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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22

《灭仙》他本仙门骄子,却于试剑大会被道侣亲手诬为魔修,一身修为尽碎。

凡界百年挣扎归来,他冷眼凝望太乙门巍峨山门。守山弟子傲然拦路:“区区凡修,

也配上我仙门?”他轻笑,弹指间仙元如海潮狂涌,九重天阶应声寸裂。山巅钟鸣警世,

无数仙影惊惶飞起。他却温柔低语:“莫怕,

今日只灭太上无情道——”“就从诬我入魔、灭我神魂的‘挚爱’开始。”1九重天阶,

白玉为骨,云纹缭绕,直通那缥缈仙门之上。往日里,此阶仙光莹莹,不染尘俗,

是凡间修士遥不可及的梦,亦是太乙门威严与超然的象征。今日,阶前立着一人。玄衣敝旧,

风尘仆仆,周身无半点灵光流转,像是一块被岁月和苦难磨去了所有棱角的凡铁,

失落在仙家胜境的玉阶前,格格不入,刺眼得很。他抬头,

望着那高悬于云雾深处的山门牌匾,“太乙”二字道韵流转,光华冲霄,

依旧是他记忆里不可触及、不容亵渎的模样。只是那光芒落在他眼中,再点不亮丝毫敬畏,

只余下死水般的沉寂,和沉寂下即将焚尽一切的业火。百年凡尘挣扎,碎骨重塑,噬心之苦,

此刻皆化作舌尖一点铁锈般的腥甜,缓慢咽下。他抬步,踏上了第一级玉阶。“站住!

”清喝自身侧传来,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未经磨砺的锐气与傲慢。

两名身着太乙门标准制式白袍的守山弟子飘然而落,拦在阶上。开口的是稍年轻的那个,

下颌微扬,目光如审视蝼蚁,将他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此乃太乙仙门,岂容凡俗浊物擅闯?

速速退去!”弟子语气不耐,仿佛多与他说一个字都是玷污。他脚步未停,依旧一步步向上,

鞋底沾着的凡间泥尘,印在光洁无瑕的玉阶上,留下清晰的污痕。那年长些的弟子眉头一皱,

手已按上剑柄:“耳聋了不成?再进一步,休怪仙剑无情!”他终于停下,

站在比两名弟子低几阶的位置,微微抬眼。那是一双怎样的眼?古井无波,深不见底,

映不出仙光,照不进人影,唯有一片虚无的冷。“太乙门…”他开口,声音沙哑,

却奇异地穿透了云霭,“何时改了规矩,不许弟子回山?”“弟子?

”年轻弟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出声,“你?一个修为尽失、浑身死气的凡夫俗子,

也敢妄称我太乙门弟子?我太乙门乃仙道魁首,门下弟子纵使外门杂役,亦具仙根道韵!

你看你,有何物可证?”年长弟子目光扫过他空荡荡的周身和那身破旧玄衣,眼中警惕稍去,

多了几分鄙夷:“怕是哪个想仙缘想疯了的痴汉,或是魔怔了。快快自行离去,

免得自取其辱。”他沉默着,目光越过两名弟子,望向那更高处,层云叠嶂,宫阙隐现。

他曾在那里修行,在那里被寄予厚望,在那里…得到又失去一切。试剑台上,万众瞩目,

他是最耀眼的新星。 顷刻间 道侣那梨花带雨却字字诛心的指控,

师门长辈震怒又“痛心”的眼神,丹田被生生击碎、道基被强行抽离的无边剧痛,

还有那跌落凡尘时刮骨裂魂的罡风…百年饮冰,血未曾凉。“凭证?”他极轻地重复了一遍,

似是自问,又似是问这高高在上的仙门。年轻弟子还欲呵斥,却见那玄衣人抬起了手。

那不是一双仙家的手,指节粗糙,带着伤疤,平平无奇。他就那么轻轻一弹指。“咚——!!

!”无声的恐怖巨响并非源于耳膜,而是直接在每一寸空间、每一个生灵的神魂深处炸开!

