匪首脸上的凶悍和暴怒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剩下巨大的惊愕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震颤。

他捂着额角的手不知不觉垂了下来,血顺着脸颊流下,他也浑然不觉。

他死死盯着镜中那个受刑的长工,嘴巴微微张开,呼吸变得粗重,眼神里充满了混乱、惊疑,

还有一种莫名的、被强行唤醒的熟悉感和……痛苦。镜中的血色画面开始波动,

像水面投入石子,渐渐模糊。但那长工充满怨毒的眼神,却仿佛烙印般留在空气中。然后,

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那原本平滑的、如同血池表面的镜面,忽然凸起了一小块,

像是有个指尖从里面试图顶出来!紧接着,是整个手掌的轮廓!

镜面如同柔软而有弹性的肉膜,被从内部用力地、固执地向外推挤、顶撞!

“哐…哐…”轻微却让人心胆俱裂的撞击声,清晰地从镜子里传来。镜面被顶得变形突起,

那轮廓越来越清晰——那确实是一只人的手!它在奋力地想要撕破那层隔阂,

想要从那个血色的、充满痛苦回忆的世界里,爬出来!

“呃…啊…”一声模糊不清、含混嘶哑、完全不似活人的呻吟声,竟隐隐约约从镜中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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