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溪镇的早晨,薄雾缭绕,镇民们低声议论着昨夜古宅的异象。
潇懒许坐在小镇唯一的咖啡馆里,面色苍白,双眼隐隐泛红。
他用手机给束怡发去了一条信息:“我去了姜宅,那里……不简单。
我们必须见面。”
束怡是考古研究生,专攻民俗禁忌传说,她回复很快:“我今晚来镇上,我们得查清楚那红绳的秘密。”
当天傍晚,束怡如约而至。
她携带着几本古籍和符箓,眉宇间透着坚毅与神秘。
两人约在镇中老书店,开始翻阅关于“纸人”和“冥婚”的典籍。
书页间,束怡指着一幅插图说道:“这些纸人不仅仅是祭祀用具,更是一种载体。
古时缝尸师用纸人替亡魂寄托,尤其是‘红绳’——象征着生死契约。”
潇懒许眉头紧锁:“也就是说……我手上的红绳,可能是某种诅咒的开始?”
束怡点头:“而且,传说中冥婚纸人若被激活,会寻找替身来解除亡魂的怨气。
我们必须找到那纸人,否则你恐怕难逃宿命。”
此刻,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似乎有人在窥视他们。
束怡神色一变,低声说道:“柳溪镇不简单,这里隐藏着太多秘密,我们要小心。”
两人相视,暗自发誓,不惜一切代价揭开姜宅的诡秘谜团。
束怡和潇懒许坐在书店的昏暗角落,手中的古籍泛黄发脆,纸张散发着陈旧的墨香。
外面细雨如丝,打在窗棂上,发出细碎的响声,像是无数诡秘的低语。
“这些纸人不仅仅是祭祀的玩偶,”束怡翻到一页插图,指着一尊身着红色服饰的纸人,“这是‘冥婚纸人’,传说中用以替代孤魂野鬼完成婚礼仪式。
纸人身上的红绳代表生死契约,一旦缔结,便难以解开。”
潇懒许沉声道:“那我手上的红绳……难道就是那个替身契约?”
束怡点头,“很可能。
更糟的是,冥婚纸人如果失去替身,怨魂就会疯狂索命。”
两人沉默良久,外面街道的灯光忽明忽暗,远处隐约传来一声低沉的哭泣,令人毛骨悚然。
“柳溪镇的禁忌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束怡收起古籍,“据说,每年七月初七,镇上的纸人会在夜里自行游街,那是亡魂出巡的时刻。”
“那我去姜宅时,难道就是撞见了那游街的前奏?”
潇懒许眉头紧锁。
束怡叹气,“恐怕如此。
你必须尽快找到王湿画老人,他是镇上唯一活着的缝尸师,或许他知道解法。”
两人决定连夜去拜访王湿画老人。
王湿画居住在镇边一座破旧的瓦屋,院子里堆满了纸扎的物件和枯枝,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焦糊味。
敲门声响起,门缓缓打开,一位满头白发、眼神阴沉的老人出现,嘴角带着一丝冷笑:“年轻人,夜半来访,不怕被冤魂盯上?”
潇懒许上前一步,恭敬道:“王老,我们遇到了难以解释的诡异现象,恳请您帮忙指点迷津。”
老人沉默片刻,低声说道:“纸人之夜,将近了。
你们的命运,早己与那纸人紧紧相连,想要解脱,必先走过七日归魂的苦难。”
夜色更深,风吹起院中残叶,婆娑作响,仿佛阴魂在低语。
潇懒许和束怡站在王湿画破旧的院落里,西周的黑暗仿佛逐渐凝结成一种无形的压迫。
王湿画的眼神深邃,目光仿佛能洞穿人心,“你们知道,这纸人不是普通的祭品。
它是亡魂的替身,也是灵与肉的枷锁。
红绳一系,命运便无法挣脱。”
他说着,缓缓从怀中掏出一个破旧的纸人,身着破红,双手交叉,脸上涂着诡异的朱砂。
“这是多年前我亲手做的,封印着一段未完的冥婚。
那个女子的怨气太重,百年来一首在这镇上游荡,寻找着下一个替身。”
潇懒许盯着纸人,隐约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从它身上散发出来。
“有没有办法解开这红绳,解除诅咒?”
老人摇头叹息,“解除需要七日内完成祭祀,唤醒‘始魂’归位,但这过程极其危险。
稍有不慎,替身便会被吞噬,魂魄碎散,永世不得超生。”
束怡握紧拳头,“我们必须尝试,不能坐以待毙。”
王湿画沉声道:“今晚是纸人游街之夜,届时你们会见识到真正的恐怖。
准备好了吗?”
潇懒许深吸一口气,点头,“无论前路多险,我们都不会退缩。”
黑夜深沉,柳溪镇的街道渐渐被一层诡异的红色氛围笼罩。
隐隐约约,数十个身穿纸人装束的身影缓缓游走,他们的动作诡异僵硬,仿佛不是活人,而是***控的傀儡。
街灯闪烁中,红绳在风中飘动,像一条条血色的锁链,将镇民的命运牢牢束缚。
潇懒许和束怡躲在暗处,心跳如雷,目睹着这一切。
“这是……他们的灵魂在游街?”
潇懒许低语。
束怡点头,“这是亡魂的***,也是诅咒的仪式,无法阻止,只能跟随,找到‘始魂’所在。”
随着游街队伍渐渐逼近,潇懒许感到手腕上的红绳越来越紧,仿佛有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他。
他的视线模糊,耳边响起低沉的哭泣声,逐渐汇聚成一首凄凉的歌谣……随着游街队伍缓缓逼近,红绳上的诅咒仿佛化作无形的锁链,紧紧缠绕着潇懒许的手腕。
他感到呼吸愈加困难,视线开始模糊,耳畔响起断断续续的哭泣与呢喃。
忽然,前方一道红光闪现,一位身穿红衣、面容惨白的女子出现在游街队伍中央,她目光空洞,缓缓朝他们走来。
空气凝固,周围的风声骤止,时间仿佛凝结成永恒。
“替嫁之人……”女子声音低沉幽远,仿佛来自地狱深渊,“你,必须完成这场婚礼。”
束怡紧握潇懒许的手,坚定地说道:“不管前路多危险,我们都要找到解法,解开这红绳。”
红衣女子忽然消散于风中,游街队伍随即消失在黑暗里,留下漫天飘落的纸片和摇曳的烛光。
夜深人静,潇懒许和束怡对视一眼,决心更加坚定。
“明天,我们去找闻伟。”
束怡轻声说,“他是姜宅后人,或许知道更多秘密。”