以他指尖为始,浩瀚磅礴、远超想象的力量如沉睡万古的灭世海啸骤然苏醒,轰然爆发!

九重天阶,那象征太乙门根基与荣耀的白玉天阶,如同被无形的巨神之脚碾过,寸寸碎裂!

蛛网般的裂痕疯狂蔓延,玉石化齑粉,云纹崩散消弭!整座仙山为之震颤!

轰鸣声滚雷般传遍四野八荒!“噗通!

”两名守山弟子早已被那无法理解的恐怖威压震瘫在地,面无人色,七窍中渗出鲜血,

望着那巍峨天阶转瞬化为废墟,

望着废墟中心那个玄衣猎猎、身影却模糊扭曲如魔神降世的存在,眼中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敌袭——!!!”尖厉到变形的警啸终于从山门深处迸发,

带着无法置信的惊惶。“当——!!当——!!当——!!”太乙仙钟自鸣,

一声比一声急促,一声比一声凄厉,震得云海翻腾,群山回响!多少年了,

这口镇运仙钟从未如此狂响!一道道流光自各峰惊惶炸起,

无数强大的仙识混乱地扫向山门方向,平日里仙风道骨、淡定从容的仙人们此刻乱作一团,

惊呼声、喝问声、法宝出鞘声响成一片。巍巍太乙门,竟因一人一弹指,乱若鼎沸!

仙光缭乱,惊影纷飞之中,他踏着漫天玉尘与废墟,一步步走上原先天阶的尽头,

如今只剩残垣断壁的山门平台。玄衣步履淡定,在无数道惊骇、愤怒、探究的目光聚焦下,

在漫天仙宝寒光锁定下,他却闲适得如同漫步自家庭院。

目光缓缓扫过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惊惶面孔,扫过这熟悉又陌生的仙家胜景,

他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不见杀气,反而有种近乎温柔的意味。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将一切喧嚣、钟鸣、怒吼都压了下去,平和地传入每一个存在的耳中,

带着一丝令人骨髓冻结的诡异安抚:“莫慌~莫怕!”云海在他脚下翻涌,

仙光映着他半张侧脸,漠然如石刻。“今日不灭山,不断传承。”他顿了顿,

像是要准确无误地落下判词。“只灭道,本门的,太上无情道。”无数仙影为之一滞,

骇然与不解凝固在他们脸上。然后,他抬眼,目光似穿透重重殿宇楼阁,

精准地落向那最高最冷的雪峰之巅,那个他曾视若性命、却予他百死之劫的身影所在。

声音依旧轻缓,却带着碾碎神魂的冰冷重量,一字一句,宣告终局:“就从她开始。

”“我从凡尘地府爬回,特来领教——”“诸位的高招。”2山门前的死寂,

比那震耳欲聋的崩塌更令人窒息。破碎的白玉阶齑粉尚未落定,悬浮空中,

映照着无数张惊骇欲绝的面孔。太乙仙钟仍在嗡鸣,却像是被无形之手扼住了喉咙,

一声比一声沉闷,一声比一声绝望。流光飞坠,一道道强横的身影落定在山门广场之上,

将那片废墟与废墟中央的玄衣人影团团围住。宝光熠熠,仙威纵横,

平日里任何一道气息都足以令一方天地震颤,此刻却如临大敌,

成千上百道目光死死锁住那个看似凡俗的身影,惊疑、愤怒、杀意交织,

却无一人敢率先出手。方才那弹指间崩碎九重天阶的力量,已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那绝非灵力,也非法则,而是一种更原始、更蛮横、近乎……直抒胸臆又不容亵渎的存在!

“何方妖孽!安敢犯我太乙仙门!”一位须发皆白、身着长老服饰的老者越众而出,

声若洪钟,试图以威压震慑,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惶。他是戒律堂首座,

玄珏真人,昔日也曾对主角“修魔”之事“痛心疾首”,出手“清理门户”。

玄衣人——或许我们该重新叫他凌尘——闻声,缓缓转过头。他的目光掠过玄珏真人,

如同掠过一块山石,一片枯叶,没有丝毫波动。“妖孽?”凌尘沙哑开口,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压下了所有嘈杂,“玄珏,百年不见,你眼瞎的毛病,还是没治好。

”玄珏真人面色骤然涨红,怒意勃发:“狂妄!你……”话音未落,天际忽有清冷仙光洒落,

如月华倾泻,瞬间涤荡了场间弥漫的紧张与煞气。一股冰冷漠然,却又浩瀚无匹的威压降临,

令所有门人弟子精神一振,纷纷面露敬畏与狂热,不由自主地向两侧分开,让出一条通道。

云层微开,一道窈窕身影缓步而下。她身着素雪般的广袖流仙裙,裙摆无风自动,

漾开层层云纹光晕。青丝如瀑,仅用一根简单的白玉簪挽住,

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庭和一张清冷绝艳、挑不出丝毫瑕疵的面容。眉如远山含黛,

目似秋水寒星,唇色极淡,抿成一条淡漠的直线。周身缭绕着纯净至极的冰寒仙气,

使她看起来不像尘世中人,更像是一尊精心雕琢、供奉于九天之上的玉像,完美,

却没有温度。正是凌尘昔日的道侣,如今太乙门太上无情一脉的执掌者——清芷仙尊。

她足不沾尘,落于凌尘前方三丈之处,居高临下,目光垂落。那目光中,没有恨,没有惊,

甚至没有一丝故人重逢的涟漪,只有一种纯粹到极致的漠然,

如同神灵俯视脚边微不足道的蚁虫。“是你。”清芷开口,声音清冽如冰泉击玉,悦耳,

却冻彻心扉,“未曾形神俱灭,倒是命硬。”凌尘抬头,迎上她那双冰封的眸子。百年血仇,

剜心之痛,在此刻对视中无声炸开,却又被他死死摁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潭之下。

他脸上甚至扯不出一个像样的表情。“托你的福。”他回道,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

“地府走了几遭,没收我。”清芷仙尊眸光微动,并非动容,

而是如同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凡界百年,竟能重踏仙门,确有几分诡异。然,

此地非你该来之处。束手就缚,道出你所遇魔缘,或可留你残魂转世。”她的语气理所当然,

带着一种发自骨髓的、对于自身地位和实力的绝对自信,仿佛给予的不是审判,而是恩赐。

“清芷师叔祖慈悲!”一旁有年轻弟子忍不住激动低呼,看向清芷的目光充满了倾慕与敬畏。

“正是!这魔头搅乱山门,罪该万死!师叔祖还愿给他一线生机,实乃我仙门楷模!”“呵,

瞧瞧他那落魄样子,凡尘泥垢还未洗净,也配与师叔祖对话?师叔祖肯看他一眼,

都是他几世修不来的‘福分’了!”“太上无情,大道至公!师叔祖斩情证道,心系苍生,

岂是这坠魔之人能揣度的?”议论声渐渐响起,多是年轻弟子,他们未曾亲历百年前的旧事,

只从师长口中听闻眼前这玄衣男子是宗门耻辱,是堕落的魔头。而清芷仙尊,则是宗门骄傲,

是修行路上至高无上的偶像。她美丽,强大,清冷如月,

代表着太乙门至高道法——太上无情道的极致。

凌尘听着那些纷杂的、充满鄙夷与赞美的议论,目光却始终落在清芷身上,

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弧度,似乎深了一些。太上无情道。他太了解这道法了。

太乙门镇派传承之一,亦是仙界公认的至高大道之一。此道斩七情,断六欲,

视红尘万般皆为虚妄,视众生悲喜皆为尘埃。

修行者需历经情劫、亲劫、友劫……斩断一切牵挂执念,

最终达到绝对理智、绝对冷静的“天道”之境。听起来至高无上?实则冷酷至极。修此道者,

视万物为刍狗,并非一句空话。亲情、爱情、友情,乃至师徒之情,

皆可成为他们磨砺道心的工具,用完即弃。道侣反目,师徒成仇,在太上无情道中乃是常态,

美其名曰“助其斩断尘缘”。他们追求的不是共情与守护,

而是绝对的超脱与自我的“完美”。为了道途,什么都可以牺牲,包括至亲,包括挚爱,

包括自身曾拥有的一切温暖。所谓“至公”,实则是至私。所谓“无情”,

实则是极致的冷漠。眼前这个女子,便是将此法修到了极高境界。昔年的缱绻柔情,

耳鬓厮磨,那些花前月下的誓言,那些并肩除魔的信任,

最终都成了她证道路上最完美、最有力的一块垫脚石。诬他入魔,夺他修为,毁他道基,

于她而言,或许并非出于仇恨,仅仅是一次必要的、高效的“修行”罢了。她如今的美,

冰冷剔透,不染尘埃,是无数资源堆砌、是无情道法淬炼的结果,更是踏着他的尸骨与绝望,

攀升而上的证明。“魔缘?”凌尘轻轻重复了一遍,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笑话。

他环视四周那些狂热又鄙夷的年轻面孔,最后目光回到清芷那完美无瑕、却冰冷空洞的脸上。

“你们赞她美貌,仰她强大,慕她超然物外?”凌尘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丝,

带着一种奇异的嘲弄,“可知这美貌之下,是何等苍老腐朽的灵魂?可知这超然,

需吸食多少至亲、至爱、以及盲目追随者的血肉与情感来维系?”“放肆!”玄珏真人厉喝,

“死到临头,还敢污蔑仙尊!”清芷仙尊眸光依旧平静,

只是周身寒气更盛了些:“冥顽不灵。”她缓缓抬起纤纤玉手,

指尖有极致冰寒的仙光开始凝聚,空间似乎都要被冻结。那股力量,足以轻易碾杀寻常地仙。

周围的弟子们愈发激动,期待着师叔祖雷霆一击,将这魔头彻底镇压。凌尘却笑了。

一声低低的、满是讥诮的轻笑。就在清芷仙尊手中仙光即将喷薄而出的刹那,他动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是再次抬起了那只伤痕累累的手,对着清芷,

以及她身后那些正奋力鼓噪、对他极尽嘲讽之能事的弟子长老们,轻轻一弹指。

没有力量奔涌,没有光华爆射。仿佛只是弹走了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然而,

下一瞬——“呃!”“啊!”“怎么回事?!”惊变骤生!以清芷仙尊为中心,

她身后那数十名叫嚣得最厉害、修为至少也是化神期的弟子长老,包括那位玄珏真人,

齐齐发出一声痛苦压抑的闷哼!他们周身流转的护体仙光如同被针扎破的气泡,瞬间溃散。

饱满莹润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光泽,变得干瘪松弛,深深的皱纹如同扭曲的虫蛇,

疯狂爬上他们的额头、眼角、脸颊。乌黑的发丝眨眼间灰白干枯,如同深秋败草。

挺拔的身躯佝偻下去,强盛的气血如同被无形抽水机猛地抽干,只剩下沉沉死气。

不过弹指一瞬!方才还仙风道骨、气势汹汹的一群修仙者,竟在刹那间变得老态龙钟,

气血衰败,仿佛被瞬间夺走了数千年的寿元!他们惊恐地看着自己枯槁的双手,

触摸着自己布满皱纹的脸庞,发出嘶哑难听的尖叫,充满了无法理解的恐惧。

而首当其冲的清芷仙尊!她虽未像其他人那般瞬间衰老不堪,

但那张完美无瑕、清冷绝艳的脸上,也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细密的、几乎看不见的皱纹悄然浮现在她眼角与唇边,

原本冰润如玉的肌肤微微失去了几分光泽,虽依旧美丽,却仿佛蒙尘的明珠,

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陈旧感。她周身的冰寒仙气剧烈波动了一下,

那双万年寒冰般的眸子里,终于清晰地映出了一丝惊骇与难以置信!全场死寂。

所有未受波及的弟子都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瞪圆了眼睛,看着这匪夷所思、如同噩梦的一幕。

那些他们敬畏的师兄师姐、师门长辈,竟在对方一弹指间,尽数变成了行将就木的老人!

凌尘冷漠地看着这一切,看着清芷脸上那细微却致命的变化,

看着周围那些从狂热坠入冰窟的惊恐眼神。他缓缓抬手,

指向那容颜微损、气息波动、首次显露出一丝“人”的惊惶的清芷仙尊,声音如同万载寒冰,

砸落在每一个人的神魂之上:“看吧。”“这就是你们口中,

美若天仙、永驻青春的师尊、长辈?”“剥开那层依靠汲取、掠夺与欺骗维持的皮囊,内里,

不过是一群苟延残喘、贪婪又丑陋的老朽罢了。”“太上无情?”他冷笑出声,

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与暴戾的嘲讽。“真是……令人作呕。”3死一般的寂静,

笼罩着太乙门山门。风似乎都凝滞了,不敢吹动那弥漫空中的玉尘与衰老的死气。

唯有粗重、惊恐、带着痰音的喘息声,从那些瞬间变得老态龙钟的弟子长老喉咙里发出,

格格不入地撕扯着这片仙家圣地的宁静。无数道目光,惊恐、茫然、质疑,

在他们曾经崇拜、如今却鹤发鸡皮、皱纹层叠的师长,

与前方那个依旧伫立、玄衣漠然的凌尘之间来回逡巡。世界观,在弹指间崩塌。

清芷仙尊下意识地抬手,指尖微颤,轻触自己的眼角。那细微却真实的皱纹触感,

如同最毒的针,狠狠刺入她冰封了百年的心神。她周身的冰寒仙气剧烈地波动着,

再也无法维持那绝对的平静,那双寒星般的眸子里,惊骇之后,

是滔天的怒火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妖法!这是魔头的妖法!

”玄珏真人声音嘶哑干涩,如同破旧风箱,他指着凌尘,枯槁的手指颤抖不休,

“他用了我们不知道的邪术!遮蔽了我们的感知!乱我道心!”凌尘闻言,却笑了起来。

不是冷笑,也不是讥笑,而是一种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笑话的、带着几分悲悯的笑声。

“邪术?妖法?”他缓缓收敛笑容,目光如炬,扫过在场每一个还能思考的人,

“尔等修行至今,元神感应天地,道心印证法则。我所用之力,是正是邪,是仙是魔,

尔等道心……当真一丝一毫都感应不出吗?”他的话,如同重锤,敲在许多人心头。的确,

方才那力量降临的瞬间,并无半分阴邪鬼祟之感,

反而有一种煌煌正大、却又冰冷不容置疑的意味,如同天威降临,审判万物,

剥去一切虚饰伪装,直见本质。他们的衰老,并非中了什么吸噬生机的邪法,

而更像是……被打回了原形!“那…那是什么?”一名年轻弟子失神地喃喃,

看着自己敬若神明的师尊如今老眼昏花的模样,道心几乎崩溃。

凌尘的目光重新落回清芷身上,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审视,一字一句,

清晰地说道:“尔等所修,所崇拜的太上无情道,究竟是什么?”“你们以为,斩情断欲,

漠视众生,便是至高大道?便是超脱?”他的声音陡然转厉,“错!大错特错!

”“真正的太上无情道,绝非简单的冷漠与自私!古老记载中,此道修至极致,

乃‘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是真正视万物平等,无分亲疏爱憎,循天道而行公正!

绝非尔等这般,打着‘无情’的幌子,行那敲骨吸髓、损人利己的龌龊勾当!”他抬手,

指向清芷,以及她身后那些衰老的追随者:“看看他们!为何衰老?因为我只是用我的道,

稍稍拂去了覆盖在他们真实之上的、那层由无数贪婪、欲念、掠夺编织而成的伪装!

”“所谓的太上无情,在你们太乙门,早已变质!成了最精致的利己主义,

最***的掠夺法门!”凌尘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个人耳边,“正因为标榜‘无情’,

便可心安理得地利用一切可利用之物!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围绕在清芷身边、此刻虽未衰老却面无人色的年轻男弟子们,

语气带着冰冷的嘲讽:“譬如你们,贪恋她的美貌,崇拜她的力量,心甘情愿奉上一切,

以为能得她垂青,哪怕只是一瞥?”“可笑!在她眼中,

你们与炼丹房里的药材、铸剑堂里的矿石毫无区别!不过是她修行路上,

汲取气运、凝聚信仰、必要时还可抽取神魂本源用以淬炼道心的‘资粮’!

待你们价值被榨取干净,或当她需要度过某个关卡时,你们猜,

她会如何对待你们这些‘忠心耿耿’的追随者?”那些年轻弟子脸色唰地变得惨白,

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看向清芷的目光中,首次充满了惊疑与恐惧。

他们想起门中某些天资卓绝却突然“走火入魔”或“意外陨落”的师兄,以往只觉惋惜,

此刻却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凌尘步步紧逼,言辞如刀,

直指那最不堪的真相:“正因为‘无情’,这具皮囊,

这被你们视为神圣不可侵犯、美若天仙的躯体,同样也只是一件工具!

一件可以用来交易、用来换取更上层‘仙尊’们支持与资源的、最昂贵的筹码!

”“你以为她这身修为,这维持青春貌美的资源从何而来?仅靠苦修?

”凌尘的声音充满了刻骨的鄙夷,“想想那些来自‘上界’的模糊指令,

想想那些需要太乙门倾尽全力才能完成的、不知所谓的任务!

想想那些偶尔降临、对清芷‘师尊’表现出异常‘关切’的所谓‘上仙’!”“闭嘴!

”清芷仙尊终于无法维持镇定,厉声喝断,手中凝聚的仙光因情绪剧烈波动而明灭不定,

她完美容颜因惊怒而扭曲,那细微的皱纹显得愈发清晰刺眼,“魔头!安敢在此污言秽语,

乱我门人道心!”“乱道心?”凌尘嗤笑,“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你们的光鲜亮丽,

你们的仙气飘飘,有多少是建立在肮脏的交易与奉献之上?所谓的太上无情道,

早已沦为更高层级那些统治者、那些蛀虫们手中的玩物!他们需要你们冷漠,需要你们高效,

需要你们绝对服从,更需要你们……提供各种意义上的‘服务’!而你们,为了力量,

为了所谓的长生和超脱,心甘情愿地卖了自己,还沾沾自喜,自以为高人一等!

”他环视四周破碎的山门和惊恐的众人,声音陡然提升,如同宣告:“而今日,

我便是来撕破这伪装的!”“我所修之道,非仙非魔,乃‘天光大道’!

”凌尘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天光普照,洞幽烛微,万法显形,邪祟难藏!

此道之下,一切虚妄皆为尘土,一切伪装皆不堪一击!

”“你们依靠掠夺、欺骗、交易而来的力量,看似纯净强大,实则根基污浊,

早已与你们腐朽的神魂纠缠不清!在天光之下,自然原形毕露!

”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清芷那张失却了部分光华、隐约显出老态的脸上,

冰冷而残酷:“看看她吧!还有她们!

”他指向那些同样衰老不堪、曾经姿容出众的女修长老。“这才是她们本该有的模样!

千百岁的老妪,靠吸食他人精气、奉迎上位者维持着虚假的青春!如今在天光之下,

尽复旧观!何来美貌?何来仙姿?不过是一群披着画皮、内里早已枯朽的……老怪物罢了!

”“不——!”一位衰老的女长老发出凄厉的尖叫,看着自己鸡皮鹤发、枯槁不堪的双手,

猛地捂住自己的脸,崩溃倒地。这一幕,彻底击溃了无数太乙门弟子的心理防线。

他们信仰的,他们追求的,他们倾慕的……竟然如此不堪,如此丑陋!清芷仙尊浑身颤抖,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与羞辱。她维持了百年的冰冷面具彻底碎裂,

露出底下狰狞的怨毒。“魔头!我要你神魂俱灭!”她尖啸一声,再也顾不得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